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日修行

「楚凡，楚凡.......早說了讓你要節制一些，現在好了，居然虛脫的讓自己都暈過去了。」

楚凡意識回歸的第一時間他聽到的是這樣的聲音，前面還算讓他欣慰，感覺自己所受的累都是值得的，至少，他不是孤家寡人，他還有人擔心。可接下來的那幾句話卻讓他臉一黑。

「楚仙，你有點過了。」

楚凡睜眼，坐起來，面無表情。

「呵，做了還不讓人說？」

楚仙冷笑，謎之鄙視。

二皮點頭，很人性化，一雙眼睛看著楚凡，流露出來的也是鄙夷。

楚凡覺得自己在這條被黑的路上漸行漸遠，很難再挽救了。

「我看電視了，身體虛就要補一補，電視上廣告的某某腎寶就很不錯，有時間你去買一些。」

楚仙很平靜很自然的接著說道，同時她走回了屋裡，在楚凡即將發作的時候她窩在沙發里，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面上帶著一幅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嫌棄你的意思。

「我總覺得某一天我不是因為修鍊走火入魔，而是被她給氣的走火入魔。」

楚凡覺得自己真心累。

人形皮物終究是人形皮物，雖然今天沒有發揮出這個人形皮物最大的威力，可簡單的兩句話卻也讓他有點抓狂。

二皮也離開了，繼續隨著楚仙這個大皮物看電視，彷彿它的主人的心情它絲毫也不了解。

「人生很灰暗。」

楚凡仰頭，嗯，陽光明媚，天氣很好，可惜，人生灰暗。

他的心底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自己種下的苦果，含著淚也要吃下去。

這個人形皮物是當年他自己親自撿回來的，能怨誰呢？

他看了看天，太陽還在他昏迷前的位置，這意味著他的昏迷最多也不過幾分鐘，而且他也還在原地。

「身體虛就不要在太陽下多曬，要多休息。」

楚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讓楚凡起身的動作都停滯了一下，差點再一次跌回去。

「我這不是虛！」

楚凡一臉黑線，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陽光很溫暖，三月的天低溫也只有早晨那一段時間，實際上，若不是陰雨天的話，白天的溫度很怡人。

抬頭，看太陽。

紅彤彤的鐵餅已經變成了金色的燒餅，嗯，就像是他早上攤的雞蛋餅，金黃金黃的，看著很有食慾，唯一一點不好的是聞不到雞蛋餅的香味。

「咕嚕。」

然後，楚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腹中有一種飢餓感。

早上吃的有點少。

這是他此時湧起的一個念頭，確實，一個雞蛋餅有半個進入了楚仙的肚子，對他來說的確不夠。

「不過，精神很飽滿，而且，身體彷彿充滿了力量。」

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腹中雖有飢餓感，可身體卻傳出不同的信號。

與前面幾次一樣，昏迷過後體內有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泰，他又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能徒手放倒一頭壯牛。

這比較矛盾，按理來說，肚子餓的時候力氣絕對沒有飽的時候那麼大。

很自然的，他想到了那一頁在自己面前燃燒起來的字，或者說那是天命階段的修行法。

接著，一行行的字在他的腦海中劃過，像是閃電那麼快，然而，楚凡訝異，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記住了這些字，而且，也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難道我是一個學霸？」

他自語，然後自我否決了。

事實上這肯定不是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需要去工地搬磚，畢竟，這年頭雖然窮人不受待見，可學霸級的窮人卻絕對相當的受待見。

楚凡放下了對自己是不是學霸的研究，他很認真的揣摩這些被他完全記住，彷彿天生就知曉一般的文字。

這些文字一個個的在他腦海中來來去去迅如雷霆，而後......

他感覺自己眼中的世界都在變幻，四周似乎有著無窮的色彩，最亮的則是天地間茫茫一片的金色。

像是......海浪一般在這世間沉浮，滌盪人間大地。

「這是太陽的光。」

楚凡自語，他發現了這一片金色海洋的源頭，來自那高掛天穹像是一個金色雞蛋餅似的的太陽。

金色的光鋪天蓋地，有一種溫暖，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溫暖的懷抱，這種感覺太久太久沒有過了。

他眼角有些濕潤。

許久后，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消失了，而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他的腦海中那一些字跡也消失了，在金色光芒從他眼中消失的那一刻這些文字不見了。

與此同時，他發覺自己身體內似乎有一條神秘的路線被打開了！

那般的清晰。

而且，他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某種因子在沸騰，就像是他最初感受太陽光時的景象一般。

一股溫暖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內流淌，沿著這一條被打開的神秘路線前行。

咚~咚~~

心臟又一次劇烈的跳動著，而且這一次的感受更加的深刻。

血液在流淌，像是江河一般，楚凡甚至都聽到了血液奔涌的聲音，像是一場美妙的交響樂，當然，他並沒有聽過交響樂是什麼，可心中就是有這樣一種想法。

這是他道聽途說的，交響樂就是這樣的節奏。

血液流淌的聲音令人著迷，帶來的是溫暖的感覺。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修行法。」

楚凡呢喃。

這一刻他忽然有所明悟，自己這是真的將某種枷鎖打開，有一個全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出現。

而他，找到了進入這個全新世界的路，雖然這條路才剛剛開始，可這終歸是有路了不是。

接下來，楚凡下意識的引導神秘路線的運轉，很嫻熟，不像是初學者。

這讓他疑惑，但沒有疑惑多久。

有帶著溫暖的物質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很舒泰，渾身暖洋洋的。

然後.......

在某個時間段他發現這樣的力量消失了。

「身體飽和了？。」

他皺眉，身體內不再有飢餓的感覺傳來，相反，他有一種滿足感，像是......一頓吃下去四五個雞蛋餅。

他認真的體會，心中有一種念頭。

接著，他發現，在他的四周多了不少的東西。

那是如小書店裡面所見到的光點般的光點，很細微，在他身旁徘徊，有一種要進入他身體的趨勢，可他的身體自然地排斥這些光點。

「這就是能量？那一場雨後所殘留的？」

楚凡自語，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