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順毛第二十六天

40.順毛第二十六天

此為防盜章許蜜晨沒聽清景荔說什麼,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自己光是想想就莫名激動:「荔枝我跟你說,他啊,可好追了,性子處起來就像軟綿綿的小白兔一樣。」

景荔一臉好笑地打斷她:「你追過?這麼了解?我沒記錯的話你也剛認識他沒兩天吧?」

「他是你的,我怎麼可能去追!」許蜜晨有些不滿地拍掉景荔戳她臉的手,「而且這是女人的直覺懂不懂,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溫順的小白兔!肯、定、很、好、追!」

自顧自說着的許蜜晨看到景荔一臉的淡笑無感,不由越說越喪氣:「喂……荔枝,你真的不追人家?江新白雖然還有點嬰兒肥,人也長得有點矮,比你和我都矮上半個頭,跟小魔頭更是沒法比,但是!他勝在長得好看啊!校草沒法做,做個班草綽綽有餘了!你看我們班還有誰能比他顏值高?你再不下手,就要被其他小婊砸搶走了!」

站在門外的某人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掂了掂自己頭頂的高度。

一雙黑眸里有期待,但更多的是沮喪和隱藏得極深的自卑。

景荔輕笑着微抬下巴:「你腦補太多了,我對江新白沒啥想法,他就是我同桌而已。」

許蜜晨瞅了一眼她腫得不忍直視的腳踝:「哼,想忽悠我?你扭傷腳難道不是因為想約江……」

她話沒說完,景荔就隱約嗅到一絲蘑菇的味道,她用力扯了扯許蜜晨的袖子提高音量說:「蜜橙,你中午飯吃了沒?我的午飯應該快來了,可以分你一半。」

許蜜晨接收到她的眼神暗示,很給面子地擺了擺手:「當然吃過啦,而且我是善良的小仙女,從來不跟傷患搶東西吃。」

兩人說話間,江新白提着兩個飯盒回來了。

許蜜晨用力嗅了嗅,猛然瞪大杏眼:「小雞燉蘑菇!居然還是超大份的!」

景荔神秘地笑了笑,她和25歲的許蜜晨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對方這點小愛好肯定早就摸得透透的

許蜜晨滿眼放光地盯着飯盒,景荔作勢攔住她:「說好的善良小仙女,不搶傷患東西吃的呢?」

許蜜晨抱住她的手臂撒嬌:「荔枝我要吃我要吃,就嘗一口!」

景荔一臉無辜純真地瞅着她:「不給。」

許蜜晨頓時生氣地鼓起臉頰,不想和她說話了。

看到景荔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面前泄露真性情,江新白唇邊隱約抿起一絲笑意。

他先把一個飯盒試探性地推到景荔那邊,自己這個沒急着打開,先拆了一次性筷子,交錯打磨掉小刺,才遞過去。

景荔看到筷子遞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她之前活了25年,除了爸爸和生活助理,還沒有人這麼細緻地關照過她。

江新白被她的眼神一直盯着,忍不住耳朵一紅,連忙錯開目光:「……你快吃,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意識到自己盯着對方的親密三角區太長時間了,景荔也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許蜜晨沉浸在小雞燉蘑菇中,看着鮮美的醬汁中露出雞肉和蘑菇的冰山一角就已經移不開目光了,根本沒時間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氣場。

景荔拋去心頭怪怪的感覺,夾了一塊肉去誘惑許蜜晨:「吃不吃?吃不吃?」

許蜜晨湊近了,雙目放光:「吃!」

景荔作勢往她嘴邊一放,在她要咬的時候又突然收回來,往自己嘴裏放,一雙清媚的眼眸笑眯眯的。

許蜜晨瞬間炸了,嗷的一聲撲上去,景荔連忙把筷子往外一拐,免得戳到雙方。

江新白看到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雞肉,那雙握筷的手在陽光下白皙瑩潤,鬼使神差地往前一靠,微微側頭咬住了雞肉塊,淺淺的呼吸呼灑在她指間。

許蜜晨背對他沒看到這一幕,但是正對的景荔看到了!

她手一顫,差點沒握住筷子。

江新白尷尬得立馬紅了耳根子,結結巴巴地說:「挺好吃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唇邊的醬汁,從來覺得聲色撩人的景荔,第一次感受到了秀色可餐是什麼意思。

她發了一會兒呆,就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筷子,塞到許蜜晨手裏:「小吃貨,不逗你玩了,快吃吧。」

許蜜晨正要美滋滋地接過筷子,旁邊突然遞過來一雙未拆封的筷子:「我帶了3雙筷子回來,你用這雙一起吃吧。」

看着許蜜晨接過筷子,拆開打磨,準備下筷開吃了,景荔才不死心地問:「沒有第4雙筷子了嗎?」

江新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只拿了3雙。」

他一邊說,左手一邊把桌肚子裏的一把筷子往裏塞了塞。

出於不想讓許蜜晨知道剛剛發生什麼的隱秘心思,還有不想傷害前世被自己欺壓三年的小白兔同桌的那顆玻璃心,景荔只好忍辱負重地,用自己手上那雙餵過江新白的筷子吃飯了!

看到氣鼓鼓有話不能說的景荔,江新白默默地低下頭吃飯,唇線抿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吃完飯,江新白把餐盒都收拾出去。

許蜜晨突然「咦」了一聲,景荔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

許蜜晨回想一般:「我剛剛好像沒看到江新白吃蘑菇啊,他飯盒裏也沒有。」

景荔想了想:「可能他也蘑菇過敏吧。」

「也?」許蜜晨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荔枝你難道蘑菇過敏嗎?那你剛剛還吃了那麼多!」

景荔捏一把少女軟嫩的臉蛋:「蘑菇過敏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後來我去打了過敏針,現在吃才不過敏了。」

許蜜晨還想問點啥,教室門口就有人不耐地叫她的名字。

「蜜橙姐姐,現在已經到我的時間了。」

一個高挑少年倚在教室門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孔,校服領口解開兩顆扣子,略顯凌亂。

這就是初中年級霸名甚廣的小魔王周兆了。

不過景荔一想到對方小時候被周母當做女孩子養,送進同她一個芭蕾舞蹈班學習芭蕾,就有點接受不良。

所以她至今就沒怕過這位惡名鼎鼎同學畏懼老師頭疼的小魔王。

這也是周兆每次看到景荔這個熟知他黑歷史的半顆青梅,態度那麼不爽的原因。

許蜜晨看到是他,立刻板起俏臉教育道:「沒看到你荔枝姐姐崴到腳了嗎?還不快過來幫忙背一下。」

周兆皺眉掃了一眼景荔的腳踝,嫌棄地輕呲了一聲,卻還是邁開大長腿走過來,要把人背起,不然被告到爸媽那裏又要被碎碎念了。

走廊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江新白胸膛微微起伏,眸色陰沉地鎖定周兆。

「你別碰她!」

本來就不情不願的周兆頓時被氣笑了,盯着比他矮上兩頭的江新白,惡劣地挑了挑眉:「你誰?」

她頓了頓,狀似天真地問:「可是媽媽,我聽說你以前就喜歡過一個窮小子,還想過要嫁給他……」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彤雨氣惱地甩了一個巴掌:「你從哪裏聽來的流言蜚語!」

景荔捂著臉頰,冷笑:「媽媽,你總是這樣,只要我說了你不滿意的話,做了你不滿意的事,你就甩我巴掌。要不是爸爸經常回家,你是不是就要對我家暴了?」

周彤雨一雙美眸瞬間紅了,淚水滑落眼眶:「寶貝,我錯了……你疼不疼?」

景荔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淡聲道:「媽媽你只要記住,你說的做的,都是我的榜樣。你可以喜歡窮小子,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即使你將來出軌,我為什麼不可以出?」

周彤雨憤怒得上下嘴唇都在顫抖,下意識地又想甩一巴掌過去,但看到景荔白皙臉蛋上越來越深的紅色手指印,才生生忍了下來,說:「如果不想我和你爸生出矛盾鬧離婚的話,就不要告訴他,回家后好好上藥。你也知道你爸還是很愛我的。」

景荔漫不經心地說:「那我倒希望你們趕緊離了,各自瀟灑多好。」

「你!有你這麼咒爸媽離婚的嗎?!」

周彤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甩出的力道完全沒有控制。

快甩到臉頰上時,被一隻手硬生生掐住。

景荔冷眼看着她:「媽媽,不是我不會反抗,而是我想不想反抗。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我不介意促成你們離婚。」

……

母女倆相對無言吃完了晚飯,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景荔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的紅色巴掌印十分明顯,她唇邊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無聲地笑着,但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一滴滴劃過臉頰,順着下巴墜落到洗手池裏。

她拿出手機順手拍了一張照,加入私密文件夾。

洗完澡、往臉上敷好消腫藥后,景荔什麼都不想做,躺在床上放空大腦,漫無邊際地想事情。

想前世今生發生過的事情,想未來怎麼走。

雖然她還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未來。

周日早上,景荔練了半天的舞蹈,下午去糕點店和許蜜晨一塊兒學做糕點。

她摘下口罩后,許蜜晨整個人直接就炸了:「荔枝,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的!」

景荔摸著臉頰蹙了蹙眉:「還是很明顯嗎?我以為距離遠了看不出來。」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關心你的人都能看出來好嗎!」許蜜晨氣勢洶洶地握起拳頭:「你告訴我是誰,我讓阿兆給你出出氣!」

景荔注視着她真誠無垢的眼神,心底一暖:「橙子,別擔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許蜜晨追問了幾句,最終確定從景荔的嘴巴里撬不出什麼東西后,才一臉沮喪地放棄了。

景荔牽她的手:「橙子,我們快點學做蛋糕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是再學不會,你學長就要吃一個烤糊的蛋糕了。」

許蜜晨被提醒了,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拉着景荔進烘焙室。

景荔看着許蜜晨腦後隨着她的跑動俏皮地跳起來的馬尾,唇角偷偷勾起一絲揶揄的笑意,她已經忍不住期待由這個蛋糕帶來的修羅場了。

周一早上,景荔吃完早飯照了照鏡子,紅印還有一點沒褪,她上了一層打底,恰好能掩蓋住。

打完底,她下意識地接着畫上眼線塗上口紅。

等要拿起書包上學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25歲的景荔了,這個年紀根本不用化妝,況且她膚色本來就白皙,打了底和原來沒什麼區別。

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景荔拿了張紙巾隨便抿了抿,把口紅抿薄了,才坐車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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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控的公鴨嗓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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