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名小丑，一個戲子

「只是一位戲子？」米杉嘬了一口只要是出身艾澤拉斯世界的大魔法師，不管會不會抽煙都會常備的安東尼達斯牌煙斗，噴出一條四桅帆船的煙圈後有些奇怪的對似乎在刻意貶低自己身份的小丑說道：

「和我知道的情報似乎不太一樣啊。」

「不太一樣？那一定是您知道的線索有問題！」小丑甲絲毫因為米杉的拆穿而尷尬，語氣很隨意的接着說道：「殺手刺客什麼的，只是我的業餘兼職而已，當年靠這些工作賺的錢，還不如我在夜場逛一圈。」

「……」米杉盯着小丑甲看了好一會後，完全看不出來對方是故意這麼說的還是真的這麼想的，乾脆不再糾結這些事情問道：

「也對，那些只是細節，我現在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成為戰甲的？難道也是主動要求巴拉斯改造的嗎？」

「哦豁，我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和高高在上的巴拉斯執行官扯上關係呢？」小丑一副就算她認識巴拉斯，巴拉斯也不會認識她的語氣。

不過語氣怪怪的，米杉幾乎在聽到的瞬間就實錘了小丑是認識巴拉斯的，而且關係不好。

順便米杉還抓住了小丑甲話語里的某個細節好奇問道：」

「你們？」

「哦，你不知道嗎？我和吟遊歌者可是老熟人了。」小丑甲說道。

「吟遊歌者？」米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誰說道：

「DJ嗎？」

「恩，她的確是夜店DJ出身的，還干過一段時間偶像歌手，可惜因為戰爭，戰爭年代是不需要偶像，也不需要小丑的。」小丑甲似乎是在笑的說道。

「我以為，越是戰爭年代，越需要這些東西才對。」米杉想起了某位必須死的綠毛，當初人革聯戰艦奏著《神聖的戰爭》闖入船精世界的時候，船精世界的聯合政府還真的考慮過是不是找個林明美來着。

「那得看敵人是誰？還有自家老大是誰哦，那些奧羅金人可沒有這種想法，那些傢伙恨不得每個人都變成心智者，來挽回他們在戰場上的頹勢。」小丑絲毫不給自己還是一位「人類」的統治機構面子。

這也是正常的，以上層奧羅金人那種知識封鎖、技術封鎖甚至用延壽方式來區分自己和下層人之間的統治風格。

被統治的居民看不爽奧羅金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在奧羅金帝國覆滅后，除了心智者依然把人類稱為奧羅金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類勢力都沒高舉起奧羅金的大旗來。

估計誰這麼做，誰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你說的也是。」明白是這個道理的米杉微微一笑的說道。

看到米杉很輕描淡寫的揭過了這個不怎麼開心的話題，小丑也順水推舟的接着說道：

「巴拉斯不會答應把我們改造成戰爭框架，但不是說我就弄不到改造方法了。」

「哦？」米杉聽到小丑這麼說，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好奇表情。

「傲慢的奧羅金人，從來不知道自己那些號稱絕對不可能被破解的記憶鎖其實非常容易被破解，只要想像力足夠就可以了。」小丑說道：

「而一位小丑，如果沒有最夠的想像力，是沒有辦法讓觀眾喝彩，讓觀眾開懷大笑的。」

「你偷到了戰爭框架的改造技術？」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的米杉微微一愣的說道。

「賓果，當然，那也只是我的兼職而已。」身份已經從魔術師、小丑、戲子、殺手、刺客又多了一個神偷的小丑說道。

「我現在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米杉問道，這些細節可從來沒有在遊戲里體現過。

「實際上我對於成為戰爭框架的興趣不是很大，一切都是為了吟遊歌者她的理想。」小丑說道。

「DJ？」米杉沒想到話題再一次來到了DJ身上。

「她發明了律音器曼達和弦琴，卻發現人類的身體太過孱弱，使用和弦琴作為武器的話，對人類的傷害要超過對敵人的傷害。」小丑說道。

「曼達和弦琴，我記得這應該是中樞蘇達的故事吧？」米杉問道。

「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中樞蘇達的話，曼達和玄琴也許會被徹底遺忘，可惜歷史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曼達和弦琴到底是誰發明的。」小丑的語氣里突然有了一股微微的嘲笑成分。

「所以你為了讓DJ可以更好的使用曼達和弦琴才偷取的戰爭框架改造技術么。」米杉點了點頭問道。

「準確來說是為了讓她可以活下來。」小丑補充道。

這一瞬間，整個行宮裏面都有一股百合花開的感覺。

等到百合花的「香味」被自己製造的煙雲沖淡一點后，米杉才接着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DJ又是怎麼成為天諾戰士使用的機甲的呢？」

「因為我那一次的偷盜，只能說成功了一半。」小丑說道：「我找不到可以拿來進行戰爭框架改造的設備，她剩下的時間也不夠我再去尋找這些東西，所以我和巴拉斯做了一個交易。」

「交易？」米杉表情沒什麼變化，語氣也沒什麼波動的問道。

「恩，交易，用餘下的生命，成為奧羅金人的刀刃……這很符合奧羅金人的交易風格，不是么？」小丑語氣里的嘲諷變成了一種自嘲說道：「於是莫名其妙的，我的兼職成為了我的主要任務。」

在奧羅金人的三觀里，效忠和永生永世作為奴僕是划等號的。

倉鼠的艦載AI奧迪斯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才從活人被改造成了戰艦中樞。

「這的確很有奧羅金人的風格，你找我來，莫非是想借我之手報復巴拉斯？」米杉問道。

「不，那些過去的事情我早已看開了，哪怕到最後我被丟到了一堆感染者裏面執行自殺任務，吟遊歌者被肢解成碎片藏匿在了那些奧羅金人位於月球的密室之中，我也不想再報復了。」

話雖如此，但米杉還是能聽到小丑的話語里那一股咬牙切齒的意思……也許讓小丑放下仇恨並不是因為時間久了看開了，純粹就是仇家死完了。

「哦，那你想找我做什麼？」弄明白一些遊戲里提都沒提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細節供玩家腦補（小丑最後的任務，DJ設計圖所在的位置）的劇情后，米杉重新把話題拉回了正規。

「我想說的是，其實在指揮官找到你之前，或者你找到指揮官之前，指揮官實際上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情況，我就已經知道了。」小丑說道。

「也不算是另外一個世界吧，是完全一樣的平行世界。」米杉說完后很好奇的問了下小丑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的自我意識，一直就沒有失去過。」小丑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