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流言?

50.流言?

一天都恍恍惚惚的,理智告訴我,這應該是恢復正常生活的一天,去醫院檢查身體、約出版社的林編輯談談選題、寫點東西、準備晚餐,一切都應該這樣順著慣性走下去。但是我忍不住想給吳限打電話。問問他這一天過得好嗎?我不斷地用自己的話提醒自己:慢慢來,慢慢來。可是,情緒無法受人控制,如果不是堅強的意志在強迫自己,我幾乎就要衝到電話跟前,告訴他,我喜歡昨夜了。不過,我沒有這麼做。我梳洗乾淨,出門,做我該做的事情。醫院裡。醫生問我:感覺好嗎?我說: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有時候會覺得很嗜睡,一天睡12個小時,可還是腰酸背痛。醫生建議我多散散步,一定的運動量對孩子很有幫助。再就是良好健康的生活方式,不喝酒、不抽煙、注意飲食結構。我很奇怪,醫生為什麼這麼清楚我的問題出在哪裡,以至於這些最平常的告誡每一句都扎在我心上,散步?我曾經每天晚上都在散步;煙酒,昨天晚上,它們還給了我美妙的一夜;健康的生活方式,我憑什麼擁有?我笑著聽完了醫生所有的話,然後走了,心裡想:真遺憾啊,我做不到。下午,出版社的林編輯在上島咖啡等我。我剛要叫咖啡,就想到了醫生的告誡,別喝刺激性的飲料,所以又改口要了果汁。林編輯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她問我:好多日子沒見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挺憔悴的,別瞞我哦,是不是懷孕了?我搖了搖頭:開玩笑,看樣子,我得減肥了。她趕緊向我賠不是,兩個人就我即將出版的新書做了一次細緻的討論,我補叫了咖啡,中間點了一支煙,以顯得我的一切都跟從前一樣。林編輯對我的構思很滿意,她鼓勵我:你一定能寫得很好,等到進度過半的時候,全面的宣傳計劃就啟動了,到時候,你可得接受不少訪問,不過這也是大家雙贏的事情。就怕要跑幾個城市簽名售書,會累著你。然後,她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你可得保重身體啊。我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謝謝她的關心,然後表示非常樂意配合出版社的一切宣傳工作。林編輯本來想早走,但是我請她多留一會兒,把所有關於新書的內容談談徹底,接下來的半年,我最好躲在家裡寫書,再也不用面對她,孩子是我的,我可不想讓人家對他說三道四的。忙完回家,我的手機一天都沒有動靜,我這些日子的蟄伏是不是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警覺?或者,關於我懷孕的消息已經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我忍不住懷疑了起來,陳光明,這個混蛋,也許早就出賣了我,我也許就像這個圈子裡的一個笑話,大家都在暗地裡看我的笑話,以揣測誰是那個孩子的父親為茶餘飯後的一件樂事?還有,離婚,我和趙睿的事情是不是也散布開了?我突然覺得那個女編輯的每句話都那麼陰險,似乎都在打探什麼。為什麼她會勸我應該去巴黎早日和趙睿團聚,為什麼她讓我保重身體,為什麼她用那樣一種關切的神情看著我、勸我別太累,書大可以慢慢寫,別那麼著急?我感覺流言像花粉,正從陳光明這隻蜜蜂的嘴裡一路飛翔、一路停留,最終變得真假難辨、卻又繁榮滋長,陳光明啊、陳光明,我的火氣越漲越高。回家的時候,我推開門,陳光明正在打電話:呦,說曹操,曹操到。今晚算了吧,我得陪陪她——我一把奪過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沒那麼嚴重,我好著呢,你可別誤會,我沒有半點意思非要他陪我什麼的。然後我把電話丟還給陳光明:愛幹嘛幹嘛去。陳光明愕然地掛了電話,跑到我房間:你又怎麼了?我看著他:沒怎麼。就希望你別拿別人的痛苦當有趣!他很費解:我又怎麼了?你自己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問你,你都跟誰說了我的事?沒跟誰說啊。你口風那麼緊?你看你,我得陪陪她,我這麼可憐嗎?崔大師,那是崔大師,再說了,你能瞞多久?孩子再過幾個月就出生了,你不說,人家都看得見。你這麼神經質,就為這個?不可理喻。當初你信誓旦旦地說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可沒少勸你。說實話,你決定生的那一刻,我還真對你刮目相看了。牛逼,你比我認識的所有的女人都牛逼。現在看看,也一般嘛,照樣……照樣什麼?照樣……算了,不說了。你說啊,我是沒你想的那麼牛逼,我是人,是女人,沒法忍受所有人對我那種奇怪的眼光,你可以不說的,起碼控制在最小的範圍里,這是我的**,你明白嗎?你今天上哪兒去了?碰上誰了?這跟你沒關係。怎麼沒關係,我告訴你,我還沒無聊到傳小道消息的份上,你說,是誰,咱們當面對質!沒空。今天就算了,反正我必須明確我的態度,這是我的個人**,再強調一次,你沒有權利跟任何人談。好,不錯。我明白了,你可以了嗎?可以不那麼大聲嚷嚷了嗎?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牙齒咬著下嘴唇,點點頭:可以了。我砰地關上了房門,呆愣愣地在沙發里坐了很久,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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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女人數次跨國戀情:上海浮世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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