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舌戰百官

三十三,舌戰百官

夜色迷人,長相妖媚的男子把玩著掛在指尖上的鈴鐺,笑的十分迷人,坐在他對面的人微笑道:「看來你心情不錯。」

洛清暉一想起那個笑的眉眼彎彎的江南瑜,不由微微一笑說:「你說的那個江南瑜,他確實有趣,有趣到.....」他說著,把鈴鐺握在手中,放到唇邊,笑的十分魅惑道:「讓人想狠狠的玩壞他。」

「啊啾!」我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到底是誰在背後說我呢,我揉著鼻子想。

身後的景青微笑地說:「大人,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我無語:「拜託,景青,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身體想到那麼弱好嗎?」

景青說:「是誰叫大人您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總是搞到自己落下一身病。」

我不服氣地嘟囔道:「我以前身體可是很好,就是穿越到這裡后才會變成這樣的。」這只是我的小聲的嘟囔,我沒想到這麼小聲的嘟囔,景青都能聽到非常清楚:「什麼,大人,您說什麼穿越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呀?」

我當然不能和他說我是穿越過來的啦,如果真說出,他不把我當腦子被驢踢了才怪。

我支支吾吾地說:「哎呀,沒事了啦,你老老實實地趕路了啦,我們現在趕快趕回去,想必現在,在京城裡,那個想陷害我的人,肯定還在謀划著要如何對付我,哼,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景青卻還是有點擔憂地說:「可是大人,敵暗你明,情勢對您實在不利呀,而且這次沒有把那洛清暉抓住,而那掌柜也自盡,這下可算是死無對證,如果朝中有心者拿這個大作文章,陷大人於不利,那該如何是好?」

相比起景青的憂慮,我就顯得有些不怎麼在乎,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其他的事,之後再想吧。」

景青不樂意地說:「大人您實在是太弔兒郎當了。」

我笑:「弔兒郎當,嗯,我喜歡這個評價。」

景青無語。我笑,心裡想著,回去后一定要找那洛清影問清楚,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個孿生兄弟。這可是很重要,萬一我得罪了那個不知道是大伯還是小叔叔的傢伙那該怎麼辦,以後家庭關係會不會因此變得不和諧呢?

我們連夜趕路回到京城,在過城門時,守城門的士兵攔住我們:「請出示令牌。」

我從懷裡取出令牌,拿著讓他們看。

其中一位比較見識較多的年長的士兵一看到我手上的令牌,就知道我的身份,連忙單膝跪下:「屬下見過右相。」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士兵見到同伴都跪下了,也連忙跪下。

我收起令牌說:「我們可以過去了吧。」

那個年長的士兵說:「右相請留步。」

我皺眉:「怎麼,還不能讓本相過去?」

那個年長的士兵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好不容易才有勇氣憋著一口氣說:「陛,陛下下令,如果屬下見到右相,就要轉告右相,立馬進宮面聖。不得有誤。」他說完,閉上了嘴,緊張地看著我。

我挑眉:「這是陛下的意思!?」

他連連點頭。

身後的景青擔憂地說:「大人.......」

我回頭給他一個笑容,讓他放心說:「沒事的景青,陛下他不會害我的,他這麼著急叫我們進去,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們的,我們進宮就好了。」

景青雖然還有點擔憂,但也點點頭,駕著馬往皇宮奔去。

江南瑜走後,那個年長的士兵就像被人下了葯一樣軟軟地倒下,那個年輕的士兵連忙扶他起來,笑道:「你可真糗,那個右相看起來像個孩子似的,你居然怕成這樣。」

那個年長的士兵說:「你可別小看他,他雖然年輕,但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否則怎麼能把前任右相拉下來,再取而代之呢?」

年輕的士兵說:「那個右相最近不是被傳到滿城皆知嗎?還有一些孩童唱起了童謠,好像是什麼『瑜佩升青殿,為薦三百篇。相見白銅鞮,繁華奚所榮。必儉約戒身,亡國去如鴻。』的,別人說這歌裡面有話,到底是什麼話呀?」

年長的士兵說:「你怎麼這麼傻,這是一首藏頭詩,你試試只讀前面的六個字試試。」

年輕的士兵慢慢念出:「瑜為相,繁必亡」念完后,他都驚訝了。

年長的士兵神經兮兮張望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後才和年輕的士兵說:「我們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免得惹禍上身。」

在趕往皇宮的路上,我安慰景青道:「景青,你不用怕,這個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待會你不用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就可以了。」

景青默不作聲,我讚賞地點點頭,不錯,不錯,他很有當一個成功的女人身後的男人的覺悟。

我們進到皇宮,被一個侍衛領著到達御書房。

剛進御書房,我們就看到黑著俊臉的洛曉珀端坐在龍椅上。

我暗暗吐舌,啊,他看起來很生氣,這次偷偷溜去玖縣,恐怕真的把他給氣的個半死了吧,當下的情況看起來有點麻煩了。還是先服個軟比較好。

說著,我正準備跪下,原本應該在一旁沉默的景青,卻突然跪下,開口就說:「陛下,這次私自帶右相出走的人是臣,一切事情都與右相無關,她是被臣強行帶走,一切罪名都讓臣來承擔,請陛下免去右相的罪,臣願意一人來受罰。」說著,他深深地給洛曉珀叩上一個頭

我驚訝的目瞪口呆,景青這是做什麼呀,不是說好了讓他不要說話?他現在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是在幹嘛?我連忙也跪下說:「陛下,您別聽他的,這一切都是臣的貪玩,景青他不過是被我逼著跟臣前去的而已,一切,都是臣的錯,臣願意一人承擔,只求陛下不要懲罰景尚書。」

景青急了:「不,陛下,這一切都是臣的錯!」

我也有點著急了,景青這孩子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不聽話,我說:「陛下,您別聽他的,這一切都是臣一人之錯!」

洛曉珀聽我們在這裡爭吵著是誰的錯聽到不耐煩地說:「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

我們哪裡見過洛曉珀生這麼大的氣,連忙乖乖閉上嘴。

洛曉珀居高臨下地說:「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右相,你貴為一國之相,怎能如此兒戲拋下朝中的一切事情跑去那玖縣。太過分了。」

我暗暗吐舌:「臣知道錯了。」

洛曉珀又向景青開炮:「景尚書,右相年幼貪玩尚可原諒,可你怎麼也是個在朝中待了十幾年的老臣子了,你不但沒有阻止右相還跟著右相一起胡鬧!?你可知罪?」

景青很嚴肅地點點頭是:「臣知罪,請陛下懲罰。」

我瞪一眼景青,他這個臭傢伙,怎麼都把罪往自己身上攬,真是的,明明只要他不說話,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說。我說:「陛下,這一切事情都與景尚書無關,都是臣的擅作主張,請陛下要懲罰,就懲罰臣一人就好了。」

洛曉珀看我們又爭起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朕又沒有說要懲罰你們,你們就在這裡啥緊張個什麼呀?」

我聽了,哎,有希望了。我裝作可憐兮兮地說:「陛下,您難道不罰我們嗎?」

洛曉珀說:「怎麼,你還想朕懲罰你們不成?」

我吐吐舌說:「怎麼會呢?陛下,您真的原諒我們了?」

洛曉珀嘆口氣道:「說吧,你們這次去玖縣有什麼收穫吧。」

我笑,洛曉珀果然好人,我立馬站起來,上前馬屁地給他捶捶背捏捏腿,把我和景青在玖縣經歷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他。

他聽了之後,深深地思考了好久一會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在京城中流傳著關於你的流言難道也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聽到他說有關於我的流言就覺得奇怪:「流言,什麼流言?」

洛曉珀聽了俊臉馬上黑了下來說:「南瑜你放心,朕是不會相信那些流言,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乖乖地被朕保護就行。」

我挑眉,說:「陛下,您今天是怎麼了?那個關於我的流言到底是什麼?您大可以告訴我,您竟然會這般生氣,那不是說明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到底是什麼流言?」

景青也說:「對,陛下,臣也認為瞞著右相關於她的事情,並不是很好。不如陛下說出來,我等好為陛下排優。」

洛曉珀有點動搖,他眼神漂浮不定地看著我,我皺緊眉問:「曉珀哥哥,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流言好嗎?」

洛曉珀最終敗下陣來了,他深嘆一口氣息,看著我的眼睛緩緩道:「最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一首童謠『瑜佩升青殿,為薦三百篇。相見白銅鞮,繁華奚所榮。必儉約戒身,亡國去如鴻。如只取首一字,大繁江山陷險矣。』」他停頓了一下,皺緊俊眉像忍著怒氣般道:「這是一首藏頭詩,只取前六個字的話,就是『瑜為相,繁必亡。』」

景青震驚地瞪大眼睛看向我,我向他點點頭,示意他冷靜,其實也不需要我提醒他冷靜,他除了看向我之外並沒有做出其他太過激動的動作。想必他也應該和我一樣早就預料道這首詩遲早還是會公佈於世的,只是沒想到這麼早而已。

洛曉珀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反應,最後發現我的反應非常地淡定,驚訝地問道:「南瑜你就沒有一點驚訝?」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啊,我早就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京城了而已,明明是同一天出發回京城的,可是遠在我們還沒回到前這流言已經傳到大街小巷皆知,這童謠的力量真的不可以小瞧呀」我說著忍不住看向景青,景青贊成地點點頭。

洛曉珀拍著胸膛對我說:「南瑜,你不用害怕,朕一定會保護好你,絕不會讓那些人動你一根頭髮。」我笑,說:「南瑜很感激哥哥你想保護南瑜的這份心意,可是,誰都可以偏袒我,唯獨您,不可。」

洛曉珀不樂意了,他說:「朕是當今天子,一國之君,難道連想保護自己的兄弟和屬下都做不到?」

我笑著點頭說:「沒錯,您是做不到,因為您是大繁君王,而在這次的事情中,我是可能會導致大繁滅亡的人,我們的立場可以說是對立的,您沒有理由來保護我,如果您硬是要保護我的話,一定會被有心的人拿來大做文章的,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是某些有心人給您所設的圈套,就等著您進入他的圈套,陛下,此次事情太過蹊蹺,還請您要慎重處事,且不能感情用事呀。」

景青附和一句說:「對呀,還請陛下慎重。」

洛曉珀氣急敗壞地看著我們,生氣地轉身把他書桌上的東西都給掃下地,懊惱地說:「別人當皇帝,朕也當皇帝,為什麼朕這個皇帝當得這麼窩囊!?」

我看著他緊握的拳頭,知道現在和他說些什麼都不可能讓他冷靜下來的,唯有讓他自己冷靜了,我跪下道:「陛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允許臣先行告辭。」

洛曉珀回頭皺著眉說:「你要去哪裡,你可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我高傲地抬起下頜,笑著說:「臣當然知道臣如今的處境,可是,那又如何,我江南瑜如果真是要滅掉大繁的人,那也看看最後的結果大繁到底是會被我毀滅,還是會在我的手中脫胎換骨。鳳凰尚要浴火方能重生,如果我真的是滅掉大繁的那把火,可以讓大繁浴火重生的話,那我就是背負千古又有何懼。」

洛曉珀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我笑著拍拍他的手臂說:「曉珀哥哥,你不用擔心小弟的,小弟我自有辦法應對這些事情,哥哥你只需要看著我便可以了。」

最後洛曉珀熬不過我,無奈只好放我出宮,在回去的路上,景青微笑問我:「大人這般胸有成竹,看來想必是有對付想要陷害大人您的人的對策吧,」

我搖頭說:「沒有啊。」「哈?」景青難得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大人您竟然沒有對付那些人的對策,那您怎麼還能這麼淡定。明天可是要上朝的,那些傢伙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您。依景青看,大人您明天還是先不要去上朝.....」

我微笑著聽著他的碎碎念,突然停下腳步,景青發覺我停下來腳步,也停下不解道:「大人?」

我笑著伸手去拍拍他的頭說:「景青,你這麼擔心我,我真的很高興,可是躲是可以躲得了一時,但是躲不了一世,而且我們現在不應該去想著明天怎麼對付那些傢伙,而是應該想想待會回去應該吃點什麼夜宵,然後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去,有一句話說的好,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懂嗎?」

景青眼神閃爍地與我對視,最後無奈地敗下陣來:「景青明白了,大人。」我滿意地點點頭:「好,不過景青,你到底多高呀,我踮著腳都只是勉強地摸到你的頭。」

景青微笑,突然伸出雙手駕著我的雙臂把我給架起來道:「大人呀,不是景青太高,而是大人您太過嬌小了。」

我不滿地鼓起腮幫子說:「你是想說我太矮了是吧,我才不矮,我這是正常身高好不好,你這個巨人,快放我下來。」

景青聽話地把我放下來,拍拍我的頭微笑著說:「大人,您真不適合摸別人的頭......」我生氣地鼓起腮幫子想,這個傢伙是在拐彎抹角地說我矮嗎?正這樣想著,眼前的景青突然低頭附在我耳邊低聲道:「但是景青很喜歡大人的撫摸,大人請再給景青多一點疼愛~」他說這句話時的尾音微微上揚,好聽得讓人耳朵痒痒的,我忍不住縮一下頭,再狠狠地瞪他一眼,生氣地轉身往府邸大步大步地走去。身後的景青輕笑一下,邁開他的大長腿追上來:「大人,請等等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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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丞相去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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