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趙德發對兒子毛毛的懷疑加深了

92、趙德發對兒子毛毛的懷疑加深了

趙德發對兒子毛毛的懷疑在一步步加深。他的情緒也受到很大影響。

小男人走了,大男人也走了,歐陽一虹又覺得冷清了許多。她把毛毛的玩具通通收拾起來,重現了以前的格局。她也不大跟以前的朋友們打交道,只是偶爾和她們通通電話。終日在家閉門不出。家裏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白天,除了看看書,她就沒什麼事了。晚上,趙德發回家后,兩人就坐在房子裏談結婚和房子的事。房子已經買好了,一百四十平方的全裝修房,四室兩廳兩廁。整體上還不錯。我和劉真,小胖子,周雪梅都去看過。歐陽一虹對房屋的居住情況進行了安排。一間書房,一間卧室,給毛毛單獨安排了一間。新房除了安裝了中央空調外,全是空的。從客廳到卧室都需要購買大量的傢俱。她和趙德發都沒有整塊時間,趙德發是沒雙休日的,每天都得上班。歐陽一虹要帶毛毛。毛毛上幼兒園只有幾個小時時間。她就只好抽空往附近的傢具店跑跑,看上了就買,但沒有更多的比較和選擇的餘地。傢具搬回家一看,總有些不如意。歐陽一虹專門給我打招呼,讓我平時外出時留意一下,哪些傢具店的東西貨真價實款式好,然後把信息反饋給她。我為此有意在上海有影響的傢具城看了看,搜集了不少廣告資料,給她送去。歐陽一虹閑下來就看廣告,在紙上選擇。看到歐陽一虹着急的那樣子,趙德發說:「反正是要住新房子,早一天遲一天沒啥關係。」可歐陽一虹想的不一樣,她不能老是過着這種不倫不類的生活,說象夫妻,又不是夫妻;說象家,又不是家。而且她還得承擔后媽的責任。這不是她不想負責的問題,而是名不正言不順。她隱隱感覺自己生活在不明朗的狀態中。而結束這種不明朗的狀態,唯一辦法就是趕快結婚。用法律的形式把這種關係固定下來。

除了購買傢具,他們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跟家裏通氣。趙德發那邊不要緊,關鍵是歐陽一虹這邊。歐陽一虹去年辭職時,父母並不知道,一直以為女兒還是記者。這是件令父母很榮耀的事。歐陽一虹的辭職和與趙德發同居,都是背着父母私自做出的決定。以前歐陽一虹一打電話回去就是採訪的事,現在很久不回家了,也不談採訪的事了。花錢卻比以前大方得多。父母對她有了懷疑。她想這事是隱瞞不了的,遲早他們會知道。她就對父母講了她和趙德發的情況。父親以為女兒辭職傍了大款,有辱門風,把她罵了一頓。歐陽一虹就覺得非常委屈。她不明白的是,人人都需要錢,當說到找了一位有錢人的時候,娘家又通常認為是丟面子的事。好象大款就是社會上的灰色人物,不那麼乾淨,也不那麼安全。她跟母親談了半夜,主要談趙德發的種種好處。母親倒是支持她的個人選擇。讓她什麼時候把趙德髮帶回去看看,說只要人品好,就結婚算了。

事到如今,歐陽一虹關於對婚姻的美妙幻想已經喪失得差不多了。全然不象大學時代想像著自己未來婚姻生活時那樣砰然心動。那時想的是如痴如夢和繽紛燦爛的前景,想的是白馬王子,想的是山誓海盟一般的恩恩愛愛。現在的生活就變得非常具體了。她還沒走入真正的婚姻,只不過一隻腳蹋在婚姻的門檻上,退一步就是光棍,進一步就是婚姻。雖說可進可退,但走到了一個兩難的位置上。她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原來戀愛是這樣的:一同居就尷尬了。你的想法,你的身體,你的一切可貴的或不可貴的東西,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屬於自己的所有都交給男人了,你不能脫身。如果脫身,會給男人留下全部的記憶。包括你很隱蔽的私人生活方式和習性。

歐陽一虹對趙德發這個男人也認真分析過。趙德發屬於那種善良男人,也屬於那種很會賺錢的聰明男人。否則,他不會在十多年之內賺到上千萬的資產。他有很高的智商,但卻沒有很高的文化水平和道德修養。對於這種男人,只要他不對社會產生危害就算對社會的貢獻,他不違法亂紀,就算對社會的貢獻。不要把他想得太高尚,更不要指望他去成就一番治國安邦的大業。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再說趙德發比較心疼女人,做生意誠實經商,對朋友也比較真誠,跟這種男人過一輩子未尚不可。做夫妻不是做秀,不是做學問,不是在一起做作業題,也不是做研究課題。夫妻就是過日子的。而夫妻的日子全是靠夫妻雙方調劑出來的。夫妻雙方就是廚師,家裏的一切硬件和軟件就是菜和調味品,就看你怎樣把握火候去燒這道菜。所以歐陽一虹把事情想得很實際了,她想的是怎樣佈置好房子,怎樣把小日子過好。

有天晚上,大家又在一起玩,趙德發對我和小胖子談了他對毛毛身世的懷疑,他受不了自己戴了幾年綠帽子。小胖子也不安慰他。小胖子笑容可掬地說:「我說趙德發,你計較這個就不象男人了。現在戴綠帽子的男人太多了。你們應當組成一個新的少數民族。」

趙德發臉上氣乎乎的,進一步爭辯說:「你他媽的不知內情。我是在愛着周雪冰的時候戴上綠帽子的。」

小胖子想故意氣他,說:「不就是早一點嘛。綠帽子有什麼了不起?還對人類環境做了貢獻呢。」

趙德髮指著小胖子的鼻子說:「那好。我一定要給周雪梅找個情人,讓你也嘗嘗綠帽子的滋味!你也好給世界添一片綠色!」

小胖子非常自信,說:「我不會。周雪梅不象她姐姐。她不是環境保護主義者。」

一晃,毛毛離開歐陽一虹已經是半個月了。少了一個小搗蛋,一人在家時寂寞起來,歐陽一虹有點想他了。晚上,歐陽一虹對趙德發說:「你把毛毛接回來吧,他走了,我還有點不習慣。」

趙德發說:「剛剛清靜幾天,又要接回來?算了,讓他去吧。我不能把別人的種當自己的兒子看。我會難受一輩子的。」

歐陽一虹說:「你怎麼能這樣講?好壞他也把你叫了幾年爸爸。更何況,你沒有任何依據說他是任毛毛的。」

趙德發說:「你沒見過任毛毛,如果你見過他了,再跟毛毛比一比,那長相跟他一模一樣。是誰的種長得就象誰!」

歐陽一虹說:「你看那麼多模仿趙本山的,他們都象趙本山,你總不能說他們是趙本山的兒子吧。」

趙德發不信,振振有詞地說:「我明白你是在安慰我。毛毛懷上的時候我最清楚。那段時間我經常不在家。他小子就趁虛而入了,替我辦了件大事。」

歐陽一虹見他一口咬定,也不與他爭辯了,說:「如果萬一毛毛是任毛毛的兒子,那也倒不錯,他們一家三口正好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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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情感:一夥風流多情的玩伴【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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