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按在地上摩擦
「你真的要幫他？」看著楊欒的雙手被他身體的寒氣凍得通紅，他那肅殺的目光變得有了一些緩解。
「他，他是我哥哥。」楊欒抱著他的手，那一雙玉手已經被寒氣凍得通紅，讓人看上去有些心疼。
「罷了。」他把右手從楊哲的左肩上緩緩收了回來「既然是楊欒姐開口的話，我就暫且饒你一條狗命。」
「哼。」楊哲一臉難堪的盯了陸子明一眼，小聲嘀咕道「你以為一個區區大道宗，我楊家會把你放在眼裡嗎？」
「哥哥。」楊欒覺得氣氛忽然又變得有了些緊張，趕緊捂住了楊哲的嘴「你就少說一句吧。」
「你們楊家怕不怕我我不知道。」他整理了下衣衫，嘲諷道「但是我知道，你們怕陳家，你們怕得即便自己家的家人受到了委屈，也只會在這些垃圾們面前搖尾乞憐。」
「還好我不姓楊」他白了楊哲一眼「如果我姓楊的話，怕是早就被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混賬廢物氣死了。」
「你...」楊哲被這一懟，頓時如同那吃了黃蓮的啞巴，有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畢竟，陸子明說的沒錯啊，現在的楊家已經遠不是以前的楊家了，不僅在生意上，就是在與各方勢力的維繫上他們楊家也落後了別人一大截。
這些年，不管他媽媽怎麼努力，都無法挽回楊家在江南影響力的下滑。
恐怕再過些年，等陳家完全控制了江南所有經濟命脈，他們楊家就只能成為陳家的依附家族，命中注定要被陳家按在地上摩擦。
「前面帶路。」見楊哲沉默不語，陸子明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在幫楊欒處理了手上的凍傷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好。」楊欒反應過來，扶著楊哲走到了前面。
雖然在楊欒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絲渴求，但他就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般，就是不管楊哲被凍得差點癱瘓了的左肩。
「媽媽，人呢？」三人來到莊園內，莊園前面的空地上一片狼藉，各種珍貴的花草被隨意踐踏，慘不忍睹。
「都走了。」楊嬌雙目無數的站在那裡，好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般。
「走了？」楊哲拖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左肩，走上前去「他們不是要找陸子明么？怎麼都走了？」
「因為你外公答應他們，對外貿易全部拱手相讓，對陳小淮挨打這件事他們就不再追究。」
「什麼？」楊哲神色激動起來「對外貿易全部拱手相讓？那叫我們楊家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陸子明。」楊嬌眼光掃過，那一對充滿血絲的眼中滿是憤怒的看著他。
「你到江南之後，我楊家安排你吃，安排你住，安排你玩，就連你打我超兒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了，你用得著那麼報復我們嗎？」
「是是是，我們楊家是對不起你媽媽，但是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去了，看著我們被陳家吞併，你就那麼高興嗎？」
「二十年前的事情？」陸子明冷笑了兩聲「二十年前的事情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件事我跟你們沒完。」
「可是」他轉過頭，看了楊哲一眼，意味深長道「打陳小淮這件事是我做的，不過我為的不是報復你們楊家，我為的是楊欒姐姐。」
「楊欒？」楊嬌心中一沉「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楊哲臉色慘白的解釋道「是陳家對不起楊欒妹妹在先，陸子明剛好撞見，所以出了手。」
「真的是這樣？」楊嬌看著一直沒說話的楊欒，小聲問了一句。
「是的。」楊欒點了點，也就不再說話了。
「你們...」楊嬌直覺心中一緊，如果不是楊哲及時上前攙扶，怕是已經暈倒在地了。
「好了，這個事情你們就不用想著怎麼應付了。」陸子明看場面有些頹敗，冷笑道「既然這件事是我做的，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你在開玩笑嗎？」楊哲眼中仍舊有著不滿「他陳家這幾年在江南勢力之大別說你一個人，就算是你在漢京所有的勢力過來也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你這人說話我不喜歡。」他緩步走到楊欒的身旁「在你不了解一個人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妄下結論，就如同剛剛，如果我要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一千次了。」
「你...」
「所以。」他搶在了楊哲之前繼續道「如果你還要繼續說什麼讓我不開心的話題，你就把你那些個師傅和那些豬朋狗友都叫上，我們就在這楊家莊園做過一場。」
「你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你能叫什麼人就叫什麼人，我要讓你好生看看，你們楊家管不了的事，你們楊家不敢管的事，我陸家，管了。」
「子明弟弟。」楊欒見氣氛緊張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小說道「那你說對外貿易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辦？」
「把你們的茶葉和瓷器按照幾年前的質量和數量準備好。」他轉過身去頭也不回道「兩天後的入關日，我們碼頭見。」
「他...」等到陸子明走遠，一臉震驚的楊哲左右看了楊嬌和楊欒一眼「他怎麼知道我們對外貿易主要是茶葉和瓷器？」
「他又怎麼知道再過兩天，就是入關日？」
「你別看我啊。」楊欒瞪大了眼睛「這個我可沒跟別人說過。」
「那我們怎麼辦？」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石達適時的問了一句，其實在背地裡他早就已經把茶葉和瓷器準備好了的這件事他一個字都沒提。
「按照他說的做。」楊哲眼了一眼楊嬌，在楊嬌的眼神舉棋不定后，他做了這個主。
「好。」石達微微一笑滿口答應。
「石達，你在忙什麼？」待送走楊嬌和楊欒之後，楊哲找到了蹲在花園裡忙裡忙外的石達。
「沒什麼，就是收拾一下這裡被弄壞的花花草草罷了。」石達看見他來，微微頷首。
「你消息靈通。」楊哲意味深長的找了他身旁的一塊空地蹲了下去「你對剛剛的事情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