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非你死

第4章除非你死

他小心地將程安安給扶起來，那珍惜的模樣好像程安安就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她看着他小心的給程安安揉着撞到的地方，看他溫柔地在程安安耳邊說着安慰的話，扶著程安安出去，還扔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她最後看到的只有程安安得意而挑釁的眼。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甘的淚滴落，還沒有些許喘息的機會，她就被人一把提起來，扣著脖子摁在沙發上，窒息的感覺襲來，她看到的是他為另外一個女人憤怒的模樣。

「你告訴我……」他雙眼赤紅，聲音當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窒息感讓她說不出話來，只有兩行淚水順着眼角橫流。

「剛剛安安才告訴我，原來那天是你約安然出門的，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是不是你發現你快死了，而安然是唯一和你腎臟匹配的人，所以你設計害死了她！說！」

他的手愈加收緊，額角的血管因為憤怒而爆出，看起來十分可怕。

她看着這樣的他，一顆心，漸冷。

她笑了，瘋狂地笑了，淚水卻源源不斷地流進沙發里。

「江知斂，你回答我！」他鬆開她的脖子，卻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抓起來，一把摁在牆上。

她的腦袋重重地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可她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一個勁兒地笑。

「你要是不說，明天，你就等著看江氏破產！」

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她就開口道：「是我。」

他好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紅得就像是爆出來一樣。

她看着他，忍住心頭的酸澀，嗤笑道：「是我約安然出門，是我設計了那一場車禍，也是我，讓死後的她的腎安進了我的身體里，是我憑藉着她的腎嫁給你，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啊！」他咆哮著，右手握成拳，狠狠地朝着她打過來，最後打到了她腦袋邊的牆上。

她看着喘息著的他，壓抑住即將崩潰的心，開口說道：「那麼，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他抬起頭來，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低低地咆哮：「除非你死！」

……

他走了。

江氏從如日中天到即將破產，他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天，她剛剛打開門，迎面就迎來啪的一巴掌。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勉強穩住定睛一看，不可置通道：「媽？」

「都是因為你！」周成美叱罵道：「我們江家衣食無憂地養了你二十幾年，現在好了，被你害得即將破產！」

「媽……」

周成美又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不要叫我媽！你爸現在正在搶救，生死不明，這全都怪你！」

「什麼？爸爸怎麼了……」江知斂想要握住周成美的胳膊，可是對方卻一把就把她推翻在地。

江知斂最後看到的只有周成美那一雙憎惡的眼，還有扔下的話：「江氏是你父親一生的心血，如果江氏倒了，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到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