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識風波惡

第五章 未識風波惡

李敏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跟隨李逸仙向外行去。這樣的戰鬥雖然罕見,卻並未達到驚動真氣境大高手的程度,故而角斗場中管理層並未注意到李逸仙父女。

「爹爹,你說張毅明明已經取得勝利,為何要躍下角斗擂台斬盡殺絕?他高明至早已看穿費納斯的後手?」李敏有些不解。

角斗擂台高百丈,足以摔死任何化勁境高手,張毅貿然躍下,所冒風險不小,若說他躍下擂台沒有賭博的成份,李敏是不相信的。

李逸仙平靜道:「看破費納斯的後手倒不至於,他定然有不得不躍下擂台的理由。」

「什麼理由?」李敏追問。

李逸仙篤定道:「費納斯看破了張毅屢戰不敗的底牌!」

「什麼底牌?」李敏越加好奇起來。

李逸仙沉默不語。

「爹爹,我去找鳳舞姐姐玩!」父女二人行出角斗場,李敏眼珠轉動嬌聲道。

知女莫若父,李逸仙怎會不清楚李敏心中的想法,他本待阻止,卻又想到什麼,叮囑道:「去吧,但是不準胡鬧。」

「知道啦!」李敏吐吐舌頭,拉長聲音答道,然後蹦蹦跳跳離開,分明是一個未諳人事的少女,哪裏像一方高手模樣?

李逸仙轉過身,臉色凝重,轉身向另一處街道行去。

張毅出了角斗場,在一些小巷中縱橫來去,片刻后就繞到另一條街道上。

東荒城的建築格局模仿古代都城,主要由坊和市構成,坊以居住為主,市則以交易為主。坊與坊之間有高強阻隔,故而街道兩側均為高牆。

「臭小子,看你往哪裏跑?」

張毅剛剛轉到街道上,就看到五六個壯漢追逐一個少年。幾個壯漢均是身高體壯之輩,顯是受過凶獸鮮血洗禮,身體橫向發展。

少年身材比較單薄,年齡不足十七歲,披頭散髮,遮住了面容。他看到張毅,心中升起一絲希望,賣力向張毅奔來。

幾個壯漢也發現了張毅,其中一個憤然前躍,將少年撲倒,剩餘之人開始對少年拳打腳踢,現場只剩下幾個壯漢的叫罵聲和少年的慘呼聲。

張毅眉頭皺起,冷哼一聲,猶若驚雷,幾個壯漢驚慌住手。

「滾!」張毅斥道。

幾個壯漢見張毅語出如驚雷,不敢放肆,身體微躬,向後退去,其中一人大起膽子托著少年一條腿,見張毅並未阻止,五六人飛快抬着少年離開。

弱小者必被欺凌,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無數起,連東荒城城主都不願過問,張毅自不會多事,之所以將幾人斥走,只是因為他們阻了他的去路。

「不要…,不要…」

「嘿嘿,小妞,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

少女的求饒和男人猥瑣的笑聲傳入張毅耳中,他不用眼看也知道,有一個少女即將被侮辱。

「忍忍吧,忍着忍着就習慣了!」張毅心中嗤笑一聲,繼續邁步向前行去。

再行出五六里,沿途遇到三次搶劫,六次強暴事件,張毅來到平安坊。

「站住!」

張毅聞言止步,轉身向身後少女道:「你在叫我?」

少女皺皺可愛的鼻子,斥道:「這裏只有你我二人,當然是叫你了!」

張毅眉頭皺起,問道:「何事?」他雖面容平靜,心中卻頗為焦急,哪裏願與少女胡扯?

「我發現你這人不但粗鄙,而且沒有絲毫同情心!」少女說話間逐漸接近張毅。

張毅臉色一變,驚問道:「你是東荒城土著?」

少女仰起頭,露出白天鵝般的脖頸,驕傲道:「當然!」

「如此,我只能得罪了!」張毅腳趾抓地,身體猛然趨前,瞬間來到少女身前,雙手合攏,猛然捶向少女頭部。

張毅出手前毫無預兆,這一招「栽碑手」是八卦掌中的殺招,若是擊實了,能將人活生生捶入地下。

少女沒料到張毅忽然出手,先是一驚,隨即平靜下來,只見她輕抬皓腕,在張毅手腕處一搭,就將栽碑手化解。

張毅一招不中,小腿隨之發力,整個人借勢躥出,與少女拉開距離,這才轉身驚疑不定道:「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你的太極拳已臻罡勁境界?」

少女再次揚起脖子,傲嬌道:「知道就好,你一個區區化勁,怎會是本姑娘對手?還不束手就擒?」

張毅趁少女說話的間隙,再次欺身而進,以栽碑手擊向少女頭部,在少女撥動其手腕時,身體借力旋轉如陀螺撞向少女胸部。

「無恥!」少女一聲嬌斥,雙手畫圓,將張毅的撞擊化解,小腹卻難逃張毅隨之而來的草蛇入澗。不過少女並不在乎,她已經將太極拳練化,全身皆是手眼,任何部位都能化解攻擊。

張毅的手指在少女腹部一觸即收,隨之後退十米。

少女被張毅擊中,頓時僵立當場,面上露出驚恐之色。

張毅趁機再進,雙手如刀,如砍木樁般在少女身上連砍數十刀,頓令少女萎頓在地。然後他從腰間摘下一個布囊,儘力一抖,化作一個蛇皮袋,將少女裝入蛇皮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少女已臻「罡勁」境界,自身功夫遠在張毅之上,若非張毅有秘法傍身,即便偷襲,也萬萬不可能戰勝少女。要知道,一入罡勁,就是打破人體極限,體力近乎無窮無盡,神經和身體反應速度數十倍增加,尋常化勁高手,數十人聯手也不可能戰勝罡勁。

「我喜歡麻煩!」張毅嘴角露出豐收的笑容,將少女抗在肩上,健步如飛,向住處掠去。

東荒城有兩類人組成,一為流放者,一為本地土著。

流放者又稱為天外流放者,順甘水漂流至東荒城,如無根浮萍,只能歷盡艱辛,自食其力。

土著則恰恰相反,他們含着金鑰匙出生,是鍾天地靈秀的幸運兒,一出生就站在別人難以企及的巔峰上。

流放者歷盡艱辛,往往冷漠無情,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土著則保存着一些人類的純真,不識東荒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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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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