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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第二十二章

周齊燁看著笑眯眯的張彥瑾,他當然意識到自己被張彥瑾給耍了,雖是如此,他也不過是淡淡一笑。

這讓張彥瑾見了心裡一沉,這周齊燁比起他那紈絝弟弟來,看起來不好對付得多。

張彥瑾行禮之後,笑著道:「見過長史大人,我是皇上欽點的輜重錄事張彥瑾,前來報道,還請長史大人看一下摺子,下官也好走馬上任。」

周齊燁微微一笑,這時候也沒為難張彥瑾去,很乾脆地從張彥瑾手中接過摺子,隨意翻看了兩下道:「好了,任命摺子本官看過了,你前去馬鞍和馬蹬的作坊任職吧。」

說罷,便轉身進入了大營之中,不過也沒有其他人那樣客氣客氣,再給張彥瑾找一套像樣的衣服。

張彥瑾望著周齊燁的背影,他並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他很清楚,他就算是現在跟上去了,外面守著的兩個士兵也只會把他攔下來,以不能打擾軍監長史的借口不讓他進去,他才不會傻到上去故意碰釘子,讓周齊燁下他面子。

大營之中的周齊燁望著張彥瑾離開的背影,平靜地給自己洗了洗收,他的潔癖很嚴重。

「大哥,還是你這招妙啊!」坐在下首的周齊暉禁不住讚歎道。

周齊燁淡淡的道:「這種小人,想要整他的法子多得是,何必讓你像那天一樣自己動手?」

「既然他現在落到大哥你的手裡了,何不給他治一個違反軍規的罪名?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周齊暉一聽這話,心裏面當即痒痒了起來。

周齊燁不悅地看了周齊暉一眼道:「你當這裡是什麼?這裡是軍營,那張彥瑾再不濟也是張仲謙的侄子,要是真的判了這小子罪名,張仲謙不得親自來這裡查?你以為隨意給張彥瑾安罪名這種事瞞得住?更何況張彥瑾這一次還是皇上欽點的,若是他出事了,皇上會不調查清楚?」

周齊暉有些悻悻地靠在憑几上,看著頭戴青黑色的襆頭,身穿青衫長袍,腰間掛著魚形官符的周齊暉道:「要是我是這軍監長史,我今天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那小子。」

儘管周齊燁外袍穿著都是綉著蒼鷹翱翔的官服,可他領口處露出的白色褻衣卻依舊能看出他對生活的講究,特質的料子更是體現出了他出身不凡。

「你和一個下三濫計較,也不怕跌了身份。」周齊燁看都沒有看周齊暉一眼,只是屈腿跪坐在案幾前,翻閱起軍營中呈上來的各項摺子。

他身姿端正,面色嚴肅,無時無刻不體現出貴族子弟的修養。

周齊暉懶懶地撇了周齊燁一眼,自覺沒趣,也不說話了,斜靠在憑几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到周齊燁翻閱完手中的摺子時,發現周齊暉居然還在下首坐著,便站起身來,將一個密封的紙箋遞給周齊暉道:「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罷,順便把這個交給父親。」

周齊暉點了點頭,接過紙箋收入懷中,便利落起身,出了大營。

一陣秋風掃過,淌起陣陣塵土。周齊暉望著穿著暗青色長袍,頭戴暗色襆頭的張彥瑾,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張彥瑾也朝著周齊暉望了過來,見周齊暉頭戴紅色纓冠,身著緋色長袍,下身則穿著緊身長褲,腳踩長靴,一身胡服騎射的打扮,活脫脫京中五陵少年的打扮,他越看越覺得周齊暉的打扮和樸素的軍營格格不入。

兩人目光相交,張彥瑾完全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周齊暉到底是沒有沉住氣,惡狠狠剜了張彥瑾一眼,牽過士兵牽來的高頭大馬,翻身上馬,看似是要出大營,實則是故意朝著張彥瑾所在的方向橫衝直撞而去。

張彥瑾也不著急,只是在蕭瑟秋風中長身而立,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周齊暉越發氣惱,抓著韁繩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可剛剛周齊燁的告誡還在耳邊,他也只能調轉馬頭,往大營外疾馳而去。

張彥瑾的視線穿過揚起的灰塵,一直望到了大營外。

早上過來的時候,他心中裝著事情,並沒有仔細觀賞這大魏王朝皇家親兵軍需大營的風範。

此時細細打量,竟然頗有一番野雲萬里無城郭的意味。

出了大營最外面的高高崗哨,目及之處都是萋萋芳草,再往遠處看去,便是那與天相接出的慘淡愁雲。

和京中縱橫交錯長街不同的是,軍營兩側重著的不是榆樹和槐樹,則是秋風不減其挺拔之姿的胡楊林,若是仔細辨認,還能聽見渭水流過時的汩汩水聲。

在張彥瑾意識到根本沒有人搭理自己后,乾脆走出了大營,緩慢步行到渭水邊,欣賞那西風殘照,渭水西去的壯麗景色去了。

他望著那一個一個如同蘑菇一般的軍營大帳,以及後面的打造馬蹬和馬鞍,以及其他軍需物資的作坊。

這些作坊都是用泥土壘成的土胚房,牆上會露出一些作為窗戶的正方形大洞,用來照明用。

土胚房裡面有根據打造物資不同修建的不同火坑,鐵鍋,高案幾之類的事物,士兵們則是根據自己的事情,在火坑旁打鐵的打鐵,忙得是熱火朝天。

旁邊不斷轉悠的便是周齊燁委任的監軍們,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根鞭子,防止士兵們偷懶。

張彥瑾剛剛本來想要去馬蹬和馬鞍的作坊去查看一下進度,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他上前去想要看看士兵們做的怎麼樣,在看到一個士兵在打造出馬蹬之後,居然還在馬蹬上雕刻花紋,張彥瑾有些啞然,便詢問道:「你為何要在這馬蹬上雕刻花紋?」

那士兵剛剛想要和他說話,卻被過來的監軍一皮鞭子抽在了這人的旁邊,大罵道:「居然敢在上工的時候偷懶?還想不想吃飯了?這個月的餉銀還想不想要了?」

張彥瑾冷凝著那監軍,他還沒有說話,就看到監軍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差點挨打的士兵怕真被挨打,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看都不敢看張彥瑾。他做這活計,其實比起最普通的士兵身份還要低。

張彥瑾自然明白這是周齊燁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排擠他。

他一點都不在意,轉身出了作坊,一路來到了這水流充沛的渭水河畔。

給馬蹬上雕飾花紋,得虧周齊燁這個軍監長史想得出來,軍需輜重的準備以簡潔好用為主,恐怕也只有周齊燁這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富家公子想得出來了,這要傳出去恐怕就要貽笑大方了。

站累了,張彥瑾便叼了根草坐在了地上,等到傍晚大營之中炊煙裊裊時,張彥瑾才轉身回去。

忙碌了一天的士兵們早都在各大灶前排起了長龍,腹中源源不斷傳來飢餓的感覺,讓他們都禁不住盯著長大勺的大師傅。

只見大師傅又揮動了幾下如同大鏟子一樣的炒勺,這才用石頭壓住了露天的灶火,這樣既可以讓壓住火苗,讓柴火不再快速燃燒,又能擋住風,不讓火苗熄滅。

兩個大師傅一起抬起那口大鐵鍋,把裡面的飯倒進一個又一個的木桶里,分別由老兵們提著木桶去給士兵們盛飯。

張彥瑾嘴唇動了動,一點食慾都沒有。都說幾個人吃飯做飯的時候是做飯,人多了就是餵豬,看來果真如此。

他左右瞅了瞅,發現這裡都是士兵們在排隊等飯吃,並沒有像他一樣稍微有些品階的軍官在這裡排隊。

難道這些稍微有點品階的軍官們都有小灶?

張彥瑾挑了一下眉頭,轉身便往各大營帳之中走去。

果不其然,這些稍微有些品階的監軍們都不像士兵們露天坐著吃飯,而是坐在營帳中的案几旁喝著稀飯,吃著炒好的菜,和剛烙出來的白麵餅子。

這些飯食雖然算不上什麼,可和外面士兵們吃的飯相比就好多了。

營帳之中坐著的監軍們看到張彥瑾走進來,都抬頭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他這是被同事們給冷暴力了?

在看到陳溯身後緊跟而來的張彥瑾,他一收手中的摺扇指著張彥瑾,朗聲道:「大家看,這就是名滿京城的張二郎張彥瑾!」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彥瑾身上。

張彥瑾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臉上隱隱泛著油光,有些少白頭的公子哥,他記得那日打馬球球場上就是這人一直緊緊跟在周齊暉身後大聲叫囂著讓他當眾下跪的。

「這是戶部尚書王建之子王儉庭,他一直和周齊暉走得很近,我們還是不要直接起衝突為好。」眼看著陳溯就要衝上去揮拳頭,和張彥瑾他們一起訓練的兄弟們連忙上來拉住了陳溯。

張彥瑾眼睛微微眯了眯,臉上並沒有露出被當眾羞辱之後的窘迫,他給跟來的瑞福了一個眼神,瑞福徑直上前,把幾十兩金子摔在了賭桌上,昂首挺胸道:「押我們二郎贏!」

王儉庭望著瑞福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張彥瑾啊張彥瑾,我可是聽說你邀請去和你一個隊伍的人都走完了,你明天拿什麼和我們比?難不成你一個人和我們比?」

陳溯冷冷地看了張庭等人一眼,鐵青著臉從自家小廝手中接過賭金,放到桌子上道:「我也押張彥瑾贏。」

他那一雙黑眸緊緊盯著王儉庭,一字一句道:「明天,我們定然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陳溯這動作一出,其他幾個人也上前把大量的賭金放到賭桌上,紛紛都押張彥瑾贏。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人還跟著張彥瑾啊,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明天怎麼贏了我們!」

一直只在一旁看熱鬧的周齊暉走到張彥瑾面前,充滿挑釁意味地一笑道:「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你們當眾給我下跪了,到時候可別反悔才好。」

「誰反悔誰是孫子。」張彥瑾不怒反笑,聲音依舊淡定。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也在人群外響了起來:「我二哥的賭約我怎麼能不參與呢?我押黃金一百兩!」

眾人一聽,當即自發分開,讓外面的人進來。

高大粗壯的張修武快步走到張彥瑾面前,把帶來的金子扔到賭桌上道:「押我二哥贏!」

張彥瑾對張修武過來不意外,但是張博文……張博文也淡淡一笑,:「二弟啊,大哥這可是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你身上了,可別讓大哥失望啊。」

張博文和張修武,還有張彥瑾和陳溯等人的自信,在人群中引發出了一陣低聲議論。

周齊暉和王儉庭一行人根本就不把張彥瑾幾人當回事,只當是他們在嘩眾取寵。

「押多少,明天就讓你們輸多少!」周齊暉一行人發出幾聲不屑的冷哼,便轉身離開了。

張彥瑾和周齊暉之間的這場打馬球比賽在周齊暉一行人的肆意宣揚之下,可謂是鬧得京城眾人周知。

打馬球比賽本就是京城中子弟們熱衷的比賽,是故比賽的這天早早觀眾席就坐滿了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和娘子們。老百姓們也不甘寂寞,不管是少年還是老人小孩們都站在外面圍觀。

這是京城之中最大的打馬球場,周圍不僅有修繕完整的看台,最外面還有棵棵挺拔的青松翠柏,處處顯露著生機。

今日張彥瑾和周齊暉比賽,賽場上早已立好了擂鼓和張彥瑾,周齊暉兩隊的旗子。

周齊暉的旌期是火紅色的,上面寫著一個大字——周。

在周齊暉的安排下,賽場周圍都插滿了代表他所在隊伍的紅色旌期,秋風起時,紅色的旌期烈烈飛舞,如同在賽場上方燃燒了一圈火一般,煞是壯觀。

相較之下,代表著張彥瑾隊伍的黑色旗子就顯得十分弱小可憐了。

「周家馬球隊入場!」隨著晉王身邊隨從的高聲大喊,與此同時,擂鼓聲隆隆響起。

只見周齊暉一行人個個都穿著火紅色的衣衫,騎在高頭大馬上,昂首從賽場外緩緩走入賽場內,如同已經贏了比賽一般。

看台上的喝彩聲也是接二連三的響起,都是讚許聲,歡呼聲也是經久不散。

周齊暉見眾人如此熱情,得意的他騎在馬上在場內不斷轉圈,眼睛總是不由自主朝著有小娘子的地方多看幾眼。

「這張彥瑾怎麼還不來?」王儉庭得意地笑著道:「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周齊暉已經從場內走了好幾圈回來了,聽到王儉庭如此說,他冷笑著道:「別以為他小子不來就可以不用履行賭約了,今天他不來我也要按著他爺我下跪道歉!」

「王爺,這張彥瑾和陳溯怎麼還沒有來。」看台上晉王的隨從見張彥瑾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也著急了起來,低聲在晉王耳邊道。

晉王想起那天在自己面前慷慨陳詞的張彥瑾,淡淡一笑,擺擺手道:「時間還沒有到,急什麼?」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那天張彥瑾在朝堂之上被張仲謙按住當眾打了板子的紈絝樣子,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一個人的轉變會如此大嗎?

「還比不比賽啊?是不是張彥瑾不敢來了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彥瑾和陳溯一行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開台上也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

晉王的隨從泰然一笑,走到台前道:「大家稍安勿躁,比賽時間這不是還沒有到嗎?」

眾人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香爐之中還有半截香沒有燃完,看台上的觀眾們這才耐住了性子繼續等待。

周齊暉這才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張彥瑾耍了,他周齊暉什麼時候等過人?這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張彥瑾卻還沒有來!

「張彥瑾居然敢讓咱們等他,簡直是豈有此理!」王儉庭憤懣不已。

周齊暉拉住韁繩的手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道:「等到今天比賽完畢,我一定要讓那小子好看!」

香爐之中的檀香飄散出一縷一縷的香氣,象徵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眾人耐心的消耗。

直到檀香快要燃盡的時候,門外才傳來一陣喧嘩聲:「張彥瑾來了!」

隨著這聲音響起,眾人的聲音都朝著場外看了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之中,六個神采飛揚的少年手執韁繩,立於棗紅色高頭大馬之上,飛馳而來,宛若一道道流光閃電,讓人移不開眼。

「張家馬球隊入場!」晉王的隨從一看著實是張彥瑾他們,連忙高聲傳呼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張彥瑾便帶著陳溯他們飛奔進入了場內。

場內短暫的安靜之後,便是一片嘩然。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能騎馬騎得這麼穩,這麼快!」

「他們腳上踩的,身下坐的是什麼東西?」

張彥瑾他們身下的馬匹可都是張博文精心挑選的寶馬,此時張彥瑾他們雖然坐在馬上,可他們身下的馬匹卻自發地調整好了各自的位置,肅穆而立,從看台觀眾們的方向看去,這些馬匹竟然都是在一條線上的,煞是養眼。

如此一來,周齊暉他們雜亂的隊伍就和張彥瑾他們整齊肅穆的隊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齊暉氣得臉色都變了,他身後的騎手們可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馬匹更是如此,可現在居然比不過張彥瑾他們隊伍的精神氣!

他不禁怒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我一定要贏了他們!」

晉王饒是經常出入朝堂之上,見過無數的大場面,此時也被張彥瑾他們的速度給驚住了,這著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眨眼之間,他就笑著站起身走到了看台中央道:「既然兩隊人馬都到了,這場比賽盛事也早就傳遍了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也無需本王贅言,那麼現在本王宣布,比賽開始,三局兩勝!」

晉王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擂鼓之聲便隆隆響起。

隨著賽場中間的士兵把馬球高高拋起在空中,激烈的打馬球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張彥瑾是他們隊伍之中的前鋒,他看到馬球飛到空中之後,他一拉韁繩,馬頭一轉,四蹄高揚,便如同閃電一般衝到了中間,也就在這時,張彥瑾雙腳一蹬,踩著馬蹬穩穩站起,手中馬杆一揮,那馬球便被他打飛給了早就在中場等候的陳溯。

同樣作為前鋒的周齊暉眼睜睜地看著馬球從自己的眼前飛走,氣得大喊一聲,便指揮其他人攔截陳溯。

可他的人剛剛朝著陳溯跑過去,就被張彥瑾這邊的人駕馬疾馳過去橫截住了。

陳溯看到球朝著自己飛來,勾唇一笑,看準馬球之後,穩穩地一揮馬杆就把馬球朝著早就等到后場的人打了過去。

最後一個接到球的人,牽馬調整好方向,輕鬆一揮馬杆,馬球便嗖地一聲飛進了網。

看台上的觀眾們屏氣凝神,視線一直圍繞著馬球轉,氣氛可以說比賽場上還要凝重。

在看到馬球快速飛入網中后,現場再次嘩然起來。

大家怎麼都想不到第一個球的較量居然會以如此的方式快速結束,而且還絲毫不拖泥帶水!更重要的是,周齊暉他們居然連馬球碰都沒有碰到!

周齊暉越聽越氣,他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砰地一聲把空酒杯摔在了桌子上道:「老子和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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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技術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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