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法測試

傍晚時分，三個孩子終於不再糾纏老吉姆歡快的回了家。

「她信上怎麼說？」弗吉面無表情的問妻子。

「她想讓我回去一趟。」愛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還是說出了信上的內容。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沒有必要隱瞞。

「她想都別想！」弗吉的聲音陡然升高，尖厲的喊道。

恰好三個孩子進了門，都被這一聲嚇到了。

愛莎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忙親切地問孩子們一會兒想吃點什麼，然後高聲吩咐廚娘準備晚餐。

弗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三個人精一般的孩子自然知道什麼不該問，撒嬌的撒嬌，告狀的告狀，終於岔開了話題。

晚飯過後，玩鬧了一天的三個孩子終於躺下了。愛莎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哄睡了三個熊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你是怎麼想的？」弗吉直截了當的問。

「我能怎麼想？」愛莎看著丈夫瞪眼心頭不爽，「我還能拋下三個孩子自己跑回去是怎麼的？」愛莎白了丈夫一眼，自顧自的坐在了梳妝台前。

弗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剛才也是反映過激了，相處這麼久了，應該相信自己的妻子。忙過去輕聲道歉安慰幾句。

潮濕陰冷的沼澤地，終日霧氣瀰漫，就算是白天，因為茂盛的植被，再加上大量的水汽，也是昏昏沉沉的看不見陽光。

「嘎嘎嘎，來來來，我的好徒兒，為師從今天開始教你亡靈魔法，只要你學會了老夫的這一套本事，以後就不用愁了，誰敢欺負你直接殺了就是，看上哪個小妞搶過來就是，以後在大陸上行走可不要墜了為師的名頭！」一個真的像是骷髏的乾瘦老頭肆無忌憚的揮著手裡的魔杖，如果真的可以成為魔杖。

這個魔杖的手柄是用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一段疑似腿骨製作而成，頂端鑲著一塊墨色的寶石，隨著老者的揮舞，寶石開始撒發著黝黑的光芒，邪惡，神秘！

一身黑衣的孩童面無表情，小嘴抿的緊緊的，身旁一具渾身玉質的骷髏牽著男孩的小手。

男孩對面前這個幾乎跟骷髏也沒什麼兩樣的老頭說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握著骷髏骨質手指的小手更緊了。

老盧比感覺自己快活不長了。

老盧比今年已經六十多歲，而且遊走亞伯拉肯大陸就用了四十年。四十年的時間他幾乎走遍了每一個城市和鄉村，日復一日的風餐露宿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起碼老十歲，也讓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當然了他也沒有結婚，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一個幾十年不回家的男人。但是……

老盧比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利落的幫他收拾東西的孩子，嘆了口氣。

罷了！

女神在上，這也算是緣分吧！他這把老骨頭也折騰不了幾年了，就當是死前的救贖吧！「尼爾，你過來一下！」

「好的，盧比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孩子恭敬的來到老盧比身前。

「我打算把我這一生所學傳授於你，你可願意學？」老盧比肅穆的問。

「只要是大人所授，尼爾都願意。」小小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滿是堅毅。老盧比滿意的笑了笑。

「快走，卡娜姐姐！再晚就來不及了！」艾莉興奮地招呼著走在最後的卡娜，兩隻手一手抓著西弗勒斯，一手抓著亞索，緊緊地跟著父親朝市中心的廣場走去。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周圍的城鎮只要是家裡有五六歲適齡兒童的全都一個不落的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了這裡，因為今天是魔法公會公開為所有孩子測試魔法天賦的日子。

一大早，就建在廣場一側的魔法師公會門口就被五六歲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擠滿了。

魔法公會的門口，全都是五六歲的孩子，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要是能測試出魔法天賦絕對可以一步登天！當今大陸總共有三大國家十幾個公國，十萬萬人，魔法師也不過十萬人。平均一萬個人中才出一個魔法師，可以說是絕對的天之驕子！

又因為魔法師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被所有人尊敬。強者嘛，總是能引起崇拜。

魔法師公會門口今天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事先在門口繪製了一個丈許方圓的魔法陣。幾個身著精緻魔法袍的魔法師維持著秩序。

「艾莉這麼想成為魔法師嗎？」愛莎見小女兒這麼興奮，不由得打趣，「難道不想一直陪著媽媽了嗎？」

「不想！」想也沒想艾莉直接吐口而出，「當個魔法師也沒有什麼好玩的，這不是人多嘛，過來看看熱鬧也挺好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媽媽，你不用擔心！就算以後亞索哥哥和西弗哥哥結婚了你還有我啊！」這幾天因為隔壁的一個大姐姐結婚了，這幾個孩子有知道了一個新的名詞。

「愛莎不要亂說，咱們還小，結婚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亞索紅著臉糾正著妹妹。

「哈哈哈哈哈」身邊的老弗吉、莉莉都被可愛的孩子們逗得直笑。卡娜不悅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西弗勒斯也沒有出聲。

又過了一會，有人提示參加測試的孩子該去排隊了。

所有人都不敢放肆，緊張兮兮的千叮嚀萬囑咐才讓自己的孩子去排隊。

艾莉和兩個哥哥、卡娜四人排在了中間，整個隊伍大約有幾百人，還在不斷地有新趕來的人排在隊尾。

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很緊張，排在艾莉前面的那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子甚至緊緊的捏著拳頭。只有他們四人看起來不算緊張。

西弗也很緊張，他對於傳說中能噴火球吐冰箭的魔法師特別好奇，也非常想成為一方強者。而且作為穿越者，他已經沒有什麼金手指了，要是再沒有魔法天賦，他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可就太水了。

太陽慢慢升起，一陣清脆的鈴聲響過，周圍有些嘈雜的人群也慢慢的靜了下來。

一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魔法師在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公會門口的台階上。講了幾句勸慰的話就宣布測試開始。

早就緊張的出汗的孩子開始一個個的按照魔法師的指示進入魔法陣接受測試。

正是因為魔法師的稀少才顯得那麼珍貴。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魔法天賦，前面的孩子一個個進去魔法陣，但是陣中的水晶球基本上都沒有反應。

有一個臉上有幾個雀斑的小女孩終於讓水晶球有了反映是一些微弱的青色光芒引起了人群的驚呼，但最後也被判定天賦太低沒有可能成為魔法師小女孩終於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的父母連忙上前把孩子接走，並不斷地向那些魔法師道歉。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對魔法師的稀少有了一個直觀地認識，所有的僥倖最後都被現實狠狠的擊碎。

一個個的失望，所有等待人群之間的氣氛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沒有一個合格！

隊伍慢慢移動，氣氛緊張的沒有人說話。

終於，艾莉前面那個瘦高的男孩進入魔法陣，男孩深吸一口氣，緊張的把雙手貼在水晶球上。

「嗡！」一聲輕顫，黃色的光芒充斥著大半個水晶球面，最後有大概四分之一的球面沒有染上顏色。

立於一邊幾乎快要睡著得老魔法師睜開雙眼，人群詭異的還是沒有出聲，似乎在等待宣判。

「資質中等，可以成為魔法師！」老魔法師檢查一番最終宣布。

「哇！」「終於有一個了，剛才我都沒敢說話！」

「是朗曼家的小子吧？」

「老朗曼這回揚眉吐氣了吧，他還欠我十個銀幣呢，你說我要不要去要回來？」

「你傻啊？現在去要，人家的小兒子可是能成為魔法師的，我要是你我就不要了，你想想，你曾經資助過未來的魔法師大人，這份人情可就大了！」

「有道理啊，還是你小子鬼機靈……」

小朗曼激動的握緊了雙拳，終於，終於，有一樣拿得出手的了！心中被滿滿的興奮填充的瘦高個小子被工作人員客氣的引到一邊。

下一個就是艾莉了，小丫頭笑嘻嘻的上前，一點都沒有其他孩子的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