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大師兄

此為防盜章常莎也好奇湊過去,「怎麼了？哪有問題？」

他搶過塑料盒又細細看了很久,才說道：「沒問題。防偽標誌的排版順序完全就是按照順序，號碼雖然過了那麼久,還是保存的很完整。完全沒有問題！」

「02251295802」余成彥報出一組數字。

「嗯……」

「這數字？？」

兩人皆疑惑看著他。

「北都兩百年前是華國的首都。那時的電話號碼，在不同城市的區號是不一樣的。」他解釋道。

光頭老闆先是不相信，隨後臉色變得陰沉。看起來是查到相關資料了。

常莎仍是一臉疑惑，追問：「所以到底哪裡有問題？」

「這個號碼前三位是區號,卻不是北都的區號。而華國音像出版社出版是位於北都市。」余成彥肯定地下了結論。

「假的？」

常莎倒吸一口氣！她有些生氣，惱火差點被老闆騙了，還好被他識破了。她茫然望著眼前的男孩，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應該說那是兩百年前的假貨。」

「這能買！啊？」隨後她就被余成彥的話弄懵了。

「兩百年前的假貨，那也是老東西。」光頭老闆在一旁辯解。

「不如先聽聽音質。」余成彥雙手插兜，斜靠在柜子旁。

「肯定有聲音。」老闆氣呼呼地去試音。其間,還能聽到他在低聲嘟囔詛咒兩百年的造假者們。

悠揚的《藍色多瑙河圓舞曲》在虛擬空間里迴響。常莎靜靜聆聽了一會,不經感嘆時間流逝那麼久，聲音還是清晰動聽。經過簡短的解釋,她算是明白盜版跟正版的區別，畢竟她所處的時期,根本沒有盜版的說法。

躊躇了一會的常莎最終還是買下了這張cd盤,以之前半價的價格。畢竟它不再是老闆嘴裡的正版。最有趣的是，余成彥為自己的兩張光碟付費時,光頭老闆愣是將那它們檢查了個透徹。再確定不能發聲后,才算通過了這場生意。

兩人退回虛擬空間,重新站回在盤家園舊貨市場的門口。至於買下的cd則會由老闆通過美聯快遞發送過去。

常莎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鄭重地致謝：「要不是你在，我可能就買貴了。」

余成彥擺擺手，這不過舉手之勞。

「你對歷史了解真多。那些防偽標誌還是第一次聽說。」女孩繼續稱讚，她之前就對那次應聘的作品感興趣。不查不知道，原來那個天氣瓶曾是兩百多年前風靡一時的送禮首選。尤其用來送心儀的女孩。

只是這麼一想，常莎便覺得臉頰燒得慌。她微垂著頭，從眼角偷偷瞄余成彥。

眼前的男孩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因為時至黃昏，暈黃的光線沿著他修長的輪廓勾勒出油畫般的清新明快，叫人微微一動的氣質悄然無息地散播到四周。

這樣好看的人，從自己的提袋裡拿出一隻淺藍色的天氣瓶，遞了過來。

她本來就是熱情外向的人，遇見喜歡的就會主動出擊。可這一刻她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剩心底那擂鼓般，重重的心跳。

「用防偽標誌辯真偽還有別的方法。我們可以去買一些零件拼成二維碼掃描器，然後將掃碼程序寫好，燒錄進去。然後想辨真偽，就直接掃一掃。嗯，這種方法更可靠。」他見女孩有意了解，便詳細解釋了一下。

二維碼是什麼？

燒錄又是什麼？

每個字都聽清楚了，為什麼合起來就不懂在講什麼？

常莎被這一番話，一下砸得稀里糊塗。那一丟丟小心思和心動也嚇得縮了回去。

買完東西，正好到了吃飯時間，兩人趕緊趕到飯店，小吊梨湯和余成彥之前喝到的味道一樣。常莎恢復之前模樣，和他有說有笑，又互相交流了暑假僱主的信息。

余成彥這才知道，原來僱主是一對兄妹。他被哥哥雇傭，而常莎的僱主則是妹妹。

聊得差不多了，余成彥主動道別，「時間不早了，下次有好吃的，再約！」

短暫的回程路途中，他找到了販售古早遊戲光碟的網上商城，打算把剛收到的遊戲寄賣。然而在填報寄賣信息時，發現需要給出能不能讀出光碟內容的證明。

他根本沒有電腦去實驗。買電腦古董那是別想了，也許他可以考慮自己造一台。

在圖書館里他查詢了從他之前所在的時代，到現在為止兩百年發展的科技史。其中三d列印技術得到了空前的發展。它成為了當代社會普及的一件工具，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只要他輸入製作電腦的正確指令，調配到合適比例的材料，就能列印出一台電腦。因為考慮到保護版權問題，一般人都會去商城購買指令和配方。

一向喜歡自己解決問題的余成彥打算去查資料，拆解推算配方。

回到家時，他又受到兩小孩的熱情相擁。自從上次打賭了輸了后，余成彥在余芳心裡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個等級，由單科指導書升級為百科全書。

第二天下午回到學校，他就被通知去教務處。

有軌電車在一處小廣場前停下，廣場上噴泉形成幕簾，投放單日在職教職人員名單。余成彥根據指示牌來到二樓。

門后是一位中年男人，後背壓在軟椅上，聞聲挺直腰。

「你就是余成彥？」他雙目有神，望向余成彥。

「李主任，您好。」余成彥雖不知到底因為什麼事被叫過來，但他也不慌張，沉靜地站在桌前。

「坐下來說話。」李主任指了指牆角的方凳，「找你來是因為填報方向的問題。」

他按下腕錶，從腕錶處投射出一塊光幕停在兩人的前方。上面列滿了余成彥的各科學分和社團活動記錄。

「余同學，關於你修改填報方向，我已經聽你導師介紹過了。短時間裡數理化過了三級優秀，表現很努力，不錯。但是光靠這個還不夠，社團活動小組，一樣都不能少。」

「我現在已經在進行小組的學習。」余成彥答道。

「除了小組和文化知識學習，社團活動也不能少。」李主任和藹的解釋，「雖然社團活動時長沒有硬性規定，但是有人問責起來，還是必須有相關記錄。」

「好，我會積极參加社團活動。」余成彥心裡納罕，嘴上先答應下來。

「小夥子中考加油！」李主任含笑鼓勵道，又說了些學校的社團閑聞，才放他離開。

這事有些蹊蹺，余成彥邊走邊想。一個主任哪有那麼多時間說這些小事。

不過他現在記憶力好，將主任的閑聊倒帶過去，無非是歷史社團要參加州級競賽；校級優秀畢業生正在提名中之類的。

或者他真的弄錯了，被他看輕的社團活動非常重要？

一時半伙想不出原因，那就先把事情做好。他索性利用坐電車的時間瀏覽起校內的各種社團，看看哪些他有興趣。

之前的余成彥似乎不太喜歡參加社團。在教學處那，他看到記錄里，三個月前就退出了唯一加入的文學社。這樣也好，他就不用繼續去參加並不感興趣的活動。

由於花城中學收納了整個城區將近十萬學生，社團的組成也五花八門，列出的名單目錄列出近幾十頁。

用語音檢索關鍵字，他終於篩選出幾個社團。

《灰色石像復古社團》

《匠人創新科技協會》

《炸|葯研究工程師協會》

除了第一個名字看起來有點奇葩之外，剩下的似乎還好。他通通投了申請表。

忙完這些事情后，他總算趕在小組集合時間前一分鐘進入小組空間。

一推開虛擬門，就看見孟謹言抱著雙臂地靠在椅背上。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陌生面孔，正撓頭抓耳地與試卷搏鬥。

兩個女生一看見他，激動地站了起來。跟盼親人似得，表情都一副你可來了，我們終於解脫了的模樣。

「怎麼了？」

「組長你來了。」

「組長好！」

孟謹言突然轉頭看向他。

眼神里全是滿足。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孟謹言出現這種表情。

「老余啊，老余，謝謝你啊。我今天要慶祝一下，剩下的就交給你啦！」笑嘻嘻甩下這句話，他就退出空間。

白可可瞪大眼睛看著孟謹言離開，然後可憐巴巴轉向余成彥。

喬伊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人解釋現狀，於是苦笑對余成彥說：「這位是方銳，然後孟謹言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者，愛出難題難為人也！

余成彥秒懂。

只是這新來的，是哪得罪了孟謹言，讓他舊病複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