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覺醒,單身狗大戰三頭犬

第二章 覺醒,單身狗大戰三頭犬

?因為害怕不知會從哪個角落裏竄出來的交警同志,童建君一路上根本不敢騎車,老老實實地推著小電驢回家。

「多好一小伙,就被工作的壓力給搞的中二病複發了。據說碼農的壓力是業界數一數二的,看樣子我沒找到工作還是件好事咯?」童建君嘟囔著推著小電驢走進了小區。

不大的小區內一片漆黑,連路燈都沒亮一盞,仿若是巨大的怪物張開了大口,擇人而噬。啥也看不大清的童建君藉著酒勁,回頭朝保安室嚷了幾句:「保安,你怎麼連路燈也不開啊!」

保安室里也沒開燈,一片寂靜。估摸著門衛海鷗已經偷懶睡著了,童建君也不叫喚了,開着小電驢那忽明忽暗的車前燈往車庫推去。

車庫不遠處,有幾隻個頭挺大的狗在咯吱咯吱地咬着些什麼,童建君彷彿還能聽出一些歡快的氛圍。

童建君想不通誰大半夜的在小區里喂狗,便把車燈朝那邊打去。

漆黑的毛,森白的牙,暗紅的血。

『食物』的身上,似乎還穿着保安的制服。

一股寒意自腳後跟升起,沿着童建君的脊椎直達後腦勺。一身酒意,隨着冒出的白毛汗散的一乾二淨。

一人數『狗』,就這麼靜靜地對峙了幾秒鐘。這幾隻『野狗』的雙目散發着詭異的紅光,兩顆獠牙探出了嘴外,和普通的狗有着很大區別。

發黑的液體,從狹長的獠牙上緩緩滑落,撞到地面上發出了『啪嗒』的一聲脆響。

這成了開始的信號,童建君拔腿就開始跑!幾乎就在同時,那幾隻『野狗』屈腿向童建君原先站着的地方撲了過去。

兩條腿肯定跑不過四條腿,往外跑的話遲早被狗追上,往樓里跑還能靠樓梯口的安全門阻上一陣。而且大門早已消失不見,只剩黑漆漆一片。

三隻黑毛『野狗』緊緊追在童建君身後,雖然沒有發出吼叫,但是哈氣聲更加聳人。童建君只覺得後頸發涼,彷彿『野狗』的利齒已經貼在了上面。

咬人的狗不叫,這吃人的狗更是駭人。

謝天謝地,前一個進樓梯的沒把安全門關上。

童建君衝進門內,頭也不回地往門板上一砸,關死的安全門正好頂住了緊追的『野狗』。

平時沒看出這安全門有什麼必要,關鍵時刻真能救命啊!

暫且安全的童建君癱坐在樓梯口,喘著粗氣,探手想要打開樓梯燈,光明總更讓人安心。但不管童建君的手怎麼撥動,樓梯燈都毫無反應。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卻發現沒有信號。

也沒容童建君細想,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從安全門處傳來。不鏽鋼做的安全門,在那三隻『野狗』口中就和餅乾一樣,已經被咬開了一個小口!

「彼其母之!」童建君不由得爆了聲粗口,「這狗什麼品種的!牙口這麼好!」

童建君撐起身子往樓上就是跑!剛上到樓梯拐角處,他就已經聽到皮毛和金屬的摩擦聲了。

「死追不舍!這群孽畜,我和你們拼了!」童建君朝下一聲怒吼,然後繼續往樓上跑去。

拼,當然得拼!連不鏽鋼門都扛不住這群『野狗』,躲到哪都得被追上。人都是逼出來的,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童建君這米八漢子。

但是空手和幾隻簡直成精了的惡犬對擼,童建君覺得自己雖然喝高了,但也不會幹這種傻事。

動靜這麼大,左鄰右舍們也沒什麼反應,睡得都很死啊。不過這也好,面對這種能口撕不鏽鋼管的獠牙惡犬,出來幾個都是送。童建君不覺得自己的鄰居們是私藏槍支、管制刀具的暴民,最多拿個菜刀出來拚命,除了當年打狗隊的大神,估計沒幾個人能過上幾個回合。

等等,管制刀具?自家就有啊!

童建君以平生最快的爬樓速度來到了六樓,七手八腳地掏出自家鑰匙,剛扭開門,就聽到樓梯口傳來聳人的哈氣聲。

將門一拉,迎面就是威武霸氣的關二爺像。老爸童強華以前是包工程的,所以家中擺着一尊兩米多高的關二爺像,手中的大關刀寒光凜冽,絕對的真材實料。據母親關海玲說,這是她祖上傳下來的,說不準就是關二爺手上那把青龍偃月刀。

關二爺那時代傳下來的為什麼沒有生鏽另說,但這把大關刀放現代妥妥的管制刀具,但是因為它的架子是關二爺像,這就搖身一變成為了工藝品。

「二爺!得罪了,今日借你神兵斬妖除魔!」劇烈運動后酒勁再次上頭,童建君中二地朝二爺說了一句。言罷立刻拔出了青龍偃月刀衝到了門外,一個沒注意還扯斷了二爺的手指……

酒勁上頭的童建君,腦子還是少轉了半圈,青龍偃月刀是牛逼,但那是在關二爺手上。

這不明來歷的青龍偃月刀是不是傳說中的82斤不知道,但少說也有七八十斤,七八十斤什麼概念?那就是拿着一個妹子在手中舞動啊!

童建君並非什麼天生神力的人,藉著酒勁拿起刀,那沒問題,想要舞起來,那就是想多了。更何況地方狹小,兩米多長的大刀根本施展不開,對童建君來說,此時青龍偃月刀還不如菜刀好使。

但是酒勁上頭,中二附體的童建君,現在一心只想着砍死那三隻狗,根本不想着適不適合了!

「二爺!祝我一臂之力!」童建君一聲大喝,彷彿這能給自己加上buff。

三隻惡犬在離童建君幾米外停了下來,三雙鮮紅的眼睛緊緊盯着童建君,似乎對青龍偃月刀有些忌憚。

汗水從童建君的額頭滑下,跌入眼眶,使得童建君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

倏!倏!倏!

三隻惡犬乘機一齊前撲,血盆大口一張,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這要命的關頭,童建君集中了所有精力,向右一記斜劈,將最前面的一頭惡犬砍飛。同時借勢一腳,踢向了第二頭惡犬,落腳處發出了踢中硬皮革般的一聲悶響,第二頭惡犬也被踢飛。

本想使用底撐頂回第三頭惡犬,但卻由於一腳離地,重心不穩,竟是偏了一些!

惡犬可不管你是不是失誤,張口便咬到了童建君的右手上,利齒深深刺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那瞬間童建君感受到的不是痛,而是一種徹骨的寒意,而後才是痛楚傳出。

手掌險些被咬得裂開,換個人也許此刻已經痛的滿地打滾了。

但對於酒勁上頭的童建君來說,這更加激發了他的凶性!和被秀恩愛二十四年的痛苦來說,這算得了什麼!

被緊咬着的右手仍握著青龍偃月刀,黑紅色的血液潺潺流出,將刀把上的青龍身軀浸染的發紅。左手拽住了惡犬的後頸,嘴巴一張,露出了整齊的白牙。

人急了,是會咬狗的!

一直不曾吼叫的惡犬,在此刻發出了痛苦的嗚咽,鬆開了童建君的右手。

但童建君卻不打算放過它,左手鬆開後頸,如一把火鉗般鉗住了惡犬的雙顎,咬緊牙關向後一扯,竟是撕下了一塊肉來!

惡犬吃痛地奮力掙扎,童建君終究是受了傷,被它掙脫了出去,與重新前湊的另外兩隻惡犬并行。

「呸!真臭!」童建君隨口吐掉了那塊肉,滿臉黑血,面容猙獰,當真如鬼神一般。右手流出的血液,沿着刀把上的青龍逆流而上,終將整條青龍浸透。青龍變得仿若活物,鱗片微微舒張,長鯨吸水般將血液收入其中。

童建君將青龍偃月刀豎立,雙手緊握刀柄,撐著自己不倒下去。或許是狗牙有毒,亦或許是失血過多,童建君感到全身有些乏力。但此刻倒下去,就是明擺着告訴對面自己不行了,快過來美餐一頓。

打架靠氣勢!即便自己這邊處於劣勢,裝凶一點說不準還能到追着打回去。

雖然擺着一副兇悍的樣子,但童建君自己知道,自己現在這狀態,別說繼續打了,站着都是勉強。手上就像在被抽血一樣,生命力沿着傷口逐漸流失。

看着對面三隻惡犬,也有兩隻是處於流血狀態的。

「說不准我血比較厚,能耗死那兩隻呢?」童建君思維有些渙散,開始瞎想了,「這麼想來說不准我優勢很大,還能反殺!」

可是那三隻惡犬連瞎想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留給童建君。兩隻受傷的惡犬,化成了霧狀,融到了那隻被踢了一腳的惡犬體內。剩下的那一隻惡犬體型暴增到小牛犢大小,原來的狗頭左右竟又長出了兩隻狗頭!三頭齊出,筋肉扎結,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三頭地獄犬!

「戰汝娘親!」童建君不由得又爆了聲粗口,「還能合體進化!」

逢此大變,童建君腦海之中無數想法飄過。

萬幸老爹老媽不在家,欣誼也在國外讀書,回家的就我一個,老童家還是有后的。再者老爹老媽還年輕,努力一下再生幾個不是問題。還有這小區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在外面這麼大動靜,房間里的人該睡的還是睡,連一個出來管的都沒有,有人打電話報個警也行啊。

三頭地獄犬兄,我至今也還是個單身狗,何必互相傷害!

失血過多的童建君實在沒有再戰的力氣,視線愈發模糊,想法也愈發扯淡。

三頭地獄犬可沒管童建君是不是單身狗,它現在只想咬死這個膽敢傷害自己的傢伙,然後飽餐一頓。不過它也看出了童建君已是強弩之末,也不急着上前,只是緩緩邁著小步上前,想要在殺死獵物前調戲一番。

三頭地獄犬的每一步,都彷彿踏在童建君胸口,使他的心不斷下沉。瀕臨死亡的恐懼,終於壓垮了他的精神。

完了。

我的人生就要這麼結束了么?此生為單身狗,沒有工作,沒有女友,常五連坐於網吧,戰於召喚師峽谷,往往連跪,不能上分,故此生沒有意義,但是——

「我不想死!」

吸飽了血液的青龍偃月刀上光華流轉,一道身影浮現在童建君身前。身穿翠綠戰裙,一條黑色的馬尾如龍身般蒼遒。

「休得傷吾主公!」突然出現的身影,逼停了三頭地獄犬的腳步,忌憚地觀望着。

關二爺顯靈了!?只是這聲音,是失血過多造成了幻聽嗎,怎麼感覺是個女的?

童建君的視線中只是模糊看到一片綠意,但是沒來由的感到安心,強撐著的精神彷彿找到了依靠,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主公,羽冒犯了。」翠綠的身影化為了道道流光,融入了童建君的身軀。

一種溫暖充實的感覺包裹着童建君,祛除了失血過多帶來的寒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不再是那麼沉重,彷彿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根本感覺不到原來的重量。

腦海中升騰起一種玄妙的感覺,彷彿是多了一個自己,一個精於戰鬥的自己。

三頭地獄犬見神秘身影消失,放下了所有忌憚,三顆醜惡的狗首怒張,以惡狗撲食之勢襲向童建君。

青龍偃月刀流轉着奇異的光華,雖未落下,卻彷彿已經颳起一陣狂風,卷落滿樹英華。

「落英偃月斬!」

刀光美似一片飄落的花瓣,卻帶着將圓月都分為兩輪偃月的氣勢,一往無前。

三頭地獄犬仍保持着飛撲的姿勢,卻有一道細縫從中間開裂,擴散至全身,落地時,化為了黑色細塵消散不見。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三頭地獄犬消失后破碎了。與此同時走廊燈亮起,電力在此刻突然回歸,照亮了一臉懵逼的童建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邊的倦意襲來,已由不得童建君細想,只來得及走進家門,便癱倒在地昏睡過去,緊握著的青龍偃月刀化為綠光將右手包裹其中,原本猙獰的傷口在瑩瑩綠光之中,漸漸癒合,綠光也隨之沒入右手,在手背上留下一道翠綠的龍形印記。

身旁,彷彿一道帷幕被拉開,黎佳暉從一片虛無中走出,一邊收起一把造型別緻的手槍,一邊對着手機彙報道:「維度入侵封鎖已經解除,在我趕到時一名平民已死亡,後勤科人員速來處理。預備專員童建君成功覺醒,現在正處於覺醒後遺症昏迷中。」說完掛掉了電話,走到了倒在地上的童建君身旁。

「嘖,不愧是君哥,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覺醒,我都差點忍不住崩掉那隻狗崽子了。」黎佳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看了下童建君的右手,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放心,我是他的朋友,不會傷害他的。所以,可不可以把刀拿開?」

一位穿着綠色戰裙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童建君身旁,手中正持着青龍偃月刀架在黎佳暉脖子上。

「把手拿開。」

「好好好。」黎佳暉把手拿開退至一邊,「君哥這是對女朋友的執念有多深,維度能力覺醒后竟然都具現化出妹子了。這種單身狗至寶的能力,也就君哥能覺醒了。」只是某人的臉上為何一副好羨慕的表情。

「雖然是夏天,但睡在地板上總歸是不好的。我把他抬床上去可好?」黎佳暉看着少女手中的大刀,訕訕道。

少女看了黎佳暉一眼,青龍偃月刀化為一道綠光回到了童建君的右手,雙手往童建君身下一插,竟是把童建君抱了起來。

「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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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教師見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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