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無計怎消除

第一一二章 無計怎消除

第一一二章無計怎消除

說實話,甄淮不想笑,但他不能不笑,因為喬大棍的條件只能算得上難為人,或者說是故意難為,但經過自己的努力,這局面不是正朝好的方面發展么,誰知道賈洪軍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竟然跳出來一口一個「我不同意」,一口回絕了人家尚未表態的美事。

這回輪到甄淮徹底沒詞了,什麼人能圓這樣的場啊?!

在這劍拔弩張的情況下,甄淮知道必須得有一場打鬥,輸贏其實不是重要的,是喬大棍必須扳回的尊嚴!當然,這麼一說,那喬大棍也是不能輸的,是輸不起的,這事關他在濟南的顏面和地位。

但是,我能輸么?我就輸得起?!

在喬大棍的徒子徒孫們的包圍中,甄淮冷靜的想:輸了,就意味著賈洪軍必須留下一隻手,至於我么,結局難料,這要看喬大棍心情了。是啊,現在是法制社會,那喬大棍當真就這麼大膽,敢斷賈洪軍一隻手?嘿嘿,要我說,敢,絕對敢!

法制社會不假,正因為法制講究的是「憑據」?事後,我們有憑據?從哪兒得到?

喬大棍這麼多人,個個手執武器,一旦開戰,嘿嘿,人家烏漆墨黑的下了手,我自然能全身而退,賈洪軍呢?俗話說人長眼,可刀槍不長眼,亂戰之中能保住命都是好的,就別提什麼手和腳了。若是真把賈洪軍打死了,或許事就好辦了,報官就是,但是,萬一人家說你私闖民宅蓄意行兇,嘿嘿,這又成了糾纏不清的官司了,耗上十年八年的,人家耗的起,我能耗的起?賈洪軍的父母能耗的起?再者說了,賈洪軍萬一真的傷了殘了或者死了,我怎麼回家,怎麼對珠兒他們交代?

偏偏這小子又是個犟種,剛才我連連朝他使眼色,其實就是告訴他,你當真不願意的話,這就作為權宜之計,咱們先脫身再說,好么,這傢伙愣是裝作沒看見,仰著挨揍的臉,冷哼不斷。

你有種啊,有種見了這陣仗退別打顫啊,小臉別變的蠟黃啊,額頭別冒出虛汗啊,你倒是出手啊,你不是武術冠軍么?

甄淮被賈洪軍氣的心念電轉,真是又可惱又可笑,又可氣。

我是真不想動手,一旦動手,這仇就結下了,無論誰輸誰贏!

眼看那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就要朝著自己和賈洪軍襲來,這陣仗,這架勢,還有別的辦法嗎?

唉!

甄淮長笑:「廣成子,小和尚?」

「在,小主!」

廣成子和小和尚異口同聲的應,他們聽出了甄淮口氣的嚴厲和冷峻。

「廣成子和小和尚啊,今天我正式對你們下達指令,若是遵從的話,一切休提,若是心不甘情不願,好,你們自此後各自歸山,以後咱們就是陌路,若是肯聽我的指令,好,現在,廣成子你負責保護賈洪軍的安全,小和尚你去保護那喬霞,以免稍後動起手來傷到他們,你們可願意?」

「謹遵小主吩咐!」

好,很好,肯聽我的指令就好。

甄淮暗舒一口氣:「趁現在我笑著,他們愣神的當兒,你們趕緊把他們弄院中去,明白了?」

「好!」

甄淮見廣成子和小和尚各各轉身奔向賈洪軍和喬霞,驀地笑聲停住,叫聲「來得好!」

默念一個「隱」字后,身子迅速貓成一個弓形,趁隙鑽出人牆,來到喬大棍身後,伸食指在喬大棍脊背連點:「喬大棍啊,喬三,喬寶成,得罪了,我也實在沒辦法啊,一來你條件當真令人難為,二來,賈洪軍這小子還真是擰種,我總不能眼看著他傷了或者殘了跟我回去吧,唉!」

喬大棍就覺身後腰眼和脊中一陣麻痛,自己整個人癱軟下去.....

「呵呵,喬師傅委屈你了。」

再念一個「現」字,甄淮笑呵呵的現身攙住了喬大棍,笑呵呵的看著面前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狂砍之中冒出的火花,笑呵呵的看著傻了眼的那些徒子徒孫,笑呵呵的瞟了眼在廣成子摟抱中有些癱軟的賈洪軍,笑呵呵的瞄了眼在小和尚攙扶中恨恨不已的喬霞,說道。

這電石火光中的變故,的確擊垮了喬大棍的神經,他恨恨的扭頭看了眼甄淮:「你小子練的什麼功夫,竟然能隱身?!」

「呵呵,喬師傅難道沒聽說過?」

甄淮慢慢移步,謹慎的看著那些緩過神來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喬大棍的徒子徒孫,反問。

「難道是東洋人的忍者中的隱身術?」

喬大棍一臉的錯愕和驚異。

「嘿嘿!」

甄淮扶著喬大棍緩緩坐下,自己則緊挨著他坐定,「嘿嘿」一笑,未置可否。

「今日之事,確實是迫不得已,尚請見諒,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請喬師傅命令您的這些徒弟們暫且退下了,我要帶賈洪軍走了,這樣,我手中尚有十萬的卡,就留給您吧,算是一個補償,您看可好?」

「罷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總有再見的時候,今日就看你尊面,我放你們一馬,走吧!」

隨後悵然一嘆「你們都退下吧,記住,決不能私自出手傷人!」

說完,朝後一倚,漠然閉上了眼,唇角微微悸動著。

甄淮也是心中微微輕嘆,他懂得喬大棍的心情,還說什麼呢。

眼看著喬大棍的徒子徒孫閃開了道,並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放在了一側,也只好起身倒退著朝屋外走去。

「你滿意了?」

甄淮瞪一眼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的賈洪軍,不滿的道。

「小和尚,你的法術能撐多久?」

「呵呵,足夠咱們安全到達火車站。」

這就可以了。

「你還不走?」

甄淮回頭看一眼依舊愣神的賈洪軍,叱道。

「哦,走,走,怎麼不走,剛才真嚇人啊!」

你現在知道嚇人了?

甄淮漠漠的瞟一眼他,沒啃聲。

剛走了幾步,甄淮扭頭對著屋內喊道「兩個時辰后,喬師傅的穴道自解,你們切莫自作聰明的解穴啊!」

「你要記住嘍,耿正!」

隨後扭頭快步出了院門。

來到街口,伸手攬住一輛的士:「去火車站。」

上車后,回頭一看,嘿,賈洪軍這小子動作倒是不慢,緊跟著上了車。

「姐夫,你當真會隱身術?」

「會,我會個屁,那只是我跑得快,喬大棍年紀大了眼花,沒看清罷了。」

甄淮回身白一眼賈洪軍,沒好氣的說。

「哦,我還以為你真會隱身術呢。」

興沖沖的崇拜,立馬變成怏怏的失望,年輕人啊,就是沒心智。

甄淮從後視鏡中看賈洪軍一臉的沮喪,暗道。

「那你怎麼解決的強哥的事的啊?」

你興緻轉變的倒是挺快啊。

「這事么,回去再說,我現在很累,就想回家。」

甄淮淡淡一句話,將賈洪軍剛剛提起的精神又湮滅了。

「哦!」

賈洪軍見甄淮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也知道是自己剛才惹惱了他,所以也沒敢表示出不滿,只是在後座上沖甄淮暗暗做了個鬼臉,以示發泄,隨後便倚著車窗對外面瞎看起來。

到了車站,甄淮和賈洪軍進售票廳買票進站候車,隨後,坐上了回鄒城的車。

火車一路疾馳,兩個多小時候,到達鄒城。

待車挺穩,賈洪軍跟在甄淮身後出了站。

「你是回家,還是跟我回去?」

站在廣場里,甄淮轉身問賈洪軍。

「我,還是先回家吧。」

聽著甄淮不咸不淡的腔調,看著甄淮不陰不晴的臉色,賈洪軍知道他不待見自己,遂無奈這麼說。

「那好,你打個的吧,身上有錢么?」

「有,有,你別管我了,你走你的吧,嫂子在家恐怕等急了吧。」

這小子還算識趣。

「好,你路上注意吧。」

甄淮說后,轉身朝著一輛的士招手。

「去三里庄!」

上了車,甄淮懶洋洋的朝後一倚,微微閉上了眼。

夜,漆黑。

窗外,燈光也顯得暗淡許多,朦朦朧朧中,整個夜景是一片昏黃。

我哪還有心情欣賞這夜景?

這兩天,我哪有一點的空閑歇歇啊,剛剛解決了曾強的事,那邊賈洪軍又惹上了事,連趕著啊。

這終於到家了!

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下來,甄淮倚著椅背,竟漸漸有了困意。

在一陣顛簸中,甄淮感覺自己整個身子朝前一衝,醒來。

「到了?」

「是到了。」

「哦。」

伸個懶腰,甄淮打個哈欠,打開了車門,下車付錢,往家走去。

「回來了?」

是珠兒的聲音。

這一去怎麼跟經年似的那麼漫長啊,咋一聽曾珠的聲音,甄淮竟有了恍惚的感覺。

眼望著房中透出的淡淡燈光,甄淮心中湧出一團暖意。

家,還是家溫馨啊!

「是,是我回來了。」

抑制不住的激動,甄淮連聲道。

「吱扭」一聲,曾珠出現在門口,看到略顯疲憊的甄淮,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撲進了甄淮懷中:「你知道,我擔心死了么,你可回來了!」

甄淮心頭一酸,鼻子有些澀:「呵呵,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

伸出雙臂摟緊了微微顫的她:「這黑燈瞎火的,你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萬一摔著怎麼辦啊?」

「好你個甄淮,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懷孕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望著她尚有淚花的臉,甄淮哭笑不得。

剛才還是滿滿的牽挂和關切,現在怎麼立時變了?

「呵呵,自然是擔心你啊,親。」

急忙俯首在她額頭一吻,甄淮強打精神道。

「我就知道,你是擔心我,走,趕緊回屋,外面多冷啊。」

曾珠轉顏一笑,暗暗擰了下甄淮,又是溫情滿滿的擁住了甄淮,嬌聲道。

疼的甄淮一呲牙,輕輕的吸一口冷氣,搖頭,同時擁緊了她,朝屋中走去。

「爸媽等你很久,是我勸他們先去睡的。」

曾珠看甄淮進屋后瞄了眼爸媽的房間,輕聲道。

「好老婆,就該這樣,這麼晚了要他們等著做什麼?」

甄淮稍稍用了點力,微笑著說。

「你先回屋,我去看下爐子,別讓它滅了,夜裡冷。」

說著鬆開了摟著曾珠的臂膀,打開了客廳的燈。

「那你趕緊吧!」

曾珠低頭蹭了一下甄淮的胸脯,溫情的道。

「嗯,知道。」

甄淮答應一聲,走近后屋。

來到后屋中,甄淮看看爐子中的煤已經著的差不多了,遂趕緊送送爐渣后,朝爐子中續上碳,便坐在了爐子前的凳子上,微微歇歇神。

感覺好多了,便又轉身拿起身後的水壺,往盆中倒了些熱水,拿起毛巾浸濕,擦擦臉吧。

該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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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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