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我不是霸王
伶姨走了。
只留下李言之一人在望京春水。
剩下的時間龍虎山的小爺會叫李言之最起碼的打鬥技巧,這包括面對一記鞭腿該如何應對,是順勢化解,還是借力打力,都是他要學習的地方,當然,李言之對任何領域的學習向來抱有謙恭,這不僅僅體現在他對伶姨高超棋藝的拜服,只是嘴上不明說,可心裡知道。
在圍棋上,他李言之不如一個娘們。
曾經在知乎上看過這麼一個問題,說:你認為這輩子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是什麼。
得票最高的答案只有倆字。
學習。
可能就生性溫涼的李言之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倆字更讓他覺的自己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
若果不是為了別人的話。
會所門口。
上官伶整理風衣,緊了緊,雪勢似乎絲毫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扭頭,風情萬種卻有暗藏玄機的問道。
「般若很漂亮?」
「漂亮。」李言之誠實本分的說道,又補充道,「應該是喝露水長大的。」
「需要我牽線搭橋?」想了想,可能不準確,「噫,是我多想了,一個星期呢,怕是我下次見你的時候,孩子都有咯?」
李言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傷口撒鹽道:「又犯病了?你是不是不埋汰我能死?」
「能!」
「要不,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大嘴巴子?」
「你給我滾...」
「人家是十二時辰中的李家,神龍見首不見尾,擺明了看不上我,再說了,有個龍虎山的爺在這,怎麼著,來一出暗度陳倉,雙宿雙飛?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要不您在望京賭盤在下注,賭我在他手底下走不了一個回合?」李言之一巴掌拍在上官伶渾圓滾翹的蜜桃臀上。
不知道為什麼,和上官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隱隱覺得的體內有一隻邪惡的小怪獸,把以往二十多年積攢下來的小九九忍不住在她面前釋放出來。
「嘁,小王八蛋,其實心裡不知道多想玩一王二后,螞蟻搗杵呢吧?是不是啊大色魔?」上官伶揉著屁股,做小女人姿態,那張絲毫看不出年齡的面孔,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十五歲的熟女。
倒像是個傾慕男子已久,好不容易得到寵幸的女人,可又要分別。
「嘖嘖,沒玩過。」
「要不,我再找個胸大,屁股大的妹子,試試?」
「真的?」李言之瞥了眼天青司的首席執行官,那張寫了欲求不滿的臉上,分明刻意隱藏著不敢見人的殺機。
「我上官伶向來說話算話,不跟某些人一樣,玩了姑奶奶的身子,拍屁股走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虧得我給你端茶送水,又是喂葯又是換藥的,這要是在古時候,我這就是偏房的身子,怪不得算命的說我這輩子就沒有姻緣,命里就有一根紅繩給吊著,我也不指望你能娶了我,只是有朝一日你在里世界站穩腳跟,別忘了有個姓上官的娘們以前還挺喜歡你,說出去我也不怕丟人...」
不等上官伶絮絮叨叨,李言之一把抱過來,聞著她頭髮上的淡雅鳶菊,貪婪允吸,閉上眼睛,腦子裡幻燈片一樣的過掉這幾天的種種,感受到肩膀上的潮濕,輕聲道:「你這個嘴什麼時候能積點德?怪不得沒人要,活該你35歲了還嫁不出去,嘴硬說追你的人都排到了石景山,我看,你就是個難伺候的主。」
「你要點良心不李言之?這一段是不是老娘伺候你!」上官伶哽咽,滾燙的淚水順著臉蛋往下滑,「那就從來不會說一些好聽,活該你是個單身狗!」
李言之輕笑。
他心裡明白,如果一個女人不是真心喜歡你,這茫茫人海中,你們倆根本不會產生任何交集,這就好比兩條平行的直線,沒有交叉的可能。
也明白她心裡的委屈和不痛快,只不過倆人都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全乎,傷人,傷己。
但是為了滿足這個女人支離破碎的心,李言之願意為了給他一個承諾,儘管她曾經想方設法的要殺死他。
「會唱《霸王別姬》?」
上官伶趴在李言之肩膀不停抽泣,好不容易止住,啜泣道:「你怎麼知道?」
「你廚房的洗碗架里塞了一本《曲論》,夜裡起床搗鼓吃的發現了。」李言之抱著上官伶的身子一點點的用力,感受那股浮凸玲瓏的陶醉。
「會一點。」
「下次唱給我聽?」
「做夢,我只唱給我男人聽。」
「你在給我BB一句?」
李言之鬆開上官伶,看著那張執拗的絕色臉蛋,伸手作勢要給她最愛的大嘴巴子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上官伶重新抱緊李言之,「崑曲大家嵐笑生說我沒有虞姬的扮相,這都是花旦演的,古時候戲曲里哪有女人演虞姬的,都是男人,不過現在沒有這個講究了,不過,我總覺的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不能變。」
李言之抱著上官伶,看著漫天的雪,自言自語道:「可我也不是霸王。」
上官伶突然趴在李言之耳邊,低聲道。
「要不我扮上相,讓你...」
「你這一天天腦子裡想的啥玩意?竟是些七情六慾,怪不得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言之低頭苦笑,怕是自己早晚要死在這娘們肚皮上。
也明白了,為何帝王不愛江上愛美人。
可花有說話,那個帝王打了江山不是給女人?
一物降一物,輪轉更迭,才有了這波瀾壯闊的史詩。
上官伶從李言之懷裡掙脫,歪著腦袋,表情奇怪的看著他。
「你不行?」
「...」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特別是這方面特有建樹,改天我們去看看?」
「...」
「我的天啊,你不會真的不行吧,可前兩天不是還生龍活虎,一天七八次?」
「要不,我現在讓你感受下我到底行不行?」
後者,趕緊脫離他的懷抱,輕吐舌頭,接連幾天的廝混,說不疼是假的,久逢甘露,也不能灌溉過分不是,澆死了咋辦...
「嘻嘻,不開玩笑了,我真走了,過兩天和郭牧野的決鬥,我再來接你。」上官伶嬌笑,倒退著往後走,那張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捨不得。
李言之微笑,揮了揮手。
「記得啊,等我給你唱《霸王別姬》。」
李言之目送上官伶驅車離開,這才上樓。
而倆人打情罵俏的一幕,全被二樓的般若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