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蛋蛋的憂傷

第七十四章 蛋蛋的憂傷

屋子裏很靜,小狐狸一頁頁細細翻閱著劇本.....

在京城一個荒涼破爛的小四合里,一個脾氣倔犟的小老太太和一個頑強生活的窮女學生,從開始的吵吵鬧鬧,到後來的相依為命,平淡、溫馨。

體悟著中國人的人情味,在艱苦的環境中也閃爍出的生活智慧和幽默......

柔和的燈光淺淺灑在她的臉頰,刻畫着丫頭精緻的五官。

美!

美得很知性,像玫瑰花骨朵被扒開了,砰的一下跳出朵野百合。

安靜下來的小狐狸才是卸下一切防備的小狐狸,一個身影就能打動你的心!

哪怕是老夫老妻了,王昊也不免看的獃獃的。

突然,丫頭幽咽一聲,把劇本撇在一旁,拱進他的懷裏,低沉道:

「誰啊寫的破劇本,真討厭,讓人難受。」

王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就一故事,別傷心了。」

「唉,那老太太也太可憐了,孤苦伶仃的。」小狐狸還沉浸在劇情里,憂愁道。

「喲,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咋差不多得了啊。」

「靠,會不會說話。」

小狐狸在他腰側狠狠地掐了一下,沒好氣道,轉而又抬起頭瞄了眼男朋友,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柔聲問:

「哎你說人家能演好嘛?」

「啊?」

王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這句話,猶如晨曦里清脆的鐘聲,將那僥倖和美好,分分鐘波盪的無影無蹤。

本來慢慢放鬆下來的身體也瞬間緊繃起來,他瞅著懷裏那張期待的小臉,更是心虛,扯了扯嘴角,嚅嚅道:

「宓宓,那...那什麼,角色已經定了...」

「哦?」

極靜的片刻之後,「What?!」一時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英語都飈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說,小馬不是我來演?」

小狐狸猛然直起身子,把手撐在他的頭部兩側,從一隻情意綿綿的美羊羊,瞬間變作居高臨下的母獅子,眯着眼睛,等王昊回答。

「嗯.....」王昊垂下了眼睛,鬥志全無,顫顫道。

「是你哪個妹妹?劉雨菲?不對!人不能來...」小狐狸神情激動,很是羞憤,小嘴巴巴不停,自問自答著,猛然間想起今兒這貨拍的MV,難道....「是唐妞兒那個死妮子?」

「不是,不是。」

王昊急搖頭,這可千萬不能誤會,丫頭本來就像防狼一樣防著人家呢,忙道實話:「是芽芽!」

「我特么.....我特么....」

小狐狸噎住,特么半天,也沒特么出個子丑寅卯來,整個人像極了泄了氣的皮球,身形都矮了幾分。

她能說什麼?

芽芽是自己貼心好姐妹,事事寵自己,她總不可能因為這個就不給面吧,何況這也不是芽芽能決定的事兒。

話雖如此,但她心裏特么不爽啊!

這咋辦?

她低頭,一口咬在男朋友脖子上,死命死命的,像是要把咬在嘴裏的那塊肉撕下來。

「啊!」

王昊忍不住叫了一聲,疼道:「你丫屬小狗的啊?」

「管得着嘛你。」

小狐狸下巴一揚,勁勁的抬杠,話落起身,走到床邊,衣服一擼,赤條條鑽到被窩,只露一小腦袋擱外頭,撂了一句:

「睡覺!」

丫頭的一連串動作弄得王昊傻了吧唧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揉了揉鼻子,這是...過關了?

想到這兒,禁不住心頭一喜,顛顛兒道:「哎好,好。」

其實呢,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也不覺得有啥錯誤,純屬怕這丫頭飛醋,撒歡鬧騰。

王昊麻溜脫了衣服,關上燈,乖乖滾上床,討好的把丫頭攬進懷裏。

小狐狸則順勢半趴到他身上,伸出小舌頭,像小貓一樣,一下下舔弄剛才自己咬的位置,「喲,出血了呢,哥哥~疼嘛?」

「不疼,不疼,老得勁了....」丫臭不要臉的討好賣萌。

小狐狸在他脖子上又舔了兩下,繼續往下舔,在兩個小山丘戀棧一會兒,又進入一排溝壑,最後停在大腿處。

那舌頭靈活的像條蛇,滑滑的,濕濕的,可舒服,舒服的王昊迷迷糊糊,舒服的他鳮兒賊興奮。

「芽芽..演小馬是...挺好的,人導演..主動..提的啊?」小狐狸嗚嚕嗚嚕,含糊不清的問。

「噝!~」

王昊抽了口氣,就覺尾巴骨竄出一股涼風,嗖嗖的直冒冷汗,那若有若無的齒感,丫頭口氣的不善,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要老實交待。

「我推薦了一下。」他撩開被子,擎起頭,就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瞄向媳婦,一臉臨戰前的警覺。

「哦,咋沒推薦人家呢?」她趴在那兒,動作不停,輕舔慢啃,兩眼兒往上瞅。

「她合適....」

「人家...不合適啊...」

「劇本你也看了,小馬是一外地來京求學的姑娘,相較而言芽芽更符合一些,僅此而已。哦,對了,小馬男朋友的角色是我來的,那孫子是博哥演。」

說完,頭往後一仰,重重落在枕頭上。

他也算明白了,這丫頭不問清楚了,自己是甭想消停,索性實話實說,將這事做一個了斷,是死是活,都比這樣半死不活的強。

嘿!

小狐狸大睜著兩眼,瞅這貨一副愛咋咋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吊樣,更來氣。

她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非要演這個角色,純粹是想耍賴泄憤,原本打算小懲,這下可好,兩排小牙一合,吭哧就是一口,我讓你『僅此,還,而已!?』我讓你『男朋友』!

「嗷嗚!~~~~」

這一嗓子,不亞於銀狼嘯月的凄厲高昂,悠遠漫長,突兀響起,將靜謐的夜劃了個大窟窿,王昊就像一岸上缺水的魚,蹦躂蹦躂的,大腿一個勁抽抽,面色煞白,表情是慘不忍睹。

那是種難以描述的疼,疼的你懷疑人生,堪比《滿清十大酷刑之赤倮凌遲》的恐怖,比特么女人生孩子還疼十倍.....

他足足緩了五六分鐘,才回了神,委屈道:

「你丫懟殺父仇人呢,可真下的去口,人導演說了,最好要清純自然點,這能怨我嘛.....」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本來心中還埋怨自己沒輕沒重的丫頭,被這句『清純自然點』徹底點炸了,那臉蛋漲的通紅,壓了好半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騰地起身,吼道:

「王昊!你大爺的!你說我不清純?我特么還是一黃花閨女!」

「我屁玩意兒沒混上,還自作多情以為自己演,我不清純?」

「咱家掏了幾百萬,就為了你去演別人男朋友,我不清純?」

「你們巴巴把角色都定好了,我最後才知道,我不清純?」

「來來來,今天你不把老娘整不清純了,你丫就不是男人。」說着她不管不顧抓起那棍兒就要往上坐,彪悍的一逼。

「哎喲,哎喲!我錯了,我真錯了,媳婦兒......」

王昊秒慫,手忙腳亂的急阻止,嘴裏毫無原則的賠禮道歉,肉麻話是一個接一個,就差下跪求饒了。

原則?

夫妻之間有什麼大不了的原則!

兩個人住一塊兒,一塊兒吃,一塊兒睡,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有自己的習慣,自己的愛好,自己的稜角,自己的追求,相互不知道讓一讓,不知道寬容,遇事只想自己,那不是找不痛快嗎?

你不痛快,她也不會痛快,她不痛快,你就會更不痛快,那日子可就真的是沒法過了。

「哼!」

小狐狸發泄這半天,加上這貨沒底線的求饒,心裏舒服不老少,「本姑娘清純不清純?」

「清純,您老人家賊清純,賊溫柔、賊可愛、賊賢惠、還賊會做飯......」

「呸!死臭貧,還是咬輕了,我告你,你丫甭抖機靈兒,凈說片兒湯話沒用哈,今天不把本姑娘侍候舒服了,咱沒完!」

丫頭趾高氣昂的把話一撂,Pia的倒在一旁,四仰八叉的躺那,沖這貨勾了勾手指,嘴還不饒人,

「麻溜的,不懂啊!」

「......」

王昊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攤上這麼一活寶媳婦也是沒轍沒轍的。

他能怎麼辦?

埋頭整吧!

芙蓉帳暖,紅綃浪被,裹挾著兩條白花花的人影,三十六路絕技,七十二般變化,輪流上陣,直到丫頭氣喘吁吁,一切歸於虛無,方才雲住雨歇。

小狐狸滿足地最後哼唧了一聲,臉蛋兒透著嫩紅的水色,彷彿還在回味剛才攀上高峰后的狂烈,一雙修長的白腿不住地在王昊的腿上摩挲,像一隻慵懶的貓剛剛享用過一頓精緻的美餐。

「哥哥,人家不該吼你的,不該亂使小性子,原諒人家啦......」她嗲嗲的聲音里仍帶着幾分喘息。

「別,是我不對,這事兒吧我也欠考慮,事先應該跟你說一聲。」

「是人家不對...」

「...得了,得了,打住哈,這麼下去就沒完沒了啦,我壓根兒就沒生氣。」

理智回歸,倆人展開自我批評,爭先恐後認錯。

「噗嗤!」

小狐狸一下笑出了聲,「還疼嘛?」她在被下輕輕拂弄。

「還行,得虧哥們兒功夫深,要不估計就得廢。」

「嘁!哎要不我給你嘬嘬?」丫頭邊說人邊往被窩裏出溜。

「可拉吉霸倒吧!大了更疼,你讓我養養,行嘛?」王昊一把給丫拽了上來,低頭親了下她的小嘴,「丫頭啊,咱不急,以後機會多的是,要演咱就演女主角,你說是吧。」

「我懂,人家也沒急,再說芽芽又不是外人,還不是你丫跟我鬧妖,要不至於嘛。」

「喲,這麼仗義呢。」

「切,姐舉手投足流露的都是光輝閃閃的局氣勁兒!」

「嚯,裝社會人,跟誰姐呢。」

「哎呀,玩笑,開玩笑么....」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

哪個家庭沒有日常的磕磕絆絆,夫妻兩個逗逗嘴很正常,誰也不會真的很生氣,不理對方。

就和一台工作時間長了的機器一樣,需要點潤滑液,才能很好的工作。

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也是需要磨合的,難免吵架,這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嘛。

更何況他們這連吵架都算不上。

所以,身心交融一番,立馬診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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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各位的打賞!

阿神:一個行走江湖放蕩不羈風一樣的男子,寫得一手好文,開得一手好車,我有故事,沒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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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光影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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