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What？沃特

「如果你指的是你來時的那個宇宙，我勸你還是別報什麼希望的為好，」No.3懶洋洋的說道：「和這件事比起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會讓你覺得『世上無難事』是一句真理。」

「方法是什麼。」薛蟠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追問道。

「唔，真正的原理解釋起來太麻煩...」No.3沉吟了一下，說道：「換個不負責任的說法，大致就是把整個地球上所有生物屠個遍，差不多就能攢出驅動系統安全穿越一次所需要的能量......」

「可惜在無盡的平行宇宙之間，你覺得有多大的幾率能夠一次性就回到你原本的宇宙？以你的壽命，終其一生又能夠積攢出幾次穿越的能量？」

「而且人真的是種善變的生物，今天才是第一天，但是當你真正經歷了種種事情以後，這些或深刻或淡薄的經歷都會使你內心的想法一點點的轉變。」No.3的語氣罕見的沉重起來，甚至有一點過來人說教的味道。

「有辦法就好，」薛蟠像是完全忽略了後面的話語，聲音很小但很堅定又重複了一遍：「只要有辦法就好！」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雖然幾率很小，可是萬一實現了呢？

說完，男孩不再理會腦子裏的聲音，朝着屋裏詫異且關心的看着他的幾人露齒一笑，隨後舉起雙手抓住後腦勺上殘留的頭髮，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撕。

「刺啦」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細微聲響響起，還殘留着濃密頭髮的頭皮，從後腦直至額頭被生生地掀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他的動作過猛，撕裂開的傷口甚至遲緩了一下才滲出血珠。

此刻的情況已經容不得薛蟠再慢悠悠的折騰自己的腦袋了，明白眼前究竟是誰的他迫切地需要正常溝通的能力。

而屋內的三個人頓時被這狂躁的舉動驚住了，查爾斯教授臉色大變，隨後雙眼緊緊盯住男孩，想要控制住他防止有任何的後續動作。

琴則是驚呼一聲直接撲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想要立刻帶着自殘的男孩去急救。

但就在這同一時間，將自己大半頭皮都撕扯下來的薛蟠，腦子裏響起了一道「叮」的一聲輕響，和一道與No.3截然不同的、不帶有一絲情感的機械音。

不過這聲音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干擾，時斷時續又夾雜着幾許雜音：「歡迎使用...滋啦...超級英雄...滋啦...系統......」

緊接着，男孩的眼前依次閃過了幾個虛化半透明的圖標，其中一個定格在他視野的左下角，化作了一個紅色的十字標誌和一段同樣顏色的橫格，在這紅格出現之後便立刻向內微小的縮減了一丟丟。

而頭頂血淋淋的傷口在這紅格出現之後，奇異的閃過一道幾近不可察覺的數據流般的藍白色微光。

屋裏的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後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另一顆稍小些的禿頭正油光瓦亮的反射著燈光，傷口、頭髮就像是從來沒在這腦袋上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男孩手中尚且還提留着那塊血淋淋的頭皮，琴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雖然看起來薛蟠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已經衝過來的琴依舊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他光禿禿的頭頂。

光滑、溫熱、還有皮膚特有的彈性，手感摸起來比教授的腦袋還要好上不少。

琴看向了輪椅上的查爾斯教授，而後者表情凝重的看着男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沃特。」獨自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教授輕聲召喚著男孩的名字。

薛蟠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面前的輪椅光頭佬叫的是自己，便出聲用流利的英文更正道道：「叫我薛蟠。」

查爾斯教授微微一怔，隨後不解的說道：「據我所知，你的名字裏似乎沒有『Xuepan』這個詞才對。」

「這個嘛...我決定改個名字，畢竟原來的那個似乎不怎麼好聽。」薛蟠眨了眨眼睛，語氣顯得頗為不負責任。

「那我可以詢問一下這個新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教授沒有在意男孩的態度，和顏悅色的問道。

薛蟠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攤了攤手。

身體是搶來的，世界被替換了，嶄新的人際關係...一切的種種都和原本的自己沒有絲毫的聯繫。名字大概是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過的東西了，薛蟠一點也不想將這個也拋棄掉。

「那好吧，薛蟠...」查爾斯教授思索了一下，認真的對他說：「我想知道你剛才撕扯自己的頭髮是為了什麼。」

「這不是天氣逐漸開始升溫了么，我就想頭髮太長的話很容易捂出痱子...」男孩抖了一下身上穿着的半袖衫，指了指老人光禿禿的頭頂滿嘴口胡道：「光頭恰恰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應該懂得。」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自己能有一頭濃密的長發。」教授微笑了一下，柔聲的岔開了話題：「那這麼說來，你頭頂的傷口能夠迅速恢復就是你的能力了？」

薛蟠不自覺的掃了一眼視網膜上削減了一絲的血條，心裏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嘴上卻不置可否的說道：「應該是這樣吧，我不太了解這個。」

「其實你是一個變種人，薛蟠。」查爾斯教授態度認真的說着話：「而我們與你和你的妹妹一樣，都是變種人。這所天賦青少年學校，就是用以幫助年輕的變種人控制他們的能力，並建立人類與變種人之間的友好相處關係的學院。」

薛蟠看了眼全程面無表情只是站在旁邊的小女孩，他倒是才知道這是他妹妹。

查爾斯教授察覺到了男孩眼神的變動：「溫斯黛也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但是對於變種人來說即使你們是親兄妹，但在能力上卻不可能完全一樣，其中的差別我們也需要一定的辨別和實驗。」

這話讓薛蟠小小的詫異了一下，倒不是因為詫異對面的老光頭為什麼會對他們這麼了解，而是沒想到這小女孩竟然會有超級自愈這種溜到飛起能力。

哪怕不是誰都有金剛狼那身艾德曼合金的骨架，和參與了一戰、二戰、越戰的豐富殺戮經歷。但光是不容易死這一點就足夠讓人羨慕的了。

至於查爾斯教授...《X戰警》系列電影當年在原宇宙還是蠻火爆的，薛蟠對其印象相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