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太白先生的震怒

李言之知道這只是虛幻的場景。

不為所動。

一開始看這武衛神勇不凡，早該想到是皇城禁衛。

不過奇怪。

貴妃死於馬嵬驛是史書記載明白無誤的事。

可至於死之後是否埋藏在馬嵬驛根本無有定論。

史學界給出過四種說法。

第一種是楊玉環死裡逃生，削髮為尼。

第二種說法是楊玉環死於軍中，主要還是得益於唐詩的描述，實際參考價值，微乎其微。

第三種則是認為楊玉環討到了RB，從現在的SH出船，北渡RB。

第四種更為離奇，說楊玉環並未死於馬嵬驛，總是被人待到了美洲。

時至今日，根本無從考證楊玉環的真正死因和所藏何處。

現如今依黃山宮而建的馬嵬驛之墓所埋是不是貴妃，更無從談起。

我們只能無限的接近歷史，而不能還原歷史。

這也就是往往史學家最頭疼的問題。

「先生，貴妃所藏之處真的是馬嵬驛么？」李言之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李白沉吟，半晌道。

「安史之亂，爆發在天寶14年，也就是755年的11月，此時我正流亡於郯中，貴妃前後所發生之事，我也並不知曉，不過，這並不是沒有答案的事情。」李白撫須，看著從冠冕馬車中下來的人。

來人不是玄宗，更不是其他人，而是貴妃的第一任丈夫，李瑁！

「先生什麼意思，難道說有人可以解答么？」李言之疑惑，視線在從青石板拾階而上的李瑁身上仔細揣摩，這人神情消瘦，面色蠟黃，猜的不錯，應該是思念貴妃所致。

大唐的封建倫理觀念在此時還沒有南宋末年朱熹提出理學之後，那麼嚴格。

男女觀念雖然仍舊不平等，但是對於女性貞操觀念和改嫁等方面還是比較寬容的，封建社會對於婦女的壓制是元朝之後的明朝和清朝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到了武則天時期，有了華夏歷史上第一位女皇。

而楊玉環一開始是李隆基的兒子李瑁的妃子，玄宗一眼見到貴妃美艷絕倫，硬是招進宮裡，完全不顧他人嚼詞甚至非議，不過玄宗自己也知道奪兒媳的醜惡行徑，讓楊玉環自己請求進宮做宮女。

這也就不怪為什麼李瑁會來馬嵬驛祭奠貴妃。

「楊家後人，自然可以為你答疑解惑。」李白輕聲道，從李瑁身上收回視線，看著四周的荒涼景色。

李言之瞬間明了，想到了蔣青怡之前所說的十大憐姬，還有什麼胭脂榜。

「好了，說正事，你可知自己體內發生了什麼變化？」太白先生撫須，單手輕揮。

眼前的場景瞬間再次變化，依然是暮鼓晨鐘，觀滄瀾雲海沉浮。

李言之嘆了一口氣，把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太白先生，沒有任何隱瞞。

「胡鬧！」

李言之說完，李白拂袖怒斥一聲。

不夠轉而又是一聲濃郁的嘆息。

「哎，若不是我被這捆仙鎖...不說也罷。」李白平息怒氣，思考對策。

「先生，有何不妥之處么？」

李言之剛才聽說太白先生說自己是死人，驚了一身冷汗，只求先生只是開玩笑。

「你可知這太歲龍魚陣是何物？」

「不知。」

太白先生搖頭，拂手道。

「這太歲龍魚陣乃是鎮壓上古凶獸的天字型大小陰邪之法，取自九幽魚穗的兩尾泣魚做陣眼，這泣魚本是獄枯坐席之下吸食惡靈的污穢之物，看似貞潔，實則久居藏污納垢之地，在佐以太極陣法，根本就是死物都懼怕的噬魂之軀，現在竟然被龐士元改造，縮攏了太極之後，列印在你的脊骨之上，目的就是為了吸附你體內惡鬼帶來的罪惡，這是驅狼引虎的下下之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說，你還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喂它吃食！」李白說道最後怒不可掲。

饒是好脾氣的太白先生也忍不住跳腳罵娘。

「這挨千刀的鳳雛，到底按的什麼心！氣死我了。」

李言之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直覺的脊骨之上不停的竄冷氣。

「也就是說...我現在...我現在其實和死人無疑，只是...」

「只是你這三魂七魄還被太歲（也就是太極）強制留在身上而已！」李白替李言之說道，「有朝一日若是沒有了這兩尾泣魚，也就是你的死期！別說是大羅金仙，我就是現在強制下降在你身上，也救不了你的小命！這是其一，其二，有一日若是你沒有罪惡可以餵食這泣魚，你仍然難逃一死！鎮壓你身上的惡鬼不假，可這代價實在太大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李言之腦袋哄的一下，只感覺頭暈目眩。

趕忙扶著旁邊的樹榦，眼神所過之處就是初晨的清新也讓他噁心不已。

這該怎麼辦。

倆人一時間沉默不語。

「那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惡鬼控制我的身體。」李言之痛苦，抓著頭髮道，「龐三歲說著【穢皮】擁有智慧，以我的當前的修為根本控制不了它，如果不用太歲龍魚陣，等同於在身體里賣了定時炸彈，他要我死，我根本不能活！」

「等等，你說著【穢皮】擁有智慧？在詳細一點。」李白扭頭，疑惑的看著李言之。

李言之仔細的描述了【穢皮】表現處理的特徵。

確實如龐三歲所說，擁有智慧。

說完，李白眉頭緊鎖，來回踱步，以往的仙人風度，此刻全無。

「是吸附了那梟的晶核所致？沒有其他？」

李言之仔細回想，搖了搖頭。

「倒是詭異，什麼時候【穢皮】也有智慧了？」李白仔細思索。

若要真如這龐三歲所說，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如果不施展太歲龍魚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被罪惡吞噬，肆意控制身體？

畢竟，李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總而言之，這龐三歲也是沒有辦法，如他說言，在搞清楚這東西是何物之前，也只有這等下下之策了！」李白稍作停頓，繼續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你以後要和這梟為伍了。」

李言之疑惑，抬頭。

「這禁忌法陣的太歲龍魚陣，對於罪惡的吸髓極為恐怖，不僅如此，他還會兼帶吸食你的陽壽和精氣神，不停的折磨你，這不僅是肉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日後...日後你要做好迎接痛苦的準備，最擔心的是這惡靈還不一定能夠滿足它，不出意外，你明天醒來之後，肯定會流鼻血。」

李白說的還是太委婉。

這就好比是在身上困了一條枷鎖，肉體的蹂躪不算什麼...

總可怕的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精神上的折磨，只是不等惡鬼控制李言之，只怕疼...也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