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據點
時鐘剛剛指到十點半，唐士哲便聽到家門被人從外打開，唐一苦着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今天不是一天的課么，怎麼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唐士哲詫異地看着正在脫衣服的唐一問道。
「母體....」唐一剛要開口，唐士哲便打了個停止的手勢。
「以後叫我老大，不要再叫我母體了。」唐士哲將自己早上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被外人通過稱呼發現異常就不太妙了。
喊老大的話，就算被人看到相同的兩個人也會誤認為是雙胞胎。
「是....老大，今天在學校的時候，我去找老師銷假，但所有任課老師都一致認為你這種不打一聲招呼便消失一個月的做法有些過頭了，老師們已經統一了口徑，你的平時成績全部為零，只有期末卷面成績過了九十分才會不讓我們掛科。」唐一一口氣將今天老師說的話轉述了出來。
「我去，我那時候都馬上馬要死的人了，誰還有心情去請假！」唐士哲聞言氣憤地拍了拍自己腦袋。
「不過這正好，能夠為我們初期的發展騰出來時間。」唐士哲並不擔心自己的期末成績，畢竟有着唐一這個人形外掛存在，考試的時候甚至可以讓唐一在家千度，反正兩個人之間可以通過精神網絡溝通，就是這樣很消耗體力罷了。
「沒錯老大，在您腦部的神經組織得到提升前，您目前還能夠分裂出八隻分裂體。」
「我們需要為新分裂體的誕生和以後的生活做出打算了。」唐一輕輕點了點頭。
「首先，我們現在居住的房子是不能呆了，目前分裂體的外觀還無法進行改變，我需要減少你們暴露在攝像頭中的可能。」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暴露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但是一旦分裂體數量增加，被無處不在的攝像頭髮現的可能性便越高。」
「而且如此多的人生活在這裏會消耗大量的物資併產生大量的垃圾，無疑會引起周圍鄰居的懷疑，如果他們以為我們是搞傳銷的報警就有些不妙了！」
「因此，我們第一步需要換一個住所。」唐士哲捏著下巴分析道。
他不敢承擔自己被外界發現的風險，如果被發現，切片抽骨髓啥的絕對少不了他的，因此他必須儘快將自己從人口眾多的市中區搬離出去。
這套房子距離他就讀的學校只有十分鐘的路程，而且周圍配套齊全，生活很是方便，對這套房子唐士哲還是非常滿意的，但現在終於到了它結束使命的時候了。
這個小區原本引以為豪的安保系統現在反而成了約束唐士哲的枷鎖。
如果將這套房子賣掉的話，應該能夠湊出兩百萬的現金。
想到便開始行動，當天下午唐士哲便將房子的圖片和資料發到了網上，並且開始聯繫各個房屋中介。
房子的價格他只要市場價的九成五，不是他傻，而是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他越早分裂出更多的分裂體，他能夠獲得的回報便越多。
一套房子幾萬塊錢的蠅頭小利已經不是他所關注的了！
在如此優惠價格和優越地理位置的加持下，唐士哲的這套小屋短短三天便迎來了二十餘波看房的人，期間唐一已經搬去了附近的一間三無賓館中閉關學習這學期的所有課程。
而唐士哲本人則留在家中招待前來看房的人。
第四天的時候，這套連裝修都白送的三室一廳便成功的被一對夫婦買下。在支付完相應款項后，第二天雙方便在中介的帶領下前去辦理了相應手續。
雖然房屋還未徹底完成過戶，但是唐士哲已經拿到了房屋款項的大部分，只剩下三萬塊的尾款等到過戶完成後才會支付給他。
有了錢的唐士哲立刻出門打了個滴滴便直奔焦南市的郊區。
早在家中他便已經通過同城軟件聯繫上了幾家出租廠房的個人和公司。
想要讓分裂體能夠自由活動並不被外界發現，超額使用水電也不會引起懷疑的只有那些郊區的廠房了。
計程車在駛出市區的主要道路后便拐上了一條普通的雙行道公路，公路兩旁都是林立的廠房，不過由於交通設施過於陳舊，這裏的廠房大部分已經空置許久了。
雙行道的公路根本滿足不了這裏的交通需求，大量的公司都搬去了高新區。
但是這種蕭條正合唐士哲的意，周圍的人越少他的安全感才會越強。
不一會，計程車便停在了一個廠區門前，這個廠區只有一棟老式混凝土結構的廠房和一座兩層的小樓，廠房的外牆上已經爬滿了爬牆虎，幾盞已經破碎的疝氣燈懸掛在廠房的周圍。
在廠區的大門口唐士哲還看到了一塊銹跡斑斑的：「龍氏機械」的牌子，顯然擁有這片廠區的原主人是這個名為龍氏機械的公司。
這個廠房的佔地面積足足有一千平，還自帶了一個一千多平的院子，不過由於年久失修，院牆的大門早就不見蹤影。
「想必你就是...唐....總了吧。」和唐士哲聯繫好的廠房主人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不過在看到唐士哲那略帶青澀的臉龐時明顯地頓挫了下。
「沒錯，我今天早上剛剛和你聯繫過的。」唐士哲點了點頭向著面前的這名禿頂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唐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哈，哈哈。」中年男子有些尷尬，面前的這人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但是混跡社會這麼多年的經驗又告訴他不能小瞧任何人，因此只能強壓下心中的訝異和唐士哲握了握手。
「龍總帶我看看你的廠房吧。」唐士哲指了指龍總身後的廠房道。
「哦哦，請跟我來。」龍總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頭向廠房走去。
「我們的這個廠房別看有些破舊，但是它的結構保存的十分完好，畢竟它才荒廢了兩年多的時間。」
「原本因為一些債權上的原因，這座廠房一直沒有辦法對外出租，不過我最近剛剛搞定他們，這才能把這座廠房出租出去。」
「我們的廠房不是普通的廠房，你看，在廠房內部，其實它還有着回字形結構的第二層，並且我們在天花板上留下了磨砂玻璃用作採光。」
「而在廠房旁邊的那座兩層小樓，則是原本廠區的辦公室。」龍總帶着唐士哲將整個廠區轉了個遍，兩人再次回到了廠區的大門口。
「龍總給個有誠意的價格吧，畢竟你也知道你的廠房有多破舊，你說的一年十五萬的價格太離譜了！我願意出一年十萬，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就去下一家看看了。」唐士哲對着龍總輕輕搖了搖頭不滿道。
其實他已經十分相中這個地方了，這個廠房稍稍改造就能容納下幾十名分裂體生活，而那個兩層小樓則可以他自己居住。
至於十萬的價格是不是太便宜，開玩笑，這片區域能夠租出去的廠房沒有幾個，再加上這個廠房又不是保持維護的狀態，因此他說的數絕對沒有問題。
「十三萬！」龍總咬了咬牙，裝作大出血的樣子。
「不可能，最多十萬！」唐士哲搖了搖腦袋，轉身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好好好，就十萬！」龍總皺了皺眉頭下定了決心。
要知道他將招租啟事掛到網上和中介后，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都無人問津，現在的人都跑到那個有着雙向十車道的高新園區去了，那裏又離火車站和高鐵站近，如果錯過了唐士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租出去。
再加上聽說這片區域再過幾年就要拆遷建設住宅小區了，這幾年租出去拿點租金也聊勝於無了，他就盼著拆遷的補償款了！
「不過十萬塊錢必須一次性交齊，並且還要五萬的押金。」龍總想了想開口說道。
「沒問題，我們去找個打印社準備合同吧。」唐士哲點了點頭，望向身前的這片廠區眼中充滿著熱切的光芒，這裏，將會是他崛起之路的起點！
兩天後，已經搞定了租房合同的唐士哲便帶着整個腦袋都蒙在圍巾和羽絨服帽子中的唐一來到了他們的新家。
幸好現在是十二月份，再加上有寒流十分寒冷，因此唐一的打扮並沒有引起好奇的目光。
「記住，明天你去聯繫施工隊，將我們的圍牆向上延伸兩米！」唐士哲指著廠區那只有兩米高的圍牆不滿道。
這個高度根本無法保證廠區里的私隱！
「還有，大門換上由整面合金組成的大門，不要那種中間帶縫的。」
「還有，順道安排人把這個廠房的供電和供水檢修一下，頂上的大燈也換掉！」唐士哲在廠區中指指點點，他現在總算體會到那些當老闆人的感覺了，什麼事都不用親力親為，實在是太爽了。
「不是，老大，不是我打擊你，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咱們的資金估計都不夠把這個廠區整理好的。」唐一及時出聲阻止了唐士哲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