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先天不足

「胖子，不管冰冰姐是不是我老婆，但以我對你的了解，剛剛你的思想，絕筆有問題！」

從床上爬起來，秦小天伸手拍了拍徐胖子的肩膀，語氣沉重道：「對於冰冰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的本命機械，應該是這個！」

說完，秦小天心神微動，掌心陡然綻放出一抹銀亮，藍光閃爍的電子眼突兀的出現在徐胖子面前。

嘶……

看着秦小天手心的電子眼，徐胖子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瞪得滾圓，一臉驚恐的壓着嗓子道：「小天，你，你是雙生機械？」

雙生機械，在藍星中並不是什麼機密，但相對於單個的本命機械，雙生機械的人卻極其的罕見。

31億覺醒者當中，雙生機械的人數雖然沒百萬人，但七、八十萬還是有的，但這些人當中，真正成長起來的人，還不滿千人！

這些人只要成長起來，無一不是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畢竟在某些時候，一加一併不是等於二那麼簡單！

不過，那也僅僅局限於已經成長起來的人，沒成長起來的雙生機械對於那些勢力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一個是雙生機械所需求的資源量是普通人的幾倍，二則是雙生機械先天不足，並不容易成長，許多人窮其一生，頂多也就是達到二十級『操縱者』巔峰，根本無法突破至二十一級，達到『操縱師』這個水準。

雙生機械，就好像同一個母體當中的雙胞胎一樣，這種想像固然存在，但比起單生子，在先天資源固定的情況下，顯然要脆弱的多，潛力已經被限制，完全就是先天不足的象徵。

所以，一般勢力在選擇後備人員時，明裏暗裏都會限制錄用雙生機械的人。

在這種社會氛圍下，一般人就算是覺醒了雙生機械，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也多半會選擇隱瞞下去。

畢竟，不容易突破瓶頸就罷了，還是個吞糧大戶，說出去前途堪憂啊。

沒有勢力的培養，單憑自己成長，窮其一生也沒多大出路的。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雙生！」

細細感知了下體內的動向，在察覺到心臟處兩個溫潤的能量團后，秦小天再一次點了點頭。

「完了，好不容易掐著點覺醒個本命機械，居然個『雙生』先天不足，這消息要是泄露出去，那個勢力敢接納你啊！」

雙目無神的看着秦小天，徐胖子整個人瞬間奄巴了，垂頭喪氣的坐到秦小天的床上，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草，取出一根后慢慢點了起來。

胖子隨身帶着香煙秦小天是知道的，但他卻從未見到他自己主動抽過，平時頂多就是應承時點着，但卻從未過肺。

而這次，對方竟然罕見的主動點了一根。

秦小天看着一臉愁容的胖子，揮手將電子眼收回體內，坐到胖子身邊學着他的模樣，也取出一根銜在嘴裏。

前世雖然時候一名死宅，但秦小天卻從不抽煙，這次看着胖子擔憂的模樣，被其影響也像模像樣的點了一根。

「咳、咳，真辣，什麼鬼東西！」

一口入肺，秦小天只覺得一股辛辣的氣息自肺部，直衝天頂，整個人瞬間頭暈目眩起來，好似先前操縱電子眼的後遺症般，一種缺氧的感覺整個將秦小天縈繞，控制不住的大口的呼吸起來。

「小天，這個消息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人知道？」伸手奪過秦小天手中的那根煙，狠狠的掐滅后，徐胖子一臉嚴肅的盯着秦小天。

「沒有。」

輕輕搖了搖頭，秦小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道：「說實話，在一個小時前，我也才剛剛醒過來，剛剛要不是召喚出來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是雙生機械。」

「那就好，那個本命機械，從今往後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出來，這件事就我們兩人知道。

胖子我雖然好色，但這點輕重還是知道的，這消息絕不會從我這裏泄露出去。

雙生機械這件事就爛在心裏，以後不論對外還是對內，你就只有一個本命機械！就是那個電子眼！」

說道這裏，徐胖子眼中陡然閃過一道狠厲，那模樣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恨不得就要將冰冰姐給撕碎一般。

「好！」

看着胖子鮮為人知的一面，秦小天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胖子丟在床上的覺醒藥劑拿起來，塞回胖子手中道：「先把這藥劑退了吧。」

胖子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秦小天心裏明白，為了不被掛上本命機械『先天不足』潛力有限的名頭，就算胖子不說，秦小天也不會透露出去的。

「退什麼退，這本來是我爸買給我的，既然你用不上，那就留給我用唄！」

一巴掌將秦小天的手拍開，徐胖子小心翼翼的捧著覺醒藥劑道：「你丫的運氣都用光了，這30%機率無副作用的覺醒藥劑，要是沾了你的霉運，覺醒失敗了胖子我找誰說理去！」

「胖子，你！」

看着手中視若珍寶的覺醒藥劑，秦小天心底頓時一搐。

徐胖子平時雖然貪吃好色，沒心沒肺的，但秦小天知道，他比誰都想要成為覺醒者。

現在對方背着父母，直接將自己的覺醒藥劑掏出來，秦小天說不感動那才是假的！

「行了，你什麼你的，我距離十八歲，不是還有半年嘛，萬一胖爺我就自然覺醒了呢！」

一錘搗在秦小天的肩膀上，將秦小天推到床上，徐胖子起身打開秦小天的柜子抽屜，將裏面的醫療取出，絲毫不當外人的拿出一支空白注射器。

「雖說你運氣晦了點，但畢竟也算覺醒成功了，胖爺今天暫且委身於此，沒賺幸運女神還沒走呢！」

將覺醒藥劑塞到注射器裏面，徐胖子轉頭對着秦小天咧嘴一笑，隨後猛然拿起注射器往手臂上一紮。

短短三息時間，胖子的手臂驟然變得得通紅無比，好似燒紅的鐵塊般，整體手臂上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隆起，並向全身蔓延著。

一時間徐胖子滿頭大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但愣是沒哼一聲！

緊緊的盯着咬牙堅持的徐胖子，秦小天心神不知不覺也緊繃起來，但他並未發出絲毫的聲音。

注射覺醒藥劑的痛苦，記憶中尤為的清晰，那種感覺無疑於鈍刀割肉，鐵片刮骨，可以想像，胖子現在的神經，絕對已經綳道了極致，任何一點動靜，都有可能讓其精神瞬間崩潰掉。

如果說，聯邦出產的這支覺醒藥劑成功率為30%的話，那清醒狀態就要佔其中的25%，秦小天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大意，致使胖子精神崩潰，陷入昏迷狀態，從而降低他的覺醒幾率。

十息、二十息、三十五息……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一直到了七十六息，胖子全身肥肉陡然顫動了一下。

「啊！」

好似殺豬般的尖叫聲，瞬間響徹雲霄，秦小天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了。

痛苦的捂著耳朵，秦小天一腳揣在徐胖子的身上，看着這貨滿臉興奮的模樣，不虛多說，秦小天也明白，對方這是覺醒成功了！

「你的本命機械是什麼？」

看着全身虛脫，癱倒在地上好像一坨那啥的胖子，秦小天不解氣的又踹了兩腳屁股。

「嘿嘿，胖爺現在也是覺醒者了！」

肥厚的脂肪，直接忽視了秦小天富有攻擊性的兩腳，徐胖子一臉痴獃的傻笑着，口水不要錢似得往外直滴，彷彿蹲了十幾年號子才被放出來，陡然看到一頭母豬一樣，眼中斥滿了可疑的顏色。

「靠，死胖子，你不會得了失心瘋了吧！」

看着徐胖子一副精神質的樣子，秦小天心裏陡然響起小時候學的一篇作文『范進中舉』，沒由來的背脊一涼，慌忙蹲在胖子身前，對着胖子的腦袋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徐文雅，快醒醒，文雅，文雅！」

徐文雅這三個字可謂是胖子的逆鱗，誰要是敢在他面前提後面那兩字，這傢伙絕筆會當場翻臉。

在他心裏，寧願人家叫他胖子，也不願人家提及這兩字。

「卧槽，胖爺我都是覺醒者了，誰他媽的還敢不開眼？」

果然，秦小天剛剛喚出徐文雅這三個字，徐胖子頓時回神了，怒罵的同時瞪着猩紅的眸子，挺著脖子，四下望了兩眼，最後確定這裏沒有第三人後，這才將視線放在秦小天的身上。

「我說死胖子，你剛剛發什麼瘋，問你本命機械是什麼都不吱一聲？」

眼見徐胖子清醒過來，秦小天這才站起身來，心裏一點都不虛的對着徐胖子屁股又補了一腳。

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小天已經慢慢消化掉了前身的記憶，對於胖子的了解，自然是又深刻了一些。

「媽個雞，我當是誰不開眼呢，下次再提那兩個字，胖爺就和你絕交！這次是認真的！」

對着秦小天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徐胖子一邊豎着中指，一邊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切！這都絕交第N遍了！」

不屑的回了個中指，秦小天屁股一撅。往床上一坐，隨手召喚出電子眼細細的研究起來。

這電子眼秦小天也是剛剛掌控，具體的功能秦小天還不是太了解，想要完全開發出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卧槽，小天，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胖爺我覺醒的本命機械是什麼？」按照徐胖子的尿性，果然還沒撐過一分鐘，這貨就忍不住主動騷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