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冰釋前嫌下

四十三,冰釋前嫌下

酒過三巡,洛曉珀喝醉了,宋承秋也喝醉了,洛曉珀酒量低喝兩杯就醉了,可是像宋承秋這個老酒桶怎麼會這麼輕易醉倒呢?也對,他有心事,所以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了個沒停。好了,現在這兩貨都喝醉了在這裡發酒瘋了。

洛曉珀把身上的龍袍脫了一半,裸露一邊的臂膀和大半胸膛,一臉傻笑地靠過來往我身上湊,嘴裡還嘟囔著:「嗯,南瑜,你好香呀。好香。」

我嫌棄地推開他:「別靠過來。」可是我擋住這前面的這頭虎,卻擋不住身後的那條狼。宋承秋在我身後一把抱住我一直在我身後拱啊拱著他的身子,還在我耳邊噴著熱氣說:「南瑜,南瑜,我好喜歡你呀,你是不是也是喜歡我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是那個景青呢?明明他是最後出現的說,為什麼?」

所以我才不喜歡宋承秋這個傢伙,在我最敏感的時候說這麼一個敏感的名字。景青,景青,那個大騙子,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唔!」我覺得脖子一陣溫熱,連忙用力推開身後的宋承秋,天哪,這個色狼竟然在我走神的時候吻上我的脖子。此地真是不能久留呀,這一狼一虎的待會把我吃了都有可能。我連忙叫來門外的太監,讓他們來侍候這兩個醉鬼,自己就要離開宮回去了

走出御書房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宋承秋撲在了洛曉珀身上狂親,嘴裡嘟囔著『南瑜南瑜的』啊啊啊好辣眼睛呀,幸好我走了。接著,就見到那些太監拉開了宋承秋他們。我笑笑,拂拂衣袖當沒看見地走了。

唉,今天真是一個勞累的一天呀。真是身心疲憊。

出了皇宮,我看著漆黑的夜空,深深嘆了一口氣,唉,今夜是我一個人回去啊,真不習慣,不過,我都把話挑的那麼明白了,景青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了,

苦笑著搖搖頭,我轉身準備往我的府邸的方向走去,突然,從身後伸來一隻大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嚇得我連忙回頭一看,竟然是洛清影,也就是景青,他抓著我的手臂,俊眉緊皺,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一樣。我被他這個模樣嚇得有點心虛,然後,我迅速反應過來,不對,為什麼我要心虛呢?真是奇了怪了。

我開始用力掙扎:「景青,你做什麼,放開我。」

景青惡狠狠地看著我脖子,壓低了聲音說:「這是什麼?」

我反應過來了,什麼呀,他說的是宋承秋留下的吻痕,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與你何干?」

景青的眉皺的更深,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這樣,我的心中竟生出了几絲痛快。

景青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拖到一旁的城牆,用他的身軀把我困到他和城牆之間,我氣呼呼地瞪著他說:「景青,你要做什麼?快走開,我要回家。」

景青低頭看著我說:「大人,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景青,那麼大人,你也應該明白我喜歡你了吧,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說:「我又怎麼對你了,我怎麼對你都不過分,你一開始就知道一切,可是你一直瞞著我,把我當猴子那樣耍了那麼久,現在你也應該滿意了吧。啊,我再也不想和你有牽扯。」

景青忍無可忍地低吼:「江南瑜,你有沒有良心呀!!!」這是他第一次向我生這麼大的氣,我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怎麼回事呀,明明該生氣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

景青低下頭,強迫我與他對視,以前我沒有太注意過洛清影的眼睛,因為景青和洛清影的外表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如今一看去,其實如果我有好好地觀察過洛清影的眼睛的話,那麼我一定早就認出洛清影就是景青,因為他們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而此刻,這雙漂亮的眼睛近在我的眼前,水亮水亮的,像是快要哭了一般,在眼眸深處,盛滿了濃濃的哀傷,讓人看了覺得心頭一軟。我抿緊嘴唇,提醒自己不能被他再一次迷惑了。

景青說:「江南瑜,如果我真的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為何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護著你呢?我如果僅僅想把你當猴耍的話,又怎麼捨得用命來保護你呢?你明明明白這個道理,可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這麼一個機會呢?」

我垂下眼眸,看著地面,忽地,我看到一顆水珠掉下了地上,我驚訝地抬眸,看到景青竟然哭了,他竟然哭了,這不符合邏輯呀,怎麼說他都是七尺男兒呀,而且,他都快三十了,為啥說哭就哭了呢?

我一時慌了手腳說:「景青,你哭了.....別呀,怎麼說你都是個七尺的男兒呀,怎麼說哭就哭,別哭了。」說著,我拿起袖子給他擦眼淚。

景青見我理他了,那眼淚就好像缺了堤一樣留個不停,更是直接抱住,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個痛快。不對,這景青是不是拿錯劇本了呀?該哭不應該是我嗎?

好吧,我只好手忙腳亂地安慰他,可他一直哭個不停,我腦子一抽,竟想到了很多小說的劇情里,這個女豬腳哭得停不下來的時候,男豬腳突然來給她一個深情脈脈的吻。好了事情就搞定了。

我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我看到了景青近在眼前的瞪大的眼眸,自己心裡也十分的震驚,我靠,我在幹什麼呀?我竟然把景青扯下來吻住了他的唇。太太太大膽了,我連忙後退,想抽離他,可他又怎麼可能讓我得逞呢。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腰不讓我後退。一隻手捧住我的後腦勺,把我按向他,使這個吻加深。啊~,不對呀呀呀呀!

直到我快覺得我的氧氣都被景青吸光,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我的唇,遂低頭吻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著我的脖子,滿意地笑了:「嗯,這才對嘛。」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用盡我全身力氣,狠狠地一推,把他一把推開,連忙跑開,往我的府邸跑回去。

跑了好遠,確認他沒有追上來,我才停下來,呼呼,這個景青真是一個超會得寸進尺的傢伙,以後一定要遠離他才行。

回到府上,我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鏡子前察看我的脖子,一枚草莓印在我的脖子上,好不顯眼,靠,景青這傢伙竟然在宋承秋留下的那個吻痕上面加深了痕迹,讓原本還不算明顯的吻痕顯得超級明顯,這個傢伙!

為了防止那個傢伙半夜來偷襲我,我把門窗都給鎖上了,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進來,否則,我一定會被他吃干抹凈的。

第二天,我在鬧鐘的連番轟炸中爬起了床,在穿衣服的時候,在鏡子中看到了昨晚鮮紅的草莓,現在變成了暗紅色了,更顯眼。無奈地嘆口氣,默默拿過一旁的一件高領的內襯穿上。

打開門,我對著街道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突然,景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眯眯地對我說:「早上好啊,大人。」

我皺眉看著他,這貨臉皮是不是變厚了。不想理他,我當沒看見他一樣走了。景青也不惱,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我來到了平時吃早餐的小攤和小攤的大嬸說:「大嬸,給我來一份平時的早餐。」

大嬸說:「好嘞。」又注意到我身後的景青說:「這位小哥要什麼?」景青笑眯眯地說:「給我來一份和他一樣就行了。」大嬸說:「好嘞,兩位先請坐。」

我挑一個位子坐下,景青笑眯眯地在我對面坐下,托著腮幫子看著我,就恨沒有一條尾巴,否則他肯定是在搖著尾巴地看著我了。

我給他狠狠砸個巨大的白眼,就移開視線,真是不想理他。明明叫他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的。可是現在他卻坐到我的眼前,笑的像個偷了腥的貓一樣。更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不忍心叫他滾。真心不爽。

早餐上來了。是一碗豆漿和一碟包子。

我拿起包子咬上一口,又端起豆漿和上一口。

景青咬了一口包子皺起眉說:「這包子怎麼這麼難吃,大人,您每天早上都吃這個嗎?,怪不得最近您都瘦了那麼多了。」

我咬著包子聽到他說的這些,皺起眉說:「你有沒有搞錯,在別人的店裡說別人的東西難吃。」那大嬸都看過來了。

景青繼續說:「大人,如果您想吃包子的,景青以後每天早上給您帶去便是,不要在這些小攤吃這些東西了。」

我撇了一眼那大嬸的臉色越來越黑,完了完了,徹底得罪了這個大嬸了。以後不能來這裡吃早飯了。

我連忙加快速度把包子吃完,把錢放在桌子上,在大嬸沒拿刀過來劈景青這個笨蛋前,連忙拖著他就跑了。

跑出一段距離,確認看不到那大嬸了,我才鬆了口氣,呼,放鬆下來后,我才感覺到和景青握住的手有點熱,再回頭看那景青,他兩眼發亮地笑的十分燦爛。

我在心底狠狠地『嘖』了一聲,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了。

景青笑眯眯地跟上來。

早朝時,我注意到洛曉珀他今天也穿了高領的衣服,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又去撇一眼身邊的宋承秋,看他眼神飄忽,都不敢去看洛曉珀,看來,他們都知道了昨晚他們做了什麼事,我忍不住偷笑,這就尷尬了。

下朝後,我準備回府的時候,被景青叫住。:「大人,請留步。」

我停下腳步,轉身冷著臉看著他,他並不介意,笑眯眯地走上來說:「景青知道大人正在找聯絡上灰衣門的方法,如果大人賞臉的話,這事大可交給景青去辦,畢竟景青門路比較多。」

我挑眉說:「無事獻殷勤,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景青笑著說:「景青哪敢打什麼主意,如果真要說的話,景青真的有一事相求。」我:「說吧。」

景青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不如大人和我一塊去吃個飯,咱們邊吃邊聊。」

我皺眉,這個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結果我還是去了,沒辦法,我確實要去找灰衣門他們,可我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或許這個傢伙能幫到我吧。

吃飯的地方當然是他的諾琺閣了啦。

看著面前一大桌子菜,我瞥了一眼旁邊笑的極為諂媚的景青,翻了大白眼說:「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景青微笑,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放下酒杯后,他說:「大人,願不願意聽聽我的故事。」

我抱著雙臂,一臉『你又要編故事了』的表情說:「說來聽聽。」

景青站起來,走到窗前說:「上次,我應該和大人您說過,我是我父親的私生子吧。那大人可知,我的父親是什麼人嗎?」

我無意地說一句:「該不會是先帝吧。」

沒想到景青竟然真的點頭說:「正是。」

我冷笑:「怎麼可能,當今陛下是先帝活在世上的唯一一個兒子。」

景青苦笑著說:「沒錯,所以我沒有皇子的名分。」

我半信半疑地說:「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

景青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放在我面前的桌子說:「大人可見過陛下手裡類似這個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玉牌,這玉牌通透漂亮,上面雕刻九龍奪珠的圖案。我記得,洛曉珀也有一塊,我當時還問了他那是什麼,他跟我說,是先帝特意派人去打造的,證明皇子身份的玉牌,他還笑著說先帝老糊塗,他明明只有八個兒子,何來九龍,如今看到景青拿出這麼一塊玉牌,難道,那第九條龍就是他這個隱藏的皇子?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你真的是皇子。」景青神情有點複雜地說:「我大概不能算的是皇子,父王確實讓我認祖歸宗了,但是他並沒有給我一個皇子的身份,而是給了我戶部侍郎這一職。讓我好好輔助當今陛下。」

我心裡覺得他有點可憐,這先帝把他帶了回來認祖歸宗,卻不給他一個明確的身份,他依舊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這尷尬身份下的心酸,恐怕是那個洛清暉不能理解的吧。

我忍不住問:「如果當初你知道你回來后,也得不到一個身份的話,你還會拋下洛清暉跟著先帝回來嗎?」

景青淺笑著點頭道:「我還是會跟著他回來。」

我不解:「為什麼?」

景青說:「因為那個人向我許諾,如果我自願跟他回來在京城裡的話,他就會派人照顧好清暉,讓他衣食無憂,在當時我們那饑寒窘迫日子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垂下眉,我也當過孤兒,我知道那種感覺。哪怕是我,面對這種這麼有誘惑力的條件,恐怕,我也會答應的。

景青靠過來,捧起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笑著說:「大人,這就是我為什麼有兩個身份的願意,也是我為什麼要瞞著你的原因。大人,看著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我看著他,其實我都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我,不喜歡我,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呢。我沉默了好久,沉默到景青那雙眼眸都快失去了眼底的那希望的光芒的時候,我笑著說:「你不是說要給我找灰衣門的嗎?還不趕緊的。」

景青愣了一下,遂笑的好開心。一把抱住我說:「大人,我真的好高興呀,從我十歲跟著父皇回到京城,兩次的欣喜若狂都是你給我的。」

我說:「兩次,哪來的兩次。」景青把我拉開一點距離,看著我的眼睛說:「一次,是你說以後嫁給我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現在,你原諒我了。」我剛想說,我什麼時候說原諒你的。他卻湊上來,吻住我的唇,讓我無法把這些話語說出。嘛,好吧,我就原諒他了。

夜裡,我和他走在回我的府邸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說:「啊,怎麼辦,小丫很喜歡景青,我這不是在跟她搶了嗎?」景青不高興了,說:「大人,我喜歡的人是你,可是之前苦於身份不能說出來,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就不要再把我推給別人了。」

我為難的說:「可是.....」我剛想說些什麼的,卻被景青拉到一旁隱藏起來:「咋啦?」

景青小聲地說:「大人你看前面,那兩個人不正是小丫和莫儒那小子嗎?」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真的,小丫和莫掌柜在我的府邸的門前羞澀的拉著手,在說著什麼,小丫全程害羞地低著頭,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樣,看到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丫這是跟莫掌柜好上了嗎?

景青在我耳邊說:「這次,大人,你就不用再煩小丫的事情了吧。」

好像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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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丞相去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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