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風馬燕雀——屠馬宰燕 (3)四千字大章

第七十五章 風馬燕雀——屠馬宰燕 (3)四千字大章

ps:補昨天的更新,懶的分章了,請各位看官見諒了。今天的更新還有,只是不知道是四千字還是兩千字的就對,o(╯□╰)o

「姑爺。」

老陳回來,他回來就意味着任務也已經完成。

江湖上的事,本就應該有江湖人來解決,他們這些人都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做點什麼事情,不依靠本地的大戶,想要打探到半丁點的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江湖人不同,江湖人的消息來自於各方,他們的消息有時候不是一個靈通就可以輕鬆解釋的了。

不過,江湖人的路子野,往往搬不上枱面,枱面上的工作,還需要趙禪來處理。

「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姑爺,還真的被你給猜對,燕子與馬都是一伙人,張達這隻老狐狸的警惕性特別的高,故而那群燕子並未一舉成功,所以需要這匹老馬出手,可惜啊,張達這隻老狐狸可不是這匹老馬可以對付的。」

「處理乾淨了?」

「已經妥善處理。」老陳猶豫了一下:「不會有人發現他。」

「好。」

交易一直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一旦扯到利益,趙禪的心就格外的狠,他不介意死掉那麼幾個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更何況,風馬燕雀這些人又有那個人是好人。

殺了...

趙禪不會生起半丁點的猶豫。

「張員外,在外面聽了這麼久了,怎麼不進來一下。」

老陳剛稟告完,月光之下,一抹人影悄悄的冒了出來,趙禪輕輕的敲著桌子道。

話音剛落,從房門後走出一人的身影,恰好是張達的身影,不過張達的眼神看似是在看着趙禪,可眼睛的餘角卻落在一旁站着的徐邦瑞的身邊。

旋即,似乎察覺到徐邦瑞一絲緊縮的眉頭略微帶着不悅后,張達立即把目光給收了回來,心裏暗道:「果然傳言都不可信。」

旋即,張達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輕輕了嗓子,朝着徐顧躬身一禮道:「小人的家底瞞不過徐總管,只要徐總管能讓小女脫離苦海,屆時,小人會送上一份大禮,這份大禮定然會讓魏國公滿意。」

一旁站着不動如山,面容上一直帶着淺淺笑容的徐顧,蒼老滿是溝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識趣的人...

這麼識趣的人,徐顧還真的是少見了。

「張員外,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請務必要看好令嬡,屆時需要讓張員外上演一場好戲了,不然如何令嬡徹底的死心。」

要讓一個徹底的死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遭受打擊的人,性格恐怕要經歷一番大變,當然了,如果能及時的調整過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聞言,張達深深的瞧了一眼趙禪,趙禪的話他聽懂了,同時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魏國公之子——徐邦瑞似乎是以這個年齡比他還小的少年為首,誠然,他眼前的徐邦瑞不如傳聞中那般荒唐,可堂堂的魏國公之子,而且還是嫡長子,就算無傲氣,可傲骨也在,如何能同意,還有眼前的徐顧,堂堂的魏國公府邸的大總管,竟然也同認命似的,聽從趙禪的指揮。

這一切的源頭...

只有一人

當今的魏國公徐鵬舉,也只有他能讓徐顧,能讓徐邦瑞乖乖的聽話。

「難道魏國公就這麼看好他?」

張達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不過就依照趙禪如今佈下的局,就足以讓張達刮目相看,只不過,在張達的眼裏,趙禪還是一個挺有潛力的晚輩罷了,而不是如同徐階一般,前途無量看成自己同一輩的人。

這就是差距,也可以說這就是名聲的差距。

「有什麼可需要老夫的,趙公子但說無妨。」

「那個和尚死了,善後的事情,還需要張員外多多照料。」

「言重。」

在門外的時候,聽到趙禪冷漠的語調時,張達的心裏就莫名的有一種寒意,現在就算再一次聽到時,身體內潛藏的寒意竄的一聲又冒了出來。

渾身上下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在屋內眾人的凝視下,張達立即回過了神,旋即趕緊離開,在他看來是是非之地的廂房。

「趙公子能讓一個舉人恐懼發寒,果然是非常人。」

這句話非常人中,趙禪聽出了嘲諷,同樣的還帶着一點的讚揚。

「過獎了。」

趙禪心態的變化,可以說在他決定經濟戰搞垮溧陽黃氏時,心就已經開始變了,開始變硬了,開始變狠,這幾個人本就該死的人,趙禪豈會有半點的愧疚。

人無愧疚感。

整個人就會有一種冷漠,一種漠視生命的冷漠。

也正是因為這種冷漠,才讓張達覺得可怕。

「這隻老馬死了,那群小燕子開始慌張了。」

主心骨!

和尚就是整個團隊中的主心骨,敢一個人行走江湖的人,又有幾個人是普通人,手上沒有點本事如何單槍匹馬的行走江湖,和尚靠的就是他天生的慈悲憨厚的臉,以及那頂激靈的腦瓜子。

趙禪等人恐怕不知道的是,那群燕子幾乎都是和尚這匹老馬的徒弟,數次的連環局都是和尚在背後出謀劃策,甚至在局面即將要失控的時候,親自出馬,讓局面重新變回自己可以掌控的局面,這是和尚這匹老馬多年行走江湖的本事與經驗。

「義父這麼久了還么有回來。」

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裏面,有好幾個人來回的走動的,其中就有今日的趙禪見到的窮酸秀才。

屋子內來回走動的男男女女臉上都露出一抹擔憂以及一縷連他們都不曾發覺的恐懼,從他們記事起,就開始跟着義父和尚,雖然說是義父,同樣的也是他們的師傅。

一把手把他們給拉扯長大,同樣的教授他們謀生的本領。

「該不會義父出事了吧。」

忽然,其中有一人驚恐的說道,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的害怕,就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流浪街頭,差一點餓死在街頭上,跟野狗搶食的日子。

他的這一句話,似乎直接把眾人的恐懼給點燃了,往常他們的義父都會準時的回來,只有義父等待他們,從來都沒有他們等待義父。

恐懼就像是瘟疫會進行傳染,很快的這些人都被傳染,只剩下窮酸秀才冷眼看着他們,走到剛才開口的少年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在胡說什麼,給我閉嘴,等到明天再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見不到人就給我閉嘴,必須把這個局給繼續下去,誰敢破壞,不要怪我不客氣,如果義父真的出事,這次得到的錢,也足夠你們安安穩穩的過完下輩子。」

窮酸書生的一巴掌打醒了他們,一番話也點醒了他們。

誠如他所說的那樣,就算義父出事,這個天仙局也要繼續做下去,前面鋪墊了那麼多,要是現在半途而廢,前面的辛苦與付出豈不是都浪費掉。

「這次你們都給上點心,義父若是沒有出事,我們繼續,倘若出事了,拿了這筆錢,各自遠走高飛吧。」

主心骨一旦沒了,就等於人心散了,人心一散,隊伍就非常難帶了。

況且,扮演窮酸秀才的他在今日,匆匆一見面,腦海中便刻下了一個人的影子,這輩子就算是想要忘記,恐怕都忘不掉了。

準備的來講,他不想要在做一隻沒有家的野燕子了,他不想四處流浪了,他準備定居下來,這種念頭不僅僅只是現在才有的,早在幾年前時,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義父還在,他就算有這個想法,也絕對不敢說出來,他義父的威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跟隨他義父多年,隱約中有成為他接班人的趨勢,在這個過程中,他手上沾染多少來的鮮血,他自己都忘記了。

求財求財....

到了最後,往往都會害命。

「好。」

「好!」

「......」

一人一句,都應承著扮演窮酸秀才的他答應了下來。

「錢義,你說話算數?」

人群中,一個年齡與扮演窮酸秀才的錢義相似的女子站了出來,目視着錢義道。

「大姐,我說話一向算數,或許,此番結束后,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姐了。」

錢義低着頭髮自肺腑的說道。

真情假意!

他的義就是取自那個意,這些年來能從磨難中活下來,錢義知曉多虧了眼前的女子,他才能咬着牙活下來,至於那些活下來的,基本都成為了亂葬崗的孤墳野鬼。

「分了也好,今後分開后,你們都不準在做這個行當。」

終究是有傷人和的事情,她是和尚撫養長大的,從和尚年輕的時候,就撫養長大的孤兒,和尚對待她如何,她心裏最清楚。

和尚姓錢,至於叫什麼,她忘記了,甚至她覺得其實連和尚自己叫什麼都已經忘記了,一個外號叫了太久,久到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姓叫做什麼。

或許說,一張面具掛了太久,一旦時間久了,摘掉面具后,他們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活,一個劇本演久了,久到自己成為了劇本中的人物。

可悲...

莫過如此了。

身為這些人的大姐,和尚待她就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般,至於其他人...

她不敢想了....

「阿義,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到熟悉的稱謂,錢義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當他抬頭時,錢義露出了以往的面容,一種可以鎮定人心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等,等待張員外的女兒出府的那一刻,那時哭慘就行。」

這種事情,錢義也是做了好幾次,每個步驟他都記得,甚至每一個人都記得,只是每一次和尚在,都在精化著每一道步驟,讓計劃變得天衣無縫。

現在....

他們只能憑藉着以往的經驗去做,讓本能去處理身體的行動。

夜深了...

月亮高高掛起的時候,夜空中無半點的星辰,明月高照之下,人心浮動,沉着的夜色下,無不流露着焦慮與不安。

松江華亭

「兒啊,你覺得此事可為?」

「可!而且獲利極大。」

「好,就依吾兒的意思來。」

徐府上,一老一少的對話,就把徐階口中的事情給拍板定案下來。

「父親,孩兒要走了,這場大戲孩兒可不想錯過。」

「去吧...去吧..如果有可能,把你口中的趙仲湛帶回來,讓為父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少年英俊,才能佈置下那樣的局。」

「是!」

燭光搖曳下,有的只有那雙睿智的眼眸,以及流露出興趣的神色。

月光下,一輛馬車悄悄的出了城門,沒人說什麼,因為出城的是華亭徐家,華亭內,有誰會去說什麼。

青浦張家府邸內,張達坐在張晴的身邊,看着目光獃滯的女兒,張達心裏突然一陣疼痛,他張家世代積德行善,可到底是造了什麼樣的孽,才讓他的女兒遭受這樣的苦難。

「爹,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義郎。」

忽然,張晴抬頭看向她的父親,獃滯的目光中充斥着希冀之色。

張晴越是這樣,張達心裏就越是痛恨,他恨不得把那個窮酸秀才錢義給千刀萬剮。

他...

怎麼敢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眼眶中帶着淚水,張晴就這樣看着她的父親。

「好...好...爹答應你...爹答應你,你在家呆上七天,先把身子給調養過來,爹在讓你去。」

張達本來準備立即答應下來,很快的,張達腦海裏面想到趙禪的話,要是讓自己的女兒現在去見錢義,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不過他找的借口,也非常的微妙,七天的時間足夠去佈置很多的事情了,而且張晴的身子骨也的確虧空了不少,七天的時間起碼能養回來不少。

「爹,我餓了。」

張晴一聽,眼神中立即煥發神采,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喚著,張達一聽心裏更是酸痛萬分,忽然緊緊的抱着張晴,一時間老淚縱橫啊....

.................

「趙公子可躺下了?」

趙禪等人的廂房外,張達就站在門外,躬著身,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青浦的張大善人,紅彤彤的眼眸中藏着的只有殺意。

「張員外裏面請。」

老陳起身開門,見到張達,側身讓張達進來。

「張員外深夜到訪可有什麼指教的。」

躺在床榻上,趙禪臉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老朽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那隻燕子死。」

善人動殺心了,只因為牽連到自己的子女。

佛講慈悲,可為何會不動明王,怒目金剛。

就算是佛也會有動怒的那一天,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肉體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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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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