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讓你上我
我跟李珊珊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哪兒還有心情去體味貼貼碰碰帶來的快意感受？
我翻身就把手拉到了李珊珊的手臂上。在我起身的同時，她則傾斜著身子被我給硬拉了起來。
「走！姐，我送你去幼兒園。」
佳佳的幼兒園老師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
她一說話臉上就呈現出淡淡的酒窩，腦袋後面還扎著一條馬尾巴。
當我和李珊珊趕到幼兒園的門前時，她已經抱着佳佳快步從園裏跑了出來：「佳佳媽媽，佳佳今天上午突然就發燒了！我已經給他吃過退熱葯，可他的體溫一直都沒有降下去。我想還是麻煩你們趕緊帶他到醫院去吧！孩子生病可不能耽擱，真是麻煩你了。」
她說話的語氣很急，身上的冬裝園服只是隨意得披着，前面的拉鏈並沒有拉閉起來。這說明，幼兒園的教室裏面應該是挺熱的。我能看到她貼身穿着一件低領的長T恤，脖頸上細嫩的皮膚通過領口呈現了出來，再往下就是曲線完美得一雙突起了。
「哦！好，謝謝你，蕭老師。」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耽誤你上班了，真不好意思。」小姑娘很有禮貌得回答，那雙酒窩則隨着客套話變得更深了。
我看着她，心裏卻不由得又想起了林茹。
當初，我跟林茹在大學裏面相遇時，她也是一副清清純純、惹人愛憐的模樣，可現在……我想到這裏，只能無奈得嘆息。
「走啦！阿浩，我們去醫院。」
李珊珊慌亂得上車，就沖着我焦急得叫喊。
我在安撫她，讓她別為佳佳的病情太過着急的同時，把車子飛也似得發動起來，而後就向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還不錯！佳佳雖然燒得很厲害，肺子卻沒什麼問題。
按著兒科醫生的說法，他只是扁桃體發炎了，平常要注意多喝水，再在醫院掛上幾天點滴就可以了。
我陪着佳佳掛水的時候，李珊珊則去了醫院的走廊那邊打電話。
她是公司的會計主管，每到年底的時候就會特別忙碌。以前我和林茹關係好的時候，到了這會兒就會主動提出幫她帶佳佳，可現在我卻不想說這樣的話。畢竟林茹讓我心煩，我也不想在孩子的面前跟她吵架。
「姨夫，我會不會死啊？」
小孩子的想法有時候很奇怪！我真想不出來佳佳為什麼會因為怎麼一點兒小病就想到死？不過，孩子既然這麼問了，我就得認真回答：「不會的！你只要在醫院裏面打幾天點滴就沒事了。誰告訴你嗓子痛會死人的？」
「樓下的李爺爺啊！他就是嗓子痛死掉的。」
我去過李珊珊的家，當然知道佳佳口中的李爺爺是誰，那是他家樓下的鄰居。那位不幸的老人是抽煙得了喉癌，而後死掉的。
我沒有辦法跟佳佳解釋太多，只好微笑着回應道：「你跟李爺爺不一樣！你們都是嗓子痛，可痛得方式不同，所以你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可我要是死了，你會幫忙照顧我媽媽嗎？」
我張張嘴，不知怎麼說才好！我特麻痹都要跟林茹離婚了，哪兒還有心情在佳佳的面前裝護花使者呢？
雖然李珊珊的模樣不錯、身材也蠻贊的，可她畢竟是林茹的表姐。
難道我能跟李珊珊的表妹離婚，然後就去娶林茹的表姐？霍！我想我還不是思想如此開放的人。
當然，佳佳那麼說，其實就是小孩子胡說罷了。
可我那時的心情畢竟跟往常不同，這就讓我的心裏平添了幾分不爽的感覺。
「姨夫，你將來跟小姨也會有小寶寶吧？」
現在的孩子真可怕！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我在思忖的同時，把目光向著佳佳的臉上看去。結果，我卻發現他竟然是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我沉吟了一下想組織語言去回答他的問題，卻想起之前跟李珊珊說過的話索性就試探道：「佳佳，那你知道姨夫和小姨家裏那些帶包裝的氣球是幹嘛用的嗎？」
「你們不是不讓我玩嗎？」佳佳怏怏得回答，目光則轉向護士站那邊。
我看得出來，他為此應該有些失落的感覺。上次他拿我和林茹用過的套子當氣球吹了之後，林茹和李珊珊可是狠狠得說過他，我想他應該還記得當時的畫面吧？
「那個，那你……」
「你們大人不讓玩的東西，我還碰它幹嘛？你又不是沒看到我媽當時有多凶，就好象我偷吃了她放在床頭的小黃瓜一樣，哼！」
黃瓜？唔！原來李珊珊是這樣解決自己的需要的。
我遲疑了一下，可眉頭卻微皺了起來。我甚至在想，自己從外地出差回來，怎麼從來都沒在林茹的床頭髮現過小黃瓜？那她是不是真得把他們公司的那個劉總當成是老黃瓜來用了呢？
我相信佳佳不會撒謊。
如果他後來玩過我倆的套子，應該會承認的。
再說了，既然林茹都買新套子了，那就說明他用掉得肯定不只一個，而且我家裏到處都擺上套子了，難道這還真能是他乾的？
就在我這樣想時，林茹的號碼卻出現在我的手機上。
我正在火頭上，接電話的腔調肯定不會很愉快，可林茹卻一點兒都沒受到我的影響：「喂！老公，這是誰惹到你了呀？我向你彙報個事兒唄！我今晚要加班，就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記得吃啊？」
「那你還回來睡覺嗎？」
「睡覺？你什麼意思啊！我不回去睡覺，還能睡哪兒啊？」林茹這才聽出我的口氣不對，說話的聲調也就發生了改變。
「我還以為你要睡在外面呢。」我依然用生硬的語氣回答。
「不會啦！人家也知道，你剛出差回來，我就加班不好。不過呢，我不是得多多掙錢，咱們才能儘快換上大房子嘛！老公，你別生氣了。我爭取早回來，然後就讓你上我，怎麼樣呀？」
我半張著嘴巴，真想臭罵林茹一頓。
可她在電話裏面跟我說這些，我還能罵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