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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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學中文的人心裏都有一個出書的夢,這話不假。我應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很多事卻往往也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小時候,如何知道自己以後會學中文?可是,媽媽一早就灌輸我寫日記,現在看小學寫的都是雞毛蒜皮;後來媽媽告訴我記日記可以積累素材,關鍵時刻用得到;而現在開始寫小說,就真的體會到媽媽的英明。真正養成寫隨筆的習慣,並且真正開始有所謂的「文學性」,是高中三年。老邰提升了我的「境界」,把我對文字自發的敏感摔打成一種自覺的意識,領到了那個可以通向終極目標的道口上。更重要的是,他逼迫我們一周三篇,卻反而成為了這些年我的心理底線,持之以恆;更讓我相信,只要想做,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堅持的。如今,把玩文字不再是某個職業的專利,網絡上的文字蕪雜卻也精彩,時常看得我自慚形穢。傳統媒介飽受衝擊,出書似乎不再神秘,每每看到小朋友簽名售書,都讓我感慨我們白活了。即便如此,出書仍舊是夢中都不曾有的奢望,心灰意冷,只想寫點東西給自己做回憶。所以我的隨筆誠然真實,卻也零碎,在這個日益浮躁的社會中,人們熱衷於愛情、刑偵、迷幻,我不知道在翻江倒海的市場里,這種心情文字,能不能拿到及格的分數?還有,把這些心情攤開來,面對公眾,會有怎樣的反應?寬容?尖銳?評論對我這樣生澀的新手而言,總是匕首和投槍,無法不在乎。一個星期以來,一直在打字,一直在整理。一邊還在母校實習,每天七點鐘要站在教室門口,晚上回來做到凌晨一點。心裏畢竟還是因為充實,只覺得精力滿滿,想處處妥帖。在畢業之前提前給自己做了總結,看得到一條脈絡,懵懂、悲憤、頓悟、安詳、奮起,———我自己都不曾料到這種心境的變化竟然這樣明顯。奧斯卡的頒獎晚會取消了致謝十五秒的限制,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我像第一次拿到奧斯卡的查莉茲·塞隆一樣準備了長長的感謝名單:我的家人、小初高的語文老師、給我提供了豐富素材的大學生活、讓我的隨筆得見天日的古吳軒出版社的編輯老師們、我們宿舍的全體還有家屬;最後,還有能看到的這一頁的所有的讀者,感謝你,感謝你們,用自己的心去體會一種心情,如果能夠有一兩點說到你們的心裏,或者也是你們曾經感受到的,就真的是我的功德圓滿、善莫大焉了。秦天2004年3月4日寫於夜闌人靜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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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氏零度的寂寞:一個女研究生的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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