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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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位江湖人不幸身亡的話衙門大多時候是不過問的,一般都是自己解決,而這次烏佢雖然算個江湖人,但是被害者卻只是尋常人家,更別說還有一個五歲的孩童生死未卜,所以這次官府也介入了的。

人命關天,更何況是兩條。

進了屋子之後顏璣就聞到了空氣中很濃的血腥味,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滿屋子的血跡,看得出來烏佢既然殺人的手法極其殘忍,甚至還有一些泄憤的嫌疑。

因為一般情況下殺了兩個人是不會有這麼多血的。

「這裏除了官府的人馬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來過了。」

仔細觀察了屋內一番,最後沈傑站在中央的桌子上對顏璣和季言開口說道。

季言也點點頭:「而且是一個功夫不錯的人。」

顏璣看着沈傑:「你站桌子上做什麼?」

沈傑不答反問:「嚴公子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下這個結論?」

顏璣頓了一下,從善如流:「為什麼?」

沈傑笑眯眯的點點頭,隨後指著的屋內的一灘血跡,對他說道:「你看那裏。」

顏璣和季言都齊齊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見血已經滲入泥土裏,開始變成暗紅色了。

沈傑跳下桌子,繞着血跡踱步,摸著下巴分析給兩人聽:「衙門來的人很多,所以步子很亂,收拾屍體的時候把血踩得滿屋子都是,可是你看這個印子。」

說話的同時沈傑一撩衣擺蹲下,指著半個腳印對顏璣和季言說道:「我看了一下,這個腳印的主人在整個屋子裏留下的都是半個腳印,而且每個腳印都沒有留下血跡,也完美的避開了血。」

季言看着沈傑,總結:「他是踮着腳走的。」

沈傑手中的摺扇一拍,對着季言一挑眉:「季兄聰明,這人輕功應該不錯。」

季言聽后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沈傑直起身,有些不解:「可是我不明白,現場已經這麼亂了,這人為什麼要踮着腳走路?怕進一步破壞現場嗎?」

季言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看着冥思苦想的沈傑,顏璣摸了摸脖子,給出一種可能:「說不定這人比較愛乾淨,不想腳上沾血?」

沈傑和季言聽了他的話齊齊轉頭看他,顏璣表情淡定:「我猜的。」

「嚴公子真會說笑。」沈傑乾笑一聲:「都是走江湖的,誰腳上的沒沾過血?」

顏璣點頭,直視沈傑:「嗯,都說我是猜的。」

季言往前走了幾步,無比自然的擋住沈傑看向顏璣的目光,開口問道:「沈兄你知道烏佢他們現在的行蹤嗎?」

沈傑收回目光一攤手:「我不知道。」

隨後沈傑又補充一句:「不過閆教的一直跟着他們,肯定知道。」

顏璣和季言同時轉頭看他,沈傑聳聳肩,開口解釋:「我前兩天在街上遇到過烏佢幾人,感覺周圍盯着他們的人蠻多的,我想應該是閆教的沒錯。」

季言有些吃驚:「你遇見過烏佢?我怎麼不知道?」

聽了季言的話顏璣轉頭看了他一眼。

沈傑無奈:「我的季少俠,咱們也不是天天都膩在一起的好吧?而且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沒跟你說。」

季言想想覺得有道理,因為之前他們雖然是一起出去找他師兄,但是也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也經常兵分兩路,所以要是沈傑遇到了烏佢也不奇怪。

想到師兄,季言轉身看身後,卻發現顏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沈傑開口:「在你說你怎麼不知道的時候嚴公子就出去了。」

看着站在院子裏的人,季言也抬腳跟了出去,而沈傑還在滿屋子轉悠,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顏璣察覺到季言也出來了,於是偏頭看他。

季言看出顏璣有些不開心,但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於是試探著開口問道:「師兄你是聞不慣血腥味嗎?」

看着季言眼裏的擔憂,顏璣忽然笑了,反問:「你覺得呢?」

身為閆教的教主,他手中驚風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怎麼會不習慣了呢?

季言聽后也不答,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了一顆白色的看起來像是藥丸的東西在手心裏,然後遞給顏璣。

顏璣挑挑眉:「怎麼,給我□□想毒死我?」

話雖這麼說,顏璣還是自然地伸手接過季言手上的東西,想也沒想放入嘴裏,隨後一愣。

季言自己也吃了一顆,不過他吃的是的橙色的不是白色的,把瓷瓶收好之後他對顏璣笑:「甜吧?」

顏璣愣愣的點點頭,想問什麼又沒有開口。

季言笑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尤其是對着顏璣笑的時候,對上顏璣疑惑的目光的他笑眯眯的解釋:

「白色的是薄荷味,我的是橘子味的。」

把『藥丸』放到嘴裏的瞬間顏璣就發現這所謂的藥丸其實是糖丸了,本來還想問季言幹嘛給自己吃糖,明明剛才還在說血腥味的事情,這下聽季言才知道原來這小糖丸還有不用口味,於是有些好奇:

「一共有多少種味道?」

季言仰頭想了想:「七八種吧,我沒認真數過。」

顏璣瞭然的點點頭,臉上有了些笑意:「那說明你還是數過的。」

季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也好奇。」

「好奇什麼?」就在這時沈傑也從屋裏走出來,開口問道:「你們是在好奇烏佢他們為什麼要帶走一個五歲的孩童嗎?」

顏璣和季言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對着沈傑點頭:「是。」

沈傑覺得他們兩人有些怪怪的——說話怎麼有些不清楚的樣子?感覺含含糊糊的。

不過沈傑並沒有從兩人臉上看出什麼異樣,於是聳聳肩:「我也很好奇。」

說完之後沈傑朝院子外面走,邊走邊說:「走吧,這裏看來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回去的路上,沈傑忽然開口問季言:「季兄你還找人嗎?」

「不找了。」季言搖搖頭,怕沈傑再問於是說道:「今日收到了宗里的傳信,說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沈傑聽后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沈傑也明白了,原來季言是幫着嵇山宗找人,不是找什麼心上人。

季言看着沈傑的神情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騙了他,但是師兄現在身份特殊,不好跟人說,於是他只好帶着愧意開口道謝:「這幾日多謝沈兄幫忙了。」

沈傑卻是不在意,把手中的摺扇轉得眼花繚亂,笑着開口:「找到了就好啊,大家都是兄弟,這有什麼好謝的?」

季言頓了一下,對着沈傑一抱拳:「以後沈兄要是有什麼季某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便是。」

沈傑把摺扇一收,對着季言爽快一笑:「那我就承了季少俠這一諾了啊。」

季言鄭重地點點頭。

顏璣現在自然知道季言和沈傑兩人說的那個人是指的誰,於是等到他們說完之後才開口問沈傑:「沈兄你是想去找烏佢?」

沈傑嘆口氣:「是啊,還有一個孩子呢。」

路見不平就該拔刀相助,沈傑覺得拋去烏佢和閆教的恩恩怨怨不提,那孩子是無辜的,他要是不知道這件事就罷了,現在他知道了要讓他不管的話,他過不去心裏這道坎。

顏璣聽沈傑這麼說,對他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畢竟沈傑一直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風流公子哥,沒想到人還意外的靠譜。

顏璣停下腳步:「要是沈兄不介意的話,嚴三願陪沈兄一同前往。」

沈傑一愣,隨後又聽到季言跟在顏璣後面開口:「我也去。」

看看顏璣再看看季言,沈傑有些吃驚:「都去?」

顏璣點點頭:「左右無事。」

季言也點頭,心想——師兄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沈傑本來以為他要和季言這個兄弟分道揚鑣了,沒想到不但可以一起去還多了個嚴三公子,心下高興:「好!那我們一起!」

解決了分別這個問題,沈傑整個人又變得生龍活虎走在前面了,而顏璣和季言和之前一樣落後一些。

看着前面的沈傑顏璣在心裏苦笑自嘲——明明可以去找紅鳳他們匯合,卻非要頂着這張臉和沈傑一起,你是吃定了季言會跟着你們一起走是吧?

明明是想滿足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卻偏要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遮掩,顏璣啊顏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了?

顏璣正出神,他身邊的季言卻忽然湊過來,壓低聲音開口問道:「師兄,跟着我們的是你的人嗎?」

季言湊得很近,近得顏璣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看着像是被刺了一般躲開的顏璣,季言不解:「怎麼了?」

顏璣忍着去摸|摸自己脖子的衝動,深吸一口氣,緩緩對季言開口:「以後別突然離我這麼近了。」

顏璣朝前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於是無奈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身後的季言,道:「怎麼不走了?」

抬頭看着顏璣,季言抿了抿唇,然後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滿的開口:「師兄,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

這是再次見面之後季言第一次對顏璣表現出不滿,而他的表情就像是最喜歡的那顆糖果被人搶走了一般,帶些稚氣,像是撒嬌,但是不滿卻是真真切切的。

顏璣不想在跟季言重複已經說過好多遍的話,頓了頓后反問:「一起長大的那又怎樣呢?」

一正一邪,既是殊途,也不能同歸。

季言在心裏覺得自己能和紅鳳比的也就是時間了,但是顏璣現在竟然說一起長大的又怎樣。

季言好看的眼睛倏然睜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顏璣,張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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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和我搶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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