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隱靈根

第十四章 隱靈根

一入眼,只見那白衣少年淚雨梨花,嘴巴裡面還塞著不知里找來的粉色布塊,陪襯著那一張白凈的臉,顯得別提有多憂鬱。

三名僕從看到主人踢進門之時,那憤怒的簡直可以殺人的眼神便知道闖大禍了,立馬下跪在地上:「王爺饒命啊,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把少爺捆住,為了不讓他出去惹事啊。」

狄謹一聽,那臉色上微微一頓有些難看,他看了看護國公李昌鈺和如今的兵部侍郎曲元貴,沒想到啊!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兒子這樣敢情還是老子教出來的。

「啪!」王爺王澤天聽了,哪裡還敢讓這幾個僕從胡亂開口連忙甩過粗壯的手臂接連幾個巴掌批了過去:「狗奴才,我叫你們亂說,還不趕緊把小王爺給鬆綁。」

幾名僕從吃疼的捂了捂臉,畏懼的看著王澤天連連皺眉的眼神,嚇得趕緊動起手來把倒在地上捆綁著的王禹新扶起來,三兩下便把綁著的麻繩和嘴裡塞著的粉色布塊給解開扔到了一旁。

王澤天上去看了看他的兒子王禹新噓寒問暖的問道:「禹新啊,怎麼樣啊,快讓父王看看有沒有事情啊?」

王禹新的臉上別提有多精彩了,不是你讓人把我綁起來的嗎?還問我?那略顯複雜的神情看了看王澤天,似乎注意到他身後的幾名衣著不凡的青年有些明悟,嘆了口氣說道:「父王,孩兒沒有事情,不知道這幾位又是?」王澤天連忙在他耳邊細聲說了幾句。

狄謹看著這對父子,只當是看戲一般靜靜的看著,而一旁的護國公與曲元貴明顯以狄謹馬首是瞻,立於一旁一同看著王澤天一個人的表演。

那王澤天立馬牽著他的兒子王禹新走到了狄謹的身邊,拉著他的兒子王禹新下跪道:「小王王澤天攜逆子王禹新見過太子殿下。」

狄謹倒是不在乎這些虛禮,看了看王禹新那一副女人一樣的嬌羞樣子實在有些惡寒,於是頗為煩躁的揮了揮手:「都起來吧。」一語說完,狄謹走到了王禹新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骨,又控著手決在他身上一點,掏出了一塊奶白色的鐘乳石對著王禹新的小手一劃,那皮膚上便劃出了一滴血滴在了上面。

見到那鮮血滴落隱隱化作白色的霧氣府騰於鐘乳石的上方,久久不能散去,狄謹心中卻是一亮:「三品的仙骨,中品的靈根,這般資質在這凡塵之中倒也算是不俗。」

「資質還算不錯,說吧,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家先祖的?」

王澤天在一旁看著心驚膽戰,還以為太子看他兒子不順眼,要殺了他兒子,待到看到狄謹一開口,這才鬆了一口。

白衣青年王禹新本就感到本就體制孱弱,待看到狄謹問話之時心中微微有些怪異不由道:「我家先祖自然是擺放在家中的靈位牌上,我一個大活人又怎麼可能見到過?」

兵部侍郎曲元貴這時發話了,他對著王禹新責問的看了眼,又沖著王澤天發話:「令郎倒是好大的口氣,難不成對太子殿下還要有所隱瞞不成?」一旁的護國公李昌鈺也帶著一絲凌冽的眼神看著兩人;一時之間,一股修真者獨有的靈壓淡淡的散露在這後院內,頓時壓制著王府的兩人一頓,不由跪在了地上。

狄謹眼神一收,看了看護國公李昌鈺:「護國公又何必和幾個世俗中人動怒?還不趕緊把靈壓收回來。」

護國公李昌鈺見到太子發話,慢慢的收回了周身的靈力波動,狠狠的看了眼小王爺王禹新:「小子,你仔細想想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一個留著一頭花白的長發,滿臉皮膚褶皺,鑷子猩紅的老人家。」

王禹新和王澤天二人肉體凡胎哪裡經得起築基期修真者的靈壓的稍稍側漏,瞬時全身骨頭都開始呼呼作響,嚇得腿腳發麻。

待到狄謹發話,護國公的氣勢一收;跪在一旁的王禹新,腦海中到他的問話這才帶著一絲困惑道:「要說這長相,我倒是見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別給本少將在這裡賣弄玄虛!」曲元貴眼神一挑見到狄謹那有些不耐的神情,連忙挺身而出走到前面看著王禹新叫罵道。

王禹新一個嬌身慣養的貴公子哪裡經的過曲元貴那兇狠的眼神,嚇得連忙開口:「不過這人是我家中新來的老漁夫,專門負責幫我們收攏新鮮的魚肉。」

「什麼?堂堂的大內總管,堂堂的金丹期修真者來到偏遠的荊州,竟然是給一後輩子孫當漁夫?」護國公與曲元貴二人頓時嚇了一跳,而狄謹的眼神更是有些難以嚴明的憤怒:「你們難道不知道,那個漁夫,不、那個年老的老人就是你們的先祖嗎?」

「他沒和我們說啊!再說他長得也和我不像啊。」一旁的王澤天悄聲嘀咕了幾句,王澤天馬上把他的嘴巴按住:「逆子啊,你這嘴巴給我少說幾句,別給我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哼——」狄謹冷哼了一聲,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今天要不是為了報對他有再造之恩的老總管王軍力的恩情,他才懶得搭理這些世俗之中的事情。

「你們起來吧,走,帶我去看看他住在哪裡。」

「多謝殿下寬恕,小王這就領殿下等人前往。」

先前被靈壓一震,渾身筋骨都感覺酥麻掉了一般,王爺王澤天只能和他兒子王禹新兩人相互攙扶,看著後方貴客,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前頭領路。

此時的夜色正濃,在王府的後門一間簡陋的木屋裡,年老的漁夫慢慢的摘下了照在頭上的斗笠,那花白的長發垂落,平凡褶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疲態,顯得是如此的普通,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魚簍推到了一旁的木窗下。

正準備撐起木杆,打開窗戶,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那褶皺的臉龐微微的散出一絲笑容,猩紅的鑷子卻是越發的通透。

這時狄謹一行五人總算是見到了正主,只見那老者花白的頭髮和猩紅的鑷子隔著木窗遙遙的相望著眾人,夜色之中微微的一笑是那麼的詭異,而對於狄謹幾人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狄謹見了之後有些欣喜,丟下了一旁的幾人,健步如飛的走到了老人的身邊:「王爺爺,你獨子一人離開皇宮這麼久,可是叫我想念的很啊。」

花白的老人鑷子微微一動,看了看那王澤天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王禹新,緊接著他對著狄謹笑了笑:「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自然要體會一下普通的老百姓的生活。」

一旁的狄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四處散發著惡臭的茅草屋,連床都是參差不齊的木板拼湊而成的;又注意到了王軍力身上的傷勢,便有些不耐的問道:「這傷又是怎麼回事?」

狄謹的神色一緊,以王軍力金丹期的修為來說又有什麼人可以傷了他呢?只是待他用靈力一轉見到他身上的傷痕似乎都是皮外傷之時又一楞:「這傷可是被普通人打傷的?」

老總管王軍力那花白的頭髮凌亂不堪,加之身上的氣息平淡的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根本看不出半點修真者的氣息。他倒是不在意這些,對著狄謹笑了笑:「瀧兒,你看看我這隱匿之術是不是很成功?」

見到老總管王軍力這麼一說,狄謹散發出神識和靈力開始感知著王軍力的身體,直到他滲透了他的全身半柱香的時間,他仍舊沒有感受到一點氣息。看得他心頭微微一震,這是什麼功法,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隱匿修為境界。

老總管王軍力沒有說什麼,只見他慢慢的從破舊的木屋內走了出來,又對著護國公李昌鈺和兵部侍郎曲元貴看了看。

目光回落到他的那兩個偏遠的血脈子孫身上,倒是有些坦然,想不到他的後人裡面也有人可以修行。

「對於我不敬之人,又豈會有好的下場?」他的猩紅的目光看了看四周,又對著狄謹道:「至於這隱匿修為的方法,倒是瀧兒的原先告訴我的靈泉帶給我的啟發。」

「在你通知我,我有後人還在世上之時,我便覺得我的血脈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我更加想要知道的就是有沒有人繼承了我的隱靈根。」

「隱靈根?什麼是隱靈根」狄謹看著老總管王軍力疑惑的問道。

「隱靈根,故名意思隱匿靈根氣息,具有隱靈根者,可以隱匿自己的修行境界,甚至於仙骨資質。」老總管王軍力看著對面王禹新的眼神有些黯然的說著。

「哦?」狄謹慢慢的從老總管王軍力的眼神之中迴轉過來看了看對面那看上去一無是處的王禹新,語氣一頓;慢慢的用神識顯化在他的周身,看著幾步開外的王禹新問道:「王爺爺,只是不知那靈泉和靈根又有什麼關係?」

「很簡單,那大周內閣的靈泉雖然已經開採乾涸,可是那靈泉提煉過的丹藥在加上我的隱靈根血脈的催化之後,服用下自然會形成隱匿修為的效果。」老總管王軍力看著狄謹有些釋然的說道。

這時狄謹的眼神那深邃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竊喜,他看著老總管王軍力點了點頭,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翹:「這麼說來,此次來荊州的計劃可以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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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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