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的春天我的愛（下）(1)

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麼美妙的晚上，身旁的莎莎就像月光下美麗的精靈，讓我的狼子野心總是蠢蠢欲動。我記得有個偉人曾經教導我們說，「面對美女，燈泡會成為攻陷她心靈最致命的障礙。」這偉人就是牛Ｂ，他要去泡妞一定所向披靡。如此良辰美景是產生一切浪漫情節最好的催化劑，可惜的是校園裡人來人往，就好像一個碩大的燈泡，讓我總是產生無時下嘴的感覺。「莎莎，這裡的月色不夠美，讓我領你到一個景色宜人、月光燦爛、閑人免進的地方怎麼樣？」我決定為實現自己的狼子野心大膽進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莎莎時時保持著階級鬥爭的敏銳警惕，瞪圓了眼睛問我。「啊，這個，那個，咳咳，你看你說的，我還不是想領你好好逛一逛。」我一陣心虛膽戰，臉也象徵性地紅了一下，有點調戲婦女被人抓了個現行的感覺。「會不會很遠呀？」「放心，近得很！」終於走出了燈泡縱橫的校園，我幸福地陪伴莎莎漫步在銀色的月光下，至於那個什麼景色宜人月光燦爛的地方是我胡謅出來的，反正離學校那個燈泡扎堆的地方越遠越好！「到底在哪裡呀，死色狼，我都快累死了！還說很近，騙人嘛！」「小資了不是，小資了不是，」我一臉的痛心疾首，趁機轉移她的注意，「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是**艱苦樸素的新一代，沒想到走了幾步路就老喊累，得，要不我犧牲一下背你一會兒。」我趁機伸出了自己的狼爪。「啪」，莎莎一記代表女性的正義之掌，狠狠拍飛了我的綺麗妄想，「哼！想趁我累佔便宜呀，想的美！」說完還加快了腳步。「沒這想法，唐伯虎作證，我從不佔美女便宜，頂多卡點油什麼的。」我趕緊追上前，拍著胸脯保證。「少來，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操心——哎呀」天公作美呀，我激動得差點哭出聲，真想馬上燒幾把香謝謝他老人家的善解人意——莎莎，她，剛才崴腳了！這對我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一段優美的感情就要藉此大大地拉近一步，我趕緊蹲下，以微帶責備飽含心痛的語氣說，「疼不疼，這路難走，我就說讓我背你嘛，你還不讓，你說如果崴壞了你，人民群眾得有多心痛！」「都是你領我走這種破路！然後你還怪我，最後還說風涼話！」莎莎很委屈，大概腳也比較痛，看我的眼睛紅彤彤的，嘴微微下撇著，好像隨時要哭出聲來，「我不管，都是你害的，你要賠我！」女人就是不講理，明明是自己不小心還往我身上賴，咱不和她計較，我作出一咬牙切齒痛下決心狀：「今兒身上沒帶多少錢，無以為賠，要不我以身相許吧！」莎莎開始在地上摸磚頭，「……我以身相許國家也不允許，當國寶就是約束多，還是我背你走好了。」莎莎坐在地上猶豫了半天，大概也是無法可想，終於抬頭看了看我，粉腮湧上了兩抹羞紅，「就讓你背一次，你可不能起什麼花花腸子！」「瞧您這話說的，我都單純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花花腸子！我以少先隊員的名義莊嚴起誓：只亂琢磨不動手！」「油嘴滑舌，諒你也不敢怎麼樣，且先相信你一次，起駕吧！」下面的路對我來說不知是享福還是遭罪，背後丫頭的身材還真是那個「玲瓏有致」，陣陣少女的體香隨著夜風爭先恐後地往我的鼻子里鑽，淡雅的蘭花味雖有清心鎮腦的作用，但我正常的男性生理反應還是佔了上風，鼻血開始有外躥的趨勢，臉也一陣陣發燙。「死色狼，你的脖子怎麼這麼紅，」她的輕聲細語使我大腦開始嚴重充血，「啊，好像更紅了！」「停停，別再在我耳邊鶯聲燕語吐氣如蘭了，我的花花腸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阻止了她令我理智歇菜的行動后，我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別再叫我色狼了，今兒出來沒帶身份證，路邊都有人注意咱了。」莎莎往四處掃了一眼，果然幾個治安聯防員模樣的人正在懷疑地打量著我們，她偷偷地吐了下舌頭，閉上了嘴。可惜好景沒持續多長時間，女人可惡的直覺令她又開了口：「你不是說去那景色宜人、月光燦爛、閑人免進的地方嗎，怎麼你走的路線這麼詭異，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七擰八歪，到底去哪兒呀？」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測地嘆了口氣。看到我一副踩到屎的模樣，她的表情也開始不對：「難道說……你……迷路了？」我又是高深莫測地嘆了口氣。「迷路就迷路吧，你還玩深沉，打死你打死你！」一陣粉拳如雨而下，這次可能是新仇舊恨一起湧向了心頭，莎莎下手毫不留情，痛得我是齜牙咧嘴。「別，別，別打了，你想提前送我去陪玉帝搓麻呀，我招還不成，其實我就想領你找個不太人多嘴雜的地方促膝談心，然後咱們好好研究一下國家大事，商量一下如何解決伊拉克的危機，當然也順便交流交流你我之間純潔的革命情誼，最好捎帶腳把我們的個人問題也解決了……」「誰和你有什麼個人問題！」莎莎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中破天荒透出了一絲嬌羞，這可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