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毒
中午，飯後。
郭凡摸了摸肚子，從食堂走出，感覺不要太爽，這種食糜緊貼胃壁的感覺，是身在高三又兼吃貨的郭凡唯一覺得非常幸福的事。
「嗝！~」
飯後一個飽嗝，更是將胃內的一切不舒暢全都排盡。
郭凡是覺得爽了，但他一旁的一兄弟立馬一捂鼻子！
「卧槽，好臭，這食堂是有多久沒掃了？我要去找我爸投訴！」汪偉緊緊捏著鼻子，剛剛那一呼吸，差點就沒暈過去，大罵一聲后，趕緊催促：「凡哥，快走，這有毒！」
郭凡也聞到那股臭味，瞬間鼻子一皺，馬上抬腳就跟上，出了食堂的門。
下了食堂的台階，是直往教學樓的馬路。
郭凡和汪偉都在大口的呼氣。
「凡哥，剛剛你放屁了是吧？這麼臭？我操了。」汪偉不停地用手扇著風，埋怨道。
「滾你丫的，你才放屁。」郭凡立馬回罵。
「咕！~」
郭凡的話音剛落，立馬一陣通暢的濁氣自那汪偉的體內排出。
汪偉：「……」
汪偉立刻滿臉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凡哥，你先慢慢走，消消食！我得去堆下炮，肯定剛剛那味道刺激到了我的菊部出口。」
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跑着說：「先走啦！你慢慢消化。」
郭凡嘴角一咧，看着汪偉捂著肚子跑的那姿勢，簡直就是賤得不行。這損友，是真他么損。
剛吃過飯，就說菊部出口，有毒是吧！
不過汪偉說得不錯，那食堂是真得讓他爸來一趟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打掃了，偶爾還能看到蟑螂在地上爬。
他爸正好是衛生局的領導，來一趟，至少能改觀半個月。
郭凡走到了教室，拿起數學學海導航做了起來。
這是課下的作業，下午上課前要交。
一看那題目，恩恩，字都認識。
拿出草稿來開始演草，好像除了下意識地一個解，啥都寫不出來了。
上課的時間，他都交給了小說，鬼知道老師說了些什麼。
做題，吃力，是真有點吃力啊！
難怪我今天吃了半斤的米飯。
算了，等會兒找個本本抄吧。
郭凡自我安慰一句，然後便又拿出了手機，上面半邊用翻開的作業蓋住，開始繼續看起小說。
這種操作，即便老師在一米處遠，只要郭凡發現，就很容易一扯作業本，掩蓋到手機全面！
沒過多久，同桌汪偉來了，整個人渾身輕鬆，看起來能飛得起來。
「真他么舒服。凡哥，作業抄完沒？借我抄抄。」汪偉直白道。
「還沒寫完！」郭凡頭也不抬，拍了拍那學海導航。
「操，那你還看小說。拿來！」汪偉自己從那桌上把郭凡的學海導航拿下，同時雙手開始動作，同時將頁面翻到要寫的那一頁，然後左手從筆盒裏掏出一簽字筆，右手手肘撐開自己的作業，筆身被右手拇指食指抽出。
整套動手，絕對是職業級，只有三秒不到的時間。
可他一看郭凡的作業，他么的比他的還新。
他至少還在第一個有答案的例題那裏，寫了一個C。
他一偏頭，眉頭苦皺：「他么的凡哥你又套路我，你這叫沒寫完？你根本就沒寫好不好？」
「沒寫就是沒寫完啊？不是嗎？」郭凡茫然地抬頭說，看似很萌，其實賤得出血。
汪偉認真道：「凡哥，你這麼套路，很容易失去我這個朋友的。你知道嗎？」
「可以啊，周末吃雞你單排，我和梭子他們三排去。」郭凡滿不在乎道。
「去你丫的！要沒我帶你們，他么你們連第一個圈都進不去。」汪偉罵罵咧咧地把作業收起來，直接往郭凡桌上一扔。
「略略略！」郭凡抬起頭，用一種怪異眼神看向汪偉：「那個把手榴彈扔出去，還跑去撿，一邊撿還一邊問，凡哥，這手榴彈怎麼撿不起來的菜鳥，到底是誰啊？」
然後他從汪偉的上下一掃量：「大兄弟，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汪偉立馬臉色一黑：「這事你能說一年是吧？你能不能不要再提？」
「真沒有！我能一年都拿這件事黑你嗎？」郭凡立刻一改口。
「那就是了。不說了，我睡覺了，作業。」汪偉以為郭凡是在和他道歉。
「至少也要兩年好吧！」
郭凡的臉色一轉，賤的出奇。
「滾！看你的小說去。」汪偉是早就對郭凡的這種賤，有了免疫力。
……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
汪偉從桌子上猛地跳了起來，緊緊地捏著鼻子，大罵道：「卧槽，誰他么又在放毒？呃！~~」
跳起來一看，郭凡也在捂著嘴，站起來就往外跑。汪偉立刻跟上。
前後的同學也是滿臉皺了起來，緊緊地捏起了鼻子：「好臭，好臭！凡哥，你中午吃了啥？一個飽嗝能夠放出毒來？」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
快要上課，還有整個班的人整整齊齊在走廊外面齊齊站着的一幕，除了3班之外，恐怕就再沒其他班了。
還有的人，則是捂著肚子，做着乾嘔的動作。
「快把窗戶打開，後面的窗戶也打開！」
「誰有口罩？誰有口罩？我去。」
「沒口罩啊！」有人在說。
一個人捂著嘴，沖了進去，但是衝到一半就又退了出來，然後道：「不行了，我不行了！沖不進去，那味道，太噁心了。」
這時，汪偉和另一人則是扶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郭凡：「凡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郭凡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之前他那一個飽嗝，出來的氣很少，大多的氣，全都留在了嘴腔里，差點沒把他搞死過去，直到現在接近三分鐘，還依舊意猶未盡，臉上冒出汗！
郭凡心裏罵，這什麼情況？
汪偉拍著郭凡的背說：「我說凡哥，你這嘴就有毒，讓你平時嘴別這麼賤，你就是不聽！~」
「滾！我世界觀正得出奇。」郭凡當然不承認。
「還賤得出血是吧。走，凡哥，我帶你去校醫院看看。」汪偉和郭凡前面的張濤，一手駕着郭凡，往校醫院走。
郭凡立刻道：「你他么才騷得出血，賤得噴水好嗎？」
話音剛落！
「噗！」正扶著郭凡的汪偉，頭一仰，一口黃色的苦水噴了一地！
是膽汁。
苦的汪偉立刻放下郭凡，捂著脖子，如同窒息般大喊：「水，水！~~」
立刻有人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汪偉用半瓶水漱口，半瓶水喝下，然後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半捂著肚子痛苦對着郭凡說：「凡哥，別再說了，你他么這嘴真有毒！」
班主任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着這一幕，立刻說：「張濤，你立刻帶着郭凡和汪偉去醫院，我通知他們的家長。」
郭凡滿臉煞白的臉色，還有那汪偉噴出的黃色膽汁，無一不讓3班的班主任，葉明陽膽戰心驚。
這怎麼看，怎麼都像要出事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