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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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焦頭爛額,「這……孩兒與她並沒有什麼情誼啊。若說交集,如果算的話,倒是有過一次,不過孩兒差不多都要忘了,哪裡知道郡主她老人家還記得這麼清楚……」

「不許耍貧。」許西雅也是一臉慎重,「發生了什麼,你快說。」

小歪便把從全聚豪出來遇上瞿苒和她的丫鬟,然後一路狂奔最後到金陵的事說了一遍,不敢添油加醋,就是原本的樣子。

許西雅扶額,荻安嘆氣,「你這孩子,你怎麼不早說!」

小歪囁嚅,「我早就說過了啊,和溫函他們……大家都知道,我以為爹娘也知道的。」

「我以為,」荻安覺得頭痛,「我以為你是說著玩的。」

在溫函那幫小屁孩兒面前,小歪把這段經歷幾乎吹噓成了傳奇故事,也不怪兩位長輩不信。

「這有什麼影響嗎?為何爹娘的臉色如此差?」

許西雅嘆著氣,「這位郡主,大約是看上你了。」

「什麼?!」小歪頭皮一炸,「怎麼可能!我,孩兒是女的啊!」

「可別人並不知道你是女兒身!」許西雅怒了,怒火一股腦沖著荻安而去,「都是你,讓濠兒扮作男子,現在麻煩來了,我看你怎麼處置!」

荻安大將軍一個勁兒嘆氣,大概只曉得行軍打仗的他太過一根筋,把女兒當兒子養一時爽,從沒考慮過等孩子養大了,會有多少麻煩事。

小歪捏著薄薄的帖子,猶豫道,「那,孩兒是不是不去為好?」

許西雅回頭瞪她,「帖子都說的那麼清楚了,能不去?」

「哦。」小歪低下頭,「那孩兒去換身衣裳。」

荻安心煩意亂,揮手道,「去去,別擱這兒添亂。」

完全沒有自己就是這亂麻似的混亂始作俑者的自知之明。

小歪心想,自己是去探望病人,不能穿的太過鮮艷,翻箱倒櫃的找出一見米灰色的直裰,頭髮綰在頭頂,用玉簪子別好,再從許西雅送進睦元堂的補品里挑出兩支上等好參包好,拎著便出了門。

她是不會騎馬的,好在有大病初癒不宜劇烈運動為借口,總管給她派了輛馬車,送她去了瞿府。

許西雅說瞿家比將軍府的人多出幾倍,關係複雜,究竟幾倍,有多複雜,並沒有明說,小歪也沒什麼直觀感受。她知道瞿家幾房基本沒有將軍府的相親相愛,全都烏眼雞似的斗得你死我活,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瞿苒,從天真無邪到城府極深,還拿下郡主封號,獨佔皇后姑姑的寵愛,和白蓮花三個字毫不沾邊。小歪心中擔憂不已,要是瞿苒拿她來沖喜,搞個什麼冥婚之類,自己是逃婚合適,還是和她同歸於盡比較好。

瞿家小廝引著小歪穿葉拂柳,繞過一眾亭台樓閣,一直往後院走去。其間有過一條長長甬道,道路兩旁是各式各樣的院子,一名貴婦在丫鬟的攙扶下從裡頭出來,和小歪遇了個正著。

小廝見她趕忙行禮,「請二太太的安。」

瞿家家譜兩張A4紙都畫不下,小歪早已忘記這位二太太是哪個二太太,看見小廝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便也站在一旁,向她彎了彎腰,當是行了半禮。

二太太扶了扶並不曾碰亂的髮髻,「呦,這位公子眼生得很,又是哪裡請來給苒丫頭看病的神醫?」

小廝說,「回二太太的話,並不是神醫,公子乃郡主所請貴客。二太太若無要事,小的帶公子去靈妍閣了。」

二太太風姿妖嬈地譏笑,「仗著一個郡主的名頭,天天往家裡帶男人,哪家的小姐是這個模樣?真是敗壞瞿家的名聲,還當她是個寶呢!」

小歪心道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天天往家帶男人,我就是女的啊。不過小歪懶得和這種人計較,越計較,對方就越是上臉,要做出十分難看的嘴角才肯罷休。這是小歪和女主瞿苒學到的心態。

靈妍閣這個名字聽起來精緻秀氣,妥妥的閨閣女子居所,實則佔地頗大,又雅緻又奢華,小歪身處其間,覺得自己的睦元堂就是個寒磣的貧民窟。

敏茱正在院子里守著一溜的藥罐子熬藥,見了小歪,眼睛一亮,行禮后跑進去通傳,不一會兒一位姿色形態俱佳的丫鬟走出來,嘴裡說著,「荻公子來的正巧,小姐剛好醒著,神志也清楚,公子請隨我來。」

小歪見她容顏秀妍,舉止大方,又稱瞿苒為小姐,便知她是瞿苒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宣茈了。

屋子裡香噴噴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吹進來幾縷涼風。瞿苒的綉榻前立了薄紗刺繡的屏風,將小歪攔在外面,幾聲咳嗽傳出來,聽起來極為虛弱。

「你們都出去,」瞿苒說,「留我和公子說話。」

她的聲音輕輕細細,小歪這個純直女聽了都止不住心疼,心想這是真的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了么,怎麼幾天不見,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宣茈十分聽話,曉得自家小姐有多想見這個人。她招招手把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都叫了出去,只留瞿苒和小歪兩個人。

「公子,您能靠近些么?」瞿苒叫她。

小歪想了想,繞過屏風,停在瞿苒床前。

瞿苒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陷在柔軟的被褥里,正在發燒,兩頰和眼睛都是紅的,她正費力抬起手,伸向小歪。

好好的鮮活的的一個美人變成這個樣子,小歪即便沒有男人的憐愛,女性的母愛也被激發起來了。她歪坐在床邊,握住了對方滾燙汗濕的手。

「公子,」瞿苒輕輕說,「阿苒終於又見到公子,如此死也無憾了……」

白楨都被她說的笑起來,「荻公子莫折煞我,先前不知你是大將軍的兒子,多有得罪,此廂我是來道歉外加探望公子傷情的,公子若一直如此,惶恐的人可就是我了。」

小歪聽他語氣和表情的確不再怪罪,心頭略微一松,將白楨帶到睦元堂的小廳說話。

白楨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將軍府。大將軍果真人如其名,府上不見半絲奢豪。將軍位高權重,尚能如此,實在難得。」

小歪心想,連這樣你都覺得簡陋,你家的府邸是得有多奢華。她等錦繡上了茶退下,才說,「軍旅生活艱苦,家父自小在軍中長大,養成一切從簡的習慣,又以此御下治家,久而久之,便形成家風了。」

白楨笑,「好一個家風,讓人欽佩。」

「公子過獎。」小歪斟字酌句,無比謙遜。

白楨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小歪沒見他說一堆原文中和瞿苒喝茶時文雅的點評,暗忖他是不是好茶喝太多,自己讓丫鬟沏的不合他口味了。可小歪不懂茶,怕自己說了點什麼反而貽笑大方,正發著愁,白楨主動解了她的圍。

「我也是日前才得知,荻公子在刑部當差。如此我倒有一事想不通,那日在大街上,荻公子與一群匪徒起衝突,對方說公子是算命的,不知是什麼情況?」

「這個嘛……」小歪撓撓頭,又開始現場直編,「其實有些複雜,那時和我一起的大哥,他才是真正做這個營生的,之前對我有恩,我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報答。那日他主動提出需要幫助,便去幫了他一幫,沒想到幫完了準備離開,居然會遇到那些地痞流氓。當時礙於形式不便透露身份,又擔心若是宣揚出去,家裡人知道了會多心,倒是讓白公子笑話了。」

「原來如此……」白楨笑道,「荻公子多慮了,公子重情重義,為幫助朋友落入險境,讓人欽佩。白某怎敢笑話。」

小歪頗有些不好意思,「那事還沒來得及處理後續,就被賊人捉了去,過了這些時日才回來。我如今武功盡失,多虧白公子才得以逃出匪窩,心中慚愧,實在不知要如何感謝公子才好。」

「何必言謝,要多虧黎濯和荻公子,白某才找到這群山匪的老巢,一舉殲滅。該說謝的是我才對。」

「一舉殲滅么?」小歪握著小巧的茶杯,佩服自己居然能穩得住不手抖。她問,「我記得匪窩起了大火,捉拿匪徒時損傷可多?」

「的確有大火,夏季乾燥,火勢蔓延極快,後來還是砍了四周的樹木,才沒讓大火把附近的山頭都燒盡。」

聽這個語氣,山寨只怕被燒得只剩下灰燼了。小歪原本想回去給阿苗斂屍安葬,這下即便找回去,能找到的也只有一捧灰。醒來后她一直努力不去想那個為自己而死的姑娘,因為對她一無所知,除了好好安葬她,小歪甚至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事,才能告慰阿苗的亡魂。

「荻公子怎麼了?」白楨關切詢問。

「沒事。突然想到一個故人。」小歪抬起頭,用平靜蓋過眼底的波瀾。

撕心裂肺的震撼,滔天的愧疚,在那個為自己而死的姑娘死了的幾天後,只化作一句,一個故人。

「荻公子的思維很發散。」白楨說,「與白某從前結識的人都不一樣。」

「讓公子見笑了。」小歪垂下眼睫,緩緩眨了眨眼睛。

白楨發現她的睫毛竟然十分長,尾梢卷翹,細看之下,連眼角也是上挑的,平時因為她俊氣逼人的眉而忽略了這雙眼睛,此刻突然覺得她的眼睛是極美的,美得帶了一分若有似無的嫵媚,毫不突兀的融在英俊里,讓注意到的人抓心撓肺的癢。

白楨渾身一震,驀然回神,難以相信自己方才竟然生出這人十分誘人的瘋狂念頭。

荻秋濠此人,是細看不得的。她是一汪深潭,一池沼澤,一細看,就會陷進去,無法脫身。

小歪沒注意到白楨的異樣,兀自說著,「被救出來時我內傷頗重,沒有意識,不知具體發生了些什麼,醒來后又總忍不住回想當時情景。」她說的有點口乾,主要是餓,見氣氛還算不錯,便問白楨,「說到此處,我也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為何知道匪窩的所在,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將我送回將軍府來?」

「這要感謝你那位好友。你失蹤多日,荻將軍派人滿城尋找不得,是他拿著你的玉佩,到府衙報案,說他知道你的下落。此事關乎大將軍,底下的官員不敢壓著,報到刑部和大理寺。我見了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將軍府小少爺就是你,恰好手上捉來那幾人也招供了一些事情,和你那位好友所查到的信息核對之後,也花了足足兩日才找到匪窩,可惜讓匪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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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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