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贖罪之人
「我不知道，但通過我的調查，不管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烏達瑞克都深受這件事情的影響。」凱瑞斯雙手抱胸略帶自信的說道：「而且，很有可能跟那把家傳寶劍有關，甚至烏達瑞克都不再用那把劍了。」
「不錯的推論，至少有理有據。」楚其琛微微頷首：「所以你想用這把劍來幹什麼？」
凱瑞斯當即道：「我認為阿基的鬼魂或許是想要拿回那把本應該屬於他的那把劍。」
「那麼你的推論是，依附在烏達瑞克身上的是阿基的鬼魂是吧。」
凱瑞斯點點頭：「從我有記憶以來，島民都說烏達瑞克是神的選民，說眾神會和他對話。」
楚其琛搖搖頭：「如果是真的話，他就不會像這樣子，而且我去過許多地方，見識了不少所謂的天神，大多數都是一些手段詭異的妖怪，依靠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方法來裝神弄鬼獲取『供品』，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難對付。」
「我想也是這樣，而讓他這麼困擾的，說不定就是他弟弟的鬼魂，可是我可沒有什麼辦法將它逼出來，總不能直接將烏達瑞克殺了，只能通過其他方式將它引出來。」凱瑞斯聞言也是點點頭道：「而那個跟他說話的絕對不是什麼眾神，只是他的弟弟，你是沒有看過他，他渾身都是傷疤，我問過他，他說是他內心的聲音命令他自殘，目的是為了榮耀眾神！」
楚其琛輕笑一下道：「邪神倒是差不多，看來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崇，不過你的推理倒是說得過去，弟弟身死化為厲鬼附身害命奪位哥哥身上，迫使他自殘，最後折磨得自殺，看，這不是一個活脫脫的故事模板嗎？」
凱瑞斯連忙道：「沒錯，我曾經問過人，那是一個跟他們兄弟非常相熟的朋友，他信誓旦旦的說過，烏達瑞克是在阿基死後才聽到這些聲音的，所以這很大幾率就是阿基的鬼魂怨恨烏達瑞克奪了屬於他的領主之位，取走了原本屬於他的布洛克伐劍，所以我想只要將這把劍給回他，或許他就會放過烏達瑞克。」
楚其琛搖搖頭：「你的推理中還有一個漏洞，鬧鬼的是烏達瑞克的舊屋，阿基卻是溺死在海裡面，正常來說水裡面死去的多數都會變成水鬼或者海妖，即便死了變成鬼魂也不會回到這裡來，因為它們沒辦法離開太遙遠的地方，更何況在遙遠的山峰上。」
「或者是因為阿基跟烏達瑞克都在這裡住過呢。」凱瑞斯聞言皺了皺眉，她知道對鬼魂之類的東西的研究，他肯定沒有這些法師或者狩魔獵人來得專業，但還是不死心的說道。
「我只能說，你這個推斷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我也沒有在烏達瑞克身上看到有鬼魂氣息存在，毫無疑問的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當然，這小妞是這麼容易放棄才是怪事，還是搖搖頭倔強的說道：「但這也是目前找到線索可能性最大的一個了，我想試試再說。」
「其實線索不是沒有的，但要仔細探查，其實對於烏達瑞克身上的問題，我大概已經心中有數，不過我覺得還是要你找出來比較好。」傑洛特看著她驚愕的眼神淡淡說道：「畢竟這關乎你競爭王位的結果，不是嗎？」
凱瑞斯當即道：「法師閣下，既然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可以幫助我找出來嗎？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我登上王位，你以後就是奎特家族最好的朋友。」
楚其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對這個並不太在意，畢竟我不會經常呆在這史凱利傑群島，不過...」
他的話說到這，當即讓凱瑞斯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不過相對而言，你還是比其他國王候選人要優秀一點，起碼懂得動動腦筋，比起你哥哥要好上不少，加上你父王還算仗義，我等下會給你點提示，算是給你的考驗吧。」
「那就太感謝了。」凱瑞斯聞言當即感謝道。
「那麼，現在先去問一下烏達瑞克更多關於那個所謂『眾神』的更多信息吧，關鍵就在它身上了。」
「好。」
兩人當即也不管裡面的那把布洛克伐劍，沿著山道回到烏達瑞克的現住宅，才發現他已經被先知拉到外面曬太陽來了。
「...這裡太亮了，好刺眼，眾神會不高興的。」
烏達瑞克坐在院子里對身旁的先知抱怨道，楚其琛卻發現比起幾個小時前，他的手已經被繃帶綁緊，還滲出絲絲紅色血液來，臉上的氣色似乎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但這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先知臉色溫和的對他說，隨即轉過身來看到走上前的楚其琛與凱瑞斯：「領主，我們的客人到了，您還記得嗎？」
「領主，你的手？」凱瑞斯目光落到他的手，不僅皺了皺眉頭道。
「我把手奉獻給眾神了。」烏達瑞克若無其事的說道。
凱瑞斯一副瞭然的樣子，隨即跟楚其琛介紹道：「這是我們這裡習俗，因為我們史凱利傑人的關係緊密，越親近神，奉獻就要越大，而我們堅信一個人最偉大的分享就是他的痛、他的苦，這是最純粹的犧牲。」
「所以依附在他身上的怪物才能得逞。」楚其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頓時讓凱瑞斯心中一驚，卻發現那幾個人都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不用怕，表情自然點，我是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只有你能夠聽到，接下來你讓他更多形容一下那個妖怪的情況。」
「能聽見神是神賜，而非犧牲。」
還沒等凱利斯說話，這個手上受傷的烏達瑞克便當即矯正道。
「領主，你聽到的...眾神之聲，與你弟弟有關嗎？」凱瑞斯也不猶豫，當即問道。
「那是眾神在發怒，我沒有任何的辦法。」烏達瑞克聞言沉默一下，當即愧疚的說道：「自此之後，我便一直在眾神的斥責下為他而贖罪。」
凱瑞斯繼續問道：「領主，能跟我們形容一下那個眾神跟你說的話嗎？」
烏達瑞克帶著顫抖的說道：「我的內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你這個污穢的惡人，你當初沒救阿基，現在你連出海乞求他的原諒也做不到，在痛苦中懺悔你的惡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