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二並一

轉眼功夫,喬初一已經炒好了幾道菜，她將菜裝在大鐵盆出鍋,沈方華眼疾手快，接過快步放到桌上。

李州湊到桌子前,低頭看著那些菜，使勁吞了口口水。

那大塊大塊的紅燒肉躺在鐵盆里，薄皮嫩肉，色澤紅亮，一層粘稠的醬將肉與肉之間相連在一起。色相完美,李州沒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半空竟然拉了一條老長的糖線，他夾著遠離桌子，一手擋在下面,防止醬料掉到地上。

牙齒輕輕咬下去時,李州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轉頭沖門外的兵說,「好吃！這肉美味鮮嫩,酥爛不柴,老好吃了！」

門外的兵聽得拚命流口水,眼巴巴的扒在門上。

沈馳皺了眉,視線往後掃了一眼,嗓音低沉：「怎麼,吃飯了你們還不動，是打算讓我給你們端到食堂去嗎？」

這話一出，外面的兵一窩蜂沖了進來，個個笑的滿面紅光，排成一排沖喬初一兩人敬禮，異口同聲道。

「謝謝姐姐妹子！」

聲音震天動地。

——

喬初一和沈方華和幾個熟悉的坐到了一桌。

李州吃著碗里的肉，終於沒忍住，抬頭笑眯眯的：「嫂子，哦，不是，妹子，你和我說說唄，這為什麼用熱水泡了肉，肉卻還是一點不柴。」

恩？喬初一不明所以的掃了沈馳一眼，沒想到他也看了過來，眼睛陡然對上他深幽的眼眸，她怔了怔。

收回視線，喬初一認真回答：「肉過一遍熱水的話，能去除一些膽固醇，炒得好更能保持鮮嫩。不過得把握時候，入熱水一至兩分鐘，肉片泛白迅速撈出，再翻炒時，把握火候，不易過久。」

這個作法是前世看一個美食節目學來的。現代人都愛養生，她學了之後，慢慢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以至於現在也沒改掉。

沈馳見她剛剛沒搭理他，現在又只低著頭，他修長的手捏了捏眉心，不由有些想笑。

這是生氣了？氣他兩個月不聯繫她？

不多會，食堂四個角落響起了讚歎聲。

「妹子做的菜太好吃了！」

「簡直太好吃了！這麼一對比，炊事班以前給我們吃的都是些什麼啊？」

「哎哎，炊事班的兄弟你別搶我碗里的肉啊。」

宋執吃著吃著，放下筷子擦了擦眼睛，把一旁的袁昊然雷的。

「不是，你哭什麼哭啊。」

宋執悶聲道：「初一妹子做的醬牛肉讓我想家了。」

袁昊然：「．．．．．．．」

喬初一聽著誇讚的聲音，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現在這個時代，廚師還沒有到現代那麼注重的地步，在高強度的訓練下，炊事班除了要做好全連的飯菜，每個人的訓練也都不能拉下。味道自然能夠想象。她看著那些和炊事班兄弟笑著打鬧的兵，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吃過飯後，沈方華帶著顧報國先離開了，沈馳因為手上還有些事，袁昊然和宋執負責將喬初一帶到沈馳的宿舍等他。

喬初一看著沈馳的單人宿舍，有些驚訝，回頭，「你們不是合住的么？」

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桌子，裡面帶著一個廁所。這個配置，在現在這種條件來說，算是很好的吧。

袁昊然給喬初一倒了一杯茶，笑了：「初一妹子，你這就不知道了把，沈馳啊，是我們這最高的指揮官，你難道還想讓他和我們一起住啊。」

喬初一謝過宋執給她的椅子，也有些糊塗，「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部隊人這麼少，總共也就百十來號人吧？」

袁昊然決定先告訴她一些事情，靠在牆上看著她，「我們是奉命令到這裡駐紮，不和當地的部隊編製在一起。」

喬初一明白的點了頭，部隊太機密的事情也不好過問太多。

宋執卻打開了話匣子，「別看我們這人少，我們的兵可不是普通的兵，個個都是軍官，全部都由我們老大管。是由上頭選拔送到這裡訓練，然後我們再進行第二次和第三次選拔。」

袁昊然看了一眼手錶，催促他，「行了，我們先走，你等老大回來再和妹子說。別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

宋執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喬初一，撓了撓腦袋，「初一妹子，我能問你個事嗎？」

喬初一不用看，就知道宋執想問什麼。

「關於我姐的是么？」

宋執回頭掃了袁昊然一眼，袁昊然懂味，馬上就出了房。

宋執拿起桌上的水壺，打開給喬初一杯里續滿水，而後才坐在喬初一面前，表情坦坦蕩蕩。

「初一妹子，是這樣的。哎，我先和你鄭重的自我介紹一遍。」

「我叫宋執，首都人，今年26歲，家中獨子。家裡世代從軍，我爸是退下來的老將軍，人雖然有點嚴肅，但以後肯定會對媳婦好。我媽以前是文工團的，平時沒事就喜歡和老鄰居跳跳舞，所以不像我爸，人比較隨和，保證以後也會對媳婦好。」

講著講著，宋執對上喬初一認真的眼神，臉突然就紅了，「是．．．是這樣的，我對你姐，也就是采香，感覺很不錯。當然，我覺得她應該對我也有感覺。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雖然還沒到那一步，但是我這心裡也明白她的顧慮。我們家雖然權勢，但是絕對不會像你們想的那樣。你放心，我家裡的人都特別好。所以，我想去你們家裡坐坐，談談這個事情。」

喬初一：「．．．．．．．」

可以啊，大兄弟，自己一個人親自上。不過．．．．．．

「這個事，你得先和我姐姐說，先詢問她同意不同意，婚姻不是兒戲，我們都沒見過你的家裡人，如果你能等，不如就再等幾年。我姐還在考大學，廢寢忘食的加班加點學習幾乎是每天的事，她的執著我都看到了。雖然現在普遍都是媒妁之言，但是我家不像別家，我們全家都會先尊重我姐的感受。」

宋執聽完，明白過來，不好意的摸了摸頭，「對不起，我好像太急了一點，因為馬上部隊就要回首都了，我特別擔心以後不能見到采香妹子。」

「你們要回首都了？」

喬初一皺了皺眉頭，心裡認真的算時間，好像是差不多時候了，要知道原著葉夏就是去首都軍醫讀大學的時候，遇見袁昊然的。

「具體時間還沒下來，但是確實是快回去了。」宋執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連忙站了起來，「初一妹子，我還有些事得先走了，你說的對，我要親自去和采香妹子說明白。」

喬初一看著火急火燎的宋執，有些想笑，是多害怕采香會拒絕，才會問到她這裡來啊。

等人走後，她才站起身打量沈馳的寢室，地方不是很大，一張床就佔據了大半的空間。

床上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豆腐塊被子，枕頭．．．．．．

喬初一看著枕頭下有一張報紙的邊露了出來，好奇心下，她上前，彎腰將報紙拽了出來，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臉微微有些發燙。

是採訪她的報紙，有兩張，一張是肖市長來家裡拍的半身照，一張是做翻譯時被新聞記者拍到的一個側影。

兩張都有很深的摺痕，按原摺痕折回去，她發現大小正好能放口袋。現在的報紙質量還不是很好，放平著在陽光下都能看到立著的毛屑。

喬初一重新將報紙打開，隨意掃了一眼，打算放回去，卻突然發現，她照片那一塊特別不一樣，與其他毛毛躁躁的地方相比，那一塊顯得異常的平整光滑。

應該是經常有人撫摸，以至於磨平了報紙的毛屑。

「吱——」

門被推開，沈馳高大的身軀微彎著進來，抬頭時，他深沉的眼眸就看了過來。

喬初一微微一怔，臉迅速發熱，身子往後面退了一步，手想將報紙塞回去。

「晚了。」

低沉嗓音落下。

沈馳已經站到了她面前，修長的手輕輕將她放到枕頭下的手拉出來，深邃幽沉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她，「我已經看到了。」

喬初一抬頭，鼻尖就抵到了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臉發燙的厲害，「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好看到，就有些好奇。」

說完，人想後退，卻被他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按著頭，緩緩壓回他的胸膛。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都能聞到他好聞的味道，喬初一的心跳跳的心有些厲害，想抬頭去看他，又被他手掌緩緩的壓了回去。

隨後她感受到他的手環住她的腰，接著力道加重，將她摟入他懷裡，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生氣了？那天從你家回來，我就直接出任務去了，時間太倉促，沒時間和你說。」

「沒有生氣。」喬初一想起太上老君的話，心情突然有些沉重，手輕輕環上他的腰，臉側趴在他的胸膛上。

「聽說你們部隊要回去了？」

「恩。」沈馳扶著她肩膀讓她坐在床上，蹲下身子，他面色沉穩，目光直視。

「調遣的命令馬上就會下來，我隨時會走。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喬初一聽到這個，心難受的厲害，她緊緊的抓著沈馳的衣袖，猶豫不定。

太上老君說過，重要的角色是不能夠隨意改變命運的，之前就因為女配喬蓮蓮重生導致了滅世後果，如果再來一次，她是真的擔心世界秩序會重新混亂。三千大世界和三千小世界，如果因為她的這一點私心，而導致毀滅。她承擔不了那麼重的後果。

可，如果真正在一起，她不會願意沈馳是那個下場。

喬初一看到沈馳軍褲有些濕，她蹲下身子，將沈馳的褲腿翻上，頓時抽了一口氣，臉色泛白，血色盡退。

沈馳的腿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白布，上面已經沁出了鮮血，面積還在擴大，白色的布已經被染成了殷紅。

喬初一緊緊的咬住下唇，鼻酸澀的厲害，眼眸漸漸升起水氣。

沈馳看著嘆了口氣，將褲管放下，將她抱回床上，修長的手撫平她的眉頭，嗓音低沉：「小傷不值得你哭。」

喬初一抽了抽鼻子，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泛著水氣的眸子靜靜盯著他，「很痛對不對？」

沈馳搖頭，「不痛。」修長的手輕撫她的臉頰，「恩？告訴我，怎麼想的？」

喬初一忍著淚，她多想衝動的撲到他的懷裡，告訴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可她又怕控制不了自己，會想去改變他的命運。有些決定她不能隨便做，畢竟，從她重生那一刻開始，就決定了她的生命並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

沈馳懂了，眼眸暗了兩分，而後他站起來，背著她，嗓音低沉的厲害。

「我明白了。你不用內疚。一開始就是我的不對，你的年齡和前途都太美好，我不會阻止你任何想法。」說完，沈馳轉了身，面色沉穩平靜，黑眸靜靜的看著她，「所以我能夠承受你的任何決定。」

喬初一猛地一陣心痛，抬起頭望進沈馳的眼眸，眸底裡面依舊沉穩平靜，沒有一絲責備，也沒有一絲不滿。

平靜的就像他早已經接受最壞的結果。

「我．．．．．．」喬初一滿腔酸澀，剛想開口，全數話語就被他吻了回去。

沈馳單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探入她的髮絲，輕輕的托著她的頭，撬開她的唇齒，吻得耐心又帶著憐惜。

終於，一吻結束。

沈馳整理好她凌亂的頭髮，靜靜的看著她，「高考好好考，我把地址寫給你，出成績了就給我寫信。以後路不論你怎麼走，我衷心祝你以後一番風順，人生幸福美滿。」

喬初一終於忍不住，眼淚無聲的往下掉，手緊緊扯著他的袖子，「我問你，如果我不讓你回去，不讓你再上戰場，你會不會答應我？」

沈馳第一次看喬初一哭的這麼傷心，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他心疼的皺了眉，起身將她抱入懷裡，坐下，微嘆了口氣。

他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秀髮上，高大的身軀，抱著她就像是抱一件易碎的物品。

「我父親從小就告訴我，生而為男，理當報國。每一個軍人，他們肩上扛著的是保家衛國，隨時準備的是為國犧牲。家裡雖然早已經做好那個準備，可我父親又怕我真正犧牲，所以給我取名為『馳』。他希望我能在戰場上跑得快一點，這樣才能保住一條命。但是，即使知道有一天會犧牲，我們依舊不會退縮，也從不會當逃兵。」

喬初一聽著聽著就懂了，眼淚水收住，視線漸漸明朗。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抱負，就像沈馳不會強求他們兩個在一起，尊重她的思想，她也應該要尊重他的思想。

喬初一從他懷裡站了起來，靜靜的凝視著他。

沈馳的軍裝依舊筆挺，他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她，眼眸深邃，面色沉穩，周圍的氣場像是被隔開，只有他那一處獨獨與眾不同，彷彿這世上只要有他在，他就能夠為她撐起一切。

一如初見那般。

「十年以內，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祖國需要我，等祖國真正和平的那一天，等真正再無戰火的那一天．．．．．．」

喬初一笑了，沒錯，這才是她喜歡的男人，明知前途坎坷充滿荊棘，他依舊手持獵刃無所畏懼。

「好。」

——

談話到這裡就結束了。

六月，沈馳帶著部隊連夜趕回首都，走的時候，喬初一因為太忙沒有去送。

不是放棄，而是，她要找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能保他，也能保這個世界不毀。

反正她遲早也會去首都的，也遲早，會再見到他。

「喬初一！」

一聲吶喊打斷了她的思緒，喬初一倚在窗戶上，回頭看著客廳眼巴巴望著她的三人。

「我想去廁所。」李果從一堆測驗試卷抬頭，可憐巴巴的舉起手。

喬初一看著李果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想笑。「行，五分鐘。」

李果扶著茶几站了起來，一臉虛脫的搖了搖頭，「做題狂魔，瘋了，瘋了。」

看著李果進了廁所，喬采香也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初一，我題目都做了好多套了，書也讀了好多本了，這天怎麼還沒黑啊。」

喬初一掃過茶几上隱了形的兩個道具，坐到沙發上，重新拿起了書本，「不知道啊，你才做了幾套題，我已經做完了十幾套題了好嗎？」

葉夏聽到這，放下書，忍不住笑話，「采香姐，你看你妹子多努力啊，你要是不趕緊加油學習，到時候大學沒考到北京，我看宋執大哥該怎麼辦。」

喬初一認真點頭，「沒錯，姐，你真得認真了，就看宋執大哥給你寫信的頻率，我就知道他有多想你了。」

喬采香聽著一張臉紅透了，重新拿起筆，「去去去，懶得搭理你們。」

喬初一搖頭淡笑不語。

宋執回首都前，親自來找了喬采香，兩人互相袒露心意。最終喬采香決定，既然兩個人都彼此相愛，為什麼不努力一番，於是等宋執走後，她正式將目標定在了首都。

家裡養殖場的生意越做越大，喬振強又聽了喬初一的意見，在後山上種起了果樹，今年也算是豐收了一年，喬振強到喬初一臨近高考的這一月，賺了三萬。家裡的土房子推掉，成功的建上了新房子。

那房子放眼整個縣城，也難找到這麼又大又客氣的。

服裝廠的生意也開始步上正規，喬初一去太上老君那裡查詢葉夏的氣運時，葉夏氣運已經恢復了一半，目前和喬蓮蓮是持平狀態。

喬蓮蓮當然也沒死心，這幾個月就沒少蹦躂過，不過有她這個人形外掛在，也折騰不起什麼大風浪。

很快，就到了考試月。

1983年高考是在7月，這一年和往年高考的不太一樣，時間從7至9日，改成了15至17日，也是英語正式被划入高考的第一年。

三天考試下來，喬采香癱在床上不能動彈，她看著一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啃蘋果的喬初一，心裡越加奇怪。

「初一你怎麼一點不緊張啊？萬一沒考上怎麼辦？」

喬初一咬了一口蘋果，回頭，兩眼微彎笑道：「不存在考不上的。」

先不說她本來的成績有多厲害，就憑這身上帶著文昌帝君的氣運，想往差了考都不行。

當然，文昌帝君的氣運肯定不是作弊，最多是能夠提高運氣。因為喬初一發現考試那天的題目，全部都是她閉著眼睛都會做的，而這些題剛好都是她教給喬采香幾人的。

「只要姐你平時把我講的都記住了，我告訴你，這試啊，絕對不會考砸，你就放心吧。」

喬采香也想明白了，從床上彈起來，「沒錯，考都考了，做錯的題目也改不回去。」

喬初一正想表揚，又眼睜睜的見喬采香沮喪的躺了回去。

「可分數下來，真上不了首都的學校該怎麼辦啊？」

喬初一：「．．．．．．」

——

下午，喬初一提著一東西去找了葉夏，考試過後，葉夏和李果她兩都各自回了家。

來開門的是葉永輝，見是喬初一，臉上的笑意馬上就起來了，回頭沖屋裡喊，「夏夏，初一過來了。」

「外面熱，快進屋。」說完，葉永輝又側開身子，拖著一條瘸腿，卻廚房給喬初一泡茶。

喬初一連忙上前攔住，笑著說：「叔叔，不用泡茶了，我來找夏夏有點事，馬上就要回去，我媽在家裡急著呢。」

林翠正好從裡屋出來，趕緊上前拉住喬初一的手，一臉燦爛：「泡泡泡，這茶必須泡，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喬初一笑著搖頭，「阿姨，我真沒做什麼。」

葉夏出來了，上挽住喬初一的手，滿臉笑容，「快別說話了，你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恩人，你看現在服裝廠多賺啊，我靠你給的那份股份存了不少錢，還幫我爸把我家的房子給起了。」

林翠給兩人拿了凳子，「就是，我們家葉夏去你那住了一段時間，回來整個人又白又水靈。聽葉夏說你經常做東西給她吃，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把我閨女養的這麼好呢！」

喬初一接過葉永輝的茶，道謝，掃了一眼白的泛光的葉夏，心裡暗笑。

能不白嗎？吃的菜肴裡面都放了功效丹，李果他們幾個，就包括姚素蘭還有喬正陽幾個，哪個樣貌不是越來越好。

喬初一坐下后，抵著葉夏的肩膀，低聲說：「我說了我不騙你吧，你看你現在的房子不就換成了水泥的。」

葉夏看著自家新建起來的水泥房，心裡也是感慨不已，回頭看著喬初一，神情誠懇。

「還是特別謝謝你，服裝廠其實我都沒幫上什麼忙，你又是給股份，又是教我做題。說你是我家恩人一點不為過，如果不是你教我做題。說實話，就我以前的學習水平，我真的對高考沒有任何信心。」

「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們可是要一起去首都相互扶持的。」喬初一不在意搖頭，又笑著舉起手裡的袋子，「吶，這裡面是我爸種的第一批橙子，還有服裝廠新出的一季衣服，你和阿姨還有叔叔一人一套。」

聽到這，葉永輝急了，拖著一條瘸著的腿，擋在葉夏面前。

「你那牌子的衣服多貴啊，自己留著賣錢就好了，葉夏答應你收了股份就夠虧心了，這水果我們拿了，衣服你快些拿回去。」

喬初一站起來，執著的將袋子放到葉永輝手上，笑著勸：「叔叔你就放心收下，現在廠里生意特別好，這些都是多餘的布料做的，你和李果家，我都送了。」

誰也沒想到服裝廠會在開業短短一個月內，僅僅憑著縣裡的一個店子就火了。

火的一塌糊塗，紅的徹徹底底。

原因就是因為有個首都的貴婦過來，買了幾套衣服回去，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火的就是這麼簡單暴力。

喬初一突然想起了來這裡的正經事，趕緊讓葉夏坐下，「啊姨那邊怎麼樣沒？」

葉夏看了一眼正在忙活掃地的林翠，點了點頭，「搞定了，磚廠不會再去了，我也和我媽說了，沒問題。」

喬初一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是遲早要去首都讀書的，家裡的服裝廠沒人看也不行。

所以最後，她還是決定把服裝廠交到姚素蘭手裡，姚素蘭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這些都不怕，她只要姚素蘭把大權抓好，林翠到時候幫忙扶持，留在市裡的李果也還是會操心。

沒錯，李果最後聽從家裡安排，不論考成什麼樣，都會選擇留在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