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48.第 48 章

寶貝兒補訂閱前面章節就能看了哈,么么噠~小歪活了二十幾年一直過得風平浪靜的小心臟實在撐不下去了,她撲通一聲跪下,「皇上,臣,臣……臣有欺君之罪,皇上,臣不敢說……」

後面一句簡直廢話,她都這麼哀求了,皇上就是用揍的,也要讓她把話吐出來。

皇上的聲音還算平靜,「朕說了,赦你無罪。」

小歪心一橫牙一咬,早說晚說早晚得說,如果皇帝真的龍顏大怒,她能扛下來就一個人扛,扛不下來……扛不下來再說。

「臣是女子……」

皇上的腳步一頓,緩緩轉身過來,「你說什麼?」

「臣……草民是女子。」小歪也不敢自稱臣了,「草民從小被父親母親當男兒養,致使將軍府上下都以為草民是男人,知曉草民秘密的只有父親母親和近身丫鬟。所以草民委實不能娶郡主。皇上,父親已知犯下欺君大罪,本想今日進宮請罪,與皇上說清實情,不想草民被宣進宮來。當初入刑部做事是草民自己的意思,皇上若要責罰,責罰草民一人吧,父親母親也是事後才知曉,不知者無罪,還請皇上念在大將軍鞠躬盡瘁的份上,不要因為草民一人犯下的蠢事,遷怒將軍。」

又是半天沒有聲響,匍匐在地的小歪心如死灰,認定了自己卒在今日。

穿到這個世界統共也就過了個把來月,她大概是眾多穿越者中最短命的人了。

「你說你是,女兒身?」皇上啼笑皆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是。」

「女兒身能有那樣的本領……你的師父是誰?」

「……」這又是什麼神展開?小歪戰戰兢兢,「草民自學的。」以前就算荻秋濠武功天下第一,現在什麼也使不出來了。

「自學?」皇上的聲音有些訝異,「那你很有天賦。」

「額……謝皇上誇獎,草民……」

「朕不是讓你說臣?」

「臣。」

「抬起頭來。」

小歪苦著臉,直起腰桿。

「臉抬高,看著朕,恕你無罪。」

小歪把眼睛停在他的下巴,此處的輪廓優美的可以和黎濯匹敵。她任由他看大猩猩似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聽這讓人捉摸不定的皇帝說,「治好康寧的大夫可還在金陵?讓他給你看看,務必要治好,直到恢復武功為止。」

小歪被他弄的一腦袋漿糊,完全搞不懂這個人了,「皇上,您不治臣的罪嗎?」

皇上不解,「你何罪之有?」

「臣欺君,臣到現在才告訴皇上臣是女的,皇上不應該降罪處死……」小歪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明明是想他赦免自己,結果整得跟求著他治罪似的。她說著說著沒了聲音。

「今日之事,朕知,你知,就夠了。朕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皇上又將她的臉仔細打量了一遍,「你是難得英才,朕正缺人,如何捨得殺你?荻秋濠聽旨。」

小歪一個哆嗦,立馬又趴在地上,她覺得自己這一天凈是站起趴下磕頭又站起,都快腦震蕩了。

「臣接旨!」

「晉荻秋濠為西北崎字軍第三區節度使,位同寧遠將軍,領兵一萬,出軍北狄,即日啟程,不得有誤。」

小歪除了說「臣接旨」三個字,別的什麼都不會說也說不出來了。

出宮時品級晉陞了,由皇上身邊的太監帶著路。小歪跟隨小公公走出一層又一層的宮闈,翻箱倒櫃回憶這個皇帝到底多大,和荻秋濠有什麼恩怨情仇,在故事裡起著什麼作用。

她覺得自己在看書時漏掉了什麼東西,非常非常重要的細節。

然而滿腦子只有兩三段話,是關於這位皇帝年輕時的描寫。

「他是蕭姓王朝最驚才絕艷的君王。

他有很美的名字,名為檀。

蕭檀二字,吟在齒間,猶能品到餘韻裊裊的香氣,恰如此人過處,驚起時光里若有似無的那縷檀香。」

她這麼心神恍惚地回到睦元堂,錦繡和鈴鐺正在吃早飯,看到她回去,放下碗筷,一人出去端水來給她洗手,一人上前問她有沒有在將軍那邊用早膳。小歪搖搖頭,錦繡忙張羅著讓小丫鬟端早點上來。

小歪不清楚荻秋濠練的是哪路武功,她能理解習武之人在飲食上頗有講究,但是這也……太葷了!

吃個早餐而已,有必要把醬豬肘子紅燒板鴨爆炒雞胗這種菜也端上來?小歪捧著一碗粒粒分明的米飯,在兩個丫鬟好奇的目光里,無論如何也落不下筷。

她可算知道荻秋濠那一百三十斤的腱子肉是怎麼來的了。她這身皮囊空有成為超模維密的底子,活活被喂成金剛芭比,怎讓人不可惜?

小歪放下碗筷,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那什麼,此去江州,已經吃慣了南邊的飲食,乍一見這油葷便沒什麼胃口,你們換一碗米粥,就你倆剛剛喝的那種,另配幾碟素食點心端上來吧。」

錦繡和鈴鐺瞠大眼睛。

小歪眉心微斂,「不行?」

這個動作,小歪猶不自知的殺傷力何其了得,倆丫鬟捂著心口,爭先恐後奪門而出。

菜沒端上桌,荻安帶了個大夫來睦元堂,要給小歪切脈,看看她是中了什麼毒才使不出武功。

那老大夫捏著小歪的手腕診了半天,越來越覺得這分明是女子脈象,可見府中上下都稱其為公子,也不敢亂講,嘖了又嘖,半晌后摸著鬍子道,「小公子所中之物,並不危及性命,倒是阻塞了筋脈,氣血凝滯,陰陽不調,故而無法使出力氣。我開兩劑葯,公子吃了,毒素排出,也就無甚妨礙。」

小歪聽著中毒什麼的很嚇人,但老大夫說沒事,她也就相信以荻秋濠的健壯之軀,肯定不會輕易倒下。

送走大夫和荻安,用了一頓清淡的早餐,小歪心滿意足,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荻秋濠的房間。屋子完全是一個有點小潔癖的直男的窩,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衣櫥里清一色男人衣裝,勉強算得上梳妝台的桌子上有一把梳子,外加幾根男款簪子和髮帶,連面鏡子都沒有。除此之外,便是一架子的書,牆上還掛了幾把兵器。

小歪取下來一把寶劍試著把弄一番,嗯……拿得起,拔不出。

她向錦繡要了梳妝鏡,對著鏡子仔細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臉。

小歪一向覺得在古代女扮男裝不被看出來實是扯淡,古時候的女子向來嬌養,被條條框框束縛,眉眼是溫柔淺淡又細長的,女子是身嬌體軟的,她再怎麼像男人,也不能憑空變出喉結來啊!

小歪認真盯著鏡面,悲傷地發現,還真他娘的看不出來自己是個女的。

主要是太帥了,荻秋濠肯定每天都被自己帥醒,白楨也肯定是嫉妒她的帥氣才決定把她整張臉的肉都剜掉。

很喜歡古代女子奢華首飾和衣物的小歪越想越惆悵,荻秋濠除了沒有丁丁,憑空生了一對大-胸,真的沒有半點女性特徵了。

她扔掉鏡子,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惆悵之後,決定趁沒人過來打擾,抓緊時間睡個回籠覺。

「當刀子往身上割來的時候,荻秋濠並沒感覺到有多疼痛或是恐懼,她的身體暴露在日光之下,那些擠滿整個刑場,想要圍觀難得一見的極刑的民眾,這才相信赫赫有名的荻秋濠真的是女人。

一個如此英氣而有能力的女人,卻在今日死於冰冷的屠刀之下。

荻秋濠的武功已經被廢了,筋脈挑斷,曾經縱橫沙場,讓戎狄蠻夷聞風喪膽的大將,變成了站也站不穩的廢人。劊子手在她胸口上狠擊一掌,封住血脈,然後下了第一刀。

為什麼不是很疼?荻秋濠想,大抵是心已經死了,死了就不會再有疼痛。她為了那個男人,送上闔族人的性命,做了無數喪盡天良的壞事,全都錯付於人,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境地,的確只有這樣的極刑,才能贖罪。

三千刀的凌遲,呵……

一個個往上加的數字,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荻秋濠遠遠地看了一眼皇宮,一群黑鴉從碧瓦朱甍間飛起來,這是停留在她眼中最後的一幕。

她那雙足以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心的眼睛接連被刀剜了去,留下兩個淌著烏黑血液的窟窿,如同她死不瞑目的靈魂……」

小歪驀然驚醒,整個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心臟狂跳,氣喘吁吁,渾身如同從水中撈起,全是汗水。太可怕了,為什麼要讓她夢到荻秋濠死時的景象?

這是她有史以來做過的最趨於真實的噩夢,她愣在床上,足有一刻鐘無法回神。

她知道荻秋濠以及荻家的結局有多慘,正因為知道,才努力不往那條路上靠,就算是旁邊的路也不能走,以免重蹈覆轍。

可這樣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她要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永不入宮,不封官不加爵,做個米蟲廢物,完全不摻和這本書里的人物關係網和故事;要麼做一個旁觀者,凌駕於這些人之上,既能處理好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再或者,直接找個機會離開金陵,跑得遠遠的,那書里寫來寫去就金陵洛陽幾個地方,她全部避開,還怕被捲入漩渦么?不過這個法子的前提是她得有足夠的錢。

這麼亂七八糟想了半天,小歪使勁搓了兩把臉,哀嘆道,「好難啊!怎麼都這麼難……」

能有個朋友就好了,即便不能並肩作戰,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給支個招也行啊。

思及此處,小歪猛然想到個人,正是坑了她五兩銀子、打著神醫招牌卻干著算卦活計的獨眼算命海盜。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都能掙錢,小歪這個知道皇城所有達官顯貴家族命運的人,還怕掙不到金子?說不定她揮舞著芭蕉扇翅膀這裡扇扇那裡扇扇,故事就被她扇得面目全非,自己就怎麼浪都不會死了呢?

哦~我的上帝呀,那真是棒極了!

小歪滿血復活,決定第二天去任職機關復個命,打個卡,回來路上就搞個攤位,為萬貫家財邁出第一步。

到了夜裡,荻秋濠那些個親兄親姐,表兄表妹全部擠到睦元堂來,要聽她在刀山火海里活下來的經歷。小歪對生活有了初步規劃,正是興緻勃勃精神抖擻的時候,來者不拒,添油加醋地把前天晚上的遭遇編成傳奇故事,就差和故事女主角浪跡天涯劫富濟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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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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