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呲牙惡奴，帶花紈絝
趙佶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招呼高俅出發，童貫看著兩人遠去儼然一副忠僕的形象。
高俅心裡暗暗記下了這個叫童貫的太監，眼裡露出一絲敵意，這是一個搶飯碗的敵人，而且還是勁敵。
「高卿，那湯水當真要人老命？」
「簡直是勾魂奪魄。」高俅回過神來沖著趙佶賤笑，那笑容滿滿的內涵。
在經歷了神宗與哲宗的努力下，大宋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整個國家城市化比例達到了百分之三十，這等政績遠超歷朝歷代。
就算是原本趙佶生活的那個最幸福時代的歷史學家都對宋代大為推崇，擁有如此之大的經濟基礎，如果大宋的君主們稍微重視一下軍隊，那麼恐怕也就不會有靖康之亂這種事情發生了。
趙佶跟高俅走出宮門之後放眼看去一片繁榮，整個東京城商鋪林立，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正應了戰國時齊國丞相所言，吐氣如雲揮汗如雨。
「我一定會保護你，美麗的大宋。」趙佶聲音低沉仿若夢囈。
不多時，在高俅的帶領下趙佶來到一個兩層的酒樓里，兩人徑直上了二樓找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
兩人剛坐下，就有一名青衣小廝端著一隻大銅壺走了過來，這茶壺非常奇特僅僅壺嘴就有一米多長。
「兩位客官請喝茶。」
那小廝使了一式蘇秦背劍一個漂亮的轉身，一道清亮的水柱就從壺嘴甩出，落入兩人面前的茶碗，清亮的茶湯與茶碗撞擊發出悅耳的響聲。
當茶水將茶碗填個半滿的時候那小廝左手一抖，又是一個華麗的轉身，又恢復了左手持壺柄右手握壺嘴的姿勢，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沒有一滴多餘的茶水濺出。
「好，真是個技術活當賞。」
趙佶撫掌稱讚，出於高級狗腿子的職業本能，馬上從寬大的袖筒里掏出一小塊散碎銀子扔個那小廝，在他看來讓領導出錢的狗腿子不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那夥計伸手接住那塊散碎銀子並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感恩戴德，他又恭恭敬敬的將銀子放在了桌子上拱手賠罪。
「謝兩位客官的賞，不過我們老闆娘曾有言在先，在這裡做事不準收客人的賞錢，如果有所違反就會被掃地出門。」
「還有這等規定，簡直是無禮取鬧，趙大官人賞你的你就收著保管那老闆娘不敢怎麼你。」
說著高俅再次將那塊銀子塞進小廝的手裡，一副怒容彷彿要將那小廝吃盡肚子里一般。
那小廝手裡攥著銀子幾乎要哭出來，一臉可憐的看向趙佶，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坐著的年輕人說話更好用。
「好了高俅，不要勉強他了把銀子收起來吧。」趙佶開口道。
那小廝如蒙大赦趕緊將銀子遞給高俅，高俅滿臉不爽的從小廝手裡接過銀子，心裡暗道這廝不識抬舉，竟然讓他在官家面前鬧了笑話，回頭就讓兒子將這店給他砸了。
「你們這有什麼招牌菜，撿最拿手的端上三四個，如果有什麼好酒也一併拿過來一壺。」
「趙大官人發話還不快去置辦，如果掃了官人的興緻定不輕饒你！」高俅見趙佶發話連忙說道。
「客官稍待。」那小廝一陣風似的跑了下去。
大宋本來就是一個等級森的封建王朝，高俅看不起小廝也是正常，什麼階層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否則早就亂套了。
趙佶飲了一口清茶眼前一亮，他可以斷定這茶是泡出來的，要知道泡茶可是在明朝之後才普及的，在此之前茶都是煮的裡面還要加上蔥姜蒜什麼的。
這家店的老闆娘不同尋常，這是趙佶的第一想法。
盞茶時間就有一名店小二拖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將四碟精緻菜肴與一枚漂亮的瓷瓶擺放到桌子上。
店小二拿起酒瓶就要給二人斟上，高俅連忙阻止了他，一把奪過酒瓶示意他下去，給領導倒酒這種事怎麼能讓一個店小二搶了先，必須自己親自來。
高俅先給趙佶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見酒杯之中色澤黃亮，儼然是陳年紹興黃。
趙佶抿了一口，入口綿柔口感醇厚沒有後世白酒的那種辛辣，卻有一股甘甜藏在其中，讓人回味無窮。
再看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在炒菜剛興起的大宋已經是相當了不得了，趙佶對這家酒樓的老闆娘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麼個好地方看來高卿家你費了不少心思啊。」
趙佶對這個地方十分滿意，雖然還沒有見到高俅所說的老闆娘，但僅憑這幾道菜還有店小二的表現趙佶就給這家店一個五星好評。
高俅頓時喜笑顏開，他的目的就是讓趙佶高興，就現在而言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官家謬讚了，這都是小兒方平的功勞。」高俅捋了捋鬍鬚臉上無比得意。
「不錯不錯，當賞。」
現在的趙佶不是以前的那個趙佶喜歡隨手封官，須知大宋對於官吏的待遇是極好的，隨口一封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送出去了，他可不捨得。
高俅一臉懵逼他還想憑藉這個給兒子弄個官身呢，沒想到趙佶只是說了一句就沒下文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只好默默吃菜。
「趕緊把你們老闆娘叫出來！我們衙內要見她！」
「哎呦，不行啊，老闆娘在廚房忙著做菜呢，還有許多客人等著呢，客官您多擔待。」
「什麼！直娘賊！伺候別人作甚？只要伺候好我們衙內就夠了，莫非你要與殿帥府為敵！」
一陣爭吵聲傳進趙佶耳朵里，衙內？殿帥府？看來這高衙內不經念叨，說衙內衙內就到。
高俅臉都綠了，敢打著殿帥府的名義胡作非為自稱衙內的只有他兒子高方平，而且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高俅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跟官家趕到一塊，你爹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高卿，樓下的是小高卿家吧，果然是少年英雄，你去把他喚上來與我見上一見。」
趙佶對這個傳說中搞得林沖家破人亡的高衙內也是好奇的很，他實在想不通這高衙內到底有多饑渴，才會看的上一個比他大上十歲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