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審問

第二十七章 審問

葉流風見葉老夫人將審問之事交於葉挽霜,不禁擔心起來,剛剛葉挽霜的手段他已見識過,只怕一會兒真問出什麼,將他二人招出,葉老夫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二人。

剛要張口,葉挽霜已率先發問:「敢問兄長,這下人誣陷主子清白,論家法該如何處置?」

葉流風本不想說,葉老夫人看著他,他只得道:「亂棍打死。」

王南原本以為只要配合葉流風誣陷葉挽霜清白,便可脫離葉府,還可得一筆不菲的錢財,不想這次卻要搭上性命。

葉挽霜又向葉流風問道:「再問兄長,若下人受人要挾,誣陷主子清白,論家法該如何處置?」

葉流風答道:「鞭笞三十,驅趕出府。」

王南跪向葉流風,頭狠狠磕在地上,一個勁兒求饒:「大少爺救我,小人再也不敢了!」

見葉流風沒有表示,他又跪向葉流煜,磕頭求饒:「二少爺救我,救小人一命吧。」

葉挽霜此時道:「你誣陷的是本小姐,求他人又有何用?」

王南又跪向葉挽霜,正要磕頭只聽葉挽霜道:「磕頭沒用,你若真想活命,只要說出幕後指使之人,就可免於一死。」

王南又看向葉流風,不再言語。

這一切葉挽霜看在眼裡,心裡已經明了,朗聲道:「你既然打算用性命護著幕後之人,我就成全你個忠心的奴才,在你亂棍打死之後,賞你一條草席裹屍。」

又向外叫道:「來人,把這個奴才送交家法處置。」

唬的王南磕頭大喊:「是大少爺和二少爺指使小人這麼做的,大小姐饒命啊!」

「好一個狗奴才,還敢誣陷本少爺。」葉流煜一腳將王南踹飛出去。

王南撞在牆上,摔的頭破血流,不敢言語。

「兄長這是要殺人滅口嗎?」葉挽霜厲聲道。

葉流煜道:「這種奴才,只會污衊主子,留著何用。」

說著又要對王南動手,葉挽霜站在葉流煜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葉老夫人沉聲道:「流風,你二人你說事關重大,特來請我定奪,如今反而擅自動手,可是因這奴才道出是受你二人指使?」

葉流風道:「祖母,這奴才胡說八道,他的話能信。」

「你既知他的話不能信,卻還將他帶來誣陷挽霜,到底是何居心?」葉老夫人此刻也惱火了。

葉流風和葉流煜此時只能一口要死是王南陷害,反正葉挽霜和葉老夫人也沒用證據。

「你們二人也有對挽霜陷害的嫌疑,不用再插手審問之事。」葉老夫人道。

葉挽霜走至王南面前問道:「你從何處得來玉簪?」

王南因撞的臉部紅腫,口齒不清道:「簪子是今日大少爺拿來的,我碰都沒碰過。」

葉挽霜又向葉流風道:「兄長何處得來玉簪?」

若是再講是從王南手中得到,恐葉挽霜會不依不饒,也恐葉老夫人生疑,只得道:「是在府內拾得。」

「既在在府內拾得,為何要讓王南誣陷於我?」

葉流風失誤了,他這麼說本想將此事敷衍過去,沒成想,卻把自己暴露了出來。他說他是逮到王南看玉簪,才逼問出於葉挽霜的勾搭,既然他拾得玉簪,便知葉挽霜清白,這王南又為何說是葉挽霜贈予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王南是受葉流風指使才會誣陷葉挽霜的。

葉老夫人聽了之後,已明白了事情始末,對葉流風和葉流煜道:「你們身為丞相之子,竟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今日都回去閉門思過,抄寫祖訓及《弟子規》百遍,好好反思你們的錯。

「兄長從何處拾得玉簪?」葉挽霜問道,似乎想要將此事打破沙鍋問到底。

葉流風當然不能將林雪蓮供出來,只得敷衍道:「我記不清了。」

「此事關係到挽霜的清白,請兄長好好想想,若兄長不將此事解釋清楚,明日再來一個王北,後日再來一個王東,誣陷挽霜與他私通,挽霜只怕不能像今日般沉冤得雪。」

這句話將葉流風逼至絕境,他不得不辯解,只得說,在秋容院門口拾得。

沒想到葉挽霜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葉挽霜此時重新坐在葉老夫人身邊道:「祖母有所不知,這支玉簪今日午飯時還在,回來卻不見了,霜兒思前想後,今日在寺中扶紅妝時被紅妝推倒在地,玉簪也是在哪個時候落下。待回來后發現玉簪不見,霜兒和碧竹翻遍了秋容院也一無所獲,為何兄長一來,這玉簪就出現了?」

葉挽霜這話說的很巧妙,意思是我丟在寺中的玉簪,怎麼會在家裡被拾到,怕是當時在寺中的某人撿到之後交給他們的吧。

這下誰都知道今日之事,是葉流風和葉流煜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葉挽霜遺失的發簪,讓下人誣陷其清白。

葉老夫人向葉流風和葉流煜怒道:「還不回自己住處抄寫祖訓。」轉向王南又道,「將這奴才也拉下去,家法處置。」

葉流風和葉流煜只得如喪家之犬般逃離此處。

王南則一個勁兒跪地磕頭求饒。

葉挽霜的梅花玉簪失而復得,因此沒有因誣陷之事不開心,反而很開心。

告別了葉老夫人,葉挽霜和碧竹回到了秋容院。

葉挽霜將梅花玉簪拿出來細細擦拭,手絹在玉石的紋理上來回摩擦,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個雕刻它的男人,手持小刀,冷峻的面容,盯著手裡之物,眼神愈發溫柔。又思念起此人來,賀蘭祭越如今在邊疆,也不知如何了,亦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經歷了此番事情,葉挽霜越覺得她和賀蘭祭越的相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她拿起隨身攜帶的玉佩,瞧了又瞧,忍不住嗤笑起來。

碧竹見自家小姐不時傻笑,以為她為今日之事高興,也高興道:「小姐今日真是厲害,幾句話就還了自己清白,今後不必再怕二小姐和少爺了。」

葉挽霜亦是笑道:「小丫頭,就你知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讓他人聽到,招來麻煩。」

碧竹忙捂住嘴巴,小聲道:「是小姐。」

第二日,碧竹端著水盆進來伺候葉挽霜洗漱的時候,葉挽霜已經在梳妝台前坐好了,碧竹上前為她梳好頭髮。

葉挽霜手裡一直拿著梅花發簪,手指撫摸著簪身,想著那人的模樣。

碧竹叫了幾聲,葉挽霜才回過神來,笑著將發簪插好。

碧竹已經將早膳端來,葉挽霜坐下來細細品嘗,今日心情甚好,連飯菜都覺得異常美味。

出門坐上去梅蘭書院的馬車,才發覺葉紅妝連學堂都不上了。

到了學堂才知道,她那個丞相父親,將葉紅妝在寺中失掉貞潔之事隱瞞了下來,因此大家並不知曉此事。

葉芷曇和葉芷香雖然知道此事,此時卻一言不發,也不與眾姐妹相處,葉挽霜料想定是葉煒青或者林雪蓮做了什麼威脅,她二人才變成這副模樣。

楚若蘭此時走到葉挽霜面前,表情不善道:「葉紅妝今日怎麼不來?」

那日葉紅妝用書信陷害葉挽霜不成,變推倒楚若蘭身上,楚若蘭為此被父母懲罰,因此對葉紅妝懷恨在心,今日本要報復她,卻不成想她沒來。

葉挽霜道:「我與紅妝有些誤會,已多日未來往了,不知她因何事沒來,若蘭姐姐若是如此關心紅妝,不如去府上看看?」

楚若蘭以為葉挽霜想要將她誑進葉府,好對她不利,道:「她愛來不來,不來更好,省的看著心煩。」

葉挽霜又道:「若是姐姐真想知道紅妝為何不來,不如去問問葉芷曇,她素來與紅妝交好。」

楚若蘭就真的去了,葉芷曇也因寺中之事,記恨葉紅妝,此時見楚若蘭問葉紅妝的事情,慌亂答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若蘭對她一臉的鄙夷,心想葉家這是遭受什麼打擊了,庶出的小姐竟驚嚇至此。

剛剛葉挽霜還在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將葉芷曇和葉紅妝離間了,此時看到葉芷曇的表現,覺得做這些已沒有意義。

安許到了學堂,看到葉挽霜,遙遙對她施了一禮,葉挽霜對她點點頭,算是回禮。

葉芷曇忽地走至葉挽霜身邊,塞進她手裡一個紙團,馬上跑開了。

葉挽霜拆開紙團,之間上面字跡潦草的寫著:「午休,桃林。」

桃林在梅蘭書院后,書院午休時,葉挽霜偶爾也會去那裡散散步,葉芷曇到底有什麼事,要與她私下裡說呢?

課堂上,女夫子講「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點名要葉芷曇回答對此句的見解,葉芷曇心不在此,答不出來,夫子很生氣,罰她站了一堂課。

學堂午休時,葉挽霜來到桃林,葉芷曇已經在等她了。

見到葉挽霜,葉芷曇噗通一聲跪下了:「姐姐救我。」

「妹妹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葉挽霜扶她起來。

葉芷曇開口就道:「葉紅妝要害你。」

葉挽霜一愣:「妹妹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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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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