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兩敗俱傷
()「真是久違的感覺……自黃金紀元覆滅之後，宇宙中終於再一次出現了原初之暗的具象。」
看著與自己隔空對峙身影，卡羅索的身影簡化成無數線條，消融於茫茫星空，只剩下縹緲的意識波動：「然而那終究是一副臨時拼湊的具象，又怎麼可能違抗我的意志……破碎吧。」
就在這一刻，伊文察覺到，在遙遠星空深處，一道幾乎是彌蓋宇宙的恐怖力場隔空襲來。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隻巨大的手掌，不是實體，而是星辰和光輝凝聚而成的。掌心的紋理比銀河還要長，手指頭上的指紋，都好像一道道的天塹鴻溝。
砰！
伴隨一陣劇烈的震動，那隻手猛地抓住了伊文，巨大的力場作用在他的身體上；爆發出一圈圈浩大的震蕩波，無數顆星辰都被打得搖晃了一下。
伊文被這麼一抓，只覺得身的意志都沸騰了起來。
嗡！
他的造物主之軀狠狠一震，爆發出黑暗力量，驟然擊碎了那隻手掌，同時伸出左手的食指觸及虛空。
指尖一點虛空震蕩不休，其中激射出了一股原暗之力，粗大無邊，橫貫虛空。
黑暗的洪流卷到達哪裡，哪裡的星空就被轟塌，暴露出編製宇宙的秩序網路。
很快，以伊文的身影為中心，數萬光年範圍內的星空就被直接抹去，暴露出一片片銀色的秩序網路。這裡不再有星辰，不再有天體，不再有光，也不再有黑暗；黑暗洪流滌盪之處，宇宙的表象被剝離開來，只剩下一片虛空，無數的銀線以金色齒輪為節點彼此交錯，構成了這片區域的部。
伊文知道卡羅索不是消失了，他只是隱藏在宇宙的表象之下，而自己只需剝離這層表象，就能把對方抓出來。
嗡！
就在剎那之間，遙遠的宇宙星空動蕩起來，懸挂於天空之中爛漫的星辰，在這一瞬間盡數碎裂。
一股浩瀚的力量，自虛空中誕生，所有的時空都靜止了下來。
那是無數平行宇宙交織的光之洪流，化為一道巨大的銀河，橫貫宇宙星空，龐大的無法估量；伊文在一瞬間想到了無數黑暗權能的使用方法，都感覺到，除了硬抗別無它法。
如果躲的話，它積累的勢和量會越來越大，甚至可能捲動宇宙形成大轉移。
而且，卡羅索不知道隱匿在宇宙的何處，已經完鎖定了他周圍的時空；就連秩序之線都都扭曲了，產生新的變化，一道一道，圍繞著他編織成巨大的囚籠。
流動的時間，疊加的空間，完停止下來。
卡羅索這一擊，在造物主權能的加持下，使徒級的存在稍一觸碰就會被秒殺，但是伊文眼中一片空寂虛無，漆黑深幽。
銀色的秩序之線在他身邊崩潰，一根根的憑空斷裂，金色齒輪逆轉之間部被染成黑色……先前束縛伊文的秩序網路，一瞬間變成了受他支配的混沌網路，扭曲了光之洪流的軌跡。
同時手一抬，一團黑光衝出，隨即匯聚了無數平行宇宙的力量，沖向來迎面而來的光之洪流。
轟！
光暗力量迎面相撞的一瞬間，無數星雲崩潰分解，龐大的力量順著秩序之線湧入平行宇宙；時間和空間消融為毫無意義的一片混沌，數個平行宇宙就這麼被直接分解，重新化為創始之初的景象。
轟轟轟！
兩邊都是拼儘力的互相消耗，原本群星璀璨的宇宙星空，彷彿掀起無邊巨浪，表象大片大片溶解消失，留下一道道銀色秩序和金色齒輪編織的秩序網路。秩序網路很快又遭受了混沌網路衝擊，互相排斥彼此的力量，爭奪著最終的許可權。
而在這種權能的對拼中，伊文最終向後飛出，重重跌落到其他的平行宇宙。
這場巔峰對決終是太初之光的權能更為強大，反觀原初之暗力量規模雖不遜色，但由於太過分散，導致在權能領域的比拼中處於下風。
不僅僅權能級別的壓制，還有造物主之軀的差別，卡羅索雖然失去了部分力量，但是造物主之軀是實打實的。
和伊文這具倉促拼湊的造物主相比，就明顯強悍了很多。
時間也對伊文壓倒性的不利，這具倉促拼湊的軀體終究不完善，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崩潰。
而就在這時，卡羅索重新顯出具象，撕裂時空跨入了伊文所在的平行宇宙：
「時間過的越久，13塊碎片就越難融合，你們撐不下去的。無論如何相隔多久，重複多少次，這場爭鬥的結果也不會發生變化。」
說著，身體一閃，已瞬移到伊文前，輕描淡寫的一指點出，碾向原初之暗的胸膛。
只是這一指，尚未及身，某種物質撕裂的聲音就已經從伊文體內傳出他這具造物主之軀本身就不穩定，被卡羅索憑藉權能轟退之後，直接出現了再度分裂成13份的趨勢。
「……」
伊文知道這具軀體是撐不住了，於是選擇以傷換傷，任由對方一指點中胸膛，自己一拳轟在太初之光的腹部。
可怕的撼動寰宇的力量瞬間湧出，兩個身影同時一滯，那套半身盔甲表面，頓時浮現出了縱橫交錯的裂縫。
轟隆隆！
下個瞬間，整個宇宙有史以來最大一次能量爆炸誕生，互相排斥的光暗力量粉碎時空空間，橫掃了大片大片的秩序網路。
整個宇宙像是被焚燒了一樣，騰起無數斷裂的線條，頃刻間屏蔽了兩個迎面相撞的身影；接著無數電光自虛空中升起，道道銀色線條與無數金色齒輪隨著電光蔓延，重新構成了一個龐大的網路，編織出了一個新的平行宇宙。
新的宇宙星空中，一道巨大的身影不斷向下沉降，黑暗力量的碎片散射四面八方，隨即無盡的光芒照徹寰宇；這意味著原初之暗在這場造物主之戰中，已經完潰敗……茫茫無邊的宇宙深處，只剩下一個偉岸的身影屹立在群星之上，雙目透出熾白的光芒，那是卡羅索。
而在不斷降沉的過程中，原初之暗的軀體迸發哀鳴。
恐怖的傷痕自其中浮現，流出宛如鮮血的黑暗氣息。
代表著造物主權能的混沌網路在他周圍搖曳著，黯淡地閃爍，直到最後，伴隨著破裂的轟鳴，徹底消散。
伊文面孔上，浮現出一道道慘烈的裂隙。
承受了卡羅索結合權能的致命攻擊之後，他的這幅造物主之軀已經自內而被徹底徹貫穿，根基和結構徹底坍塌，失序了修復的可能性。
分崩離析的過程中，這幅造物主之軀終於崩塌了。
整個軀體化為了無數道黑暗洪流碎，十三枚碎片從中顯出輪廓……而其中的九個身影，很快就化為搖曳的影子，消散在黑暗的洪流深處。卡西利亞斯、希洛克、安徒恩、羅特斯、狄瑞吉、巴卡爾、奧茲瑪、米歇爾、賽麗亞這九位使徒，直接被造物主軀體崩潰的創傷反噬，幾乎到了奄奄一息，隨即就被黑暗洪流卷向了其他平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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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坍塌，星光沖射，代表宇宙終極力量的兩個身影交戰，彷彿無聲電影一樣，彰顯出清晰而磅礴的氣象；伴隨著一次硬碰硬的交鋒，瞬息光影定格在一個身影倒下這幕，軀體分散，化為無數黑暗洪流……原初之暗，失敗了。
在彷彿永恆的寂靜里，卡羅索抬起頭，凝望著無盡的星空。
在那裡，幽藍深邃的星空被撕裂了，如同扯掉一層表皮，顯露出無窮的黑暗力量。
沒有什麼星辰，沒有什麼光線，只有一片漆黑。
「……」
他默默低下頭，左手撫摸腹部的鎧甲，發現那裡已經皸裂出了深邃的裂痕，而且還在不斷變大。
光暗碰撞的一瞬間，伊文考慮到原初之暗已經撐不了太久，於是撤去了所有防禦，直接傾儘力轟在卡羅索的腹部；於是雖然最終原初之暗先一步崩潰，但是太初之光的造物之軀，也承受了巨大的創傷……足以讓他沉寂無數世界的創傷！
更重要的是，雖然九位使徒已經被拋到其他平行宇宙，但是還有四位使徒沒有倒下。
因此，這一戰只能算是平局。
咔咔咔咔咔！
縱橫交錯的細密裂紋，不斷從卡羅索的軀體表面撕裂開，揮灑出一束束耀眼的刀鋒狀光芒；他顫抖著抬起雙手，看著手掌上逐漸皸裂開來的縫隙，熾白的瞳孔微微顫動。
無數星辰冷漠地在宇宙深處閃耀著，而就在正中央，太初之光的身影不斷崩裂，噴吐著出一束束的烈光。
在這過程中，四個使徒的身影穿透黑暗，遠遠眺望著卡羅索偉岸的身影。
「巴卡爾他們被甩到了其他平行宇宙……」伊文維持著百目者的形態，懸浮在宇宙星空中，冷靜的說道：「他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接下來只能靠我們了。」
「只靠我們四個能行嗎？」普雷凝視著卡羅索的身影，不確定的問道。
「他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了……就連維持具象都很難，我們有機會！」赫爾德篤定的回答。
「那麼，繼續戰鬥吧！」卡恩重重點頭，體表力場凝聚，化為無數纏繞虯結的暗紫色電弧。
下一刻，他們便浮光掠影般閃過去，從四個方向同時沖向了卡羅索的身影。
此時此刻，以卡羅索的身影為中心，宇宙星空中滿是縱橫貫通的光流。
造物主燃燒的身影，彷彿一座龐大無比的燈塔。
一束束照徹寰宇的光芒自他身上升起，延伸向了無盡星空，揮灑著熾熱耀眼的輝光。
……
卡什尼母星，同盟軍佔領區。
伴隨著無數道粗壯的光芒穿過星空，落在七顆阿拉德大陸的表面，那七顆星球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而此時的指揮中心，卡倫茲目睹著阿拉德大陸的消失，終於鬆了口氣。
無論怎麼說，這幾顆突然出現的星球太可疑了，既然難以溝通的話，還是直接消滅比較方便。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情況在於，阿拉德大陸被轟碎的同時，那些阿拉德大陸的強者卻沒有死去；卡羅索在搬運這些星球的同時，就把強者部轉移到了卡什你母星，待在阿拉德大陸的那些都是嘍，根本無足輕重。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來自阿拉德大陸的強者，眼睜睜看著遠東同盟開炮，炸掉了他們的家鄉。
從遠東同盟這邊來說，他們採取的措施完合理。
畢竟這七顆星球是卡羅索轉移過來的，而且出現在核心戰區，隨時能給己方造成損傷。
所以，提前消滅這些星球叫防患於未然。
但是對阿拉德大陸的人來說，他們非常冤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星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都不知道卡羅索的存在。
想想看，你在家裡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一頓炮擊炸死了，那簡直是人間慘劇啊。
而那些此時待在卡什尼母星的阿拉德人，看到家鄉被毀，親朋好友部慘死，肯定會把怒火部傾瀉在遠東同盟身上。無論他們以前對遠東同盟是什麼態度，現在都背負著血海深仇……
於是阿拉德勢力與遠東同盟的戰爭，就這麼突然打響了。
「報告司令官閣下！我軍在卡什尼星的多個據點，遭受了不明敵人的襲擊！」很快，一份急告就打到了卡倫茲這裡，令他一臉懵逼：「怎麼可能？卡什尼聯邦還癱瘓著呢，難道是這顆星球上的聯邦殘軍？」
「很顯然，並非如此。」
就在這時，黃金小丑伴隨一道浮動的金光，出現在指揮室內：「他們是阿拉德的強者……不知為何出現在卡什尼母星，然後眼睜睜看著你炸了他們的家鄉。我想……這一定是卡羅索的陰謀，我們上當了。」
「管它呢！一群土著有什麼戰鬥力？充其量也就打打游擊罷了。」卡倫茲明顯沒把他們當回事，冷笑著一揮手：
「讓機械軍團去收拾他們吧。」
「那麼請讓我去一趟吧……不知為何，我總是有點不放心。」黃金小丑主動請纓。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