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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設有防盜,跳訂過半影響觀看,作者碼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作者用了先抑后揚的手法來寫了《踏仙》的開頭,前面越落魄,後面復起打臉的時候就更加舒爽,所以主角剛開始被描述得極為凄慘。

前半段的人生中經歷了家破人亡,受盡了人情冷暖,唯一的亮光是隱瞞了身份的反派。

這唯一的朋友卻也是因為其他原因來到了身邊,來意不純。

周思危並不知道這些隱情,他只能緊緊的抓住這一根稻草,在一次受傷發燒的時候,難得的吐露了心意,「無妄……你不能離開我了。」

那時江容易還在想,若他真的是反派,一定會下狠手將主角按死在搖籃中。

可他看了眼燒得迷迷糊糊的半大少年,又嘆了一口氣,若他是反派,以他的傲氣來說定是不會為難這個孩子。

按照劇情,江容易應該裝作沒聽見他所說的話。

可是他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應了下來,「好,我定不會離開你。」

一個不痛不癢的小改動而已,牽扯不到後面的發展。

也沒有一語成讖,不過是江容易難得的一次心軟,為了安撫這位眾叛親離的少年,後面的劇情,他該怎麼樣演就怎麼樣演,一點沒有顧及到當初的情誼。

江容易於夢中悠悠轉醒。

剛醒來時看不清房間內的情景,先是呻、吟了一聲,才發現自己正趴在周思危的懷裏。

江容易的身材算不上是壯碩,和周思危相比,就如同一隻慵懶的貓,蜷縮在床上,被周思危的手臂環繞了起來。

一抬頭就能看就周思危的下巴,鼻尖嗅到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也不知道周思危用了什麼熏香,聞起來就像是清透的山泉,又像是登爬山頂后迎面而來的冷冽清風。

江容易閉上眼睛品味了一會兒,直到周思危身體僵硬面上泛紅后才開口:「我餓了。」

周思危低頭,「想吃什麼?」

江容易想了想,「你出去看看,隨便買點什麼回來就是了。」

周思危得了吩咐,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老闆娘還坐在櫃枱內,對鏡梳妝,她見到有人下來,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周公子。」老闆娘熱情的招呼道,「有什麼事可以幫忙嗎?」

「附近可有賣早點的地方?」

老闆娘痴痴的盯着周思危,「有、有的,出去后右拐,巷子深處就有幾家早點鋪子。」

周思危道了一聲謝。

老闆娘眼睛隨着周思危的動作而轉動,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才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老闆娘的面上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能讓周思危服侍前後。」

昨日裏老闆娘也對周思危有傾慕之色,但現在的面上的迷戀已經快要變得瘋魔了,自語的同時,眼中冒出了紅光。

老闆娘發出了奇怪的笑聲,扭動着腰肢走上了樓梯,目的正是江容易所在的那個房間。

不知何時,身後瀰漫起了層層疊疊的霧氣。

江容易依舊躺在床上。

修鍊到了一定境界便可辟穀,就算他失去了全部修為,也無需在口腹之慾上多費時間。

他不過是要支開周思危。

不然,以迷霧室女謹慎小心,絕不會輕易出手。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是老闆娘的聲音,「方才周公子讓奴家送些熱水上來。」

江容易毫無防備心,「請進。」

像是沒瞧見縷縷霧氣從門縫中飄了進來。

老闆娘推門走了進來,她原本是良家婦女,可現在卻莫名的透露出了一股子的妖嬈。

她媚眼如絲,嬌聲道:「公子。」

身後的霧氣糾結在一起,實化為了九條兇猛的蛇,將門口遮得嚴嚴實實。

坐在床沿的江容易沒有反應,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老闆娘倒是不在乎有沒有回應,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

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沒有修為在身。

就這樣的人,竟然被周思危看中。

老闆娘的貝齒咬住了下嘴唇,滿滿的都是嫉妒,還有殺意。

殺了他,吞噬他。

周思危就永遠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霧氣化作的蛇嘶嘶作響,趴伏在地上,蜿蜒的游入了房間,一左一右的將人包圍了起來。

老闆娘向前走了一步,突得暈倒在了地上。

隨後無數霧氣從她的五官中逃逸了出來,於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你在等周思危?」

「放心,等我吞噬了你。」

「我替你一起擁有周思危。」

空靈飄渺的聲音響起后,女人的身體凝實了起來。

人影娉婷,豐盈秀長,烏髮梳成靈蛇髮髻,上墜金玉首飾,自有一股風流意味。

是位世間難得的美人兒。

那自持美貌的江姣如若是到了她面前,必定要自愧不如。

曾經的魔道三護法之一,迷霧室女。

也是《踏仙》劇情中的女配之一,迷戀周思危,為此不惜背叛了魔道。

但魔道之人的愛戀太過瘋狂,她仇恨周思危身邊的每一個人。

無論男女,只要過於接近周思危,都會引來她的追殺。

當然,江容易並不是因為她的背叛而討厭她。

迷霧室女伸出柔荑,扶了扶髮髻上的一支步搖,等待着面前的人跪地求饒。

可等了許久,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迷霧室女感覺到了不對。

若是普通人見到這般情景,怕是早就痛哭流涕,放聲尖叫了。

難道這其實不是普通人?

江容易終於抬起了頭。

「你要殺我?」

他臉上顯現出的並不是恐懼,反而是——饒有趣味。

周思危按照老闆娘的說法,出了客棧門口,右拐後走進了巷子深處。

今日的留仙鎮十分安靜,連聲鳥啼都沒有。

周思危在巷子裏走了一圈,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他正要轉身回去,來時的路口已經遍佈了濃濃霧氣,看不清前方的路。

周思危抬腳走入了霧氣中。

滾滾霧海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天地連成了混沌的一片,看不見邊際。

靜謐的空間中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霧氣被衝散了一些,從中走出了一隊士兵。

他們手中握著凶氣十足的兵器,擋住了周思危的去路。

周思危心中升騰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他應該是見過這個場景,也見過這些士兵。

只是他費勁的回想,卻是一點過去的記憶都沒有。

周思危煩躁了起來,想要趕緊回去,回到江容易的身邊。

他無視了那群虎視眈眈的士兵,向前走了一步。

士兵們一言不發,舉起了兵器。

沒有自我思維的士兵們當然不知道,他們攔不住周思危。

得了空閑的人紛紛聚在了一起,討論著這些有潛龍之力的新秀修士。

「第一名是摘星樓主的小弟子,今年剛滿十九,真是後生有為啊。」

「怎麼還有幾個往日沒聽說過的人物?」

「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人,往日默默無聞,說不定就一飛衝天了,就像這排名第五的周……二狗?」

江容易順着傳送陣柔和的靈力而去,沒有抵抗,再次睜開雙眼時,便已出現在了一處靈氣濃郁的秘境中。

一進入這方世界,他就感覺十分熟悉,隱隱覺得以前曾經踏足過這裏。

可江容易進入過的秘境小世界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實在想不起來是否曾經來過。

「二狗?」他起了戲弄的心思,叫了一聲周思危的名字,但遲遲得不到回應。

江容易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周思危的身影。

兩人在秘境中分散了。

摘星大會的規則公正,為了防住相熟修士之間的組隊,就算是在同一個地點進入秘境的,也不一定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江容易沒找到周思危,反而遇上了一支兩個人的隊伍。

年長一些的男性修士像是領頭人,看見江容易之後眼前一亮,並沒有立刻喊打喊殺,而是站在不遠處說:「在下是俠行門首席大弟子張煥之。」

俠行門是摘星樓的附庸門派,算是在三州九城中名氣較大的門派了,張煥之還以為面前這人會客氣的誇獎幾句,沒想到就冷淡的「哦」了一聲。

身後的小師弟脾氣就沒這麼好了,忍不住嚷嚷道:「不知你是什麼門派?俠行門都沒聽說過嗎?我們師兄可是摘星大會的熱門人選!」

「澤瀧。」張煥之斂容喚了一聲,又帶着歉意的拱了拱手,「師弟年紀尚小,還請見諒。」

江容易老實回答:「沒聽說過。」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張煥之都沒掛得住臉上溫潤的笑意,在一瞬間的僵硬后才恢復如初,「閣下孤身一人,不如與我們二人通行,也可以照顧一二。」

張煥之一直覺得自己這張臉還算過得去,容易讓人放下戒心,這次也沒有失誤,這人都未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江容易:「行吧。」

隊伍一下子變為了三個人。

張煥之的話略多一些,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才拐到了重點上。

摘星大會一直在小池秘境中舉行,小池秘境十年開啟一次,內里有着各種珍惜的靈藥,可惜每個人只能進入一次。

俠行門的師兄在上次參加過摘星大會,曾經遇到過一株中品靈藥白檀蓮花,可惜那時靈藥沒有成熟,摘下來也毫無用處。

所以他記住了地點,並把這個消息賣給了張煥之。

「閣下願意一同去摘采靈藥嗎?」張煥之說完后問道,「到時我們三人平分就是了。」

江容易若有所思的重複,「小池秘境?」

聽起來倒是有些耳熟,好像不僅來過,還和周思危一同來過。

只是時間久遠,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張煥之的笑容一僵,「閣下所意如何?」

江容易點了點頭。

在前往尋找靈藥的途中,師兄弟兩個用靈力暗自傳音。

項澤瀧不解,「師兄,我們直接把他的玉牌搶走不就是了,為何還要帶他去找白檀蓮花?」

密語入耳,張煥之瞧了眼江容易,「靈藥皆有凶獸相護,找個替死鬼不是更好?」

項澤瀧聞言微微一笑,「還是師兄想的周到。」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秘密傳音,全都被江容易收入而耳中。

他沒有直接拆穿這兩個人的真面目,照樣跟在兩個人身後,打算去瞧一瞧這白檀蓮花。

小池秘境是一方殘破的小世界,但秘境地域遼闊,容納下上萬人也綽綽有餘。

張煥之根據同門師兄提供的線索在前面帶路,遇上了幾個修士也遠遠的避開,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白檀蓮花所生長的地方。

「白檀蓮花靠水而生,此地水靈氣充裕,應該就是此地了。」張煥之停在了一處湖邊,條條分析下來,確定了白檀蓮花的所在地。

湖面煙波浩渺,宛如蒙上了一層細紗的寶石,閃耀着若隱若現的光芒。

待一縷清風拂過,碧綠水面泛起了層層漣漪,便露出了真容。

湖中生長著株株蓮花,隨着風吹婆娑起舞,可謂是身姿搖曳。

張煥之彎下腰,取出了一個靈器放入水中。

靈器原本是不過手掌大小的舟形玉雕,一入水后就化為了一艘靈舟浮在了水面上。

張煥之與項澤瀧先上了靈舟,見江容易還站在岸上。

張煥之以為他在顧慮,朝着他微笑,勸說道:「江道友也一同上來吧,這是下品靈器,能擋住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江容易以靈氣凝聚於雙眼,穿過霧紗,目光落到了湖心處。

他絕對來過這裏。

但還未等江容易想起,思緒就被打斷了。

他也沒說什麼,就踏上了靈舟。

靈舟無需人力,隨着駕馭者的靈氣而動,破開平靜的湖面,朝着湖心而去。

湖面上極為安靜,並無其他的生物存在。

項澤瀧低頭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有一尾小魚游過,不免好奇的說了一句,「這片湖水沒有鳥也就算了,怎麼連魚都沒有。」

這一句話在寂靜的湖面上顯得格外響亮,話音落下后還隱隱有回聲傳來。

張煥之的神情有些嚴肅,壓低了聲音說:「謹言。」

這麼大的一片湖水,不可能沒有生物存在,除非是這伴生凶獸實在是兇悍。

看來白檀蓮花不是這麼好取的。

張煥之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江容易。

他正靠在船邊看着周圍的風景,就好像是來春遊的一般。

「準備好了嗎?」張煥之密語傳耳,問了一聲。

項澤瀧收回了心神,看了眼儲物袋內準備的物品,點了點頭。

張煥之根據同門師兄的消息,早就知道了白檀蓮花的伴生凶獸是什麼,做足了萬般的準備。

只要哄騙江容易先上去取白檀蓮花,引走伴生凶獸的注意,他們兩個從暗中行事。

他們兩個人暗中交流,江容易低垂著頭,看着湖面。

湖水碧綠,就如同一塊完好的翡翠。只要那兩個人低頭看去,就能發現一個龐然大物從靈舟底下悄然劃過,只要它一個翻身,這艘小舟就要頃刻覆滅。

但它並沒有對這個闖入領地的東西表現出凶性,只是慢悠悠的在下方留下一片陰影,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擁有漆黑鱗片長條身體才遊盪完畢,朝着湖心而去。

湖心有一座小島,靈舟停在了岸邊。

「不如江道友先上去?」張煥之提議,「不瞞江道友,白檀蓮花是靈物,身邊有着伴生靈獸,但靈獸只在水裏存活不敢上岸,我們願為江道友護法。」

項澤瀧此時扮演了黑面,急急道:「師兄!怎麼可,白檀蓮花珍貴,萬一——」

未盡之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張煥之擺了擺手,「無妨,我相信江道友的為人,我們三人齊心合力取下白檀蓮花,到時均分就是了。」

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說的就好像是有多相熟似得。

江容易沒有反駁也沒有拒絕,直接上了岸,朝着島中心走去。

張煥之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項澤瀧問道:「師兄,萬一真的被這個人取到了白檀蓮花該怎麼辦?」

「沒事。」張煥之壓下了不安,也走上了小島,臉上的笑容不復剛才的溫文爾雅,而是透露出了陰森,「要是真的被他撞了運氣,殺人越貨就是了。」

摘星大會的規則是玉牌離身就出局,出局後會被傳送出小池秘境。

可若有人至死玉牌都沒有離身,自然就永遠都離不開這裏了。

每次摘星大會都會有幾個不走運的修士身死,常見至極。

江容易在湖心島上行走。

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七拐八繞的,但江容易卻走的十分熟稔,在幾個分岔口前毫不猶豫的都選定了方向。

小路走到了盡頭,前方竟然是一個小池塘。

池塘中綻放着一株纖嫩嬌柔的蓮花,花瓣潔白如白璧無瑕,中心處是一個翠綠的蓮蓬,散發着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江容易一聞到這股味道就回想起來了,這裏他確實是曾經過來。

中品靈藥白檀蓮花,散發出的香味能讓人意亂情迷。

這個設定在書中常見,用於推進男女主角之間的關係。

當初《踏仙》劇情的設定中,應該是周思危與女主角一同來到此地,以當初兩人的修為抵擋不住白檀蓮花的香味,隨後鴛鴦戲水,兩人的關係水到渠成。

可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錯誤,最後落於此地的變成了他和周思危。

有人靈骨在眸,修鍊幻術就比他人更為容易;有人靈骨在腿,便是天生的千里極速,無人能及。

但這些都是常見的靈骨,有一種靈骨萬中無一,靈骨處於脊椎,又名劍骨,是天生的劍修。

門衛還未來得及回答,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旁邊。

馬車所用的馬匹是三匹白玉馬,是靈獸與凡獸的雜交品種,溫順可訓又腳程極快,可價值一百品靈石。

這樣的馬用來拉車,上面乘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馬車停穩片刻后,先是下來一個少年,他輕蔑的看了眼江雲溪,「哪裏來的醜八怪?」

江雲溪的臉上有着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她從小就被人叫做醜八怪,早就習慣了,並沒有去理那個少年。

原本還目下無人的門衛看見了少年,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少爺,您怎麼來了?」

那位少年卻是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門衛,轉過頭朝着馬車說:「姣如,小心點,可別髒了你的眼睛。」

原來馬車內還有一個人。

一陣微風吹過,馬車頂上掛着的風鈴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軟若無骨的手伸了出來,就憑着這隻手就讓人忍不住駐足,想要一探究竟,隨後裏面走出了一名少女。

二八年華,正是初綻枝頭的青梅,青澀甜蜜。

她的面上敷著面紗,只能瞧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還未仔細觀看那雙眼睛,就被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吸引去了注意力,忍不住遐想這少女面紗下有怎樣的美貌。

江姣如,商音城第一美人。

只不過人雖美,說出來的話卻不中聽,「這又是哪裏來打秋風的乞丐?」

江雲曦穿着打扮的乾淨清爽,不過是沒有小姐少爺們那樣精緻,遠遠稱不上「乞丐」二字。

「正是,還不趕緊把人趕走!」少年為了討好心中的女神,毫不留情的就要把江雲曦趕走。

「我是江家旁支,並不是什麼乞丐。」

江雲曦想要解釋,旁人卻彷彿什麼都聽不見,門衛聽了少年的指使,就要將小小的江雲曦推到一邊。

一番推搡,在門口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雲曦?」窩在馬車內休息的江容易被鬧醒了,他出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江容易等了會兒沒有得到回答,摸索著車壁鑽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江容易在暗處待久了,突然一見陽光,竟忍不住擠出了幾滴眼淚,他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隨意找了個能看到人模樣的方向。

「雲曦?」

原本還喧鬧無比的江府門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剛才的江姣如,美在朦朦朧朧,欲語還休的那種意境。

而現在的江容易,是直接大方大方的將整個容貌都呈現在了面前,是單純的讓人驚艷,一時間無法用語言形容。

最早醒悟過來的是江姣如,她一向覺得論美貌來說,整個商音城無人能及,可今日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鄉下人,竟把她給壓了過去。

旁邊圍觀的路人也漸漸清醒,三三兩兩的交談了起來。

「我看是商音城第一美人都比不過他吧。」

「正是正是,能見到這樣的人,我現在是死而無憾了。」

江姣如耳聰目明,將四周的交談收入耳中,不由遷怒的看了眼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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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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