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傲慢少年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傲慢少年王

第一百五十四章傲慢少年王

「如今天下大亂你們二人倒是有閑心。」突然有一個人略帶諷刺卻是帶着幾分熟悉地道。只見一白衣人抱劍,靠在樹下。海棠花瓣紛飛,落在他的肩頭。

他的臉上掛着痞笑,江山有一瞬間沒有認出來。而後又突然激動:「鄭臣良!」臨天也稍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見到這般的鄭臣良。他面容剛毅,眼神堅定,裏面熠熠生輝的是希望,而且態度從容,已經具備了處變不驚。

臨天還記得,他走時,滿目瘡痍,神色戚哀,彷彿失去了全世界一般。一百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鄭臣良走上前拍拍江山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了看臨天,對江山笑道:「傷好了吧。」

江山點點頭,她對當年受傷的事情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也不知道這事件到底是造成了多大影響。鄭臣良又略帶揶揄地對臨天道:「將軍,你這可是會觸犯軍法的啊。」臨天倒是點點頭:「等一切過去之後我自會去領罰。」鄭臣良自討沒趣兒的聳聳肩。

他見江山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想知道些什麼事情。他心中瞭然,只是把那環著的劍撂給她:「你的劍沒了,這把先用着吧,我想你若是知道了制劍者誰,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江山接過那把劍,銀白的劍身,觸手有種陌生的熟悉感。像是齊天劍。可是又不是。它長得和齊天劍極像,材質也相同,但是江山還是很敏銳的發現,它不是她的那把齊天劍。它安安靜靜的,沒有劍鳴,沒有錚錚,就像是死物一般,靜靜地在她的手中躺着。

劍柄上,也沒有刻着的「齊天」兩個小字了。江山倒是納悶了,她似乎沒認識過什麼鼎鼎大名的煉器師,尤其是能造出這麼精美的仿器的煉器師。於是便抬頭問鄭臣良:「這劍是誰制的?」臨天卻是眼睛一亮,搶了鄭臣良的話:「這兒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到底也是一百年沒吃飯了,我們下去找個館子,邊吃邊說。」

鄭臣良現在也是個人精了,嘿嘿一笑,對江山道:「那我到了再告訴你吧,來,給你接風洗塵!」說罷便從背上抽出長劍,口中念訣,一手結印,踏劍而去。臨天也踏劍,只是看向江山,像一個頑劣的孩童一般,笑道:「快來呀!」便也踏劍而去了。

已經沒那麼多時間給江山反應了,她直覺地往劍中注入靈力,然後念訣。那沒簽訂過契約的劍竟然倏忽的聽了她的詔令,江山又有一瞬間的鄂愣。大約是睡了一百年給睡傻了吧。江山想,也踏劍化作長虹,追那二人而去了。

這一用靈力,她發現自己的靈力也比以前更加渾厚了。甚至可以感受到體內沸騰的那些金色因子,江山可以想像,那是王之印記留下的。江山目前已經揣摩不準自己是什麼段的靈力了,只是微微記掛着,那雷劫。到底是避了過去還是……到這裏江山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了。

三人極快的落下,找了個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小館子坐了進去,鄭臣良買單。他似乎是故意的岔開話題,開始說起他自己來了。「我這是被學院派來的,接江山回去,怎麼說,也是我們開陽書院的人。」

臨天也似乎是想把話題往鄭臣良的身上引:「你現在是在開陽書院任職嗎?」鄭臣良一笑:「不才目前在任職內門長老。」江山略帶遺憾的:「這一百年,書院的制度都沒有變嗎?還是長老制啊?」

鄭臣良倒是表示驚疑地看着江山:「你倒是神了,睡了一百年還能料到現在的事情。信任的院長覺得這個制度不太好,正準備改呢,真是愁死人了。這規矩幾百年前都定下了,大家也都習慣了,不知他這是做何主張。」

江山聳聳肩,一笑,也不作解釋。就算是在不同的世界,人這種生物的演變進化路線也是差不多的,更別說社會這種東西了。

江山開口又想問這劍到底是誰制的,鄭臣良卻又道:「誒,你們兩個可是一個呆坐,一個閉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吧?」

江山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畢竟鄭臣良已經說出來了,她也不好再打斷:「嗯?說來聽聽?」鄭臣良一副賣弄的樣子:「要說這大變啊,有三件。第一件還算是比較好的了,極山江家復出了。」江山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少年的模樣,他聲音溫柔:「江山妹妹!」恍惚之間有些失神。「江恆呢?」她突然出聲問道。

鄭臣良有些沉默,許久,他看了看江山那期許的神色,不語。江山那帶着笑的表情,慢慢消失了。她心裏突然有些沉。鄭臣良眼神飄忽:「可能是到天下某處遊歷去了吧,反正至今是很少見到他了。」

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江山,他一次都沒有見到過。江山心頭一痛。一百多年前,江恆的那些不經意的怪異舉動,突然一下子在江山的腦海里記憶猶新。她記得他的功力突然大漲,他開始怕赤鱬,甚至是怕水……江山心頭一滯,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測。

鄭臣良到底是眼尖,又在臨天使眼色后,馬上換話題。「這第二件事情么,倒也算不上件壞事,不過這事,倒是關於在座的這位鼎鼎有名的戰神將軍了。」他這麼揶揄的口氣,任誰都聽得出來是在說臨天。臨天面無表情,卻是很給面子的:「哦?」

鄭臣良接着說,一邊審視着江山的神色:「江山你倒是不知。那關於帝位誰坐的問題,都已經拖延了一百年了。倒是在等這個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了。」江山的思緒才被拉回一點點,也抬眉看向了臨天。

臨天倒是抿了口茶,沒有做出回應。鄭臣良自顧自地調節氣氛:「我可是押了一半的身家最後是你坐,臨大將軍可別讓小的賠的傾家蕩產啊。」臨天倒是謙虛:「你還是先抽回來些吧,我閉塞了許久,不知世事,也不知那擁有王之印記的對手也修鍊得如何了。」

鄭臣良倒是擺擺手,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做了個苦瓜臉,說的也是很明顯:「他們啊——」然後那一副嫌棄的樣子,無聲勝有聲了。

但是有時候,偏偏就會遇見那曹操。這不剛說到那麼些人,這就見了一個。只聽得旁邊那桌子上傳來的一聲陰陽怪氣的酸語:「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議論我們。」

江山循聲望去,是一個女氣的黃衣少年。他的面色頗白,江山也自愧不如。但是長得,倒是極為陰柔,沒有陽剛之氣,說話也是那陰陽怪氣的調調。江山表示不太喜歡這樣的男子。但是也不打算懟回去,是想看看鄭臣良現在的本事的。

只見鄭臣良也輕笑一聲,學着那人的語調,還翹起了蘭花指,翻著白眼:「呦,自己不行,還不許別人討論了?這還沒盡掌東海呢,就開始實行專政了?」那少年臉色一紅,想開罵,但是卻是獨獨地瞥了眼臨天,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這臨天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能讓選拔推遲一百年。」說罷,就腳蹬地,手作爪狀,朝臨天抓去。

臨天只是躲開。對於後背,他一向是先關懷再教育的。那人嘴裏卻是不依不饒:「不就是靠着一個臨家么?來啊?怎麼不敢接我的招?我可是在東海赫赫有名」這奚落的聲音說到此卻戛然而止。因為它的主人被人扼住了咽喉。

臨天本就生的高大,再加上長期的打坐,讓他的靈力更加精進,悟透了許多心法,速度快到那陰柔的人根本看不清,就突然遭遇到了反擊。臨天一字一頓:「這,關,臨,家,什,么,事。你是怎麼當少年王的,都沒人教導你的么?」

那少年被提得離地,胡亂的蹬著腿,臉色泛紅。但是臨天卻是不肯放下他。龍有逆鱗,一是江山,二就是臨家了。他一下子拔了鱗片,臨天這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暴烈的龍又怎會饒得過他呢?

這飯館里看熱鬧的竊竊私語。「呦,這是公開毆鬥啊。」

「可不是么?還是一個陌生男子和邊海軍隊的長官,這小矮子倒是沒那人的一半厲害。」這話一出,符合聲很高。「就是就是!平常對我們都是一副對牲口的模樣,倒是今天,可算是有人收拾了!」

那黃衣少年憋紅了臉,卯足了勁兒想把臨天困住他脖子的手給掰開,但是卻發現那一隻血肉手比精鋼的力度還要大,他全然是沒有辦法的。

臨天卻是只想給他個難堪罷了,並不是真心想要他挂彩的,見他實在難受,便手一丟,把他扔在地上大口喘氣。可是這黃衣少年也是個極為記仇的人,他眼神仿若凶神惡煞一般,一邊喘氣,一邊威脅道:「呵,臨天,你等著吧!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會有人收拾你的!這帝位的寶座,誰來坐還不一定呢!」

臨天倒是毫不在意他的話,做出一副沒聽見他的話的樣子,換了個話題:「我留你條生路,滾吧,下次讓我見到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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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之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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