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此為防盜章防盜50%秋香嘴角一撇,語帶譏笑道:「璉二爺啊!!」

張瑛睜開眼,看見年輕的秋香,看著屋裡的一應擺設,轉而拔了自己頭上的簪子朝著手腕一刺。

「姑娘!怎麼了?」秋香連忙把發簪奪了過來,看著一臉茫然的張瑛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魔症了。」

手臂上的疼痛讓張瑛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自己真的回到了雲英未嫁時。

如今正是響午,秋香見姑娘臉色有些發白,便勸道:「大姑娘,不如就回了老太太吧,左右咱家和人家榮國府不對付。」

自從姑姑去世,張家和榮國府便鮮少來往,只不過張瑛記得,老太太病重前特意託了人去賈府,這才讓那位賈璉勉為其難的來張家看了老太太一次。

張瑛上輩子推脫身子不適,便沒去老太太跟前,因此至死都沒見過那位名聲不堪的賈璉。

「妹妹,祖母這是糊塗了,一個敗家子而已,他家如何對姑姑的,難道都忘記了不成。」

說這話的便是張瑛的親哥哥張川柏。

眼前的張川柏還是個一身青色長衫的清俊書生,只不過只要一想到上輩子他不但不幫著自己還指責自己善妒,當下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只不過張瑛這表情在張川柏眼裡,則是對賈璉的不滿,當即便指示起張瑛的丫頭來:「去告訴老太太一聲,就說大姑娘身子不適,就不去了。」

菊青看向張瑛,自己的主子是大姑娘,自然要大姑娘吩咐才行,上輩子的張瑛自然是順著自家哥哥的話直接讓菊青去回了話,可張瑛如今剛剛重生回來,看著自家的哥哥簡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即便道:「祖母最疼惜姑姑,偏姑姑去的那麼早,早聽說那位璉二爺最像姑姑,況且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面的那些渾話當不得真。」

說完便出了院子,菊青跟在自家姑娘身後,只覺得奇怪,大姑娘和大少爺一直關係很好,怎麼方才姑娘對著大少爺處處帶刺,而且大姑娘一直對賈府是異常不滿。

菊青跟在張瑛身後,總覺得大姑娘怎麼睡了個午覺就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裡怪。

且說那張川柏被張瑛給下了面子,臉上當下便有些不好看,秋香忙上前道:「許是大姑娘午睡沒睡好便被傳話的人吵醒了,有些煩躁。」

「是了,定然是這樣。」張川柏可不會覺得自家妹妹對自己有別的想法,當即便一拍手掌道蓋棺論定道:「她去見那個賈璉定然也要惹一肚子火氣回來,我這到有個人定然讓她歡喜。」說著便走開了。

且說張瑛一路便去了老太太那邊,還沒進屋便見著院門外站著一個眼生的丫頭,那丫頭穿著一件湖綢綠的坎肩,頭上戴著珊瑚珠花,腳上一雙銀絲繡花鞋。

張家是清貴之家,一向節儉,即便是一等丫頭都沒穿的這般闊氣,因此這定然是那榮國府家的下人,就這一眼,張瑛對那位賈璉的印象便又差了一分。

只不過眼下已經到了門口,自然是不能往外退了,因此張瑛便硬笑著進了屋,一進屋便見著病重多日的祖母竟然依靠在軟墊上,床邊坐了一位樣貌不俗的少年逗得祖母直笑。

「過來見過你璉表哥。」

「表妹。」賈璉起身便對著張瑛打了個招呼。

「見過表哥。」

張瑛微微一抬眼,便見著一雙桃花眼,雙目含情好不遮掩的看著他,真真是好不要臉。張瑛側了頭,站在老太太身後道:「怎麼把窗戶開了,這吹了風可如何是好。」

「這屋子裡不知熏了什麼香,怪悶的,倒是沒想到外祖母不能多吹風。」賈璉說著便上前把虛掩的窗戶給關了。

「不妨事,我這孫女就是太細心,謹慎。不如你這般會說話。」老太太說著,便拉著賈璉的手左右看了看道:「你和你娘長得太像了。」

賈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著頭道:「我爹也說過。」

「你爹說這話!」老太太的臉色頓時一沉,張瑛在旁怕又勾起祖母心事,便岔開話道:「下個月便是鄉試,不知道表哥準備的如何了。」

「我是榮國府長房嫡子,用不著學那些,反正到時候家業都是我的。」賈璉說的滿不在乎。

張瑛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厚顏無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表妹見笑了,我這人自小便不愛讀書,大不了到時候捐個官做做便罷了。」賈璉說的一臉坦然,張瑛倒不好再說了。

倒是老太太一臉不悅的表情,本想說兩句,可這個外孫自從自家閨女死後還是頭一次上門,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挑了幾句不打緊的問了問,這一問之後,便更加生氣。

只不過這些心事都沒露出來,只交代張瑛送一送賈璉。

張瑛瞧了瞧賈璉,見他臉上一切如常,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生氣,還是假裝的太好。畢竟自己方才問他鄉試那是著實是揭短太過了。

賈璉見張瑛低著頭一路引著自己往外援走,便知道自己不受這位表妹待見,當下也不再多語。

「瑛姑娘。」

隨著一聲熟悉的呼喚,張瑛整個人都僵住了,這聲音自己太熟悉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上輩子自己壓根就沒出門,因此也不知道今日高文井竟然就在張家。

也是,高文井是自己父親的得意門生,自然是常來家裡做客,就是自家哥哥也和他關係親密無間。

「這位是?」高文井見張瑛神色不對,便主動開口詢問。其實他早就從張川柏那聽說榮國府出了名的紈絝賈璉今日來了張家,眼下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

張瑛抬起頭,微微朝著賈璉一笑,轉而道:」這位是我嫡親姑姑的獨子,也是我的表哥,乃榮國府長房嫡子。」

張瑛本就是花一般的年紀,又生的嬌俏貌美,之前一直冷冷的,方才這一笑,便把賈璉看傻了。呆了呆便順著張瑛的話道:「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公子?」

賈璉雖說學問不行,可就這麼幾個眼神,便看出張瑛對這人頗有敵意,方才突然對自己那麼一笑更是故意挑釁,一個是自己美貌的表妹,一個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賈璉樂的給美人做梯子。

高文井被方才張瑛對賈璉的淺笑給刺激了,臉色一瞬間便白了,看了看賈璉和張瑛兩人,一個是顏色艷麗的公子哥一個是嬌俏的張家大姑娘,兩人站在一起倒有一種夫妻相。

不可能!高文井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個沒本事的紈絝子弟而已,張瑛斷斷不可能看上他,肯定是昨日自己忙著讀書沒陪張瑛去賞花這才故意氣自己。

「在下姓高,乃張大人門生。」高文井雖祖輩出過高官,可他父親不過是個迂腐不堪的知縣,這個知縣一做便是十幾年,和他同期的官員不少都早早的升職,只有他竟然在這個位置上一動未動,也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別的,總之是每年的評級越來越差。

賈璉一聽他只說是自己舅舅的門生,而不說自家何處,便明白他不過是個靠著張家的普通書生罷了。既然自家表妹厭惡他,賈璉樂的做個人情,當即便略帶譏誚的說道:「哦,原來是張家的文書。」

「你!」高文井沒想到賈璉竟然這般無禮,當即便氣的通紅,一甩袖子對著張瑛道:「瑛姑娘,不如讓我送這位賈公子去外門。」

張瑛看著賈璉,看都不看高文井道:「我送我表哥,和你有什麼關係!」

實在是這話衝擊性太大,高文井滿臉通紅的看了看張瑛,便就此走了。

「不知這人如何得罪了表妹,是不是他不知好歹……」賈璉這話說道一半,便看著張瑛。

賈璉雖還未大婚,可早就有了通房丫頭,對這些事自然是了解甚多,如今見張瑛這般而那個高文井又那邊,便當下便認定是這個高文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其實賈璉不知,這位高文井本來就是張瑛父親認定的女婿,而且兩家已經決定在高文井鄉試后便把這婚事定下來。如今離鄉試不過一個月,張瑛心中焦急,該如何把這婚事給毀了,眼下這賈璉突然冒出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你可得好好的敲打敲打,莫要讓他覺得咱張家好欺。」李夫人交代了兩句,張大人拱手道:「多謝夫人提點,小生定然好好辦成這事,還請夫人靜候佳音。」

「你……又戲弄我!」李夫人被張大人一逗,一張臉便紅了起來,起身便要告辭:「待會去母親那看下,我看母親今天見了賈府的人,心情有些複雜。」

「知道了,賈府來了幾個?」張大人一聽賈府二字,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李夫人頓了下,張家是榮國府正經姻親,老太太是那榮國府大老爺賈赦的岳母大人,可自從小姑去了之後,這賈赦愣是沒上過一次門,這不老太太快不行了,張家使了人上門,結果卻只來了賈璉一個。

「賈府大房的賈璉來坐了會,老太太倒是被他逗笑了好幾次。」李夫人說著,看了看張大人臉色,見他整個人晦暗不明,便接著道:「當年他娘去的早,他後來又被賈府老太太抱在身邊養著,對咱家不親近也是自然。」

「哼!」張大人揮了揮手,李夫人自知他不願多語,當下便回去了老太太那邊。

張大人獨自坐在書房,看著天色漸黑,便想起自己親妹妹在生下賈璉之後不久,不過五歲的長子便突然去了,在月子里的妹妹受不住這打擊直接便病了。可那賈府的賈母竟然說張氏天生福薄,而榮國府長子賈赦不但不維護自己夫人,竟然在這時享用了賈母送過去的兩個丫頭。

這次打擊讓張氏一直鬱鬱寡歡,最後在賈璉剛三歲時便就此去了。

這事之後,張家那邊就此怨上了賈府,而賈府也從沒人去張家過,兩家就此斷了來往,只是最近老太太病重,又著實想念女兒,這才讓人去了賈府,就是希望賈赦能帶著賈璉過來看望老太太。

兩家經過這些事後,便是徹底斷了來往,張大人是一點都不想看到賈家人,也幸好賈府的人也鮮少出現在他跟前,可以說,兩家雖都在京城,可是見面的機會基本上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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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降服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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