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哀戚成老

73.哀戚成老

【我就是傳說中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防盜章別說話吻我!】

那人速度極快,一擊將蟒怪打傷之後,道道要命的劍風朝著那要害而去。空中閃過數道金色的弧光,已經將蟒怪砍得鮮血淋漓。眼見著獵物就要到手,突然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那蟒怪自然是憤怒無比。巨大的尾巴對著朝自己攻擊揮打下去。

可惜屢屢不中!

還讓那人借著尾巴的揮動,爬過背身跳到了自己的頭上。薄劍凝暉,直接朝著他的眼睛刺了下去!這一劍成功戳瞎了蟒怪的一隻眼睛。如山身軀驟然摔落,他因為疼痛滿地打滾,朝著瑤山的方向壓了下來。

見狀,瑤山嚇得忙朝一邊竄了出去。未想危機未解,蟒怪眼見著要摔下崖了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走瑤山,尾巴一卷把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的瑤山給捉了過去。瑤山腰上一緊,差點把自己的內臟給吐出來。

那執劍的人掠步上前,一劍戳開了蟒怪的尾巴,抱著瑤山將他往崖上一丟,自己跟著沖了下去。

瑤山忍不住尖叫:「等等!」

然而那人已經躍下山崖,消失在此處的雲霧之間了。

瑤山神形狼狽,獃獃地坐在山崖上,一下反應不過來要怎麼做。正向調動崖下草木,探聽情況的時候,那人已經重新了飛上來,停步在瑤山的面前。來人黑髮黑眼,瞳深幽幽,左鬢有金翎長羽。整個人身姿挺拔,約近八尺。周身灼光曜目,氣凜凝真。

見此人手裡拿著的劍上還掛著血珠,可見是到下頭斬草除根去了。

瑤山整理了一下儀容站起來,朝著面前人作揖大拜下去:「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不必,」那人略一抬手,示意崖下,「此蟒怪身上腥邪之氣甚重,若放任此處會污染瑤山生靈。我需下去凈化其之邪氣。你先回去吧。」

聞言,瑤山忙說:「這怎麼好麻煩恩公!此事還請務必讓我來。再說這裡的瑤山地界,怎麼說也是我的責任。只是……」

他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只是還請恩公帶我下去,方才……被傷了腰腿,此時駕不得雲。」

那人眉頭略一皺,嘆道:「是我的疏忽,還請侍主過來。」

瑤山靠前,道了一句冒犯,伸手抓住了恩人的衣袖。

不過顯然救命恩人並不嫌棄他一身狼狽,而是直接手臂一攬,固住了瑤山的腰,然後駕雲而起直往崖下而去。山風獵獵,二人在空中的身形竟不受一絲影響。

到了崖底,見那蛇已然死透,腥血流了一地,龐大的身軀壓垮了許多樹木。瑤山上前,略一抬手。一股青綠柔和之蘊從他手心流淌而出。此蘊溫潤,叫旁邊的人眉頭舒展開來。

青綠之蘊緩緩包裹住了蟒怪的屍體,一番流淌,蟒怪身上的腥邪之氣皆都消失不見了。瑤山收回手說:「好了,我們上去吧。」

「屍體難道不處置?」

「生於此滅於此,萬物殘軀皆化土,吾等本就以此為道。讓他解化于山林之間,哺還被他壓垮的草木就好。」

瑤山笑笑,略一展手臂,無數草木植株伸展開來將蟒蛇的屍體裹住,沉入地下。

「原來如此,」黑髮金羽的男子點點頭,看向瑤山之貌,說:「先帶你回去吧。」

瑤山又拜:「多謝恩公了。」

有此人駕雲,沒一會兒就到了隨香洞府前。瑤山原本還擔心與門口的仙官撞個正著,沒想到那妙儀仙官竟然已經走了。他不由大鬆一口氣,與人客氣道:「還請恩公入內寬坐,我一會兒便來。」

「侍主自便。」

瑤山匆匆入洞內,梳洗換裝。茱萸捧著乾淨的衣裳進來,急道:「侍主出去一趟,怎麼弄得如此狼狽!還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

「也是倒霉,瑤山竟然也有邪物入侵,」瑤山狠狠一嘆,借著牆邊的山泉略洗臉,「傷不嚴重,修養幾日就好了。外頭是救我的人,你出去和青麻交代一聲,莫要怠慢了。」

茱萸嘟著嘴說:「還用侍主說。」

他掏出一把果子,正是幾日前瑤山煩躁時隨手亂丟的那幾顆。遞到瑤山面前,他說:「以後結出的果子不要亂丟,好歹算是一點精華。」

「噗,」瑤山笑了,推脫開來:「你可都丟了吧,這果子比路邊的野草還不值錢呢。」

茱萸哼了一聲:「都是草,何苦瞧不起草。我不丟,我要收起來。」

「你收起來也沒用,種不出第二個我的。」

瑤山收拾好自己,沖著原地拽小兜嘟囔的茱萸揮揮手,瀟洒地往外走。

外間,男子已經落座,身前小矮桌放著清水果盤。瑤山上前一步:「吾等不興飲茶,不過些許無用之果,自然山泉,招待不周,還請恩公不要嫌棄。」

男子抬手示意無妨。

瑤山一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道:「今日能活命,全靠恩公相救。還請恩公務必告知在下姓名,好叫瑤山時時感懷恩公之舉。」

男子正坐,羽睫未垂。半晌,他道:「我叫亓涯。」

瑤山臉上的笑容一滯:「你說什麼?」

男子又重複了一遍:「我叫亓涯。」

「……」

瑤山放下杯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靜默了一會兒,方哼笑一聲:「我說呢,方才我還在奇怪,沒有我的指引,恩公是如何知道我洞府何在的。原來……你是亓涯仙君啊……」

說著,他站起來又是一拜:「見過九重天仙君,瑤山方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仙君莫要計較。」

亓涯有些意外瑤山這樣平淡的反應,「我以為你……」

「仙君救我是事實,」瑤山沒有疑慮地說,「我也知道仙君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如此,」亓涯點點頭,也不多做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可否請侍主告知在下,為何不肯去完成第三世的情劫。」

瑤山一嘆,心道:我之前說的皆是實話,想不到上界之人竟都不信。

他說:「之前,請列位仙官回去傳的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本以為三世情劫乃是一個小忙,幫一幫也無妨。可是兩世下來,我精疲力竭,心中愁苦痛哀滿溢。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再去經歷第三世了。」

亓涯皺眉:「那些情緒都只是你的轉世,並非屬於你。」

「但是我感覺的到,」瑤山直言回望,「難道仙君感覺不到嗎?」

仙君一陣無言,沉默少許,他道:「只是一些凡人的無端情緒,實在不必理會。」

瑤山簡直要被他這個說法給逗笑了。良好的儀態維持不住,冷笑一聲:「那我問仙君,這兩世情劫下來,我除了得到一堆所謂無用的情緒之外,可有少許好處?你過了三世情劫,就可統領三界,可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而且,劫難最終不過了悟二字。仙君經歷了兩世都不曾了悟,這第三世……」

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來:「我看……不歷也罷了。」

被人戳著鼻子罵悟性不佳,亓涯仙君倒也不惱,而是直白相詢:「你想要什麼?」

瑤山簡直對他這個態度厭煩極了,指著大門說:「我要你別再來煩我!那個什麼情劫我不會去的!」

說著他似是想到什麼,給了亓涯一個建議:「不若我給仙君指一條明路?你隨便找個願意和你糾纏情劫的人,然後找天上司命的,地下寫生死的仙官給你倆的身世結局寫的凄慘一點,倒霉一點。這樣一世下來,仙君想來就能堪悟,然後正神歸位了。也省了你日日派人到瑤山,糟踐了你們九重天仙人高貴的腳掌。」

這些氣話瑤山顯然是已經憋了很久了,今天面對這個正主,好是一番爆發。他也不管什麼得不得罪人的話,將心中被強迫被無視的怨憤悉數傾倒了出來。

見他如此氣憤難當,亓涯也知道是聊不下去了。他站起來,略一致禮:「先告辭了。」

瑤山哼道:「別再來了。」

聞言亓涯轉身的腳步不由一頓,不曾回頭地說:「我方才下來時,看到瑤山附近正有一股邪魔之氣縈繞而來,近日怕是會有危險。你留在安全地方,不要隨意亂走。」

說著他不等瑤山回應,倏忽便行至洞外,等瑤山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駕雲飛出老遠了。

八重天,居雍宮,廣風台。

那個據說被魔物咬掉了一半身軀,三魂七魄都懸在外頭,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的玄門宗弟子被放在一席冰床之上。一旁的魂燈閃爍著豆光,這一點微弱的光芒代表著此人還有救,還不至於身死道消。

亓涯與滄恵站在一邊,等待著居雍宮的兩位仙官給出診斷結論。

仙官燈草和杜仲再一次診斷,彼此交換了一番信息,也都有了結論。滄恵仙奉問:「如何?」

燈草仙官抬臂答曰:「確實是有魔物寄生。他半邊身軀傷殘並非是被啃咬所致。而是魔物直接破體而出造成的重傷。」

滄恵道:「這麼說,他的確是魔物寄主了?」

「不過也有疑點,」杜仲仙官在一旁補充道,「他不僅僅是體內有被魔氣感染的痕迹,就連體表也有。」

「體表也有?」滄恵疑惑。

杜仲稱是:「雖然微量,但的確存在。」

滄恵看著那一具慘不忍睹的身體,問:「有沒有可能是體內魔氣向外滲透所致?」

燈草和杜仲皆搖頭:「非也。若是魔氣向外腐蝕,其之肌理肉體必全部腐壞。這樣的腐壞莫說上仙,一般的仙人都能聞到那股令人不適的味道。但此人的肌肉卻是乾淨的,說明魔物寄居時間並不久。但是這體表魔氣何來,便不知了。」

一直默默聽著的亓涯仙君在此時插了一句:「可能分出先天魔物還是後天魔物?」

所謂先天魔物那就是天生魔體,天地邪魔渾濁之氣蝕靈而成,一代又一代傳下來,早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了。而後天魔物則是生靈在修魔的時候變身異化。雖然已經成魔,但身上還有原體留下的一些標誌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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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逼我和仙君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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