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勝利

第七十八章 勝利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城裏喝的爛醉的士兵見到潮水般湧入的天啟大軍頓時慌了手腳,有動作快的上了城頭點了狼煙,通知著下面的城池,可是無奈三個城同時被攻破,自顧都來不急,還哪有功夫去管別人。還能保持清醒的知道拿起兵器抵抗,那些不清醒的,動作慢的在爛醉中就被人亂刀砍死。城裏一片混亂,我帶領着一萬兵馬在城外靜靜的等候着。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城頭剛剛掛上不久的南越旗幟就被人扔了下來,我天啟的鳳旗被升了起來,在燈火通明的城頭迎風招展。

「呵呵。是時候了。」我見到城門打開,一股殺出重圍的敵軍從城裏逃了出來。淺笑了一下,「準備迎戰。」

「是。」副將往下傳達了我的指令,頓時士氣高漲,朝着那潰散逃竄的敵人迎了上去。

我和無邪並肩站在一邊。看着前面血流成河,我微微的皺了下眉毛。戰爭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總是那樣的殘酷無情,泯滅人性。剛才還完好的人,可能轉眼間就支離破碎。見我的神色不好,無邪小聲的說:「不想看就別看了。我們進城去。」

「沒關係。」我強忍着噁心的感覺。不知道怎麼了在現代看到的場景要比這個血腥的的多,我都沒要吐過,怎麼今天看着在我面前倒下的一具具的年輕身體,我的胃忍不住一陣陣的痙攣。

「走吧。」無邪的大手撫上了我的額頭。「你的臉色很難看。」他關切看握住了我冰涼的手。「你全身好象都冰涼。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朝他溫柔的笑了一下。「我只是不適應這個場面而已。放心吧。」

「哦。」無邪不在做聲,只是一直看着我。

逃竄出來的敵人幾乎全被殲滅,有些運氣好的跑掉了。我們這裏鳴金收兵,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曙光照耀在這片剛剛殺戮過的大地上,把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便地的屍骸都籠罩在這層金色中,是那麼妖異……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我看着眼前蒼涼的景色,脫口而出。

「好!說的好!」幾匹快馬飛奔到我的身邊。

我轉頭一看是子敏。「參見順王。」我在馬上一欠身。

「不用多禮了,本王要謝謝你這個軍師,要不是你的妙計,我們怎麼能以五千的傷亡換來這麼大的一個勝利?」子敏爽朗的笑着。「我要稟告母皇,好好的封賞你,你想要什麼?」

「臣什麼也不想要。」我微微的一欠身,抱了下拳。「如果真的要賞賜的話,就准我辭官吧。」

「為什麼?」子敏的臉色微變。「你才剛打贏一場漂亮仗,為什麼要辭官?」

「一將功成萬古枯。」我指著滿地的屍骸對子敏說。「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再多的殺戮。」

子敏的神色也變的寧重起來。「我又何嘗不是。」她看了看我。「你隨我來。」她朝我招了招手,「我有話和你說。」說完調轉馬頭朝一個小山頭奔去。

「是。」我催馬追了上去。

我們來到小山上,翻身下了馬。子敏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

「這麼謹慎……」看她好象作賊一樣,我笑了出來:「好象事情不簡單。」

「是不簡單,簡直就是糟糕透頂。」她煩惱的摔了摔馬鞭,抽着地面。「我們的糧草真的沒有跟上。」

「不會吧。」我驚訝的看着她。「不是剛運來一批嗎?」

「是啊。」她嘆了一口氣。「但是那批只夠我們支持五天的。」

「這樣?」我陷入了沉思中。

「我就知道皇甫子蘭沒按好心。她主動要求幫我們運糧,剛才飛鴿傳書說第二批糧草因為路途上有所耽擱,要在十日後到。」她咬了咬下嘴唇,「還有五天叫我怎麼支撐?我們現在城拿回來了。就算馬上征糧,可是附近的百姓已經被我們事先疏散,我們去哪裏征?」她指了指前方,「況且我們還要乘勝追擊。繼續行軍收復失地。明日就要離開這裏。你說我該怎麼辦?」

「放心。」我笑了。「我保證明日就有糧草運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皇甫子蘭沒有那麼容易就陷害到我們。」

「真的?」她美麗的大眼睛閃爍的驚喜的光芒。「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她擁抱了我一下。

「我的老天。你不會是把我當你的那些妃子了吧。」我笑着推開了她。

「哈哈。怎麼會?」她朝我開心的笑着說:「你怎麼會知道有糧食運到?」

「我早就防備着她會來這手。」我淡然的一笑。「我事先已經安排了備用的糧草,就是等着她來這招,想餓死我們?不可能。」我的眼中閃著寒光。「不過這批糧草是我自己出的錢,到時候你要幫我支掉啊。」我先給子敏報備一下,免的她如后賴帳,其實錢也是小事。關鍵出錢的不是我,是無邪。我一路上叮囑他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那是自然,怎麼也不能讓你自己掏腰包。」子敏笑顏如花。

「你還笑的出來?」我斜了她一眼。

「不然怎麼辦?叫我哭?我要是哭了。皇甫子蘭就笑了。我才不會讓她得逞。」她瞥了瞥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人家都欺負到腦袋上來了。擺明是要追殺我。」她又嘆了口氣。「其實我已經忍她很長時間了,上次無針門就是她暗中搞的鬼。」

「唉。」我也嘆了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我的煩惱和子敏的比起來要小的多。至少我的親人不會算計我。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又抽了一下,誰說我的親人不算計我?我曾經最親近的人就算計過我,還不止一次。

「先不要辭官了。」子敏的神色一陣的寥落。「你一走,我就真的沒什麼朋友了。」

我微微的一笑。「放心,在你困難的時候我不會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你要保證以後你過上太平日子了,要放我走。」

「恩。到時候再說。」她狡猾的回答着我。我輕打了她一下。「滑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哈哈。」子敏笑着跳開。「對了你知道我們昨天的戰績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一直在前面,還沒回去過。」

「我們傷亡只有無千不到,但是敵人傷亡七萬,還有剩下的五萬人退守到山區。」子敏得意的說。「五千換了七萬啊,你真是天才,我真的沒有在母皇那裏包舉錯你。我們還俘虜了輕薄你的那個將軍。哈哈,你要不要見見他?」

「見他做什麼?」我轉念一想,在戰場上他曾經提過寧非凡的事情,也許……我連忙改口:「要不就見一下,我也氣氣他去。」

「這就對了嘛,真的要教訓他一下,居然敢出言輕薄我們。」

我回到營帳中,換着衣服,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有點結痂,把衣服都粘在上面,我一撕,疼的叫了出來,傷口重新被我撕開,鮮血直流。

「你幹什麼?」換好衣服的無邪,見我疼的齜牙咧嘴的,連忙過來拉住我的手,制止我再繼續脫下去。「別動,讓我來。」

他拿起一把剪刀,將那裏的衣服剪開,然後拿清水清理著傷口,慢慢的粘在傷口上的布料脫落下來。我傷的還不算輕,傷口卷著,肉有點外翻。他皺着眉頭看着我。「傷成這樣叫不重?」

「至少沒斷胳膊斷腿啊。」我輕鬆的說着。

我的嘴被無邪用唇封上,他給我了一個纏綿的吻,堵住了我下面要說的話。

「別胡說。」無邪放開了我,用手指輕撫着我被他咬的微微有點紅腫的唇,「你去對戰,我在一邊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以後別去了。」

「恩。」我凝望着他眼中濃濃的神情。「我盡量。但是好象我不是主帥啊。要是子敏真的要我去,我還是只能去。不過我答應你,打不過一定第一時間溜掉好不好?」

「你……」他笑了出來:「那還不被治個臨陣脫逃的罪?」

「怕。怎麼不怕?」我溫柔的看着他:「但是更怕你擔心啊。」

「靜兒。」無邪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裏。「我好愛好愛你。」他忘情的吻着我的頭髮,我的臉。

「別這樣啊。」我笑着要推開他。「我胳膊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呢。」我穿的很少,被他的吻弄的有點身子發熱,再這麼下去估計我們就要滾到床上去了,我還想見見那個被俘虜的將軍。過會還有慶功宴會要參加,時間不夠。

「哦。」無邪一拍自己的頭:「看我,這個都忘記了,真該死。」他輕輕的捧這我的臉。「等晚上……」然後低頭幫我清理著傷口,小心的包紮了起來。

我在無邪的幫助下,換了身衣服,無邪還將我的頭髮微微的挽起,我照了照鏡子,不禁暗暗的讚歎無邪真會打扮我,他知道怎麼樣才能表現出我的美來。

「去帶那個砍傷我的將軍來我這裏。」我吩咐著門口的侍衛。

隔了一會,那個將軍被五花大綁的推進了我的營帳。我笑意盈營的看着依然很倔強的他,雖然被俘虜了,但是看不出一點頹廢之色來,是條漢子。

「見了我們大學士,還不跪下?」他身後的侍衛踹了他一腳。他往前一個趔趄,被我扶住了,他錯愕的看着我。「是你?」

「是我。」我笑了笑,一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將軍別來無恙?」

「切,少和我來這套。」他不屑的看着我:「明著打不過我,就來陰的。有本身我們戰場上分個勝負。」

我輕笑了出來,指著凳子。「你先坐下再說吧。」

「坐就坐。」他倒是毫不客氣,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我繞到他的身後,幫他解了繩子,將繩子扔在地上。「這樣說話舒服些。」

他活動着手腕,看着我:「你給我鬆綁?不怕我劫持你?」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無邪:「能給你鬆綁,就不怕你劫持我。」他順着我的目光看到無邪靠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懶揚揚的樣子。

「你就是射掉我帽子的人。」他認出了無邪。「哈哈。我佩服你。射的真准。」

「你倒也蠻可愛的。」無邪微微的一笑,回了他一句。

「我只佩服大英雄,你能贏我,我就服。」他也爽朗的笑了出來。

「不知道將軍怎麼稱呼?」我為他倒了一杯茶。

「我叫楚天豪。」他接過茶杯。「楚姓是我們南越的大姓。「

「我知道了。」我的心裏一酸,難怪他會化名楚楓,

「你們天啟的人就會用詭計,你們這些嬌滴滴的美人,估計沒幾個能真正的打贏我。」他依然對被抓的事情耿耿於懷。「有本事放了我,我們去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你要是能贏我,我就服你。」

「呵呵,打仗要靠頭腦的。」我淺笑了一下,「你知道你損失了多少兵馬?」

「不知道。」他的神色一黯。

「你們損失了七萬人馬,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嗎?」我又問

「不知道。」

「我們只損失了五千。」我輕描淡寫的說:「你說是真刀真槍厲害,還是陰謀詭計厲害?」

「什麼?」他驚訝的看着我,嘴巴長的可以塞下一隻雞蛋,久久的說不出話來。「那個想出這個計謀的人是誰?我想見見他。」

「就是我。」我挑了挑眉毛。

「你?」他的下巴快掉到地上去了。忽然他站了起來,拱手朝我一拜。「今天我是徹底的服你了。」

「將軍不用多禮。」

「一定的。在南越我就服我們的定南王。可惜啊。」他的臉色又是一陣的黯然。

「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急切的問道。

「他被囚禁起來,還被人縮住了琵琶骨。」他搖了搖頭。

「什麼?」我感到一真眩暈,難怪他不逃出來,是因為他逃不出來。

「我知道你曾經是要做定南王妃的人。」楚天豪握住了我的肩膀。無邪見狀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將我從他手裏奪了回去,保護似的將我圍在懷裏。

楚天豪並不以為意,繼續說:「你的計謀這麼多,要是還念舊情的話,你就想辦法救救王爺。外面沒人知道他是這樣被囚禁的。」他的虎目中浸滿了淚水。「我這麼拚命打仗也是想賺點軍功求攝政王能放了王爺。」

「你別費勁了。」我虛弱的說了句。「你們攝政王是不會放他的。」

「為什麼?他是王爺的新叔叔啊。」他着急的喊著。「哪裏有親叔叔要害自己侄子的?」

「別天真了。」我冷冷的說:「縮住他琵琶骨的就是攝政王。」我看了看他微白的面色:「這個你還沒弄清楚?」

「那怎麼辦?」他好象也失了主意。

「來人。」我朝帳外高聲呵斥道。「將他送回牢裏。」

等人把楚天豪壓走以後,我冷冷的看着無邪。

「幹嗎這麼看着我?」無邪被我看的全身不自在起來。

「你說會告訴我寧非凡的情況。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被穿了琵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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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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