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敵人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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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們高興就好……話說馬祥麟在那邊什麼情況？按說應該已經開始北上了吧？」李霄雷低聲嘀咕了一陣，隨即繼續埋頭工作，這一次的彈幕不給力啊。
與此同時，馬祥麟從慶陽府北上，不多時已經來到白子城。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關外，不過白子城的確是第一次來。來到這裡，馬祥麟不免有些訝然，只因為這裡的氣候非常惡劣，然而這裡的百姓依然很頑強的在這裡生活。
「這樣乾旱的天氣，他們到底是怎麼生活下去的？」當孫候前來迎接的時候，馬祥麟不免好奇的問了句。
「這個多虧李大人！」孫候非常自豪的說道，彷彿所有的榮耀都是他的一般，「當時我們來到白子城，這裡還非常破敗。大人率領我們北上，洗劫了襖兒都司所有的蒙古部落，遷徙了不少的人口到這裡。同時給予了我們新的農作物，教會我們用滴灌的方法來種植，同時又開了水泥作坊，造了不少的蓄水池。別看這裡乾旱，偶爾還是會下一場雨，就那麼一場雨，我們立刻會打開蓄水池把雨水都裝進去，省著點用，這種鬼地方，我們都能活下去！再說，不定河也還沒有徹底乾旱，我們甚至種了不少的樹木，長得不怎麼好，不過到底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孫候滔滔不絕的，與馬祥麟述說襖兒都司的變化，不過是大半年的時間，這裡經歷過一次大規模的戰火，不過李霄雷還是想方設法讓這裡逐漸繁榮起來。
從這裡前往察哈爾，或者科爾沁交易，據說常家甚至去到了羅剎國進行交易。大量的物資被運輸回來，尤其是馬匹，李霄雷麾下的馬匹很多都是這樣來的。
對李霄雷的感覺，馬祥麟最初是和母親一起收到的消息，說是李霄雷打著秦王的名義犯上作亂，是大明的逆賊。不過真正來到西安府，才發現秦王根本不是傀儡，他有很高的自主性，甚至李霄雷不會限制他招攬他們。
關鍵是李霄雷對他們說的那番話，再看看一路過來看到的一切。所有的縣城多少都有戰火瀰漫過的痕迹，不過百姓在官府的幫助下迅速恢復了過來。尤其他還聽到一件讓他感覺天雷滾滾的事情，那便是李霄雷居然提倡免除所有的農稅。
自古耕地繳稅，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在秦王的地盤，所有的百姓真的不需要繳納任何農稅。相對的，他們出售糧食，要優先出售給官府。不過官府給出的價格，也必須要和市場價掛鉤，否則該縣縣令也要接受處罰。
就算如此，秦王治下的糧食就沒有少，問財政何處來，才知道都來自商人。李霄雷雖然免除了農民的稅賦，但卻提高了商人的稅賦。不過就算這樣，商人也沒有損失多少，百姓有了錢，結果商人的生意卻是好了不少，薄利多銷，不外乎如此。
況且還有『優秀貢獻商人』名額，兒孫可以參加科考，可以穿絲綢，可以見官不拜……
馬祥麟更是了解到，就這幾個月的時間，秦王治下四府之地（漢中和鳳翔府除外），產生的稅賦已經超過了陝西和山西兩省之地，去年一年的稅收。
到了這個時候，馬祥麟終於認可了，李霄雷說得很對，或許大明真的病了。就算是他堅持不反，以大明的現狀，石柱宣撫使日子再好，也不過是比別的百姓好些。但和這裡相比，卻是差了不少。怎麼樣才算是為了族人好，他已經有了決斷。
在白子城休整了一天，馬祥麟便率軍北上，到前線支援，第二天便來到賀人龍的營地。
「你便是獨眼馬？」賀人龍看著一名獨眼武將進入他的營帳，想到之前李霄雷派人送過來的答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外號。
「區區諢號，不值一提。」馬祥麟謙虛的說道，在李霄雷這邊，他只是個新人。
「將軍為國征戰，因此損失一眼，本將甚感惋惜。只是沒想到，如今我們居然有並肩作戰的可能，若非情況有點特殊，本將說不得還要和將軍喝上一杯。」賀人龍大笑。
「末將只是大人任命的游擊，而將軍已經襖兒都司宣撫使，末將豈敢放肆？」馬祥麟當然不會因此擺出名將的架子。
「哈哈哈，游擊也不過是暫時的，以後提升到參將，甚至是總兵，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賀人龍也並未因此看扁馬祥麟。
戰爭就是有戰爭的好處，所有的功名利祿全部可以在馬上獲得，不需要熬履歷，不需要阿諛奉承。以馬祥麟的本事，要打下一個總兵的名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幾句客套話之後，賀人龍邀請馬祥麟，當然也少不得讓馬守應來到過來，把當前形勢告訴他們：「之前我彙報說五萬大軍，不過經過我軍仔細調查，發現敵人不過兩萬，只是草原之上，他們不斷奔跑，使得各地巡哨的士卒都有彙報，於是匯總過來就有五萬兵力的假像。」
「我們目前在烏審旗的主要據點分別是在這兩處（烏審旗和鄂托克旗）……」賀人龍指了指地圖上的這兩個地方，「雖然在前線發現敵蹤，不過敵人的目標主要是這兩個地方。目前我負責鎮守這裡（鄂托克旗），至於這裡（烏審旗），打算交給馬將軍對付，如何？」
「末將沒有異議！」馬祥麟點頭，他麾下只有三千人，沒有必要逞強。
「那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便移防那邊吧！」賀人龍點頭，正式下達命令。
就算如此，當天賀人龍還是好好招待了馬祥麟。岩烤牛排，烤全羊，配上李霄雷送過來的茶葉，馬祥麟吃得是滿口流油。這樣的待遇，估計也只有塞外才能夠享受得到。
第二天，大部隊開拔，次日天亮便抵達了烏審旗所在。這裡有一座小城，是重要的前線據點。同時也是重要的補給點。可以說鄂托克旗那邊的補給，很大程度要依靠這座城市作為中轉，然後運輸上去。
而此刻的烏審旗，正被一群蒙古人包圍。他們正在聚土成路，打算就此攻上城牆。
「好啊！我還正想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送上門來了！」馬祥麟大笑，隨即率軍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