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最後決戰

第327章 最後決戰

第二天早起魯善工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一下,附近吃了豐盛的早餐后就向面試的拍賣行趕去。

「雖然我偶然好像有了鑒寶的能力,但現在還沒完全掌握使用的規律,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了!所以還是正經找個學習的工作是王道,拍賣行接觸的古玩多而且雜,什麼都有能見到,是學習積累經驗的好地方。工作中能撿漏的幾率也大的多,特別是對市場價格有深刻的了解,以後對未來發展有大好處。」魯善工一邊走一邊計劃着未來。

古玩行靠的是眼力,運氣只是一時,人不可能一直走運,很多時候是辛苦了一輩子,最後晚節不保,一次打眼就傾家蕩產一無所有,這種例子比比皆是。只有那些不斷學習,謙虛上進的人才能成為一代大家,古玩界的傳奇人物。

他準備面試的中原拍賣行是本市最大的公司之一,也是比較早從事古玩典當和拍賣的,十幾年前古玩只是小眾,不太流行,而這幾年隨着媒體的不斷宣傳,和一些撿漏打眼的故事不斷傳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解關注起來,更多的人和資本懷着各種目的進入其中,龍蛇混雜,各有心思。

「您好,我是來面試實習生的,請問在哪裏?」魯善工禮貌的問前台小姐。

「哦,請問您有資格證嗎?我們這裏實習生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有國家文物鑒定師資格證。」前台微笑的問道。

「這個還要資格證?不是當場面試嗎?」魯善工一頭霧水。

「當然我們公司會有自己的面試,但要是從事這個行業國家規定要通過考試取得資格證才行,這樣吧,正好本月在中州大學就有考試,您可以去報名試試,考試通過後就有證書,到時候您再來面試。」

「哦!那好吧,謝謝你了!」

魯善工出了公司,趕緊打個車去大學報名,他可不想錯過這次考試,否則又要等幾個月了,到了地方交了個人資料和報名費以後,被通知後天有考試,一旦通過很快就有證書,當然這個證書只是國家為了規範行業的最基本條件,代表不了什麼具體水平,但沒有也不行。

古玩鑒定師就是針對陶瓷器、字畫、玉器、鐵幣,以及包括鼻煙壺、筆架、文房四寶在內的物件進行真偽辯別,對於古玩來說,更不可或缺的當然還有其產生的年代,以及其價值所在,目前的價格走向甚至未來的價格走向。

在一般人的眼裏,這是一個極具神秘的職業,在魯善工的眼裏,是出生到現在,絕對的唯一的興趣愛好,眼下他要成為職業拍賣鑒定師,就必須考到古玩鑒定師的資格證!

考試分筆試和鑒定兩部分,筆試都是些基礎理論和歷史問題,魯善工買了一本參考書,這兩天突擊一下及格肯定沒問題,畢竟他歷史一直不錯,從小跟着爺爺耳濡目染聽的多了。鑒定就是實際cāo作,一般是鑒定真假,但每年的題目不同,難一點的可能就是鑒定年代,不過魯善工也有一定的信心,這幾年經常在古玩城泡著,見的東西不少,jīng品不多,但一般市面上的還真難不住他,何況他還有了一張王牌在手,所以信心十足。

回家后魯善工閉門不出,好好惡補了一些考試上搜集了不少考試心得,發現筆試很簡單,但z城的鑒定考試通過率很低,只有百分之二十,遠遠低於別的考點。主要是因為中州大學有個很嚴厲是考官,出題的難度很大,而且喜歡臨時加試,弄的很多考生措手不及,最後沒有通過。

「這個網上被人叫做屠夫的考官很有名氣啊,聽說以前是文物局的領導,後來退休后就主持本地的考試,自從他上任后,通過率一直是全國最低的,很多考生都有意見,但因為他有資歷,而且人脈廣,一直都沒有下台,哎!怪不得被人叫做屠夫啊!」

魯善工一邊收集著考試經驗,做到知己知彼,一邊考慮著應對之法。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考試時間,魯善工早早到了考場,發現這次的考試人數不太多,也是本身這個資格證就不想別的熱門行業,人數不多,再加上有個屠夫卡著,好多人都去別的城市考了,所以導致人數很少。

筆試很簡單,都是些基礎知識,魯善工很輕鬆的就完成了考試,下一個就是鑒定。

「聽說沒有,那個今年還是屠夫那個老頭,都快七十歲了,還不退休。」幾個人站在角落裏,津津有味地談論著關於屠夫的小道消息。

「嗯,據說以前是在文物局工作的,後面改做了老師。」一個人插嘴說道:「年紀越大,越挑剔,聽說曾有人被他挖苦得當場暴哭。上次我沒過就是因為他臨時加了一道題,說我懂理論,不聯繫實際,哎!」

「考理論還容易,就是現場考核也太難了點了吧。」其中一個小個子人還還沒進考場,就已經氣餒了。

「怕就回去嘛。」眾人起鬨,那小個子默默地退到一邊,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聽到這裏魯善工現在心裏也有些緊張,在文物局干過的老頭,害怕自己表現得不夠周全,,就在這時,已經叫到了魯善工的號:「十號考生,請進來!」

「魯善工,魯善工在嗎?」

「在。」魯善工渾身一震,終於,要開始了。

考核出乎意料是一對一考核,這更讓魯善工倒吸一口涼氣,走進大門緊閉的教室:「我是十號考生,魯善工。」

坐在裏面的是一個頭髮鬍鬚已經花白的老頭兒,jīng神卻還不錯,嗓門也挺響亮:「進來吧!」

此時,老頭兒面前的桌上擺放了四件一模一樣的瓷制鼻煙壺,見到魯善工進來,手指著前面的凳子:「坐下吧。」

魯善工一口氣還沒喘下呢,老頭兒就指著桌子上的鼻煙壺:「這裏面只有一件真品,三分鐘內你必須找出來,不能上手,只能看。」

三分鐘?魯善工心裏笑了一下,可是也不敢大意,他一件一件審視過去,鼻煙壺說白了就是裝鼻煙的容器,明沫清初傳入中國,如今,鼻煙壺作為藝術品流傳至看到吞噬tsxsw.c今,在製作材料上也相當多樣化,一般有瓷制,銅、象牙、玉石等,眼前的這四件,都是瓷制。

「變態!」魯善工心裏暗罵一句,古玩不上手很難判斷真假,重量,手感都是很重要的參考,不過鼻煙壺他不陌生,過手的也不少,多少有點經驗,仔細打量了面前的四個后,根據它們的形制和包漿基本有了大致的判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頭的臉上現出失望的神sè來,今天來了不少考生,資質都很平常,眼下已經是第十個了,剩下的考生也不多了,難道今年還是寥寥可數的合格者?

魯善工心中默數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一手指向第四個鼻煙壺:「老師,這個是真的。」

屠夫一怔,這小子磨蹭了半天,不會是**猜出來的吧?屠夫悶哼一聲,突然雙手快速地將四個鼻煙壺調轉了位置,手法之快,足以用眼花繚**來形容,魯善工的眼睛更是早就看花了,沒想到這他一大把年紀了,手腳卻這麼麻利,屠夫臉上現出得意的神情來,這下你還能撞對嗎?」好吧,現在,哪個是真的?」

魯善工毫不遲疑地指向第二個:「這個。」

老人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個小子有點意思哈,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味地看着魯善工,又看起考生資料來:「你今年才26歲?」

「是的。」

「哦。」老人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變化:「既然這樣,說說看吧,你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魯善工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真正考驗的時刻到來了。

「鼻煙壺以瓷制最多,這其中流傳下來的清代的數量最多,這個真品就是康熙年間的青花瓷鼻煙壺,用的是珠明料,是鼻煙壺中比較稀少的了,另外兩個我之所以認為是假的,主要在於它們的釉與胎結合不緊,最後一個包漿有問題,還有就是內畫雖然仿的是翼派,可是完全不具備翼派清淡灑脫的風格。」

魯善工覺得是時候收了:「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結合上面幾點,我判斷其它三個都是仿的。」

老人此時才不加掩飾地激賞起來:「不錯,不錯,雖然還有些不足,但也是有天賦的了,其實你還漏了一點,三個贗品青花的sè澤飄浮,這也是其一。」

「謝謝老師。」魯善工心中暗嘆,前輩就是前輩,不容小覷呀,幸好自己過了這一關,就在魯善工剛剛舒了一口氣的時候,這屠夫的興緻卻上來了,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有點意思的考生,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

他突然從桌子下面掏出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來:「看樣子你對內畫風格有所研究,那麼我就再考考你對玉器的認識吧。」

魯善工原以為自己立刻過關了,冷不妨這老人又出了考題,他正襟危坐,絲毫不敢大意,看着他將兩塊玉放在自己面前:「這裏有兩塊玉,不過次我們不是辨真假,而是看種類,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說中了,那麼考核就合格了,若是沒有中,之前的成績也就抹殺掉了。」

「什麼?」魯善工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人冷眼看着:「干古玩這一行,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簡單,古玩涉及的知識層面和種類不是一樣兩樣,若想在這行業長久地幹下去,幹得成功漂亮,就至少要過我這一關,不然,你憑什麼堂堂正正地進入古玩鑒定師的行列?」

魯善工沉默了,這話說得挺直白,可確實是真話,在古玩界,比自己資歷深有經驗的前輩大有人在,就算自己有異能護身,要想殺出一片天地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連這點考驗都無法通過,那麼自己憑什麼殺進古玩界?

想到這裏,魯善工點點頭:「我就試一試吧。」

擺在桌上的兩塊玉看上去成sè質地似乎一模一樣,魯善工定眼看去,兩塊玉均是散發着柔和包漿,這說明兩塊玉絕非贗品,老人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冒出來:「這兩塊是真是假,是新仿還是舊仿?」

「這兩塊既不是新仿也不是舊仿,是地地道道的獨山玉,獨山玉sè澤鮮艷,透明度好,是四大名玉之一,又有南陽翡翠的美譽……」

說着說着,魯善工心裏就打起鼓來,兩塊玉成sè用肉眼很難分辨,這會不會是這詮眼設的套兒,拿兩塊一模一樣的玉兒來糊弄自己呢?這老頭兒出題不按章理,完全有這種可能。

他小心把弄著兩塊玉,試圖從紋理質地上找出一點區別來,他專註的樣子倒是讓老人對他又多了一分好感,這年頭,肯埋頭研究的小夥子不多了。

魯善工心裏此時如同打鼓,一下一下地忐忑不安,究竟是哪裏不確定呢?這兩塊玉都有如nǎi脂,光澤度也很相似,兩塊難道都是獨山玉中的白獨山玉?魯善工為難地撓撓頭:「我看不出來區別,這兩塊應該都是獨山玉中的白獨山玉。」

「你確定?」

「確定」

「錯了就不合格了!可以讓你再看看!」老人嚴肅道

「我確定!就是這個答案!」

沉默一分鐘后,就在魯善工心裏打鼓的時候,老人突然大笑:「哈哈哈……我這招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總有考生一頭栽進這個陷阱里,今年你還是第一個沒陷進去的。」他停住笑,將兩塊玉收了起來:「沒錯,這兩塊都是白獨山玉,你沒說錯。」

魯善工心裏一松,這老人用的是語言陷阱,這兩塊是真是假,就是在誘導考生,這裏面有一塊真一塊假,新仿還是舊仿,這話就更絕了,一下子咬定其中至少有一塊假貨,只是新仿舊仿的區別,這就給考生造成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一不小心就會被繞進去了,這考官不單是經驗豐富,就連心理學估計也懂得不少,這種考核方式難怪讓考生們都戰戰兢兢了。

魯善工的一顆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裏,他深吸了一口氣,等待着接下來的考核,卻只見老人拿過魯善工的成績表,在上面重重地獸了一個紅通通的章:「恭喜你,通過了,接下來,再接再厲!我很樂見古玩界多一個強勁後生!」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魯善工伸手接過考核表:「謝謝老師!」順便瞅了瞅老人胸前的工作牌,原來他的大名叫許成,魯善工牢牢地記在心裏,今天他給自己上了生動的一課,受益匪淺啊!

出了考室,剩下的考生立刻圍了過來,其中也有那個小個子:「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魯善工吐了一口氣:「通過了。」

這下子讓剩下人的士氣大增,魯善工說了幾句預祝他們順利的話就匆匆離開了考場,轉眼間就拐進大學旁邊的舊書店裏,沒一會兒功夫就抱出一大疊書來,全是關於古玩方面的書籍,經過剛才一戰,又讓魯善工信心大增,趕緊趁熱打鐵,預備下一步的進步吞噬網tsxsw.c。

看着眼前一大撂的書,魯善工非但不覺得累,反而眉開眼笑,紅彤彤的四級古玩鑒定師資格證已經拿到手裏,頓時心花怒放,自己覺得人生又上了一個台階,在這激勵之下,更加投入到知識儲備中去。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異能改造的原因,魯善工連體能素質也好了不少,就算經常熬夜也不覺得疲憊,在這樣利好的條件下,埋藏在心中的願望終於有了破殼而出的**,現在,或許是出發的最佳時機。

其實今天也是趕巧,平時金總早早就會來到公司開會,正好今天有事耽擱了,所以來晚看見剛才的一幕,對於身後的年輕人專業如何他不想評論,畢竟他見的人太多了,這點眼力在他看來真不算什麼,公司里能人不少。但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人挺身而出幫助別人,就這個勇氣和心意就值得他單獨和他聊聊,古玩行天天就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今天見到的一幕讓他心裏一暖,正好沒什麼事,有緣分和這個有意思的年輕人聊聊。

「坐吧!喝什麼?」金總一到辦公室,直接坐在沙發上,很輕鬆的問道。

「不用了金總,我還在等人事部面試通知,您看?」魯善工摸不清意圖,只能回答道。

「哦,沒事,別緊張,咱們只是隨便聊聊,既然有這個緣分你來我這裏面試,直接和我這個老闆談不正好嗎?來吧!年輕人!怕什麼?」金總大大咧咧道。

「那好!」魯善工聽了想想也是,對面的又不是國家領導人,只是一個面試而已,大不了不在這裏干,拍賣行又不只是這一家,只是這家名氣大罷了。

「這樣才對嘛!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吧!」見魯善工馬上放鬆下來,金總笑道。

「我叫魯善工,大學畢業,現在在本市居住,然後」魯善工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別的也沒多說,只是說自己自幼喜歡古玩,有一定的經驗,經常在古玩城學習。

「哦?這麼說你年紀輕輕還是個實戰派呢!好,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的市場上真東西可不好淘嘍!你想來這裏當實習生,有資格證嗎?」金總聽完笑意更濃了。、

「有!剛考的,原來不知道現在古玩鑒定還需要這個,結果臨時去考了一個。」魯善工掏出資格證遞給金總。

「有這個就行!你能通過本市的考試很能說明一些問題,z市的通過率可不高啊!有那個人在的情況下!哈哈!」金總隨手看了一下,還給魯善工。

「這!」魯善工不知道如何接話

「來吧!基本情況我知道了,干咱們這行什麼學歷和經歷都不重要,只有眼力和經驗才是關鍵,本來不應該是我來面試的,但既然咱們碰見了也是緣分,而且我看你順眼,這樣吧,我出題,你能通過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你看如何?」

金總挺直身體,雙眼緊緊頂着吳木吞噬網緣,慢慢說出要求來。

「好!」魯善工想也沒想,一口答應,這才是痛快人說痛快話。

「好!你看看我屋子裏那排古董架沒?去看看那個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金總指著靠牆的一排博古架道。

「這?」魯善工有點發矇,本想金總會拿出一兩件古董讓他鑒定一下,可是一個要求太奇葩了!那個架子上少說也有十幾件東西,大部分是瓷器,還有幾件青銅和玉器,這個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金總,全部都看看?」魯善工試探道。

「是啊!沒有多少東西,以後你干鑒定有時候一天要看二三十件東西,客人送什麼的都有,這是必須的專業基礎,去吧!時間不限!」金總又靠在沙發上,慢慢喝起茶來。

「好吧!」魯善工只好走到架子前,仔細打量起上面的東西來。

「咱們先說好了!真假全部說對了才算通過!錯一個也算打眼啊!」金總突然補充道。

魯善工現在沒有心思想別的,全神貫注的鑒定着眼前的東西,不過看了一會他眉頭緊皺起來,心裏泛起嘀咕。

「這些東西都不真啊!這一清代的瓷器,造型明顯就不對!那個梅瓶胎質發白,花紋鬆散;還有這個玉器包漿一看就不自然,明顯是人為做的!銅器更是一眼假的贗品!這裏沒有一件真東西啊!」魯善工很是迷惑。

「金總本人就是很厲害的鑒定師,我能看出來自然他更不在話下,他自己的辦公室會放着這樣的贗品嗎?這太不合情理了!不過這些東西都有明顯的破綻,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這是故意的?」

魯善工又仔細看了一遍,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吧!我看你有了答案了,那個真?那個假?」金總看魯善工yù言又止的樣子,笑着問道。

「說實話金總,您架子上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真品,而且連高仿都不算,最多算是~~~」魯善工沒有說下去。

「算是什麼?說出來聽聽!」金總走到魯善工面前,眼睛緊盯着他,一種莫名的壓力迎面而來。

「最多就是現代工藝品!」魯善工毫不避諱的對視道。

「好!有勇氣!」金總突然大笑起來,走到架子前,隨手拿起一個瓷器道:「別人都以為我身份辦公室一定放着什麼名貴的jīng品,但他們也不想想,這裏是辦公室,是公共區域,天天人來人往的,不說有人蓄意盜竊,就是打掃時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該如何?這些都是些工藝品,只是用來點綴裝飾用的,真的藏品都在保險庫,那些都是客戶委託給咱們上拍賣的,絕對不能馬虎!我就看看你有膽子說真話沒?」金總解釋道。

「這件你看看!」說着他轉身走到一個小保險櫃前,用密碼打開后拿出一件瓷器來,放在桌子上,示意魯善工去看看。

魯善工小心翼翼地捧起瓷瓶,眼前不由一亮,這是一隻非常「開門」的「元青花梅瓶」,鈴狀形蓋,蓋鈕飾蓮瓣紋,蓋面為勾雲,壁是折枝櫻桃,器的肩部飾如意雲帶,其間點綴各種花卉,腹部主要紋飾為竹子、碧桃,下部飾一周纏枝靈芝紋,各種紋飾以幾道弘紋為界,上面佈滿大大小小的開片紋。

「說說吧!你什麼看法?」金總問道。

「梅瓶為北宋時創燒,因口部小得僅能容梅枝而得名,這件瓷器小口、短頸、豐肩,上細下粗,器形雄偉,符合元代梅瓶特徵,而且胎骨幹松,釉面蒼老,最主要的是它開片。瓷器釉面的自然裂紋俗稱開片,原是一種病釉現象,宋開始出現了故意用它來作裝飾的『開片瓷』,汝、官、哥諸窯即是。此外,有些本無開片的古瓷比如元代的青花、釉里紅,因某些環境狀態下的老化,年深rì久后也會出現這種現象,不過可惜!」魯善工嘆息道。

「可惜什麼?」金總剛開始面無表情的聽着,直到聽見魯善工說到可惜兩個字后,突然神情一震問道。

「這胎是用一種粗水泥似的料做的,模仿古瓷胎骨的干松、粗灰狀;第二、這釉sè也不夠純正,這上面的著sè劑用的既不是國產的鈷青料,也不是進口的蘇泥勃青料;第三、這開片中滲滿黑sè的油污,彷彿真的陳年舊物,其實真正的出土古瓷開片都是無sè或淺sè的,顯然造假者不清楚這一點。所以這個也是仿品,不過是有技術含量的仿品。」魯善工肯定道。

「不錯!」金總聽完高興起來,上下打量一番魯善工,「你說的不錯,這個仿品很有迷惑xìng,從器型還是顏sè都仿的不錯,特別是那種大開門的氣質,很容易上當。這個也是最近我們收到一個藏品,當時的客戶也花大價錢買的,結果打眼了。你能看出幾個破綻很不錯。你通過面試了!明天上班!先去鑒定部做助理鑒定師!」金總大手一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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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工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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