第58章 寧靜的夜
夜空，繁星點點。
夜色很美麗，格外的動人，天空中有星光灑落下來，照亮著黑暗的人間大地。
這是久遠歲月前就存在的光芒，證明了在一個遙遠的時代里曾經存在過某顆星球，在黑暗的宇宙星空中釋放過自己的光與熱。
甚至有人認為，這些光芒在黑暗宇宙旅行的時間都要超出地球存在的歲月。
這是一段漫長而遙遠的時間，遠到人類經過了億萬代的輪迴也難以比肩。
星光如雨點，一點點的落下來，天際還有一輪銀月，光芒比星光要耀眼的多，如同白色水流般傾灑下來。
不知不覺，楚凡心中有一種淡淡的惆悵，他暫時的忘卻了剛才周通帶來的那個震撼人心的消息，他的思緒有些飄，不知怎麼的想到了林雪柔，那個雪一般的女子。
「她的背後又是什麼勢力？能否擋住世界異變后那些凶獸呢？」
楚凡自語。
那個姑娘離開的雖然很突兀，而且也很神秘，像是從人間蒸發，也從他心中抹去，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
相忘於江湖永遠只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話，世間，還有什麼比情更讓人難以忘記。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亦或者是愛情，終歸如此。
有些人在你的歲月里走過了一段路，最終可能需要你用一生去忘記也難以忘記。
夜越來越深了，楚凡離開了自己的小院子，他躍上一座較為高的老樓房，這是一座能有三十多層的高樓，實際上並不屬於這一片貧民窟，它是某個大財團的傑作，可惜，最後爛尾了。
靜靜的站在這座原本應該很宏偉可現在卻太過於老舊破敗的高樓頂，楚凡在眺望遠處。
他通體發光，這是星光，是月光，也是他自身肉身發出來的光澤。
無暇無垢，他像是古老傳說中的仙神一般，寶體如玉。
楚凡沒有修行，神秘修行法和奔雷修行法都處在靜止狀態，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裡，目光看向遠處。
這是一個多彩多姿的世界，也是一個平凡的世界，但是他心中知道，這種平凡也許很快就會被打破。
蜀山劍堂攻打蜀山失敗這件事情終究不能從他心中抹去，那一頭可怕的凶獸發出的警告也讓他心中有一種迫切感。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也不認為自己能扛得起這樣的重任，但有些事情終歸是要去做，有些事情終究難以逃避。
一旦凶獸從山林走出進入人類城池殺戮，作為人類，怎能逃得過。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一句話楚凡始終都相信著。
而且，他也有自己需要守護的人，比如那個常年讓他氣的吐血的皮皮仙。
「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守護住自己心中想要守護的？也許，是無敵的力量，可什麼是無敵？」
楚凡在自問。
他很希望自己擁有強大到可以無忌所有危險的力量，他不希望自己再一次有那種無力感。
不知不覺夜更深了，也有些涼。
楚凡站在這座高樓的最頂端，目光一直看著遠處。
遠處天地間有朦朧的光芒在閃耀，那裡是臨城之外那一座小山林所在的地方，也是他前些天曾今進入過遭遇到那一頭凶猿的地方。
此時，那個方位有光華沖霄，像是有仙神出世般。
那光芒很不正常，不是月光、星光反射出來的，而是霞光。
「能量的濃郁度又一次增加了！」
楚凡呢喃，他運足了目力，看見了那一片光芒背後代表的意義。
那是能量的光澤，從山野中騰起，而後朝著天地間擴散。
「山中有秘密嗎？這就是山中的異獸比人類更快一步進化的原因？」
楚凡有一些領悟。
山中多雨多霧，或者說，前幾次的暴雨和大霧帶來的能量實際上都是從山中帶來的。
嗡！！
默默地，楚凡在修鍊，他運轉神秘修行法和奔雷修行法極力的吸收著天地間逸散出來的能量。
肉眼可見的，能量因子發出的光芒將他的身體完全的籠罩著，他整個人沐浴著這樣的光，聖潔無匹，宛若一尊真正的仙神似的。
他無悲無喜，心神沉寂了下來，暫時的忘記了一些雜亂的事情。
周通帶來的消息讓他有一種急迫感，世界的變化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在這正常的世界外，那個不正常的世界其實在劇烈的變化著，只是，那一種變化先是從異類開始。
轟隆！！
半個小時后，楚凡的體內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是血液流淌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同時，這也是楚凡身體震動的聲音。
他的身體在律動，跟隨著心臟的跳動而波動著，他的體內像是潛藏著一頭凶獸般，氣血力量逐漸的在沸騰。
天命第一境心門早已被填滿了能量，這些能量如今澆灌的是天命第二境肝門。
而且，此時楚凡在沖關，要從天命第二境跨入天命第三境。
前幾天他在那一口古洞口讓他積累了足夠多的能量，現在差的只是一個引子。
漸漸地，楚凡的身體越來越亮，到最後他像是能和天上的月亮媲美，發出這樣的光輝。
光輝並不刺目，相反很柔和。
楚凡一直在運轉兩種修行法淬鍊自己吸收到的能量，用它來沖關，可惜，到天明時分他發現自己失敗了。
他有一種感覺，這並不是能量不夠的原因，而是他在天命第二境還不夠圓滿。
「還差什麼？」
楚凡自語。
這種感覺源自心中，或者說源自他體內那個神秘的東西。
它在不知不覺間透露出來的，很飄渺，屬於直覺，但是楚凡相信了。
他終止了修行，身體的能量飽和度事實上早已經填滿了，他之所以一直在吸收能量不過是想要破關，而破關失敗當然不會繼續吸收下去。
砰！！
他試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力量，雖然境界並未提升，可力量卻增長了不少，初步估計，至少提升了一成。
接下來楚凡從高樓頂部一躍而下，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魚肚白，意味著全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院牆上，幾株青藤的長勢越來越好了，結著的果子芬香氣息也濃郁了不少。
實際上，五六天前這幾株青藤就全部都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