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孩子

17.孩子

不用猜都知道對面白澤現在腦子裡正在想什麼東西,鬼燈趁著他傻獃獃的盯著小金魚草看的時候,一棒子把他打進了土裡。

「我勸你最好不要用你那個沒有一點智商的腦子思考東西,多用用那個老天瞎了眼才賞賜給你的天賦。」

被揍老實的白澤終於不再一驚一乍的了,他顫巍巍的從泥坑裡爬了出來,把腦子裡挺著大肚子的鬼燈甩出去,然後從袖子里摸出了個什麼東西往嘴裡一塞,一邊嚼一邊睜開了自己額間的第三隻眼。

知萬事這個技能,對於他來說其實是壞處多於好處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把這個技能封存起來。

額間的眼睛就是開關。

其實身上還有其他眼睛,但是太煞風景了所以就不露出來了。

「哦呀~一株可愛的金魚草呢~」

他帶著笑真誠的誇讚,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前幾日還在吐槽鬼燈的金魚草有多噁心。

「呀……」

等看的更多一些,白澤忍不住驚呼了一下,然後就開始震驚的繞著葉子轉圈圈。

鬼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提棒把白澤想要觸碰小金魚草的手給打了下去,然後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你看到了什麼?」

狼牙棒狠狠往面前地上一豎,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味白澤近期最想要藥材扔到了他面前。

白澤把藥包撿起來,拿在手上興緻缺缺的把玩著,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葉子身上。

他眯起雙眼,額間的眼睛卻睜得渾圓:「有趣,我在她身上什麼也看不見,這種情況的話,除非她不是此界之人。」

「鬼燈,你知道三千世界的說法嗎?」

鬼燈聽見白澤的問題后眉頭微皺,但卻並沒有糾結他提出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她是不是我的金魚草?」

「是。」

「這就足夠了,葉子。」

「嗯?爸爸?」

懷裡的小女孩軟糯糯的叫了一聲爸爸,鬼燈緩和了表情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白澤,讓神獸不得不再一次感慨這位的變臉速度之快。

「聽見了嗎白澤?」鬼燈把狼牙棒往白澤面前一杵,臉上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明確:這是我鬼燈的女兒!你要是敢打什麼歪主意!絕對會把你腦漿打出來拌飯!

白澤無奈的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對那株小金魚草下手。

但是啊~她現在還小嘛~等長大了,意識到他白澤的美好之處時,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白澤痴痴一笑,不禁開始幻想起那張精緻的小臉長大後會有多麼絕色,臉上的表情猥瑣到連見多識廣的桃太郎都看不下去了。

「白澤大人,您……」

「什麼?鬼燈呢?走了嗎?」

「剛剛走的。」

要是沒走,就您這表情,可不得又被暴打出原形。

「等等!你手上的桃核哪來的?!」

白澤看著那個還掛著水光的桃核,內心的幻想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的肥皂泡,嘭的一下就破掉了。

「是鬼燈大人家的那位小姐吃剩下的,我正打算埋起來,怎麼了嗎?」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自言自語:「不,我是不可能對幼女出手的,這點尊嚴我還是有的,而且那張臉,仔細一看還真有些像鬼燈,出手的話豈不是自找心塞……但是如果通過這種方式壓了鬼燈……不不不……」

桃太郎目送著彷彿傻了一樣的白澤回了屋,然後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就去找了片空地把桃核埋了,這樣明年就可以收穫一株小桃樹了。

深藏功名。

地獄,閻魔大廳。

今天借口進大廳來沒事找事的鬼差異常的多,甚至連其它九殿的閻王也有過來湊熱鬧的,大家都目的都很明確,那就是鬼燈懷裡的那個小女孩。

據說是金魚草精來著。

如果不是聽見這孩子管鬼燈大人叫爸爸,他們幾乎都以為鬼燈這是鐵樹開花,終於開始涉足情愛,並且決定親自給自己培養一個完美的新娘。

但是父女什麼的……禁忌之戀也不是沒可能啊……

眾人站在閻魔大廳的角落裡熱熱鬧鬧的討論著,小白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然後好奇的跑到鬼燈的小案前,搖著尾巴趴在小案上問道:「鬼燈大人,您會和金魚草妖精結婚嗎?」

……

大廳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這是誰家的狗!

狼牙棒攜著颶風呼嘯而來,一下子就砸塌了閻魔大廳的半邊,把那邊湊熱鬧的眾鬼都給壓在了底下。

「既然大家都很閑,不如藉此機會來稍微較量一下吧,就當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活動一下筋骨。」

這位可是一力提拔起閻魔大王的鬼,他好的時候大家都好,隨便怎麼放肆都沒有問題,然而如今一見他生氣了,地獄里也沒有一個鬼敢在他面前造次。

於是大家都慌忙從斷石碎瓦下爬了起來,搖著頭往外逃去,不出片刻,大廳里便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閻魔大王、后傻了吧唧的小白、認真給鬼燈批完的文件蓋章的葉子,和依舊黑著臉的鬼燈。

「爸爸,蓋完了。」

小孩乖巧的把印章放在了印泥盒裡,又把小案上散亂的幾張文檔給收拾整齊,然後才開口問道:「我想和小白玩一會兒,可以嗎爸爸?」

「做的不錯,去吧。」

知道她多半是要往金魚草田裡去的,而且現在整個地獄的鬼差們差不多也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應該沒人會想不開欺負她,所以鬼燈就放心的讓她獨自出去了。

「謝謝爸爸~小白,我們走吧~」

她跟貓一樣的從鬼燈懷裡跳出來,又捧著鬼燈的臉親了一口,然後才帶著小白出了閻魔大廳。

瑟瑟發抖的閻魔大王見自己的輔佐官臉色放晴,心裡也稍稍鬆了口氣,他把筆桿一丟,興緻勃勃的和輔佐官討論他的金魚草。

「鬼燈,你為什麼突然想養個女兒?」

閻魔大王是真沒想到他的輔佐官會有這麼慈愛的一天,還不是貶義詞的那種慈愛。

「她本來就是我女兒。」

閻魔大王見他語氣溫和,又想起他曾經拿他養的最大的那株金魚草招待西邊地獄的撒旦,想想還真是同草不同命,於是他不禁感慨:「你也終於擁有了感情啊,鬼燈,不再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鬼了呢。」

「哦?冷酷無情?我明明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和善的鬼啊,您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嗎?大王?」

閻魔大王看著他那個「和善的眼神」,嚇得直打擺子。

「不不不!工作吧鬼燈,我們還是工作吧!」

另一邊。

葉子帶著小白晃蕩到了金魚草田邊,然後就安靜的坐在田邊的走廊上,手下慢慢捋著小白脊背上的毛毛,只把對方捋的舒服到攤成狗餅餅。

金魚草們也很歡迎她的到來,左右搖晃了一會兒后,就開始一起發出那種噁心的叫聲。

葉子沒忍住,也跟著揚頭叫了起來。

夜斗拍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從金魚草田裡滾出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驚悚有之,但更多的則是驚訝。

這孩子,看著有些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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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式神和刀劍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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