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遭遇伏擊

第二十五章 遭遇伏擊

火神廟石磨之上,熊楮墨嘴裡叼著根狗尾草,枕著手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地躺在上面曬太陽。

王破瓢愁容滿面的看著磨盤上全然沒有絲毫緊張的熊楮墨,看他那熊樣恨不得上去給他倆大嘴巴,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明天還要靠他去擺平王老虎的第一題。

「上元節都沒有這種好收成,我總覺得你個鱉孫在騙我,太爺我忙活半天十兩銀子全都買了你贏,而你卻什麼也不做就在躺在這裡曬太陽,給我點信心好不好?」

熊楮墨側過臉,笑道:「你著什麼急,你的錢都是偷來的,即使輸了你也沒什麼損失。」

王破瓢鼻子都氣歪了,想著三七分的不平等條約怒罵道:「偷來的錢也是錢吶,你這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咱可說好了,你要是贏了還則罷了,你要是輸了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熊楮墨搔了搔頭,呲牙列嘴的笑道:「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王破聽了心裡只罵娘,「尼瑪,你的賠率都一賠七了,你說你多遜吧,全城的百姓都不看好你,整個金陵城就太爺瞎了眼聽了你的忽悠買了你贏!」

其實這貨當場就反悔了,要不是怕被賭場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當場錘死,他早就退款了。

「嘻嘻,那可未必哦,本姑娘也買了熊公子贏哦!」聲若鶯啼,笑似銀鈴,宛若仙音裊裊,那優美的聲音如同一陣春風拂過心房讓人舒坦至極,不用回首便知身後有大美女一名。

熊楮墨聽著聲音有些熟悉,連忙側首望去。

淡紫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松煙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燦爛的午後暖陽和斑駁的樹影打在那女子的身上,讓她美的不可方物,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香君。

熊楮墨連忙起身,李香君的突然造訪讓他驚詫不已,「咦!?李姑娘你怎麼來了?」

李香君捂著嘴俏笑道:「公子在金陵城中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小女子怎麼就不能來,我可是買了公子贏哦!」

「哎呀!」王破瓢聽了只拍後腦勺,並沒有因為李香君是媚香樓的頭牌而給她留面子,撇嘴說道:「買他贏?李姑娘你不是瘋了!」

李香君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她對熊楮墨哪來的信心,笑道:「小女子堅信熊公子必勝!」

聽了這話熊楮墨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滿臉羞臊的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昂首挺胸的說道:「多謝姑娘抬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破瓢跳起來就給了熊楮墨一個當頭爆栗,惡狠狠地說道:「還有太爺我!你要是讓我失望,下半輩子就別想過得安生!」

他見熊楮墨捂著頭沖著自己只打眼色,這貨那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他故意噁心熊楮墨假裝看不見半天後才磨磨蹭蹭的離去。

李香君見王破瓢離去后長舒一口氣,滿臉羞紅的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包裹塞到了熊楮墨的手中,低著頭看著腳尖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這是我閑來無事做的一身襕衫,公子試試是否合適吧。」

李香君身後伶牙俐齒的小丫鬟撇了撇嘴,拿起她的手像連珠炮一樣的說道:「姑娘撒謊,明明是怕公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丟人連夜趕做的,公子不信看姑娘的手,針眼上的血跡還未乾呢!」

熊楮墨心中感動不已,看著李香君十指之上的血點愧疚地深鞠一躬,「小生何德何能讓姑娘如此大費周章,慚愧,慚愧!」

小丫鬟杏眼一瞪,氣鼓鼓的說道:「好啊,我家姑娘聽白露姑娘說你是秀才才做的這件襕衫,你要是慚愧就把衣服還給我家姑娘啊,拿來,拿來!」

李香君心如鹿撞,急得直跺腳,「雪兒……」

熊楮墨抱著包裹向後一躲,看了一眼憨態可掬的李香君,沖著小丫鬟笑道:「黃毛丫頭懂什麼,那豈不是辜負了你家姑娘的一片好心,那才是真的罪過呢!我這就去試試!」

李香君的小嘴張成了圓圓的O型,半天都沒有合上。

眼前的熊楮墨黑髮青衫,飄逸洒脫,宛若一枚無暇美玉,即使隨意靜靜一站也是玉樹臨風,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人靠衣裝馬靠鞍,此時的熊楮墨與方才叫花子一般的窮酸相簡直判若兩人,唯一不變的是那桀驁不馴的眼神。

小丫鬟雪兒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盯著熊楮墨的頭髮,喃喃自語道:「哇,好不要臉哦,怪不得這麼半天不出來呢,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抹香擦粉比我們家姑娘還香,雪兒還怎麼罵你臭男人哦!」

熊楮墨也是騷的一逼,見了美女誰都想留下個好印象,這貨竟然趁著這功夫偷了瓶洗頭膏洗了洗頭。

「瞎說,我就是用洗頭膏洗了洗頭,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洗頭膏作為謝禮送給李姑娘,還請笑納!」

李香君沒想到熊楮墨竟然這麼優秀,她暗自後悔來送衣服了,心中陡然生出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接過熊楮墨送給她的洗頭膏心中才好受了些許。

熊楮墨對洗頭膏大吹特吹直吹的唾沫橫飛,把李香君主僕二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心事重重的李香君又說了一番鼓勵的話語后,握著那半瓶天上有地上無的洗頭膏喜憂參半的回媚香樓去了。

翌日天剛放亮,內橋之上是盛況空前,人山人海比簽訂契約那日的人足足多處一倍有餘。

府前街西邊就是應天府府衙,若不是衙役大呼小叫的不允許擺攤,早就攤位林立了,傻子才會放過這麼好的做生意的機會呢。

舊橋之上,王縣丞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心中認定了熊楮墨會輸,誰讓己方不爭氣對於李縣丞的挖苦也只能幹挺著

上元縣李縣丞把王縣丞擠兌了半天,過足了嘴癮之後才飄飄然的喊道:「雙方進場!」

「在呢!在呢!」早就急不可耐的王老虎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驢猛地從人群之中躥了出來,身後烏壓壓跟上來一片紋身的壯漢,足足有七八十人。

回去后他已經想出了一萬種方法當著金陵城百姓的面折辱熊楮墨,興奮地他一夜未眠。人來的越多他越高興,因為那樣熊楮墨丟的人就會越大,越多。

李縣丞一臉的囂張,陰陽怪氣的喊道:「貴縣的熊楮墨來了嗎?」

他認定自己勝券在握,同兩位縣丞見過禮后,他見熊楮墨並未出現,猖狂的笑道:「我看他是沒臉來怕輸跑了,哇哈哈!」

圍觀的人群之中發出一陣哄然大笑。

多在人群之中的阮之鈿心裡直罵娘,這個狗日的熊楮墨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待到眾人笑夠了后,早就等待多時的熊楮墨咳嗽一聲,朗聲說道:「咳咳,別鬧,本公子勝券在握,跑什麼啊!」

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與昨日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身穿新衣,煥然一新的熊楮墨,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面若冠玉的少年郎與昨日的叫花子是同一個人嗎?

熊楮墨連夜偷了一副墨鏡,右手拖著漆盒火力全開,踩著節拍沖著舊橋中央賊拉帶勁的走了過去,氣場簡直炸了,一個人硬是撐起了江寧縣的天,那囂張的氣勢硬生生地把王老虎那股黑惡勢力給壓到琉球國去了。

圍觀的百姓們誰見過墨鏡啊,哪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啊,頓時炸開了鍋。

「卧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走路帶風,這就是傳說中的力壓群雄啊!」

「你看看你快看看,越走越囂張了!」

「草他娘的,等我哪天有錢了,我也這麼走路,太囂張了!」

一位頭髮斑白的老者興奮地喊道:「好啊,好啊,這青年才俊有老夫當年的風範!」

「有你個屁的風範啊,有頭髮真好啊!?」

人群中看著那名禿頂的老者,再次發出一陣鬨笑。

阻人裝X,如殺人父母。裝X未遂還被搶了風頭的王老虎火冒三丈,要不是有兩個縣丞在這,他非得把嘚瑟到天上去的熊楮墨給當場宰了。

「哼,賣相是比昨天好了不少,可橫豎不還是個死!穿得這麼好,是準備好去西天了吧!」

李縣丞揮袖冷哼一聲,「就是!瓶子沒弄開就是你輸,你就得任憑處置。」

一個賊眉鼠眼的手下在王老虎的耳邊密語一聲,王老虎惡狠狠地瞪了熊楮墨一樣,心急火燎的吼道:「我要舉報,二位大人請看,這小子穿的是襕衫,他可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成千上萬雙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刷的一下全都照射在了熊楮墨的身上。

王老虎雙手抱在胸前滿臉陰笑,他似乎已經看見了熊楮墨跪地求饒的樣子,今日無論如何他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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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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