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26.第二十六章

可有的時候,債也不是那麼容易還的。

張青月想起了林朝英,通過林朝英又想起了小龍女。

在她已經沒有了仇恨的現在,空茫的內心,迷失了方向的現在。

她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慢慢的,度過這些時間了。

仇恨已經過去,未來還應存在。

朝着小龍女他們在的地方而去。上次她與兩人相見時,為兩人都種下了一枚藥引,那葯也沒有什麼壞處,不過是會將他們的方向到告知於自己。

輕羅曼舞浮雲袖,佳人卻知避風塘。

這很奇怪,小龍女與花無缺,竟不在同一個方向。

有什麼事可以分開兩個有情人,一對,情深似海的有情人。雖然這很值得思考,但還是要去見到才能知道結局。

朝着西南方向而行,那是小龍女所在之地。

張青月逐漸前行,她走的很悠然,行的很緩慢。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再着急了,仇恨都已經終結,還有什麼是需要她着急的呢?

終於到了那一處,那裏房間微閉,她沒有敲門,緩緩而開。

在她剛開打開房門時,有一名女子,從裏面飛身而出。

她沒有去追,何必去追。

既然她已經到來,那麼不管什麼毒,什麼葯,都是沒有用的。所以就算那女子是在給小龍女下毒,她也不需要追究,終究是可以解開的。

邁步前行,到了床前,兩旁的簾帳緊閉着,她用手打開了那帘子。

小龍女就躺在那裏,很安靜的躺着,不言不語,就似熟睡般。

花無缺也許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張青月明白這是為什麼。

意穴被點擊,這個穴道,是一種很偏門的穴道,名門典藏,武林秘籍,都不曾收錄。

這個穴道,普通人點擊它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一般的武林高手,也是沒有用的。

因為它考驗的不是武力,而是那控制力,那絕頂的控制力。

此穴道,不會害人性命,不會傷人身體,,只會熟睡,就如平日一般熟睡,可若是不解了這穴道,那人便會永遠睡下去。

值得慶幸的是,張青月武功或許並不十分高強,可她對武功的控制力,卻是當今絕頂的那一等。

也就是說,她可以解了那穴道。

張慶月為小龍女解了穴道,可小龍女還是沒有醒來,因為她的身體在熟睡中,還沒清醒.她的意識,也暫時還沒有歸來。

既然確定的小龍女沒有危險。她便開始探尋另一件事了。在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不傷人性命,卻點了她的穴道。

畢竟小龍女可以說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她竟然沒有任何防備就中了招。

這樣強大的武功,這樣絕頂的人物,在當今武林,張青月找不到除了邀月之外的另一個。

花無缺,現在不在這裏,而小龍女被點了似乎除了邀月沒有人能解的穴道。

結果似乎有些清晰了,事情彷彿已經明朗了起來。

邀月,她究竟要做什麼?這世界上竟還有她做不到的事,她不能做的事嗎?甚至不惜用弟子的愛人來威脅他去做。

就算現在證實邀月,並不是她真正的仇人,可畢竟恨了那麼多年,張青月還是下意識地以最壞的角度去看她,所以此刻考慮的便是朝着那個角度去想。

花無缺要做的事,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可以得到些什麼?

尋找花無缺,似乎可以得到一切的答案。

前行,極速,張青月用着輕功前去,因為她感覺到里離花無缺似乎越行越遠,那距離讓她的藥引都快消失,甚至有讓她跟丟的危險。

我說過,張青月是當今絕頂的輕功,所以她還是趕到了,前行幾步,她看到了。

白衣翩翩,公子如玉。

這個世界上除了花無缺,誰能夠將簡單的白衣,穿得如此風采。

張青月不得不承認,就算諸多挑剔,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大概也沒有人配得上小龍女了。

想上前去。可他身邊似乎有些人是不該存在的。

一陣香風吹過,移花宮的人還來不及防備。便昏了過去。

花無缺本來也是防備着,可是看着來人,他逐漸放鬆了下來,他認得來人,張青月。

就算對方對自己似乎有什麼意見,可他明白對方不會想傷害小龍女,既然如此,他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惡意。

「龍兒在昏迷。」張清越的聲音很輕緩,看着花無缺說出這句話后,便見花無缺回答。

「無缺知曉。」除了小龍女,自己與她好像並無牽連,所以對於張青月的話,花無缺沒什麼意外

可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龍兒是中了穴道,我已經將它解開。」聽到張清月的話,花無缺的心裏有些欣喜,龍兒沒事了。

他想邁步離開,前去看一下小龍女確認她的安全,卻還是止住了腳步。

大姑姑已經越發沒有了耐心,這次只是點穴的。

還有下次,恐怕真正的是一條命了。

他已經不會再去挑戰,大姑姑的,權威了。

張清月看着花無缺,他的顧慮,無需去想,她也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邀月,還有誰可以威脅到移花宮的少宮主。

她沒有勸他,為什麼要勸他?來這裏也只是為了看一看花無缺要做什麼,或者是邀月究竟要他去做什麼?

沒有詢問,因為從之前,那段時日,她就已經隱隱約約,有了感覺。

「你和那個江小魚,有什麼關係?」

突然跳躍的話題,讓花無缺卻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對方。

「沒有關係。」就算他心裏想把對方當做朋友,可終究還是做不成朋友。

就算他其實不想殺對方,可終歸,還是要聽從大姑姑的命。

這,有些像一筆爛賬,可花無缺已經不想去算清楚了。

清峽谷,一線天。不管大姑姑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切在那裏都將得到解決,所有的事都將結束。

隨風而來,踏月而去。

張青月沒有再說什麼,她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答案,一個她之前所猜想的答案。

「邀月,憐星。」究竟有多大的仇?究竟有多強烈的恨,才會叫你們兩個人,想出如此惡毒的方法。

雖然心中種種猜疑,甚至開始瀰漫起了恐懼,可她沒有和花無缺多說一句話。

因為她明白花無缺這個人,雖然她才見過對方几次,可移花宮的人都是在她的觀察之下的。

如果就這樣告訴對方,恐怕,他們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阻止邀月。

也許當初她遇到的林朝英可以,可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

也許那個傳說中的燕南天可以,可那人也似乎死去了。

所以,她需要想個辦法,一個天衣無縫的辦法。她需要讓這一切,朝着邀月的方案前進,卻不會成為她預想中的那個結局。

清風歌,葉落河。

她似乎,有了一個好主意。

那個江小魚,張青月只見過他一次,可那人給她留下了前所未有的深刻印象。

那是個和花無缺截然不同的人,無法無天,自由自在。

瀟灑至極,灑脫至極。

他快樂的,讓人羨慕的快要嫉妒。

那邊,告一段落。這邊也快要開始了。

清峽谷,一線天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不過江南的地方,本就如此秀美。可若是這樣秀美的地方,將要發生那樣恐怖的事,便也就不那麼美了。

花無缺站在那裏,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峽谷,一線天,便是因為峽谷從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條線般的藍天。

邀月站於一旁,她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可心中已是高興到了極點,快意到了極致,若是兩人真的一生一死,讓她的計劃完成,她相信那將會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刻,而她的明月神功,也終將突破。

江小魚來了,他果然是一條魚,游來游去,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便來到了你的身邊。

在場的人都看着他,他身邊還陪伴着一個紅色衣服的女孩,那是張菁。

所有的人都注視着江小魚,讓這個一向自由自在,不在乎世人眼光的江小魚,都覺得有些寒顫了起來,因為那道目光。

在這個世界,有誰可以受得了邀月的目光,那冰冷之極,寒冷刺骨的眼神,讓江小魚一看着,就覺得靈魂都是要被冰凍了起來。

很快,江小魚又平靜了下來,無所謂,他不在乎,他不是花無缺,更不會像那些普通人一樣。

就像現在,哪怕他的心裏覺得邀月的目光讓他都覺得有些恐懼和害怕,可他的話卻還是那樣的滿不在乎,甚至還出口調笑了兩句:「你這樣看着我,是不是愛上了我?」

「可就算你愛上了我,我也是不會愛上一個比我娘還大的人的。」

江小魚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打破了這比黑夜還要寂靜的白天,邀月的身子有些顫抖。

她沒有說話,江小魚不配讓她說話,就算對花無缺,她也是寡言少語的,更別說是江小魚。

月奴的兒子,哪怕留着江楓的血脈,都是低賤,而這樣的低賤,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上。

「無缺,動手吧。」沒有去看江小魚,邀月只是對着花無缺說話。

「是,大姑姑。」就算他心裏知道小龍女已經沒事,可他畢竟不敢再賭,不敢再賭大姑姑心中的仁慈。

「抱歉。」向著江小魚道歉。

終於都要在今天結局了,他今天終究要殺了這個他想要作為朋友的人。

可惜沒有辦法,這是無可奈何的結局。

恍然間,一切似乎都要落幕。

江小魚的表情也逐漸沉重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峽谷之間出現了異樣。

這個很封閉的峽谷,是一個決戰的好場所,卻也是個下毒的好場所。

風吹了過來,吹來了一陣香。

一種讓人說不出,道不明,卻讓人不禁沉溺其中的香。

在場的人不多,只是五人,江小魚,花無缺,邀月,憐星,張菁。

似乎少了些什麼,又似乎沒有少什麼。

很快,一個一個的昏了過去,逐漸的倒下。江小魚昏了過去,花無缺也昏迷了過去,張菁也倒下了,最後只剩下邀月和憐星。

她們的武功已經很高很高,高到了,已經可以免疫芸芸世間絕大部分毒的地步。

可此時此刻這都沒有用,因為她們更需要的是花無缺和江小魚的清醒

隨着香風而來,一個身影逐漸清晰,那是張青月。

「你居然還敢過來。」邀月的聲音很冷,她的聲音一向是冷的,可是此刻卻是更加的冰冷,更加的無情,也更加的,攝人心魄。

這個人,這個在當年居然敢給他下毒的人。

邀月不知道她下毒的原因是什麼,因為結果是她中了毒,還好她當時正好突破了明月功的第八層。

武功的更上一層,讓她對毒的免疫也更強了一籌,上天似乎都厚愛於她。雖然給了她一段讓她覺得恥辱至極的感情,可也給了她,世間無人可比的地位與天資。

「我是來帶江小魚走的。」張青月的聲音輕快,眼睛甚是明亮,就算此刻她面對的是邀月那的冰冷無情寒冷至極的眼神,臉上卻還是帶着溫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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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年少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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