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84.第 84 章

寶貝兒補訂閱前面章節就能看了哈,么么噠~這本書里哪裡是男人沒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分明是男人的聲音沒有最好聽只有更好聽。

瞿瓊抿嘴低頭,臉上飛過一抹羞澀,「謝皇上。」她站起來,烏泱泱的宮人也跟著站起來,小歪跟在隊伍後面進殿站在不顯眼處,不插嘴不打擾不提醒,當自己透明。

「皇上從何處來?」瞿瓊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如水體貼酥潤,「內務府送了新茶來,您吃一杯么?」

「朝後去萬壽宮坐了坐,太后今日精神好,陪著說了些話。出來便聽說你這裡來了客人,是康寧的救命恩人,朕也好奇,就過來看看。」

瞿瓊並不立馬讓小歪上前,小女兒姿態中露出兩分撒嬌的意味,「不過一會兒可就午膳了,皇上在清寧宮吃么?」

小歪心驚,因她一直低著頭,最多也就看到瞿瓊覆著全是寶石衣裳的膝蓋,沒能見到對方容貌,無法得知瞿瓊究竟多少歲長得什麼模樣,但若是瞿苒的姑姑,年紀怎麼也不會太小,這樣嗲聲嗲氣的撒嬌,皇上聽了就不覺得噁心?

很顯然皇帝並沒噁心,反而笑了一聲,酥了小歪另一半耳朵,之後聽他說,「前幾日的糟鵝掌,味道不錯,梓童可准朕再嘗一次?」

瞿瓊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夫妻間的密語,聽不清,接著是吩咐宮人準備午膳的聲音。

皇上吃了幾口茶,終於又想起來意,問瞿瓊,「怎不見救了康寧的人,莫非朕來遲,已經走了?」

「不曾離開,見您來了,在底下候著呢。」瞿瓊朝身邊的宮女揮手示意,「讓人上來。」

小歪這才走上前朝著男人磕頭,「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方等她喊完了才說,「免禮,起吧。」

小歪依舊垂首站著。皇上掃她一眼,疑惑道,「這就是救治了康寧的大夫?看著年歲並不大。」

小歪感動的要落淚,終於有人認為救了瞿苒的不是荻秋濠而是醫生黎濯,所以要謝也該謝醫生而非她了。

瞿瓊忙解釋,「陛下,這是大將軍幺子荻秋濠,正是他找來神醫,治好了康寧的病。若沒有他,康寧只怕凶多吉少了。」

「這樣么?」皇上把玩著手中的玉石,「你多大了?」

「回皇上,草民今年十八歲。」

「荻愛卿的小兒子?」

「是。」

「都長這麼大了……」皇上突然很老成地感慨了一句。

小歪沒敢接這句,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瞿瓊在一旁說,「這孩子頂有趣,說他對康寧有心無力。從來只聽說門不當戶不對,高攀不起,妾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小歪想跳起來抽瞿瓊,你惡人先告狀啊!

皇上沒有應答,小歪和瞿瓊都靜靜等著他的反應。

「傳膳。」皇上下一句是這個。

瞿瓊和小歪俱是一愣,愣完小歪忙行禮,「草民告退。」

「朕幾時讓你走了?」皇上說,「讓人在偏殿另擺一桌,你去偏殿用,膳后朕有話同你說。」

小歪驚呆了。第一次入宮,就被留在清寧宮吃飯,皇帝還親口講出「我有話和你說」這種曖昧言辭,這是不是鴻門宴?這頓飯是不是斷頭餐?

瞿瓊卻知其中緣由,知道皇上聽懂了她那句話,說不定要由他親自給瞿苒指婚了。這與她開口是完全不一樣的,尊貴了不知幾多,對瞿家,荻家都是上上榮寵。這樣的恩典,別人求個十年百年,也是求不來的。想來荻秋濠這孩子不是蠢人,不會不明白其中道理而堅持拒絕這門婚事,落得兩家都沒臉。

她很高興,欣然按皇帝的吩咐安排下去。

小歪獨自坐在桌邊,對著滿桌面的御膳珍饈,滿腦子都是如果一會兒還不答應娶瞿苒會是什麼下場,連筷子也拿不穩,更別說吃出美味與鹹淡。

偏殿雖然帶著一個偏字,卻大的可怕,四周站著的宮女太監些都和木頭樁子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殿里即便安放了許多傢具和玉器,奢華無匹,還是十分空曠,落針可聞。小歪吃東西時杯盤碗盞的磕碰聲尤為突兀,她一早起來到現在就喝了一口茶,又飢又渴,還是吃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皇上皇后這餐飯吃的有點久,當然也有可能是小歪自己吃的太少太快,顯得他們太慢。

她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來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身份的宮女。宮女見小歪已經放了碗筷,知她吃好了,便說,「皇上讓公子過去,公子隨奴才走吧。」

小歪忙站起來跟著她走出去。此去卻不是正殿,反而出了清寧宮,繞過高大宮牆,一直往前走。

「敢問姐姐,這是去往何處?」小歪想這莫不是要直接把我帶到黑屋子裡殺了?忍了半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宮女回頭看她一眼,大概沒見過這麼大膽,居然敢主動出聲問問題的外人,冷冰冰地說,「皇上要在暢欣園見你。過去要走一會兒,公子且跟著我便是。」

她這麼說了,小歪就不敢再多問,默默跟著她。

暢欣園小歪是知道的。瞿瓊幼時在蘇杭長大,深受水鄉風情熏陶,後來做了皇后,皇上為哄她開心,也為瞿瓊散心方便,特意劃出來的一塊地修了園子,就是暢欣園的來歷。

而暢欣園對面,便是大名鼎鼎的淑景宮,這座前摟暢欣園背靠御花園的宮殿佔地比清寧宮還要大,是先帝為顯恩寵,特意修給一位愛妃,可惜宮殿修好,愛妃也仙逝了,被視為不詳,是以自建成至今無一位妃子入住。

瞿苒在當了白楨的皇后之後,不喜歡清寧宮,偏偏挑中淑景宮,搬了進去。原以為荒了多年的廢宮無人打理,裡面會是一片殘垣敗瓦,結果出人意料的精緻華美金碧輝煌,即便過了多年也不曾褪色分毫。

小歪順著六棱石子路寬大的甬道看出去,已經能看到淑景宮高大的宮牆裡,露出一檐樓角,這角樓閣孤零零支楞在日光中,看起來有些寂寞。

宮女把小歪帶到暢欣園的水榭處,說了一句,「皇上讓公子在此處等候。」行禮之後就退下了。

小歪看看四周,水榭坐落在人工挖出的湖上,鄰水種了垂柳和其他花草樹木,不知名的花開滿堤岸,倒真有江南園林的意境。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上來,實在站的腳酸,就沿著堤岸慢慢走,也不敢走遠,百般無聊中俯身去看水中游魚。堤岸邊圍著精緻白玉石雕就的欄杆,她俯身時不擔心會掉進水裡去。

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而且離得很近,小歪嚇了一跳,忙抬起身回頭看,這一眼忘了尊卑有別之類亂七八糟的規矩,小歪直接看到了來人的樣貌,然後給驚著了。

「你……」

她難以置信地下移目光,想要確認,果然看到不久前見過的黑靴,然後撲通一聲跪下,腦袋磕在泥地上,「草民不知是皇上,冒犯皇上天顏,罪該萬死!」

下跪的動作帶起了風,鼻尖又是一縷清淺的檀木香氣,一觸即散。

小歪心裡十萬個卧槽,特么書里的皇帝不是四五十歲的糟老頭,鬍子一大把,幾年之後就因為生病身體不好被白楨謀權篡位了嗎?這個年輕高挑健健康康雖然和白楨長得很像但是因為年輕和帝王氣場的加分足足比白楨帥出兩個星紀元的男人是誰?

她還好奇低音炮這種嗓音是不是不顯老,好奇皇后一大把年紀撒嬌賣萌為什麼不覺得可恥,照皇帝這面相這年紀,皇后最多二十齣頭,正是愛怎麼撒嬌就怎麼撒嬌橫豎都好看的大好年華啊!

這一眼視覺衝擊力堪比那夜見到齊頭整臉的黎濯,小歪卧槽的氣都喘不均勻了。

媽蛋老子要舉報!穿越就罷了,穿得劇情不符合書中所寫,重要角色整整小了二三十歲,這是要弄死心臟病患者的節奏啊!

「無妨,平身。」視覺衝擊還沒平復,低音炮緊跟其後,跳出來禍禍耳膜,「是朕突然出現,怪不得你。」

「謝皇上。」小歪小心翼翼爬起來。

「不用如此拘謹,朕不過找你說幾句話。」

「草民,不拘謹。皇上您說便是。」

年輕版皇上笑了一聲,負手走到欄杆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在刑部做事,又是御影一員,可稱臣,別草民草民的了。」

「是。」小歪行了一禮,「皇上,臣因身體原因,武功盡失,無法再勝任御影,已提交辭呈了。」

「是么,朕還未曾聽說這件事,倒是可惜了。」皇上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垂著頭也垂著眼睫。

這樣濃密的長睫之下,該是怎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她的目光會被睫毛篩得一塵不染,澄澈見底嗎?

長睫的主人對他說,「是臣失職,還請陛下責罰。」

「朕不是不近人情的暴君,康寧說在她生病之前,你亦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圈,尚未痊癒便四處為她尋找名醫,還好不負你苦心,康寧能夠平安,你功不可沒。」

「回皇上,臣並無什麼功德。郡主慈心,上蒼憐愛,才使臣有機緣尋到名醫,即便有功勞,也是名醫的功勞。臣為郡主獻的微薄之力,是看在郡主才情絕艷,折服於她的仁德之下,只有仰慕,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邀功。」

皇上聽了這些話,又是半晌不吭聲。小歪緊張的手心和額頭都是汗,她只打好了和皇後周旋的草稿,沒想到好死不死遇到了皇帝,還是個和書里寫的完全不一樣的皇帝,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才不被賜婚,也不被滿門抄斬。

皇上站了一會兒,慢慢往前走起來,小歪亦步亦趨跟上去。

他再開口時,講的又是不相干的事了,「朕聽刑部尚書提起過你,年紀不大,但很能幹,也十分謙恭識禮,今日一見,果然不錯。荻將軍一心護國,虎父無犬子。」

「皇上如此誇獎,臣惶恐。」小歪臉上的汗都要流到脖子里去了。

皇上可不管她惶不惶恐害不害怕,接著往下說,「皇后和朕說起過康寧,那孩子被皇后寵壞了,她有意賜婚於你和康寧。」皇帝看著沒比康寧大幾歲,叫起孩子來眼睛都不眨。「你和朕說一說,為何不願娶她?」

小歪憋屈的不要不要的,感情我之前講了那麼多都不算不能娶不願娶的原因是吧?

皇帝接著放大招,「皇後方才說,你有心無力,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黑臉大漢在另一個招風耳大漢耳邊說,「大哥,就是這倆人,今天公然在仙樂坊門口擺攤。」他伸出手做了個數錢的動作,「掙的可不少。」

招風耳見黑臉指的那倆人在他們進來后不僅不起身,還一根麵條不浪費地把碗里的東西吃個精光,心頭湧起一股悶氣,三兩步走過去,抬腳踩在條凳上,欺身靠近,「膽子不小。」

小歪喝了湯,沒找到帕子,正用手背抹嘴,督促黎濯把碗里的肉片撈乾凈,招風耳都到眼前來了,她不怎麼怕,能屈能伸地賠笑,「這位大哥,我們事先不懂規矩,擅自在仙樂坊擺攤兒,小本生意不容易,你看我兄弟倆吃個面都吃不起加雙份肉的,要不,大哥原諒這次?」

好話她會說,要她掏錢,絕對沒有。

招風耳不吃這一套,怒拍桌,「老子管你小本生意大本生意,這個地方歸老子管,你要做生意就得交錢!」他的語氣可拽可拽,肩膀上一根粗壯的狼牙棒呲著寒光,另一邊耳朵上掛了個銅圈圈,嘴巴一張,露出不知在哪場架里打得缺了牙的口腔。

模樣太滑稽了,殺氣不怎麼有,反而滿滿的喜劇效果。小歪實在沒忍住笑,黎濯直覺她那張嘴又要吐出驚世駭俗的話了,強行捂嘴都沒來得及,這坑貨已經笑著嘀咕了出來,「天子腳下,莫非王土。怎麼就證明這地界兒是你的,你在上面撒尿了做記號了?」

黎濯發誓,下次再和這人一起出來,一定要先把她的嘴給縫上!

小歪猶嫌不足,可能是向梁靜茹借來的勇氣,她居然接著說,「我靠本事掙來的錢,憑什麼要白白給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黎濯拉起縮在角落的麵館老闆,抓緊時間詢問,「請問這附近的哪家棺材賣的比較便宜?」

白楨騎著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他被瞿苒趕出來,心情不好,要去仙樂坊聽兩首曲子調節心情。經過一家麵館,一道人影毫無預兆地從麵館窗戶飛出來,落在他的馬蹄前,馬匹受驚,不受控制地彈跳起來。白楨死死抓著韁繩,好險沒讓馬蹄直接落那人身上。

好容易安撫了坐騎,白楨一邊拍著馬脖子,一邊抬頭去看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原地沒爬起來的人。對方顫巍巍伸出一隻手,聲音嘶啞,「公子,救命,裡面有強盜搶劫啊……」

病急亂投醫,竟然生出向白楨求救之心的小歪也發了個誓,再也不在這崇尚能動手絕不動口的古代亂挑釁人了。

眾強盜一致認為魁梧的黎濯是老大,群起而攻之。小歪空有個「我看起來很厲害」的架子,實際沒比柔弱書生更禁打,一戳就破一碰就倒,被黑臉大漢一腳踢的飛出來,一陣劇痛中感覺胸骨都裂了。

白楨心裡有個疙瘩,聽不得「強盜」、「賊人」、「劫匪」等詞語,聽到這樣的求救,當即摘下腰牌揚手亮出,「大理寺少卿在此,何人當街生事!協助本卿拿下賊人者,有重賞!」

仙樂坊這一帶少有官員來管,反而成了地痞流氓的肆掠地,反正他們從不對官員下手,收保護費又一向順利,竟營造出此地治安很好的假象。當地生意人久經其擾,投訴無門,如今終於看到一位大人當街抓強盜,猶如看到主心骨,頓時群起而攻之,把那十幾個橫行霸道慣了的大漢捉拿起來,綁了壓住跪在白楨馬下。

白楨的隨從也從仙樂坊借來護衛,壓著人要送回大理寺發落。白楨居高臨下掃視現場一圈,看見方才向他求救的人正坐在街旁揉著胸口哼哼。他越看越覺得此人熟悉,要走了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在全聚豪里接住瞿苒的小子?

「你!」白楨揚了揚馬鞭,「隨我一起去大理寺,講清事情緣由。」

小歪想提醒他,這事兒該刑部管,但她怕自己一去刑部,遇上熟人就得露餡兒,又想到自己一條小命的確是白楨救的,不說抓住強盜,搶回銀票,單說白楨如果不控制馬,那失控的蹄子直接往她身上跺下來,今天非高位截癱不可。

她又不是什麼沒心沒肺的人,該有的感激還是有的。

小歪鵪鶉似的乖乖跟著白楨走,順便拉上黎濯給自己壯膽。黎濯沒有反抗,即便小歪不帶他,他也是會一起去的。沒有他在,誰知道這嘴上沒個把門的傢伙進去了還出不出的來?

白楨一路騎馬,小歪身上有傷,掛在黎濯身上叫死叫活,黎半仙兒不耐煩了,斥她一句,「你的骨頭沒斷,還能不能好好走路了!」

小歪這會兒緩過來了,意識到自己一百三的體重的確是有些重量,不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把黎濯當人形拐杖,她努力站直了,很是惆悵的說,「你知道的,我不想和這個人產生過多關係,剛剛迫不得已出聲是不想踩死在他馬下揍死在這群強盜手裡。你說這個恩情,我該報還是不該?」

黎濯抬頭看一眼走在前面的白楨,又看看小歪,說,「你不報恩,他更記掛上你了,怎麼辦?」

「倒也是……」小歪揉揉胸口,疼痛還在,不過沒剛剛那麼要命了,只怕整個胸口都是青的,還好有束起來的肉作緩衝,不然非得斷兩根骨頭不可。她更加惆悵,「你不知道這人的身份,所以才把報恩說的那麼輕鬆。」

黎濯並沒把白楨放在心上,隨口問,「他是誰?」

小歪小聲說,「他是長公主的嫡長子,皇太后的親外孫,現任大理寺少卿,為人腹黑狠辣,手段十分了得,以後的成就更是不得了。他什麼都不缺,我拿什麼報答?人家未必看得上。」

黎濯見她對此人諸事如數家珍,不由動了一點心思,「你不是會算?你幫他算一卦,讓他避過一樁凶事,不就算報恩了么?」

「咦?對啊。」小歪的思路和黎濯的初衷不一樣,她恍然大悟的是,如果自己可以揮著翅膀在其他人頭頂上扇,為什麼不能扇男主?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改男女主的劇情啊。

她高興得一拍黎濯的胳膊,「你真是我的福星!」

黎濯完全不明白福從何起。

眾人來到大理寺,白楨別人不問,偏挑中小歪,讓她講了一遍經過。

一路過來,小歪再三思考,決定能保命的情況下堅決不讓白楨多注意到自己,何況她還抱過女主,誰又能拿得准這男人有沒有把自己視為眼中釘?於是她開始裝瘋賣傻,把一副有人撐腰就無法無天,一改被這群流氓揍得屁滾尿流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一旁的招風耳大聲反駁,「官爺,事情並不是這小子講的那樣!是他欠了我兄弟幾個的錢,一直賴賬不還,這錢我家裡老母親還等著買救命葯,今日在麵館遇見,才起了口角爭執。甚麼保護費,什麼強盜,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你放屁!」小歪見他歪曲事實,怒不可遏,跳起來就要踢他,順便為剛才那腳報仇。此刻大漢們都是捆起來的,小歪並不害怕。不過她沒踢中,黑臉陡地站起來,嚇得她往後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腿都軟了。

手被綁住,嘴卻沒被封起來,不能動手就動口,兩邊開始唇槍舌戰。白楨嫌太吵,讓大理寺的侍衛把流氓們拖下去關了起來。

打岔的人都被帶走了,現場安靜下來,黎濯補充了幾句,「仙樂坊一帶一向無人管,竊賊流氓橫行,大人可趁此機會,好生將那地方整治整治。」

另一大理寺少卿很是憤怒,「天子腳下,竟然有這麼多人為非作歹,刑部那群老廢物都是吃白飯的?」

就在他面前杵著的「刑部小廢物」小歪大氣不敢出。

白楨見黎濯說話很有兩分魄力,不像普通市井平民,不由多看了兩眼,覺得眼生得很,不是什麼權貴要人在扮演窮人的遊戲。而他特地叫過來的「雷-鋒」,經過一番手舞足蹈複述起衝突的場景,已經讓他認定,這傢伙空有一張好看的麵皮,實則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實在構不成威脅。

小歪戰戰兢兢,「大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倆確是無辜,敢問大人,我們能走了嗎?」

白楨略一點頭,小歪拉著黎濯匆忙離開,什麼報恩之類純粹扯淡,她才不要讓白楨記住自己料事如神,具有預測能力,不然非得捉到地下室拷打,讓她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吐出來不可。

小歪才走出大堂就又被叫住了,白楨問她,「那日你接住的小姐,後來可還與你有過聯繫?」

小歪搖頭,「不曾,沒有。」

白楨負手走過來,「全聚豪發了大火,逃出來的人很少,你是如何脫險的?」

小歪眼睛也不眨,「回大人的話,我第當天下午便回金陵了,不曾遇上大火。」

「哦?」

「大人若是不信,問他便是,我倆是一路的。」小歪果斷把黎濯拉下水。

黎濯一臉「老子一會兒再和你算賬」的笑容,「是的大人,確是如此。」

白楨只知有人救了滯留客棧的瞿苒,並不清楚對方是誰,更因為瞿苒不肯見他沒見著所謂的救命恩人,小歪草稿也不打張嘴就來的謊話再一次天-衣無縫。

「嗯,以後做生意當心些,你們可以走了。」

小歪走出大理寺,過了兩條街才大鬆一口氣,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抬頭問黎濯,「怎樣,我的演技怎樣?」

黎濯被她的笑容晃的眼花,「什麼演技?」

小歪咧著嘴,「演膿包的技術啊?」

黎濯沒想到她在大理寺那慫樣居然是刻意裝的,真是……本色出演。

「嗯,和真的一樣,看得我都想動手揍你了。」

「白楨嫌棄那樣子,嘖,看我一眼都嫌多。哈哈哈,我太開心了!」小歪心滿意足,搖頭晃腦。

黎濯不懂,「為什麼他嫌棄你,你這麼高興?」

「這其中的原因多了去,你不會明白的。」小歪笑著說。

耽擱了一下午,天已經黑了,街道兩旁的燈隨風搖曳,斑駁的光影落在小歪眸中,在裡面長出一片星空,笑的時候鋪陳蔓延出去,讓人看到她心底晴空萬里的璀璨。

黎濯看的愣了一瞬。

「太晚了,我得回家,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飯。今晚你一定要找個地方住,可別睡馬廄了。這些錢給你,好生放著,弄丟了揍你!」小歪把那張二十兩的銀票取出來,又從錢袋裡摸出一些碎銀子,一併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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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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