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實現夢想(1)

◎為考海軍學校，學習廢寢忘食高野五十六從小就對大海有一種特殊的嚮往。童年時代，在信濃川邊他常常對著滔滔的河水出神，幻想著他面對的就是浩瀚無際的大海。在那幾次孩子們間的「戰爭」中，由於他的參戰，長岡的孩子們在「戰爭」中獲勝時，他的心中又是那樣的激動不已，他馬上聯想到了父親給他講的有關那些長得像猴子一樣的「野蠻人」從海上入侵日本的故事，一生下來便受到武士道精神熏染的高野五十六這時只盼望自己能夠快快長大，當一名日本帝國海軍軍官，帶領著自己的艦隊去殺死那些像猴子一樣的「野蠻人」，保護天皇與日本的安全。就在高野五十六上中學期間，日本與俄國圍繞侵略中國和朝鮮的矛盾日益尖銳。中日甲午戰爭后，由於俄國帶頭實行三國干涉，迫使日本把從中國割占的遼東半島又還回中國。這使日本非常惱火，立意捲土重來，伺機以武力奪回已經到口而又失去的這塊肥肉。三國干涉后不久，日本明治天皇就明確地宣稱：「為期不遠，一定會從朝鮮或其他地方有再戰的時機到來。」日本政府仿效中國古代越王勾踐的故事，提出「卧薪嘗膽」的口號，要國民勒緊腰帶節衣縮食，為10年後再戰作準備。因此，在高野五十六上中學期間，整個日本國內到處都充斥著加強軍備，準備再戰的空氣，軍國主義思想就像漲潮時的海水一樣沖刷著整個日本列島。在當時的日本青年學生中，軍人是最受他們崇拜的對象。許許多多的小學生在回答老師有關未來志向的提問時都毫不猶豫地回答長大了要參軍效忠天皇。受這種環境的影響，高野五十六後來一心想當一名海軍軍官也就不足為奇了。在他升入長岡中學后，正巧碰上一名叫加藤哲平的長岡中學畢業生考入了江田島日本海軍學校。高野五十六對他是由衷地羨慕，也就是在那時，他的內心萌生了等自己畢業后也要考江田島海軍學校的願望。1900年秋，也就是在高野五十六中學畢業的前一年，他主動給加藤哲平寫了一封信，詢問有關江田島海軍學校的情況。加藤哲平對高野五十六的情況有所了解，他非常熱情地給他回了信。在信中加藤哲平介紹了海軍學校學員平時的訓練、學習及在軍事演習方面的情況，並說新睸中學畢業生升入江田島海軍學校的有6人，而長岡中學則只有2人。因此，他非常希望像高野五十六這樣的武士之後能報考海軍學校。在受到加藤哲平的鼓勵之後，高野五十六從這時起便開始悄悄地做報考江田島海軍學校的準備了。1901年，高野五十六中學畢業。當時的高野五十六個子矮小瘦弱、沉默寡言、老實樸素，但是他的最後成績卻在全班40名學生中名列前茅，其中品行課得96分，為全班最高成績。可見，在整個中學時期，高野五十六已經深受日本軍國主義思想的毒害。中學畢業后，高野五十六並沒有像其他的同學那樣外出遊玩，信濃川無限的魅力吸引著他。但是，年輕的高野五十六極力地剋制著自己，他想，他要到大海去，那才是他真正的願望所在呢。為了不受影響，專心學習，以便順利考入江田島海軍學校，實現自己夢寐以求的理想，高野五十六專門跑到了姐姐家中，躲在一間小屋裡認真地複習功課。高野五十六的姐姐嘉壽子嫁給了舊長岡藩的藩士、學校教員高橋牛三郎。五十六隻有這一個姐姐，比他大18歲。嘉壽子非常疼愛弟弟高野五十六。五十六小的時候，總是姐姐帶著他外出遊玩。嘉壽子自出嫁后一直沒有生孩子，她甚至把弟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備至。嘉壽子對高野五十六的選擇非常支持，她特地為五十六清掃了1個房間，專供他複習功課。此後的幾個月，高野五十六深居簡出，一心撲在學習上，心無旁騖。時值盛夏，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在那樣悶熱的天氣里能夠如此地堅持學習，實屬不易。嘉壽子看著弟弟這樣刻苦地學習，心中既心疼又為他驕傲。有一次，嘉壽子來到高野五十六的房間里給他送水，她發現五十六熱得滿頭大汗，他看的書本甚至都被汗水打濕了，嘉壽子心疼地對弟弟說：「五十六，到外面玩一會兒吧，不要把身體搞垮了。」高野五十六抬起頭來，他擦了一把汗水，對姐姐說：「離考試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成功，過去這一陣子就好了。多謝姐姐關照！」嘉壽子看著瘦弱的弟弟，心中不忍，竟偷偷地哭了起來……◎夢想成真1901年7月9日，五十六順利通過了江田島海軍學校的入學考試。在得到錄取通知以後，高野五十六異常高興，嘉壽子使勁地擁抱著弟弟，激動地流著淚水喃喃地說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呢，五十六，你真是好樣的！」當有人問他為什麼那麼想去當兵時，高野五十六非常乾脆地回答說：「武士家的孩子若不去當武士，你還要讓他幹什麼呢？！」此時的高野五十六已經在心中默默地接過了其祖輩的武士衣缽。1901年11月，高野五十六來到了他久已嚮往的江田島海軍學校。江田島位於瀨戶內海的南端，東與日本著名的軍港吳軍港隔海相望，在行政上屬廣島縣管轄，距神戶大約有150海里。日本海軍兵學校是日本軍國主義培養海軍軍官的搖籃，創立於明治初年。明治維新后不久成立的明治政府，在西方列強日益滲透的壓力之下，為維持民族獨立提出了「富國強兵」的口號，並以此為國策，首先進行了全面的兵制改革。1868年1月，建立海陸軍務科，負責建軍和國防事務。2月，改海陸軍務科為軍防事務局。在這一過程中，明治政府認識到，作為島國的日本，海軍的有無和強弱對其生存和發展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而興建海軍的當務之急，是開設軍校培養軍官，因此下令軍務官等辦海軍學校。1869年9月，兵部省為培養日本海軍軍官，在東京築地舊廣島藩邸創建了海軍操練所，作為統一的海軍教育機構，並令鹿兒島、山口、佐賀等16藩派出18到22歲的青年前來學習。1870年1月，海軍操練所改稱海軍兵學寮。此即海軍兵學校的前身。在海軍兵學校組建初期，由於日本在軍制上是陸軍取法國式，海軍取英國式，因此從英國招聘了許多有經驗的海軍教官，依靠他們使其海軍教育走上了正軌。1876年海軍兵學寮正式改稱海軍兵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