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我上樓

見到表嫂的那一瞬間，我驚呆了，她怎麼來了？我感到就跟在偷人一樣，好像是一個出軌的丈夫被自己的妻子發現似得，狼狽而又絕望。

於是，我趕緊的提上了褲子，對冉冉說：「快點的，穿上衣服，我嫂子來了！」

冉冉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要故意的展示，竟然絲毫不動。等表嫂到了跟前，這才把褲子提上來。表嫂明白了一切，說：「小健，你們挺刺激呀，我老遠一看，還以為你們是在玩雜技那。」

我紅著臉，問：「嫂子，我們沒幹什麼。就是他被籃球砸了腿，我幫她看看。是吧，冉冉？」

冉冉趕緊的點頭：「是，是。」

「這姿勢、這脫了褲子的樣子，誰看不出你們在幹什麼？你當我傻呀？笨呀？是不是驚擾了你們，繼續吧。我看你們有啥奇特的。」表嫂說。

我囁嚅了半天，才問道：「嫂子，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我看到冉冉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枯樹，然後，撒丫子就跑了。我不禁舒了一口氣。

「小健，你整天來學校就是為了泡妞？搞幾個了？」

聽得出，表嫂的口氣有點酸溜溜的，我就說：「沒有，這不是中午吃飯時間么。就出來散散心的。你是不知道，學習太緊張了，坐教室里一上午，感覺都暈了。不出來透透風，下午就沒有精力複習功課呀？」

原來，表嫂上班后，接到了售車中心的電話，說她買的車到貨了，讓她去提車。在和表哥結婚的時候，他們就交了錢買車，但是，因為當時沒有了，而其他的品牌和款式表嫂又沒有看上，於是，就等著。

表嫂立刻請假把車提了出來，看看已經是中午了，想到我的肩膀不知道怎麼樣了，就去藥店買了消炎藥給我送過來。沒想到教室里沒有我的影子。正要走的時候，被冉冉趕回去的那幾個女生聽說是找我的，就對錶嫂說我在樹林里練功那。

表嫂還納悶，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我在練什麼功，就來到了樹林里找我。表嫂就笑著說：「小健，行呀，這小小的年紀，就會這個了？不錯，比你表哥強多了。」然後，把葯給我：「回教室就快點吃上，如果感染了就麻煩了。」

我把葯接過來，就低頭說：「謝謝嫂子。」

「小健，現在你是高考複習階段，一定要安心學習，這種事不但傷身體，還影響學習，等你考上名牌大學，這樣的小妞還不有的是？」說完，表嫂就要走。我感到嫂子在吃醋，反正言語間聽的出來，從她的表情上也能看得出來，就是那種缺了醬油的感覺。

我暗中高興，因為我喜歡錶嫂那種酸溜溜。

我隨著表嫂走出樹林，忽然看到學校門口聚了好多人，而這時，冉冉又跑了回來，看到我以後，她氣喘吁吁地抱住我胳膊說：「劉鍵，你闖大禍了。聽說勝哥被你打的腦袋開瓢了，送去醫院了。現在班主任、教研室主任、校長都在找你那。好像勝哥的爸爸是個什麼局長，就在校長辦公室坐著那。劉鍵，你快點跑吧，先躲躲再說！」

表嫂就在旁邊，聽到冉冉的話以後，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把打人的事說了一遍。表嫂一聽，說：「你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別怕，聽我的，保證你沒事。你趕快進我的車，躺在後邊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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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死？」

「就是裝，你不懂呀，不是真死。」

我就躺在排車的後座上，兩眼一閉，啥也不知道了。表嫂上車，按著喇叭就衝進了校園裡。在辦公樓前停下后，表嫂下車，對著大樓就高聲的喊道：「誰叫勝哥，給我出來！」

表嫂就打開車門，把我背起來，進了校長辦公室。我在嫂子的背上，感覺就像是在海面上一樣，盪呀盪的。只聽嫂子小聲對我說：「進了辦公室后，別說話，就是裝死。」

「不喘氣呀？」我的頭正好在嫂子的肩膀上，就問道。

「不喘氣還不得真把你憋死呀。」說著，就進了校長辦公室，然後把我放在一張長沙發上，站在了教室中間。她一手卡腰，理直氣壯的問道：「我找校長！」

辦公室里竟然雅雀無聲起來，領導都在，勝哥的爸爸也在，不知道是被表嫂的美貌所吸引還是被她的氣勢所震撼，頓時一片寂靜。只聽嫂子又說道：「我弟弟被勝哥打了，現在已經到了死的邊緣了！」

這時候，眾人不解，就都看著我。我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嫂子又說：「你們看見了嗎，我弟弟現在只有出得氣，沒有進的氣了。」

這時候，校長就走到我躺著的沙發跟前，說：「這也看不出來哪裡受傷了？」

「他褲襠里的玩意被踢壞了，你們說說，我們家就指望著他傳宗接代那，被這混蛋給踢爛了，以後還有什麼本錢結婚生子！我都問了，勝哥是和我弟弟劉鍵搶女孩打的架，沒有泡妞的技能，要動搶那算什麼能耐！」嫂子氣喘吁吁，站在那裡簡直就是一個悍女，就像是開批判會一樣，所有的人都低頭耷拉腦的聽著挨訓。

這時，勝哥的爸爸問：「我兒子缺女人嗎？還動搶？真是可笑！」

「現在去把那女孩喊來，咱們對質。如果不是，算我放屁，如果是，你家就得拿錢，住院費，治療費，誤工費，還有耽誤上大學的費用！」表嫂一口氣說道。

冉冉早就站門口等著了，這也是嫂子告訴冉冉的。她跑進來說：「勝哥看上我了，經常把我堵在大門口，還、還說一些不要臉的話，嗚嗚。」說著，就哭起來了。

冉冉又哭訴道：「今天是勝哥把劉鍵喊進樹林的。嗚嗚嗚。」

校長、老師把冉冉又是勸又是哄的出去后，校長對勝哥的爸爸說：「x局長，你看這事怎麼辦好？」

x局長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只聽他說：「就是後腦勺一個三角口子？包紮完回家了？那好吧，我知道了。」打完電話，他就對校長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我走了。」

他剛要出門，表嫂就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就這樣走了？那我弟弟怎麼辦？」

x局長回頭說：「你就別嚇唬人了，如果那玩意被踢爛了，還會躺這裡嗎？早就疼的死好幾回了。當我三歲的小孩呀？我也不計較了，就這樣兩清了吧。」說完，就走了。

表嫂這時候過來，喊了我一聲：「小健。沒事了，咱們走吧。你起來，醒醒！」

這回我可是真裝了，死活不起，連眼皮也不翻一下。我就想讓嫂子把我再背出去。表嫂無奈，只好自言自語的說：「這孩子還真是廢了。領導們幫我一下，我把他弄回家去。」於是，校長和老師就把我扶起來，表嫂蹲在我的前面，我就趴在了她的背上。

在出了校長辦公室后，我怕掉下來，就摟住了表嫂的脖子，這是一個本能的動作，因為表嫂走路的時候要顛一下，我的身子就往下滑。這一滑，手就要使勁。於是，表嫂說：「還裝。你等著，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表嫂到了車跟前以後，一手拉開門，說：「別裝了，快點進去！」說完，就背朝後，讓我坐在了車座的沿上。我一仰身，就躺在了車座上。表嫂把我的腿往裡推了幾下，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出了學校，我就從座位上起來了，看著這嶄新的車，我說：「嫂子，這車真好。」

表嫂沒有說話，也沒有往後看。後來我才發現，上面有個鏡子，我的所有活動表嫂都看得一清二楚。於是，我就又說：「嫂子，你還挺有勁的，把我背起來就跟個孩子一樣輕鬆。」

表嫂這才說道：「剛才你明明知道那個人已經走了，你為什麼還要裝，讓我背你出來？」

「這樣不是裝的才逼真。你想呀，勝哥的爸爸雖然走了，可是，校長和老師都還在，如果我一下子站起來，他們不說我是真在裝嗎？」

「好，你有理。」

回到家以後，表嫂就說：「下車！」我騰的一聲就從車上鑽了出來，然後，圍著表嫂的新車轉了一圈，真心的稱讚道：「表嫂，這車真的很好。」

「還用你說呀。如果不好我也不會等這麼長時間。」說完，就從車裡拿了一些資料什麼的，往樓上走去。在上了二樓的時候，表嫂突然不走了。我就越過她。剛要繼續走，她一把拉住了我。我不解地看著她，她就指了指下面：「蹲下。」

「幹嘛呀？」

「在學校里背你的時候，我把腳崴了，你得背我上去。」

我當然願意，還有兩層樓，背她不是跟玩一樣？於是，我就立即蹲下了身子，表嫂就一隻手拿著資料，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實實在在的趴在了我的背上。

剛上了兩個台階，我的兩條腿就不聽使喚了。因為表嫂胸前的高聳就壓在我的背上，讓我身上發癢，酥麻酥麻的，而她的屁股就在我的手掌心裡，我願意用多大的勁就用多大的勁，表嫂根本就不說什麼。表嫂就說：「走呀。」

我乞求般地說：「嫂子，你還是下來自己走吧。」

「不行，你把我背回家，咱們就算是扯平了，不然，我太虧了。」

我咬緊牙關，排除雜念，繼續往上走去。忽然，我腳下一滑，腿肚子一軟，就跌倒了樓梯上。表嫂因為是一隻手摟著我，一個側身就要滑落下來，我趕忙在她的屁股上用力了一下，她就很巧妙的跌在了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