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污污的第一生(三十九)

44.污污的第一生(三十九)

卧松雲的臉頰頓時紅起,她從溫久的懷裡跳出來:「污污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想讓我告訴她?」

卧松雲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拎著溫久的衣領,眯起眼睛問他:「你今天才發現我是初寧的轉世,那你在軍營立的那個,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殺傷力巨大的法陣,是為了保護誰?」

「呃......」溫久給那個天天忽悠人的烏小羊當了這麼久的徒弟,她忽悠人的技能還是學到了一點的,「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才發現?我只是今天才喚醒你的記憶。」

「是......嗎?」卧松雲半信半疑。溫久覺得這個時候他就應該......他踏前半步,右手抱住卧松雲的後腦勺,低下頭,左手捂住卧松雲的眼睛,吻了下去,卧松雲看不見溫久,只覺得他的氣息很溫暖,有自己熟悉的味道,也是因為看不見,她開始異常依賴這個氣息。

溫久鼻尖輕哼,卧松雲聽到這一聲酥酥麻麻地聲音,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摟住溫久的脖子,溫久把卧松雲的頭摁地更緊,這是久違的氣息,卧松雲不想放開,她已經忘記了那些天道的界線,卧松雲回應著溫久的這一吻。

「你愛我嗎?」兩人唇。舌交替將,溫久抓住間隙,咬著卧松雲的唇問她。卧松雲沒有功夫回答他的問題,使勁掐了溫久的大腿根,溫久吃疼,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按住她的雙肩,直視著她。

卧松雲目光閃爍,咽了口口水:「怎麼?」

「云云。」溫久喚道,「我愛你。」

「嗯。」

「你......」溫久又走近了卧松雲一分,兩人幾乎是緊貼著,「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卧松雲不躲也不避:「你不是讓我在你心裡種樹嗎?我在種。」

「哦?」溫久挑眉,剛想接著剛剛的那番行徑做事,門猛地被人打開,溫久反應極快,退後三步,離卧松雲數米遠才停下腳步。

「啊?你們怎麼在一起啊?」烏小羊還沒有醒酒,一看就是醉了亂跑跑過來的。

溫久一秒變臉:「沒有啊,徒弟送將軍回房間,你倆不是都醉了嗎?」

「嗯?」烏小羊眯起眼睛盯著卧松雲看,卧松雲雖然有了初寧的記憶,但是行為舉止還是卧松雲的行事風格,她向後縮了縮。烏小羊撇了撇嘴:「誰喝醉了?就你那街邊買的酒?」

溫久搖了搖頭:「師父,咋們回去睡覺好吧。」

「不好。」烏小羊回絕地很快。還沒等溫久開口,小院四周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結界,地面塌陷,周遭紅光大漲。

烏小羊眉間頓時冷了下來,神情嚴肅:「你們注意些。」

「你......」溫久愕然,這是一個喝醉的人應該有的反應?不對,這分明就是在裝醉啊!他在烏小羊的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聞到,只察覺到了她周身騰起的殺氣。

溫久這才開始觀察這個結界,這不是一般的結界,結界中畫著稀奇古怪的圖像:「輪迴圖。」

「什麼?」卧松雲一驚,「輪迴圖?」

「師父,這是輪迴圖內部,我們進了別人的結界,若是這陣開啟,我們三人都會變成輪迴圖的祭品。」

溫久在烏小羊身後提醒烏小羊,烏小羊點頭,道:「我知道。」

溫久無視了大陣的運轉,他問了烏小羊一個能把烏小羊氣死的問題:「師父,你沒醉,你剛剛......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啊?」烏小羊皺眉,「你腦子不好嗎?現在問這種屁話?」

emmm

好的呀,溫久覺得只要烏小羊還能這樣罵自己,她就什麼都沒有聽見。

大陣殺氣一凝,濃烈地血腥味撲鼻而來,烏小羊皺眉,四面圖騰化作千萬道利劍,烏小羊躲都來不及躲,仙法打開,擋住了一些,利劍劃破烏小羊的胳膊,烏小羊倒吸一口冷氣,溫久將卧松雲擋在身後,咬破指尖,護住卧松雲。

「這陣法好生詭異。」烏小羊手掌一轉,神劍現於掌將,揮劍一劈才算是擋下了剩下的,神劍力量蠻橫,烏小羊一下控制不住,差點被震傷。

「你去幫她啊。」卧松雲推了推溫久。溫久挑眉:「我?」

「你還真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啊?」這種節骨眼,卧松雲真的搞不懂溫久這麼磨磨唧唧的。

溫久抿了抿嘴,沒有動作,卧松雲伸手打了溫久的頭,訓斥他:「你再不幫污污,污污就死了。」

「我的神力在勾陳宮,身上所剩的仙法都用來立那殺陣和喚醒你了。」

「我.......你拿回來啊。」

溫久一愣:「那力量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忘了你我原來是怎麼......」

「閉嘴。」烏小羊打斷他,「勾陳神君什麼時候廢話這麼多了?」她一邊想著怎麼破這陣法,一邊擋著打來的殺招,手臂的傷口血像不要錢一樣地流下來,沒一會她的面色就已煞白。

「你知道我是勾陳?」溫久覺得烏小羊老是給自己一些額外的驚喜。烏小羊搖了搖頭,退到他身旁,用他剛剛立的法罩罩住他們三個人:「怎麼?是神君就罵不得?就算你是,你現在也是我徒弟,開玩笑,你跟誰倆呢?」

烏小羊說話一點都不給溫久餘地,溫久尷尬地清咳兩聲,卧松雲在一旁發笑,這才是烏小羊應該有的行事風格。

溫久長嘆一口氣:「劍給我。」

烏小羊照做。

「想打破此陣要取回我的神力,但要些時間,神劍雖已經算是認主,但它的力量你還不能把控,先不要動它,你們且幫我護法。」神劍被溫久放在地上,盤坐下來,行訣開始解開勾陳宮的法印。

「要多久?」這輪迴圖的陣法很是兇狠,這溫久要是要花很久的時間才能拿回神力,那......別玩了,都成灰了。溫久算了算:「一炷香時間。」

烏小羊沒有再問問題,開始全心地給溫久護法,烏小羊覺得自己來了這人間之後真的是什麼人都能遇到,且不說這凡間的人,就說這找個徒弟還能找到一個神君,自己也是厲害,回去有的和未央吹的了。

一炷香的時間,烏小羊已經覺得強撐著這法罩很吃力,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卧松雲雖然有了上一生的記憶,修為卻全無,這是只能在旁邊加油,啥忙都幫不上。

在陣法中,清明之氣頓時盪開,浩然仙氣自溫久周身溢出,神劍像有了反應,散出幽幽青光,溫久握劍而起,腳下用力,騰空而起,五指行訣動作極快,溫久側身躲過打來的殺招,揮手將法訣打出,霎時間,本是紅光肆意的結界被神光取代,冥冥中響起鐘聲。

「破。」溫久念了這一個字出來,輪迴圖立的結界就開始瓦解,溫久大袖一揮,帶著烏小羊和卧松雲離開結界。

烏小羊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神明叫做神明,這力量蠻橫到一種境界啊,烏小羊看了看周圍是京城的醫館,一點動靜沒有:「一個字就破那樣的結界?」

「那是用假的輪迴圖做的結界。」溫久將神劍還給烏小羊,一襲白袍映著半散的青絲,好一副閑散仙人的樣子,他拿回神力之後,五官變得凌厲了幾分,少了幾分儒雅,輪廓分明。

「你這衣服哪裡來的?」烏小羊沒見過溫久穿過這衣服。

「哦。」溫久理了理衣服,笑了笑,「我去解封印的時候,順便換了一套衣服。」

「你還真是有閑工夫。」烏小羊嘴角抽了抽。

溫久坐在院子里,想了想,還是搖頭:「我這一身的修為還是不能帶出來。」

「為什麼?」烏小羊不解。

「這修為太多人想要,害死的人也太多。」溫久嘆了口氣,他看向旁邊已經打哈欠的卧松雲,「要不是這修為,要不是這無人能及的修為讓我太過高傲,她又何苦只剩這一魂一魄,經過千年才得以轉世啊。」

卧松雲困了,一個人進了房間,烏小羊看著她的背影,她聽未央說過這個溫久的一些事情,是有一些感情的事情,不過烏小羊八卦歸八卦,也知道不接人傷疤這一道理,只是,烏小羊沒有開口問一句,溫久倒是說了個乾淨。

「我那個時候,比你狂多了,我雖是神君,理應要把天下蒼生放在首位,不過,我沒有,我是天下生的最晚的一個神,也是生下的最後一個神,就是因為生的晚,所以,我來到這世上的時候,天下已近太平,北境有了戰神,仙界有了凝泉,而我......是一個最閑散的神君,沒有天下濁氣要清,沒有戰亂要平。」

桌上的酒還沒有喝完,溫久倒了兩杯,遞給烏小羊一杯,接著說:「戰神娶妻歸隱是因為北境已無大戰,天界的士兵可以自力更生,凝泉下界為心愛之人守護天下,我以為那個時候我能頂替一些凝泉的位置,可是又出現了未央,算來算去,我......好像沒什麼用,我坐擁天下星辰,看似風光,我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叫初寧,一個叫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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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污的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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